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悶與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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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人那麼一飛沖天的興奮,我來到這個學校卻是渾身煩躁,原因説來荒唐——我居然成了機械系的一員。
當時接到了通知書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錄取,機械工程。
正是莫名其妙,我記得自己明明報的是計算機科學啊?咋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
後來把志願填報的相關材料扒出來才知道,我搞錯了代碼,計算機是75,機械是57,用鉛筆塗顛倒了,看來是老天要玩我,特地苦我的心志,準備勞我的筋骨。
老爹倒是高興,深深讚許兒子的英明抉擇,後繼有人。
可是我不想做鉗工…
起先還抱着一絲希望,能到學校相關人等換系,可是以我這等草如何找人?就算我能把這學期的學費拿出來送禮,tmd連門路都不知道。
於是我就這麼順順當當的成了機械3班的一員,看着班級成員名單,我是哭無淚,25個人,倒有22個是爺們…
我把我的經歷同阿四、小東他們一説,他們只説我點太背了,要是早點説,或許他們能有點辦法,現在嘛…
其實我倒是無所謂,生在曹營心在漢,誰説機械系的就不能玩計算機了?雖説從小到大隻在夢中摸過電腦,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純神層面接觸,我還是有信心的,不過就是一些代碼嘛,有什麼呀?
小東笑我説:“你個矬人連鍵盤都沒摸過還想自學?做夢去吧,哈哈,來來,哥哥教你玩遊戲,星際見過不?沒見過不要緊,一學就會,所有的電腦高手都是從遊戲開始的。”星際聽過,好像是個非常牛的公司開發的遊戲,這又同那位大人物有關,似乎是他親手寫的代碼做的策劃,我在電腦報上見過這方面的文章,只是完全不知所云。
索小東是高手,號稱打遍學校周圍網吧無敵手,人送匪號他毫不客氣,也就以此為名。
我推辭不過,心中其實也頗想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電腦,因此雖然囊中羞澀,也就跟着去了。
從此終於知道了鍵盤是個啥模樣,什麼是del,什麼是回車。一開始還有點生澀,畢竟我以前完全紙上談兵,接觸的又大都是曹氏的godson系統,這乍乍的使用最新的圖形化環境,還真有點不習慣。
不過到底是在頭腦中演繹了好多回,三分鐘不到我已經縱自如,這個自然歸功於平易近人的圖形化環境以及曹氏一貫秉持的人化作。
等我如痴如醉的在那裏摸索的時候,小東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進入白刃戰了,阿四坐我旁邊,叫道:"夫子,不來一盤嗎?"夫子是他們給我起的匪號,起源是我和他們説話愛拽幾句文的。
我一掉頭就看到他們的屏幕上滿是怪物坦克,稀里嘩啦打的不亦樂乎,阿四估計是被k的滿頭包,在那裏大呼小叫,小東則是叼煙,輕蔑的放言:“就你那兩下子,我一隻手就玩死你!”果不其然,阿四被非常利索的推倒,沒有還手之力。
我在街機方面是個格鬥高手,但是卻從沒見過這種遊戲,採集礦產資源,指揮千軍萬馬,這種覺非常的新奇。
又戰了兩盤,小東覺欺負阿四比較無聊,放聲疾呼:"打你沒意思,我們找幾個人4v4吧,夫子也來。"阿四他們也表示4v4比較,紛紛點頭同意,我面難:"我不會玩。"小東手一揮:"沒事,你跟我一組,打他們還不是小菜,打打就會了。"不敢得罪這個氓頭子,我只好硬着頭皮上,可憐我今天還是第一次摸鼠標啊…小東又拉了幾個人,我們這就開戰。
過程是非常順利的,雖然我出生的地點比較隱蔽,依然毫無懸念的第一波就被推了,只能看他們打,不過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可比我以前幾年都到的經驗都多,要不説理論要聯繫實際捏。
直到回到宿舍,我腦子裏面依然是怪物坦克互相對攻,興奮的幾乎一夜沒睡,人生的第一次總是這麼的烈,哈哈。
可惜後來就沒什麼機會了,因為軍訓開始了。
據我所知,所謂軍訓不過就是曬太陽出汗,偶爾暈倒幾個倒黴傢伙而已,頗為乏味,而且軍姿這種站法同我平時在家所練的又不同,完全是架子好看而已。
這種過程我最多有點不習慣而已,站着的時候渾身肌輪休息也就沒事,只要不水,哪怕站個十天八天也是一樣,只是苦了幾個體弱的,兩個小時不到已經搖搖墜。
帶隊教官一看這種情況趕緊下令休息,省的暈了麻煩。
教官是個二年兵,聽口音是南方人,他自己介紹説是廈門人。小夥子個不高,瘦瘦的,但是人非常悍,按西遊記老吳的説法,就是渾身筋節,有種靜如處子,動如兔的覺。
看得出來他同樣的想消極怠工,畢竟帶着我們這幫無組織無紀律的菜鳥,打不得罵不得,任誰也會仰天長嘆,心生挫折吧。只是在其他老兵視線掃過的時候,小教官方才板起一張臉,吆喝着,彷彿驅趕一羣綿羊。
因此我們倒和他一見如故,大夥年紀差不多,閒暇下來唱歌玩鬧,無所顧忌。本班還真有幾個狼崽子,放歌一曲總是豪氣干雲,擊落蚊蟲無數,只要是個生物都是面如土,小教官卻非常欣賞,稱這才是青,言語之間羨慕非常。
我們大不以為然:“啃了十幾年書,啃得眼都青了,哪有你們自在。”聽我們胡説八道,小教官則是輕蔑的一笑,牙裏面蹦出倆字:“扯淡!”很奇怪,這小子明明是福建人,居然會扯淡,可見部隊確實是個奇妙的地方。
“你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咱們換換,你們來當個幾年步兵玩玩?天天訓練,一個衝鋒就是五百米,然後又是五百米…”小教官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説到這裏就閉口不言,大聲喝道:“都起來,鬆鬆垮垮的像什麼樣子?繼續站軍姿,再來一個小時。”大夥紛紛嘴裏抱怨,個個裝死狗,死皮活賴。
白天軍訓倒也罷了,偏偏晚上還搞什麼新生入學訓話,號稱院裏系裏班裏的頭頭都會參加。
本來已經夠累的了,連個覺都不讓人好好睡,因此沒一個人不罵孃的。
領導們是好好過了把癮,套話連篇,讓人昏昏睡,好不容易都發完言,吾等被掌聲驚醒,着哈喇子茫然四顧,卻發現無人退場。
“還沒完?”
