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秘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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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對抗前後持續了三年時光，由於牽扯甚多，完全沒有第一次那麼齊心協力，進展的艱辛無比。對方戰術也是變化多端，不但實力強勁，還懂得藉着政府的勢力來打擊聯盟，因此最初兩年大家基本上都是零星的戰鬥，前後受敵，鬱悶的一塌糊塗。”左冬説起這些面容有點扭曲，似乎想起了什麼非常噁心的事情，連水晶杯子都被捏的嘎嘎直響，最後尖叫一聲，碎成片片。

這段歷史我也聽道正掌門説過，不過他當時説的輕巧，我聽的也沒把這當回事，最多不過是新鮮而已。現在看左冬這鬱悶無比的形狀，立即明白其中定有許多曲折。

於是我説:“聽道正掌門説，無論是世俗武力還是江湖高手，最終還是掌握在當局手裏，沒道理這幫大內高手都是酒囊飯袋，難道就沒有一個小學畢業的，看不穿這些入侵者的面目？”

“有什麼事情想不通，只要想想是在華夏的土地上發生的，心中也就釋然了。高手修士雖多，奈何一個個爭權奪利，不顧民生死活，只想着委員長的名言，卻不知人家已經打到了家門口，連內都快保不住了，還談什麼攘外。”我草啊，果然是這樣，華夏人才雖多，卻經不起內耗的，若非真要到亡國滅種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否則本不把這些外辱當回事，甚而引為助力。

“不過當權者也不甚，總算了解到了事情的嚴重，風頭大變，轉而支持起本土勢力來，還讓暴力機關配合，一起抗擊這些神秘入侵者。”

“接下來的戰鬥雖然殘酷，但是總算沒人拖後腿，一步步的扭轉了戰局，逐漸驅逐了外來勢力。不過當局對本土修士戒心很重，不住的分化拉攏，除非你進了體制，否則只有上戰場當炮灰的命，因此大夥的心也就冷了。這一戰之後，除了那些官，基本上大夥再也不信有什麼保家衞國，勇往直前的崇高理想了，一個個死氣沉沉，再不問這些無聊的事情，除了把自己地頭打掃乾淨。”

“就比如現在的你？”我了一句，順便又自己倒了一杯，這酒蠻有勁的。

“我？只不過適逢其會，就像是周圍有一羣蒼蠅騷擾你，你不可能不想把它們全部搞掉。我的本行其實還是醫學及哲學，研究人體以及妖怪的起源，順便做做祈禱。”

“祈禱！”我差點沒一口噴出來“你難道入了那個什麼教？”

“基督。”左冬坦然承認。

“上帝啊！”我呻一聲“一邊殺鬼子，一邊信上帝，我這就搞不明白了，好歹你也與血鬼沾邊，怎麼會去拜上帝。”

“錯，不是拜，我是信。”左冬非常認真的糾正着我的繆誤“信基督與種族無關，主是仁慈的，他會原諒一切途的羔羊，就算不仁慈，主也不會因為有我這麼一個異族信徒就大發雷霆要毀滅人類，他也管不着，不是嗎？”左冬振振有詞，我居然無法反駁之，雖然我對基督天然的反，但是對其也是所知不多，只是覺一個類血鬼去信仰上帝，這他媽的也太諷刺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是華夏人，為了研究自身，研究血鬼，研究神力，做點犧牲也是應該的，區區一點信仰，那又何足道哉。”左冬倒是非常的開心，彷彿在説一個今天吃牛還是吃羊的話題。

“大哥，你這樣的哪是什麼信仰，我估摸着你看聖經也就跟看故事會差不多吧。”

“差太多了，故事會比聖經有趣多了，但大多數都是編出來的。聖經可是一本非常寫實的記錄，只不過要看你怎麼理解。”左冬廢話説了一堆，大談他自從信了基督之後研究突飛猛進，不但明白了許多人生的道理，還摸清了教會這個組織的結構、質、功能等等。按他的話講，那就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鬼子研究華夏研究了幾百年，這才每次歷史轉折點都壓着華夏打，咱們要對抗外國神，自然得混進對方組織裏一探究竟才是。

我問左冬到底取得了什麼研究成果，他説還沒有階段突破，等到他練到上天入地唯我獨尊的時候再試圖用淺白之文字向我解釋，或者讓我再念幾年書，或許能理解…

這混球，仗着有點文化就耍氓，偏偏我比不上他，想幹他幾拳，又怕打不過他。

“我知道你想打我，要不咱們切磋一下。”左冬不懷好意的笑着，慢慢下外套，這傢伙語氣倒是客氣，可壓就沒打算問我的意思。

“不行！”我堅決的反對“這簡直太不公平了，你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家，我才二十歲出頭，拳腳無眼，萬一打到了你我手骨折了怎麼辦？不成不成。”我知道左冬這老小子看似文明，其實內在非常之悶騷，上次被我打折了臂膀，心中估計早就憋足了一口氣想要扁我一頓。

