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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山外青山樓外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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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人也不好做這個掃北的大元帥,便是想做也做不來的哩,駙馬兄弟做起來自然就是舉重若輕。”劉十三滿是自信的説道:“兄弟那神器一出,豈不是賽的過萬馬千軍?便是有多少血熱的兒郎,有多少慷慨的將士,亦是抵擋不過兄弟你那小小的瓶子。”大宋本就善於防禦站,又是素無主動初級的戰略方針,武事雖一直在準備,卻早已經全面轉型為防禦型的軍事力量。構築的金湯要堅固堡壘那真個是無數,善於守城把關之士還真是有那麼幾個。縱深遼國兵驍將勇,耶律洪基也不敢放眼就能夠輕易破得大宋城池。

若是棄了城池而主動出擊,大宋有此膽魄和能力之人還真是少之又少。自大宋太祖皇帝開國以來,李二打破鐵甲騎兵進而知道西夏便是大宋軍事上最為輝煌的戰績。從聲望上來説,李二出任掃北大元帥之職可能最大,何況還要聯合西夏,李二便是最為緊要的人物。

道理上是自己個説法,李二卻是曉得自己登壇為帥的可能真個是半分可能也沒有的。

駙馬雖是身兼忠公的顯赫爵位,其晉升速度之快也是前所未有,然駙馬與朝廷的關係卻是極其的微妙。

“李二”事件雖已是平息,雙方都是在心底還存了“謹慎”的心思,都在小心翼翼的維持着這份不牢靠的“平衡”此種情況之下,朝廷雖是有心要李二在戰場之上大顯神威為國賣命,卻是絕對不會給李二一星半點的軍權。

莫説是李二這般為朝廷不這麼信賴的人物,便是那些個忠心耿耿的宿將老帥,朝廷也是左一個欽使右一個監軍的提防着。

畢竟大宋太祖皇帝就曾經是手握兵權的大將,一場“黃袍加身”的好戲唱出了大宋的萬里山河。若是別人再學着太祖皇帝地模樣再唱這麼一出好戲,可不是大宋官家願意看到的。

重文而輕武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大宋社稷的穩固,卻也…

李二本就有了天神的光環。若是再掌了軍權,誰也不敢保證李二不會唱那“黃袍加身”的大戲。所以大宋朝廷上下是鐵了心的不讓李二和和兵權沾便兒,同時還想了這位駙馬能夠能夠為國事出力。

既不給馬兒吃草,又想馬兒跑!

這便是朝廷的心態!李二對那掃北大元帥地位子也是沒有興趣:“殺人盈野,血濺成渠非我之所喜,萬骨堆砌一將功名亦非我之所願。莫説朝廷斷斷不會拜我為帥,便是朝廷真個是要我登壇拜印。我也是不會去的。”李二本就無有那稱王稱霸的心思,何況所謂的“神器”基本還是個唬人的玩意兒,雖是有些個威力也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爆發出那驚天動地地聲勢。再者那些個北地的悍勇之卒也不會坐等李二把那爆裂之物投在頭頂。李二的所謂本事不過是領先的文明而已,要是説起排兵佈陣逗引埋伏的手段。李二和耶律洪基起碼也要相差七八個檔次地。

劉十三雖是有些個小聰明小手段,終究不算是見過大市面的,很天真的以為只要李二出馬掌握了兵權,莫説必敗契丹,就是改朝換代執掌天下也是易如反掌。若李二真個是做了皇帝,自家便也是一步登天,實在不曾考慮地太多。

看李二對於兵權並不熱衷。反而是十分的意興闌珊,不由的氣:“既是駙馬兄弟不願意出去打仗,那便是不打的好了…”

“兄弟在那管信所也是逍遙的甚了,何必擔心這些個國家大事?”劉十三嘿嘿笑道:“上遭戰西夏,撈取了不少的好處,自然還是想吃些甜頭哩!”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李二哈哈大笑:“好兄弟想的忒也偏頗了,金銀本是身外之物。有多少算個多哩?”劉十三嘿嘿的笑道:“自古哪有不愛財地?如駙馬兄弟這般看的開的也沒有幾個,前番我託人打理了個十足樓,想的就是多賺取些銀錢,嘿嘿。”宋時候的官宦,尤其是那些個外戚宮人。…甚至是宮裏地嬪妃也有許多是有產業的,雖自己不方便出面。卻在暗中出錢出力購置產業。表面看汴梁地許多商鋪都是尋常,其實都有各自的後台老闆。李二笑道:“看不出兄弟居然是個金樓的幕後之主,不會是用那些個下三濫的手段擠兑了人家的吧?”

