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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撫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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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東這小子的經歷也蠻可憐,本就是個種地的出身,家裏七個兄弟姐妹,他行五,好不容易爭取了個參軍的名額,指望養家餬口,卻趕上了越南小霸不老實,這就上了南疆敲打之。

只是共和國的士兵雖然依舊勇猛過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戰術思想已經落後於時代了,小隊穿迂迴包抄攻堅,越南人早就從老大哥那裏學了個透,六十年代着實讓米國人嚐了鮮。現在反過來同師傅過招,倒也互有勝負。

阿東他們連就很不幸的爭取到了這麼一個任務,長途迂迴,誰知參謀部給出的情報有誤,那條原本空無一物的走廊全是敵軍的工事。

嘗試着攻堅無果,還損失了幾個人,阿東他們看着連綿無盡的工事愁眉苦臉,這條路就算打通,他們連估計也得廢了。只是軍令如山,總攻時間不能延誤,他們只好請示上級,卻捱了一頓罵:“你們是橡皮兵嗎?碰硬就跳?完不成任務不要回來了!”沒辦法,任務是要完成的,但不能瞎入眼的往地堡羣裏闖。連幹部商量了一下,決定從雷區迂迴,只能耗時間了。

一路上拔釘子踩地雷,還動用了火箭排雷器這種暴的武器,付出了相當的代價,他們總算到達了預定地點,但還是晚了十幾分鍾。

總攻已經開始,本沒有他們足的餘地,他們連長一狠心,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沒有按照預定路線行軍了,那麼將功贖罪的唯一方法就是取得戰果——他們決定往敵人陣地的後方繼續包抄。

戰鬥是慘烈的,他們只覺周圍全是敵人,只是機械的擊、爆破,近乎麻木,阿東他們排長更是殺到紅眼,連炸彈都不用了,機槍掩護衝到地堡旁,把槍管擊孔就掃。

偏偏這個戰神般的人物連都沒傷到一,在他的帶動下,阿東他們這些戰士同樣勇猛無畏,輾轉突進十幾公里,直到最後失了方向。

越南人的工事有着相當的華夏彩,或者就是當年支援的時候華夏軍隊留下的永久工事,因此特點就是坑道眾多。

阿東衝的猛,追着一個越南佬的**就進了一個大坑道,扔了幾顆手榴彈沒把那傢伙炸死,過了一個拐角就對上了。

事起突然,倆人都沒反應過來,連槍都忘了開。阿東小時候家傳的武藝,條件反般的就是三拳兩腳。

那傢伙居然也是個練家子,連躲帶架的還還了一拳,把阿東給惹火了,看那傢伙沒有武器,把自己的槍也扔了,誓要在拳腳上見個高低。

一番搏,還是阿東技高一籌,扭斷了那傢伙的脖子。只是這樣一來,時間費了不少,等阿東出來的時候,大部隊已經不見了蹤影,阿東只好自己循着大致的方向前進。

這時候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阿東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方位,周圍盡是越南人,他也不敢貿貿然的出擊,只能晝伏夜出,尋找大部隊。

幾天幾夜的轉下來,阿東越發的頭暈,單槍匹馬的殺了不少敵人,卻不知身處何地,只覺得這林子是越來越密,越來越濕。

一天晚上,明月高懸,阿東麻木的在雨林中行走,有時候他恨不得拉了光榮彈解,但是心裏卻是不想這麼死,他還有老母親,還有兄弟姐妹。

林子前面隱約傳來人聲,阿東極而的隱蔽,輕手輕腳的摸過去,心想就算死也得再拉幾個鬼子同去。

摸到了近處,卻發現沒有所謂的越南鬼子,那傳來説話聲的地方是一塊奇怪的空地,沒長任何植物,兩個穿得非常奇怪的高鼻子洋人站那裏談,聽不出是哪國語言,反正不是越南話。

月亮很好,灑在那倆洋鬼子的身上卻是那麼的詭異,按阿東的話來講就是太白了,白的跟鬼似的。

“到底是哪個白?月光?”

“那兩個外國人,他們的皮膚太白了,我説他們怎麼會叫白人,原來還真是白啊,慘白慘白的。他們説話也很怪,抑揚頓挫的就像唱歌,真他媽的奇怪。”

“估計你可能碰上在越南的老外軍事觀察團了,這可是大魚啊。”阿東説故事,聽的我是津津有味,不住的嘴。

話,那時候我雖然不知道方位,但是那深山老林的連個活人都沒有,哪來的軍事觀察團!再説了,那兩個鬼子也不是人。”

“哦?”我來了興趣“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人?”

“這兩個傢伙在那裏鬼哭狼嚎的,我也聽不明白,就想把他們做了走路…你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把你扔那時候估計比我還瘋狂。當兵幹什麼?不就是殺人嘛!保存自己消滅敵人才是第一要務…我剛説到哪了?”

“要大開殺戒。”

“對,我摸出匕首準備抹了那兩個傢伙,子彈打一顆少一顆要節約,誰知上去卻撲了個空,再一看那兩個傢伙卻在我後面。”

“這麼快!”我驚訝的問道,這些天談下來大致明白當年的阿東是個什麼樣的身手,至少不比我現在差,連他都沒看清洋鬼子的動作就有點恐怖了。

“是啊,我也覺得害怕,也顧不得那啥的節約子彈了,一抬手就是一梭子。”

