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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早期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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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這些歪理説的阿東白眼亂翻,偏偏拿不出實在的證據,還反駁不得。他對華夏神仙以及領袖語錄悉無比,但是基督聖子卻不知為何物,聽我胡説也沒破綻,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好憤憤然的自去閉關發呆,不再理我的所作所為。

在理論上取得了勝利,我得意洋洋,自然放手而為,在那無盡的海洋當中投下來第一粒種子,先從植物入手,逐步建立起了自然生物體系。

中不知月長,反正在阿東想好出去的方法之前,閒着也是閒着,因此我在修煉之餘也在改造着這個世界。

我現在與剛進來的時候已然不可同而語,在我的刻意催動之下,短短一年之間,海洋大地遍佈奇形怪狀的植物,這一點是連我都不曾想到的。

樹圍百米的參天神木,綿延數千裏的海龍藻,在我看來就是被濃密如實質的天地元氣催生的天材地寶,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人工製造的,那些只在神話傳説中存在的梨火棗,朱果芝,同樣被我傳播到了四方。

這樣一來我的修煉速度大大的加快,凌亂原始的天地元氣被這些植物緩緩的收轉換,慢慢的變成逐漸純的利於人體收的純天然靈氣,效率大加提高。更有那天材地寶,借天地元氣生長,反過來又聚斂了大量的靈氣,實在是無上的補品。

這些天材地寶本不存在,我倒也憑空創造不得,只是憑着阿東的描述才一一復原出來,方才有了今天這種局面,連阿東也嘖嘖稱奇,把這些天地奇種笑而納之,據為己有。

只是這時間似乎過的甚慢,雖然我倆的衣食住行都堪稱豪奢,與傳説中的神仙無異,但是沒有對比覺不到。就像一大家子都生活在貧民窟,周圍都是窮人,自然也就分不出貴賤來。

有時候我問阿東,神仙都是這麼活着嗎?阿東也有點疑慮,這麼長時間就倆人,他也有點覺枯燥無味。

幸好現在有植物,朱果之類的靈物都是號稱幾百上千年才能成的,急切間等不得,但是這東西在我們手上如同白菜般,數量極多,因此我們也就不在乎,把這沒成的玩意都拿來釀酒。

這程序我雖不會,阿東確實行家裏手,在那巨樹上逃了個樹洗乾淨,把摘下來的果子一股腦的扔進去,做法催動,幾天之後,儼然是一缸佳釀。

伸手鞠了一口,清香甜,果然是純天然的果酒,仙果所釀,還藴含着易於收的元氣,當真是瓊漿。

喝了這種東西,阿東已然是動的無以復加,大嘆能如此,就算出不去又有何妨。我大大駁斥了這種消極思想,老土包子沒見過市面,喝這種淡酒就能動成這樣,要是出去了見那花花世界,豈不要昏過去。

果酒雖好,也只能當解渴的飲料,烈度不夠。我發揮法力,做了玻璃容器,準備蒸餾提純。

雖然俺不知道玻璃的配方,但是架不住俺有創世神的神通,直接召喚了一大堆的二氧化硅,燒融了一凝結就是純淨的水晶玻璃。

蒸餾過的燒酒就是不一樣,阿東沒喝過,一嘗之下讚歎不已,大呼過癮。

只是看着阿東喝酒實在有夠詭異,一團火居然好這口,大團的酒騰的一下就被燒得蹤影皆無,這也算是喝?

不過現在已經不好討論這種身體結構的問題了,阿東看起來體積不大,但是酒量甚好,虛無一物卻沒漏下一丁半點的酒,這高濃度的酒都被這小子一個人悶了大半,我緊搶慢搶的只下了一大碗。

“甚好,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還有這一手。”阿東貌似很滿足,火焰紅彤彤的像要滴下血來,讓我大是擔心,還得道高人呢,這都什麼德行了。

不過這沒辦法,高人再得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沒辦法,沒啥娛樂,只好尋點千奇百怪的東西滿足口腹之慾,其實我們的要求很低,很低…

就這麼過了一年,兩年…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都快死心了,石碑上正字記錄的太多,到最後我都懶得動手了,修為是越來越高,不過只限於這個空間,出去的希望卻是越來越渺茫,雖然在這裏我是不老不死的,但是心情一沉重,就表現在了身體上——鬍子頭髮老長,一副野人尊榮。

阿東修為深,早就化成了人形,藉着其以前當兵的記憶,居然化了一套軍裝穿,被我一頓罵,最後到底穿着正常了點。

就在我近乎絕望,下定決心要在這裏點智慧生物,自己創造人類社會的時候,阿東突然自稱明悟了天道,想到了回去的方法。

我已經對他這種説法麻木了,這些年間,他發了不下百次此種言論,一試之下卻通通無效,經歷多了這種大起大落的情緒,就算再那啥的人也會麻木的。

不過試還是要試的,就當時對這個百無聊賴的生活一點調劑吧。封五,斷六賊,我依照着阿東所説的方法努力的想象着自己在現實世界中身體的覺,試着建立溝通。

這種工作近乎玄幻,因為從想象當中得到的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覺到了還是心理暗示,或許二者皆有。

