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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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昭勇將照片丟在桌上,眼神凌厲地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早已褪去。
“我想,事實已經非常明顯了,我的女兒一直在英國胡作非為,而你卻幫她掩飾罪行,為什麼?”
“雖然她有點頑固,自尊心又強,必要時,甚至可以讓人氣得發狂,但是——”他停頓了一會兒,真心地説:“她是個好女孩。”
“衞戎,我是她的父親,她的這些缺點優點我都知道,但是,你還是不應該幫她隱瞞這些荒唐的行為。”這個解釋顯然無法打發曾昭勇。他沉穩地注視着眼前這位英帥氣的男人,無論是在台灣,或者是在英國,任何女人都會對這張俊臉動心,他當初怎麼會忽略這一點?
“我也有責任。”衞戎緊抿角,神
凜然地説。
“你只是她的隨扈。”曾昭勇的眸裏添了一抹深思。他發現只要一提到雨,衞戎的神情便會不自覺地變温柔。
“英國是我的家,既然她人在這裏,我自然應該要像她的家人一樣照顧她。”他的雙眸直視着曾昭勇,沒有絲毫畏懼。
“我注意到你們的生活模式的確像家人。”曾昭勇的視線掃過佈置典雅的客廳,還有衞戎隨意的穿着,意有所指地説:“寄照片的人也同時暗示我,你和雨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你覺得我應該留意這個警告嗎?”他等着衞戎的答覆,但等到的卻是一片沉寂。他深深地嘆口氣,知道事實可能如自己所想的一般——他們兩人早已產生了
情。
“我是個政治人物,一般人對公眾人物的道德標準會比較高,既然雨很不幸地身為我的女兒,她在這方面也不能有任何差錯。”衞戎平靜地看着他,看到一個因為關心女兒而大老遠跑來興師問罪的父親,但是,他同時也看見了一線曙光。剛才他正在擔心自己和
雨的未來,現在不正是解決的最好機會嗎?
他深口氣,打算全盤托出“我和
雨…”這時,浴室門突然打開,
雨身上包着一條長度僅蓋至
部的浴巾,她的雙手拿着
巾在頭上胡亂擦拭,低着頭走到客廳。
“天啊!衞戎,你知道洗個澡有多舒服嗎?讓我覺得好像胎換骨一般。”駭人的靜默讓
雨停下手中的動作,她緩緩地抬起頭,一看見沙發上的人影,她的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
“爸——”她的聲音帶着一絲不確定,彷彿還不太肯定對面坐着的是久違的父親。
曾昭勇皺着眉頭掃過女兒幾近的軀體,將頭轉向衞戎。
“看來,情況非常明顯了。我只問一次,你和雨是情侶嗎?”
“是。”衞戎乾脆地説。
“不是。”雨則是惶恐地否認,帶着些微的抗議。
曾昭勇漠視雨的聲音,決定相信衞戎的話。他直視着衞戎,不自覺地
出一個做父親的威嚴。
“我想你一定有後續的打算。”
“當然。”衞戎輕輕點着頭,澄澈的眸子裏已經有了答案。
“雨還在求學,這時候可能不太適合懷孕。”
“我會小心的。”衞戎的眼神裏出令人信賴的神采。
雨圓瞠着眼睛,張大嘴巴,驚愕地聽着他們兩人的對話。雖然他們談話的內容都是她,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只是一個旁觀者。
曾昭勇站起身,走到衞戎面前,將女兒撒在一旁。
“紙包不住火。我想,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回台灣,為了怕引人非議,我希望你能儘早解決。”
“我完全能夠了解。”雨終於忍不住大聲地嘶吼“我人在這裏,為什麼沒有人要跟我説話?”
“住嘴!”
“不要説話!”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低聲怒斥她,而且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我能開始期待一個婚禮嗎?”曾昭勇帶着欣賞的神情,抬眼看着面前這位身材魁梧的年輕人。
“我保證不久之後,就會有一個婚禮。”這個問題似乎早在衞戎的意料之中,他很自然且肯定的回答,而雨卻是一臉茫然地瞪着他。
“什麼時候?”曾昭勇想要一個更確切的期。
“很快。”
“也許先有個訂婚儀式也不錯,好讓我可以安心一點。”曾昭勇狡猾的説。
“爸,這太離譜了,衞戎絕對不會——”雨皺着眉頭嚴正地抗議,她知道衞戎剛才答應的婚禮是在敷衍父親,但若是要先訂婚的話,事情就大條了,所以她才會開口幫衞戎解危。
衞戎馬上打斷她的話,堅定地説:“今天晚上就舉行訂婚儀式。”
“你説什麼?”雨猛然轉頭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曾昭勇開心地大笑“哈哈!太好了,就給你們三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在省長專機上舉行簡單的儀式就好,結束後我可以順道搭機回去。”他低頭愉悦地看着手錶,然後伸出一隻手大力地拍打衞戎的背,當他終於轉頭面向雨時,臉上的笑容馬上收了起來,換上一張兇狠的臉。
“我想,你可以不用買禮服了,穿那件下過水的白禮服應該就綽綽有餘了。”話説完,曾昭勇身後跟着一票隨扈,快速地揚長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
雨及一臉鎮定的衞戎。
“好了,現在我們要逃到哪裏?”雨眼裏含着期待仰着小臉看他。
“逃跑?為什麼要逃跑?”衞戎不解地回視着她。
“呆瓜,這樣才不會讓我爸逮到呀!他一定會急着回台灣,只要我們躲過今天晚上,他明天就走了。”她揚起眉頭,慧黠的雙眸閃着光芒。
“你父親一走,那誰來見證我們的訂婚典禮?”他故作不解地看着她。
“我們不會有訂婚典禮,今天晚上不會,將來也絕對不會有,你懂了嗎?”她雙手叉,煩躁地在客廳裏轉圈,眼見時間一點一滴地
逝,她
覺到自由的大門正慢慢地在她眼前關閉。
她想嫁給他,但絕對不是因為他被到走投無路才勉強娶她。她知道衞戎是個重承諾的人,他絕對不會隨便訂婚,然後又草率地撤銷,所以她不能讓他因此而痛苦一生。
“雨,我已經親口答應你父親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在敷衍他,好讓場面不會那麼尷尬。”她勉強地笑着。
“你在幹嘛?”衞戎拿起電話筒,開始撥號。
“時間不多了,我要通知家裏準備一下。”
“衞戎,不要這樣,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她伸長手,用力地打掉他手中的電話。
“雨,今晚過後,你就是我的準新娘了。”他直視着她,眼底閃動着堅決的意志。
雨直到此刻才瞭解,他是真的要順從她父親的意思。
“你要傻傻地聽我爸的話,我可不要!”她開始朝卧室走去,打算趕緊去換衣服,然後離開。
衞戎緊跟着走進去,她一走近牀,他就捉住她的手,將她的身體壓在牀上,然後“噼!”的一聲,她的手已經和牀腳銬在一起。
他優雅地起身,拉起棉被幫她蓋住僅裏浴巾的身體。
“這是德國制的手銬,就連最厲害的開鎖專家都要花半個小時才能身。”他瞄見她正用力地掙
,於是輕聲説:“你愈是掙扎,手銬就會愈緊。”他腳步輕鬆地走出她的卧室,留下
雨無助地半躺在牀上,對着無人的通道大聲喊叫——“衞戎,你要去哪裏?快回來幫我解開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