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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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知道差距就行,以後勤加修煉,有的是機會。”
“不行,我就不相信我退步的這麼厲害,居然連這麼個傢伙都打不倒。”我不甘心,又問阿東“這裏是個什麼環境?會不會死人?”阿東説:“這是你的識海,你想死都死不了,哪怕你在這裏待一年,外面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不過你可別想着在這裏修煉啊,這裏除了能提升練度之外,就算你練八百年的氣也更沒有一樣的。”我安心了,説:“這就好,今天不把這傢伙打倒,老子就不出去了!”阿東貌似被我的豪言壯語給嚇壞了,一口咒語沒念上來,嘴裏頭火星子直冒,好半天才順過氣來。
“你想幹啥,你想幹啥?”阿東似乎不是一般的着急,看得我疑雲四起。
“你反應咋這麼大?”阿東清了清嗓子,問道:“你確定非要幹掉這個幻影?”
“有什麼問題嗎?”
“等我先調一下難度再説…”
“…”我説怎麼會這樣,原來是阿東搞的鬼啊。就算老子在牀上睡了一年,也不能被人像皮球似的扔來扔去…
“這個幻影是什麼級別的?”
“按八極宗師設置的,天下無敵級別…”
“…我要殺了你!”阿東調了難度,我這裏就輕鬆多了,幾乎沒費什麼氣力,就把小吳同志扁得不**形,手那個舒啊,簡直太暢了,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心情,隨隨便便那麼一揮手,幻影就飛鳥出去。
俺是個實誠人,説什麼就是什麼,既然把小吳幻影打倒了十七八遍,那俺也就不追究了。
再三慫恿着阿東上場比劃兩下,阿東堅決不肯,説是怕把我秒了下不來面子,簡直是不知所云。
收功回神,我一睜眼又是現實世界,再看看錶,這才剛過一會,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這要是放到高考上,還不得大把大把收入啊。
極度yy,不利於健康,還是靜心滌念,了卻凡塵的好。
只是我向來懶惰,對這種青燈古卷,皓首窮經的勾當不興趣,做完了功課再不打坐,只是抱着本小説混吃等死。
阿東也不催我,也想得開,只説神仙之事本就瀟灑自然,想怎麼就怎麼,只求本心不移即可。這一番説來把我得糊了,如此説來那神仙度世人豈不是善的惡的不分?
誰知阿東啐我一臉唾沫:“誰告訴你修道要分善惡的?”茫然,這完全顛覆了俺的世界觀,咋會這樣?無論是民間樸素的佛道輪迴理論,還是馬教都是教導人們如何棄惡揚善,乃至逆來順受,就算佛教也講福報,今世行善,來世享福,哪有惡人逍遙千古,善人草蓆裹屍的道理?
“天道無情,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所謂善惡只是人們心裏所想,如何能做得了能否求道長生的標準?若説心善就能積福,那麼咱們做個極端的假設,全人類都他媽的行善,那還有善這個概念嗎?善惡之分只是人類自己定義的標準,你一大學生咋連這都不懂?”這東西屬於哲學範疇,我一向嗤之以鼻,以前陳教授很喜歡在這裏面轉圈,經常獨自一人磨着咖啡想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越想越痛苦,越想越墮落…
這些問題看起來高深無比,説出來卻是狗不通,按他那種邏輯,豈不是人類本沒有在世界上存在的必要了?
無奈之下我反駁道:“按你的邏輯,神魔自然也是人們空想出來的對立物。即使存在,也是一體,神就是魔,魔就是神?”阿東出奇的沒有大怒,反而有點失神:“或許吧,我也不知道。在我看來那些真正的遠古大神應該是不生不滅的,不過他們代表的只是一種規則,讓這個世界運轉下去的規則。至於後來那些仙人妖怪,不過是一種生物,或許是修行有成的人,或許是鬼物,或許是妖怪…”
“妖怪?!”這個我興趣“妖怪長啥樣?好不好玩?”
“好你個頭啊!萬物凡有九竅者皆可修煉,只是方向不同,所得道果自然也就不同。草木動物只要上了年頭,一般都會成變怪,哪怕是人,只要修行方法不對,變成妖怪也不是不可能的。”
“原來是這樣。”大好奇,只是有點想不通“我去,活了二十幾年,也沒聽説哪個地方有妖怪或是鬧鬼什麼的,難道近代這些玩意都死絕了?”阿東搔搔腦袋,對此也是頗為不解:“我小時候就聽過不少妖怪的事情,後來又在千年前重新活了一遍,那時候妖怪雖然稀少,但也常見,最常見的就是殭屍了,人妖對立,凡修道之人藉以降妖除魔為己任。不知道現在為啥會這樣,或許是你功力低微,覺不到這些東西的存在吧。”我不翻了白眼,同阿東一討論這些問題,最後總要繞到這上面來,似乎唯一的答案就是俺太弱,弱的就像鼻涕蟲。
“姑且這麼算吧,妖怪看不見也就罷了。”我又找了一條理由來“但那些修行人哪去了?什麼峨眉武當蜀山劍俠之類的玩意也看不見,這總説不過去吧。好歹也是傳承千年的門派,再怎麼樣也不會死絕了吧。”阿東冷笑連連:“你知道什麼江湖什麼門派,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賤民不用理會,華夏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對策只有兩個,要麼將之納入體制,要麼就消滅,因此那些居江湖之遠的沒有幾個有能力的,真正的高手都在朝廷,哪能讓你見到。再説,你以為練武修仙都是喝西北風的?他們所需要的資源遠比常人多得多,光吃稀飯就能修仙?做夢去吧!”我驚奇無比,彷彿第一次見到阿東,沒想到這位穿越小兵文化不高,看到卻是清楚。古來統治者的手法千奇百怪,究其本質不過這兩種方法,拉攏一批,打倒一批,領袖早就把這個神領會的徹底。
“我説,這幻影你也打敗了,咱們可以出去了吧。”阿東看我面不善,試探着説道。
“嗯?”想出去就出去唄,問我幹啥?我起了疑心,難道阿東這小子想離開這裏還得我同意?