這通常只有阿東可以分辨,這次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法子,居然有種似乎要成的意思。

我與他魂念着,漸漸的意識不清,眼皮似有千斤之重,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糊糊之中似乎聽他大叫歡呼,難道成功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很不好,眼皮依然似有千斤,怎麼睜都不開,渾身痠痛無力,就像蹲久了先麻木後刺痛的那種覺,一動就痛,痛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沒辦法,只好微微的調整肌,輪番休息,好不容易才讓手臂抬起,竟然是那麼的虛弱無力,抹了眼皮,又是一手的眼屎。

我草,阿東搞什麼鬼,我睡了多少天,居然能把眼屎搞得這麼多,身體也麻木了,血不暢,一副盡人亡的架勢…

等等,我這是在哪裏?

我被陽光刺得眯着眼,努力的觀察着四周,這牀鋪,這白牆,還有這塑料管子,好悉的藥水味。

哥們終於又回來了,興奮之下我安心且幸福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似乎是個早上,房間裏面蠻嘈雜的,護士來來往往,為病人做着清理工作。我這邊在最角落,好久都沒人過來管,我渾身無力,等得不耐煩,嘴裏乾的難受,只好趁着一個小護士路過,千辛萬苦的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角,努力的出聲“護士,給點水喝…”這聲音嘶啞的不像從人嗓子裏發出的。

那小護士被我突如其來的爪子攻擊嚇得神經失調,高分貝尖叫,連盤子都扔了,的跑了。

我有這麼可怕嗎?真是莫名其妙,無奈之下只好繼續閉目修養。

阿四要是在外面吃了虧,肯定要拉一大幫人找回場子,這是規矩。那小護士似乎也有這種覺悟,沒一會外面就喧鬧起來,我估摸着這小女人面子不小,聽這動靜,找來的幫手不下二十個。

我不由哀嘆,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老子手腳靈便,還怕這場面?形勢比人強,目前只好裝孫子吧。

外面衝進來一大幫穿白大褂的,看起來要找我晦氣,打頭的是一個四十上下的傢伙,帶着金絲眼鏡,表情都扭曲了,剛進來就大呼小叫的:“哪個?是哪個?”後面那小護士對着我手一指:“就是那個!他還拉我來着,嚇死我了。”那眼鏡醫師順着小護士的指引,終於看到了儘量蜷縮在被窩裏的我,快步衝上來又是扒我眼皮又是看我舌頭的折騰個不休,一邊折騰一邊還嘟囔:“怎麼還不動?”被人隨便擺的滋味很不好,這傢伙手下又沒輕沒重的,我只好出聲説:“大夫麻煩你輕點,我眼皮疼。”那眼鏡醫師聽我説話,怪叫一聲,一把把旁邊的護士抱住“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草,這哥們是不是神有問題,這一驚一乍的。好不容易那眼鏡醫師情緒稍微穩定,又把我手一拉:“你能到疼?太好了,恭喜你,你清醒了。”廢話,老子清醒的很。我不翻了翻白眼,現在身體實在太虛,不起他們這麼折騰。

隨後這幫也不知白衣天使還是魔鬼的忙活了大半天,把我推到了一個單間,掛上了各式各樣的儀器檢測,還接上了電極,進行微電,搞得我麻癢不堪。

等有了空,那眼鏡醫師同我聊開了天,我這才瞭解到我現在的狀況。

那眼鏡醫師自稱我是他第一例成功復甦的例子,因此特別動,顯得語無倫次,我費了老勁才把他説的話給組織起來。

首先,這裏是南京紫金醫院,我是作為一名救治無望的植物人患者,在一年前被送進來託管的,其間被那眼鏡醫師用電極刺脊髓n次,應該對我的復原有着極大的幫助。

這傢伙夾七夾八的説了半天,其有效內容不過這短短几句,我略去了無數廢話才得出這個過程。

頭腦裏很亂,我以要休息為名把那眼鏡醫師打發了,自己一個人慢慢的理亂麻。實驗室肯定毀了,但是是誰送我這植物人來這裏的?我居然昏了一年,按比例推算,妄境中應該足足過了幾百年,自我覺似乎沒這麼長時間啊?阿東哪去了,糊糊記得我倆進行着越獄的嘗試,他歡呼了一下,他人哪去了?

修道修了一身神通,沒成想回到了現實卻連腳趾頭都動不了,一年的植物生涯對身體機能的損傷很大,看來肌萎縮的厲害,也不知道恢不恢復得過來。

腦子裏一團漿糊,想也想不清楚,我索不想,先把身體正常了再説。眼鏡醫師説是已經通知了我的家人,不即將趕來,讓我心裏有點惴惴,又有點期待,也不知老爸看到我這幅死狗樣會有什麼反應,不過表情肯定很彩。

試着運了一下氣,沒有任何覺,內視的結果讓我大為沮喪,幾乎所有的經脈全部堵的厲害,就像年久失修的運河,都淤了。

阿東不知道在哪裏,我試着與他溝通,沒有任何回應,讓人十分懷疑他是不是我憑空臆想出來的東西,可是偏偏他教的修煉方法歷歷在目,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