“下面是學生代表介紹經驗,早着呢!”
“靠,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也許是從來沒有代表過別人,卻動不動被別人給代表了,我對學生代表這東西異常過,反程度僅次於領導。正準備繼續尋找好夢,卻是神好得很,耳朵裏面不停的被代表們的咒語貫穿,苦不堪言。
無聊之下只好同旁邊的經驗,發現他們也是一臉苦相,大家油然而生一股知己之。
小會開的正熱鬧,一旁走過來一個輔導員模樣的眼鏡男,訓斥道:“嚴肅點,開會呢!”大家敢怒不敢言,只好閉嘴,腹中已把這個眼鏡男給海扁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軍訓階段的確有夠無聊,白天就是站軍姿,連個槍都沒得摸,至於其他時間又哪也去不了,因為是新生,圖書館的借書證沒辦下來,連書都沒得看。至於網吧,那時候俺們這些菜鳥還沒有泡吧的習慣。
因此每晚除了打牌就是出去玩街機,這東西我,kof殺得那些小孩滾之餘,忽然心生空虛,意味索然,原來我長大了…
不過大學還是有好處的,那就是有雙休,每到星期五的下午就放鴨子,之後就是連續兩天的無所事事,這讓高中剛畢業的我們非常的不習慣,又覺得天經地義。
雙休無甚鳥事,就與幾個同學約了小教官一塊出去壓馬路,於是五個man就這麼殺往市中心。
都是一幫窮鬼,力又比較旺盛,一天下來算是過足了眼癮。眼看天快黑了,大家意猶未盡,有比較**的就提議反正明天休息無甚鳥事,不如去蹦迪,居然應者甚眾。
小時候是好孩子,師傅家長所深惡痛絕的三室一廳我可是隻進過遊戲室,至於其他都只是耳聞而已,從未眼見。現在遇到這麼個好機會如何能錯過,雖千萬人吾往矣。
到底是省城,連這迪廳都不同凡響,雖説我也是第一次見,但是依然驚歎裏面的豪華。裝修的不錯,中間是個巨大的舞池,燈紅酒綠,男男女女在其中瘋狂的扭動,外圍則是一張張的桌椅沙發,一些人坐那喝酒閒聊。
哥幾個怪叫着衝進去,轉眼就耍開了,我可不敢拉下,緊緊跟在他們後面,機械的跳着。
沒想到小教官也是此中老手,不但放得開,舞跳的也不錯,開始還有倆個傢伙和他對飈,等小教官耍出了空翻之後,終於敗退,引起了周圍小女生一陣陣尖叫,也讓我們大面子上有光。
我不太喜歡這彈簧地板,沒有安全,胡亂蹦了幾下就找了張桌子,要了啤酒爆米花坐下慢慢喝。
蹦迪這玩意也耗體力,我是深深佩服那幾位,居然搖了一個小時都不帶休息的。我對這個沒覺,只是覺得有點吵,彷彿不是一個世界。
正在喝着酒胡思亂想,音樂終於停了,哥幾個終於下場,一看到我這裏居然有啤酒,上來拿瓶就吹,等冰啤酒下肚,個個叫。
和我們同來的有個胖子是新疆的,一瓶下肚意猶未盡,又搬了一桶,聲稱今不醉不歸。
大家都是年輕人,誰怕這個,當即開始互拼。
這邊的迪廳似乎還帶娛樂的,舞池中人散了之後主持人就上來了,唧唧歪歪的一大通,我們也沒聽清楚,似乎要舉行什麼比賽,還特地找了什麼什麼嘉賓之類的。我們正喝的高興,也就隨意看看。
我們中間有本地人常來這玩的,解釋道:“這裏晚上蹦累了都有節目看,上次我來了還有人妖表演。”一聽人妖我們立馬來了神,紛紛問他人妖漂亮不,心中也在期待今晚能有什麼美女表演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