“你先走吧,我還要在這裏練一會。”我故意這麼説。
“你小子裝傻是不?”阿東果然惱羞成怒,指着我跳着腳喊道“你不動念我如何能施法,你我一體,到哪都是這樣!”譁,原來如此,哼哼,原來我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啊。我狂笑:“甚好,出去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説!”
“以後咱兄弟相稱,別以大欺小,動不動擺個師傅的架子。”
“就這個?”阿東似乎不相信就這麼點條件,疑惑的問。
“對!”
“你太不尊師重道了,按以前規矩要…”如同阿東所言,我若不動念,他與我只能在一起,也就是在這個識海當中。我是個無神論者,雖然這些天見了太多超自然的現象,但是骨子裏還是對這種天地君親師,三拜九磕的陋習不冒。
阿東堪稱良師,言傳身教的都是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叫一聲老師也無所謂,但這夥計實在不夠意思,每次總拿這個輩分説事,動不動就是不符門規,按規矩要打要殺的。咱好歹也是一條命一顆膽,不起這麼嚇唬,萬一阿東翻臉咋辦,我又打不過他…
不過這次他也無法,我是鐵了心不受威脅了,阿東只好接受我的條件。
這一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照常一天兩次的練功,早上起來打打拳站站樁,偶爾碰上老吳小吳,都是非常正常的打個招呼,並不深入。
我也懶得同他們深入,老吳總是嘮叨,他那經歷説一遍聽着還不錯,但是架不住見一次説一次啊。小吳同志雖是台灣自由種,卻是一副苦大仇深樣子,看了我恨不得把臉拉到地上。
這一我正要出去練功,卻看天黑了下來的,烏雲翻翻滾滾的從四面八方湧過來,轉眼之間就罩滿了整個天空。
先是一陣狂風席捲而來,呼嘯而過,肆了半個小時左右,寬闊的江面頓時變得渾濁不堪,頭此起彼伏,連帶着船頭也是上上下下。
天地之威讓人心生敬畏,只是此時已然沒有什麼人能夠分享這種受了,船上已經響起了警報,高音喇叭一遍遍的播放着船長的警告:所有甲板上的人員立即回艙,穿上救生衣,不要出來!
一片混亂,所有的人都滾的往回趕,其擁擠程度慘不忍睹。對這種逃命般的舉動,我只能苦笑,啥時候咱華夏人面對危險能夠冷靜啊。
不過似乎不只是華夏人,只要是人就會有這種劣,怪不得老祖宗。目前入口已經被驚慌的人羣堵住,我也只能站在一旁等他們先通過。
同樣站在我旁邊的是老吳小吳同志,沒想到這二位也這麼有紳士風度。
“這麼巧啊!”
“是啊,這麼巧。老人家年紀大了,趕緊進艙吧。”沒什麼共同語言,只能互相換着沒營養的談話,誰知道老吳同志哈哈大笑:“這種天氣算什麼,人生天地之間,就是要面對這種惡劣的自然環境。滄海橫方顯英雄本,你娃難道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伴隨着老吳的是一陣陣的雷聲,彷彿在為着老吳的豪言壯語助威,天空之中頓時電蛇四竄,在厚厚的雲層當中鑽來鑽去。那厚厚的烏雲越發的低了,就在頭頂,這閃電之威就像隨時要落在惡人頭上。此時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打在船身之上撲撲有聲,似乎還夾雜着細碎的冰粒。
老吳興致很高,小吳可急的不得了,死拖活拽的把老頭推進艙中。人們都躲得差不多了,此時甲板上也就我同小吳兩人。
為了面子,我是一隻站在門口讓那些傢伙先過,就算雹子打在臉上也是死撐。當然了,若不是小吳同志還沒進去,我也不會如此堅持。
小吳把老吳進去之後,本待跟着,卻看見我如標槍一般站在雨中,略一猶豫,説:“餘…同志,你先啊。”我大度的一伸手:“沒事,你先!”雨水打在頭上下來,都快遮住視線了,不過不敢抹,小吳也沒抹,暫不能現丟這個面子。
小吳説:“你先,你站了這麼長時間了。”我説:“你先,你是海外人士,咱的照顧。”
“你先,你年輕。”
“你先吧,你也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