“哪能哩,嘿嘿,不能,不能。”劉十三賊兮兮的一笑:“蠍金剛並那些個潑皮挽了個套子,網住了那十足樓的少東家,那十足樓的少主欠了一股的債,我趁機兑了那金鋪罷了,實在是救他的急,不算是擠兑…”李二暗暗嘆息一聲,曉得劉十三是用了許多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才把人家的金樓據為己有,就算是出了些本錢也不會很多,定然是用極小的價錢買了人家的產業的:“好兄弟,咱也不怎麼缺錢使,就算是想開買賣也要用些正大光明的手段,以後不要再有此等事情的了。”劉十三曉得李二的秉,微微低頭道:“俺是曉得了的,萬一叫人揭了出來,也壞駙馬兄弟的名頭,下不為例也就是了。兄弟,隨我去看看那十足樓的吧,也為幾位夫人挑選幾件中意的首飾…”李二和劉十三的情非淺,既然劉十三開了買賣,自然要去看看。

所謂的十足樓其實就是金鋪的別稱,以表十足真金之意。

劉十三兑的這家金鋪卻是在太平興國寺左手不遠,門面不算很大,至多算是個中下等的金鋪。不過那陳設招牌卻是甚是陳舊,想來也是百年老店,若不是因為子孫不肖,也不會到劉十三的手中。

那掌櫃模樣的老者正於一乞丐説話:”走,走,走。化緣也不看看地方,這裏也是你這樣的花子能來的麼?”

“叫街之人吃四方,貧僧但請施主結個善緣,舍些粥飯…”本以為是個花子,原來是個和尚,但見這老和尚着的百納僧衣真個是百納了,補丁着補丁。六耳草鞋幾乎只剩下個鞋底,幾草繩勉強將鞋掛在腳上,滿面的泥垢,頭髮碴子也長出了一寸多長。兩眼昏花,牙齒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一兩顆。説話之時跑風地厲害。

但凡是商鋪買賣都不喜這些出家人,劉十三很是不快的大叫:“爺把買賣給你們,卻愈發的不長進了,咱這買賣怎能叫這些個賊禿進來,還不快快的攆了出去。”那掌櫃見劉十三這個新東主到來。急急的過來問個安好:“東家爺爺來了的吶…”

“甚的賊眼光,”劉十三一指李二:“這位才是真正地爺爺。”掌櫃曉得新東主劉十三是宮裏頭的,既然他都説李二是爺。那這位公子模樣的一定是大有來頭的,急急的作揖。

李二看這老和尚起碼也有七八十歲地模樣,隨手從袖中摸出兩枚大錢:“這位師傅,此間或許真個沒有粥飯,這兩錢於你,買個冰糕的吧。”那老和尚一手託缽,一手合什,誦聲佛號:“多謝施主。貧僧只討齋飯,不要銀錢。”

“那…”李二本想叫劉十三為這老的幾乎要走不動的和尚去買仨倆的糕餅,忽聽得外面有人呼喚:“李二,李二在這裏地了,師傅。李二在此間的,快來劈…快來劈。那個啥…”聽這言語,李二便曉得是大遼六公主小暴龍耶律嬌到了。

小暴龍蹦跳着進得門來,身後便是其師…大遼國師佛普和尚。

“李二,李二,我師傅正要劈…劈…説錯了,我師傅正要找你哩。”

“國師找我何事?”佛普國師一襲灰濛濛的僧衣,先誦佛號:“真個是要去尋李公子地,便是為的請天舞北上之事。”天舞未成之時,佛普國師也是為天舞出了大力的,又是有言在先。

李二將那兩枚大錢強進那破爛的老和尚手中:“便算是我舍的粥飯吧,大師先去吃口熱食…”那和尚只是搖頭,就倆大錢還給李二,徑直出去,在門口跌坐,二目低垂的喃喃唸誦甚的經文。

國師佛普也知道中原禪宗是不要銀錢的,看這架勢便曉得那破爛地老和尚修行的便是苦禪,吩咐小暴龍:“且去拿些個吃食與大師傅…”那老和尚微微點頭致謝:“貧僧已是化緣七次,不敢破此戒條。”苦行僧和一般的和尚大為不同,不僅不要銀錢,更是有個規矩,便是一之中之化緣七次,若是再討不得飯食便只好餓肚皮!旁人不明白那七次是什麼意思,國師佛普卻是知道的最是清楚,垂首合什誦聲佛號,以示對那破敗邋遢老僧的敬重。

天下僧侶雖眾,多已了佛,或靈失,或俗纏繞,如這老僧一般苦修地還真是不多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