“這下搞定了吧。”我想象着當時的情景,這麼近的距離,以自動步槍的速,什麼生物都逃不掉,除非…

果然,阿東搖搖頭,心有餘悸的説:“沒用,那兩個傢伙狂笑着躲閃,速度之快無與倫比,就像、就像會飛一般,在每一棵樹上蹬一腳就炮彈似的**出去,我抬着槍口努力的擊,可是子彈總是追不上。這種速度我只在後來見過,那是腿上功夫練到極處的表現,與之差相彷彿。”這種情形我聽老爸説過,我爺爺就有這種本事,手上功夫練到發力開碑裂石只是基礎,能把全身力量運到腿上,以發力的方式控制自如方才能稱為登堂入室,更高級的就是能把儘可能多的力量送到任何一塊肌上,就是我們通常説的氣走諸**,通暢無礙。

功夫到了這一步,已然近乎無敵,人能夠在極小的空間進退自如,形同鬼魅,等閒攻擊本打不着,那全憑着全身的勁氣,一以貫之,渾然無暇。傳説氣走諸**,人能於行止坐卧間,周身各處皆可撲人於丈外,無時不然,又能於不聞不見之中覺險而避之,神行機圓,無人能犯。

這種境界已然神而明之,前朝的記錄已經不可考,可信的在近代只有晚清高手孫祿堂曾有過這種記載,據説他在古稀之年一舉擊敗本五名技擊高手的聯合挑戰,更於道場演示時,讓十幾名學員放手攻擊,他只揹着雙手躲閃,居然沒人能碰到他的衣角,可見功力之高。

我説了這個想法,阿東想了一陣卻又搖頭:“不一樣,我不懂西洋功夫,但那兩個傢伙明顯不是這種情況,似乎輕飄飄的沒一點重量,全憑着腿上一股勁來回奔竄。那時我一梭子打完無功,正想換子彈,卻被他們搶上來一把掐住喉嚨舉起來,抵在了樹上。力大無窮,我死命掙扎也是無用。”

“這麼厲害!”我吐了舌頭,情老外也有高手。

“不是高手,他們是怪物。”阿東很肯定的説“我被他們掐着,離得很近,月光照在他們臉上,如同惡鬼,滿臉都是噁心的皺紋,兩長長的獠牙突了出來,要説他們是人打死我也不信。”

“啊!”我越聽越是懷疑,行動如風,力大無窮,還有獠牙的歐洲白人,這他媽的似乎、好像、不就是血鬼嗎,這種傳説中的存在都被阿東給碰上了,他還不是一般的衰啊…我又向阿東詢問了一些要點,越發的肯定自己的結論,只是血鬼到越南這鳥不拉屎的雨林地帶幹什麼,這羣變態應該在雷雨之夜,蜷縮在黑漆漆的古堡中,聽着中世紀的音樂,端着價值連城的股東玻璃杯,品嚐着‮女處‬的心頭血才對。

血鬼?那是什麼玩意兒?”阿東明顯不學無術,連湯姆克魯斯都不知道。不過這也正常,人家世代修理地球,剛破了四舊有上戰場,穿越之後斬的除的又都是土特產,沒聽過血殭屍理所當然。

我沒理他這茬,繼續追問:“後來呢?後來怎樣?”

“沒後來,我被掐的不過氣來,頭腦昏昏漲漲的只記得被一把摔在地上,也許就這麼歇了,反正之後我一睜眼就發現成了嬰兒之身,活在了千多年前…你還沒告訴我血鬼是什麼東西,快講快講。”我正想解釋,忽然不知道怎麼講,血鬼這玩意雖然很悉,但印象大多是從文學作品當中得來,真要把這東西的十八代家譜給刨出來還真不知從何説起。

無奈之下我只好順口瞎編,連神話帶小説的説了一通,也不知道阿東明不明白。

上帝,該隱,沒有心跳,不是人也不是獸,血為生,怕陽光聖水十字架,擁有各種異能…越説越離譜,連我自己都不信了,阿東卻是恍然大悟一般。

“原來就是西洋殭屍啊,早這麼説不就行了,扯什麼上帝該隱的。殭屍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來上一羣我都不怕,當年千年屍王我都宰過。”

“得了吧,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比殭屍還不如。”我大肆打擊阿東,沒學問的傢伙,還西洋殭屍。

阿東訕訕的住口,忽然又舊事重提:“咱們也算投緣,要在過去早就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了,你説對不對。”

“還可以吧。”我漫不經心的答道,阿東這傢伙看得出來是個情中人,殺過越南鬼子,還是個得道人士,我對他還是蠻敬仰的。

“好,那哥哥有難,你做兄弟的是不是該拉一把。”阿東打蛇隨上,這就準備給我下套。

“大哥,不是我不想幫,我不知道怎麼做啊。”阿東想了一下,忽然神神秘秘的問道:“你想不想學道術?”這有點滑稽,一團火焰湊在我耳邊蠱惑我,讓我突然想起傳銷這個詞,我聽得雖然心動,但是嘴上依然硬氣。

“哦,道術可以吃嗎?”

“你這孩子咋這樣咧?多少人要拜我為師我都沒搭理,好不容易想找個傳人你居然説這種話。嚴肅點,咱們討論道統傳承呢!”

“好好,那你説學道術有啥好處沒?我一天到晚閒得發慌,多學一技傍身,有勝於無。”

“好處?學道要問什麼好處?再説了,你真的很閒嗎?世人沉淪慾海,整鑽營,哪裏能得清淨。白裏做事忙碌無比,神散亂。有所思,夜有所夢,就連睡去的魂魄都是個忙的,從何而得清閒自在?那古時莊子睡夢中化為蝴蝶,棚棚而飛,其意甚樂,醒來依然認作蝴蝶化身,只為他中無事,逍遙灑落方才能有此夢。要不然那世間多少瞌睡的人,沒見第二個夢成蝴蝶的,可見夢中也論個閒忙,一入了名利場,連睡覺都不足意。”阿東這些天都被我給同化了,只在説起這個的時候方才有點得道高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