“我覺得你功夫練的特別的，一直就想和你碰碰。”左冬已經開始活動手腳了，絲毫沒聽我的胡言亂語“文非倒是個人才，居然能教出你這麼個一點峨嵋功夫都不懂的傢伙。”左冬轉了幾下，隨手出了幾拳，也不見有多快，卻是通通有聲。

“慢！就在這裏打？”我一看左冬隨手出拳就打破空氣，實在有些心驚，這可不是普通的快拳**的風聲。

“婆婆媽媽的幹嘛，難道你想出去被人圍觀？”左冬有點不耐煩，拳頭捏的嘎巴嘎巴想。

我頭腦急轉，趕緊説道:“別，我有個地方，可以肆無忌憚的打，你看怎麼樣？”

“有這種地方？”我打了電話讓鄭叔派人送兩部機器過來，然後把虛擬世界的概念説了一遍，也不知道左冬明不明白。

左冬到底是高級知識分子，雖然是學醫的，對電腦卻是不陌生，甚至説得上通，因此我很期待他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要與我pk電腦遊戲？你去死吧！”

“…”我承認，我失敗了，這傢伙壓就沒理解虛擬世界的秘密。

左冬出手就要揍我，我自然不能束手待斃，只好運足了功力招架。

血殭屍果然不是蓋的，不但行動如風，還力大無窮，若只是這些倒也罷了，我還堅持得住，偏偏這傢伙底子還是玄門正宗，進退有度，門户謹嚴，我是無機可乘。

左冬往往對我的攻擊不躲不閃，全力攻擊，我卻是本不敢出手，一想到這傢伙那驚人的恢復力，任誰也不會傻到跟他換招的。

若不是在這房間裏打鬥，我早已跑了，不過幸好是在左冬自己的房間裏，好多東西很值錢，他動起手來投鼠忌器，總算沒有下狠手，也只是憑着小巧騰挪的功夫與我過手。

血鬼本力奇大，又不怕揍，一拳砸來都是開碑裂石的力道，若不是我功力突破到了先天，放在幾個月之前我定是招架不住。

可是即便如此，左冬依舊是壓着我打，憑着詭異的身法忽前忽後，兇狠強橫的掌力如刀似斧，一下一下的向我劈來。

我現在就像是驚濤駭中的小船，隨風飄蕩，彷彿力不能支，隨時可能被劈成碎片，兇險無比。

只是無論左冬如何加大打擊的力度，更換打擊的手法，偏偏我就是屹立不倒，每次格擋躲閃都有如神助，脈衝般的真氣遍佈全身，不但可以瞬間震盪千百次的變向卸力，將左冬的攻擊化為無形，還能隨着力量的應躲閃。

左冬越打越是焦躁，發了，身如鬼魅，更見可怕。我卻是越打越是安定，雖然過程刺無比，隨時都有筋斷骨折的可能，卻是有驚無險，每每在脈衝真氣的幫助下化險為夷，也就放開了許多。

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使用脈衝真氣死命相搏，在鬼子飯店那次不算，本沒機會發揮。我越打越順，心情也隨着力的發散暢快無比。

這真氣功行全身，越轉越快，我的眼光彷彿也隨着水漲船高，原本我跟不上左冬的速度，總是捱打，現在卻也漸漸的能覺到他的行動軌跡，速度依舊是很快，但是也可以未卜先知的招架了。

我索不再動腳步，反正就算再快也沒這傢伙天生速度超人，只憑着真氣的應接招，倒也有點高人的模樣。

剛則不久，柔不可守！

幸好左冬這傢伙自信他的速度，猶如狂風暴雨的攻擊，這樣我反而可以在其中憑着本能保命。若是真憑着傳統武學素養拆招，我恐怕連五分鐘都撐不住。

以前文非就吃過這虧，在我僥倖贏了她一招之後就再也沒拼過速度，總是規規矩矩硬橋硬馬的破開我的防守，或是耍幾個花招引得我空門大開將我打倒。

若是左冬也這麼幹，那就危險了。

可惜我幹正事的時候會胡思亂想的習慣還是改不了，卻忘了面前這個對手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內心非常猥瑣的bug生物——這狗的會讀心！

果不其然，左冬霎時間拳風大改，換了一套我本沒見過的拳法，忽快忽慢，引得我節奏大亂，三招兩式之間就被敲開門户，被一掌擊在口。

我嗓子口一甜，頓時噴出猩紅點點，若不是脈衝真氣運轉如電，念動即凝聚在了口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光這一掌就能把我的口打塌。

饒是如此，我也被一股大力擊飛，重重的撞在牆上，咳嗽不已。

“…你狗的玩真的啊，要我親命了，咳…咳！”我趕緊叫停，不打了。

左冬一臉滿足的模樣，長出了一口氣，説:“沒注意手重了一點，別裝了，剛才你口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力道，我掌力都滑在了一邊，這點小傷要不了命的。”

“你以為都像你個死章魚一樣，斷膀子睡一覺就接上了！我這肋骨還不知斷了幾，我要找醫生，這地方不能待了…”

“好啦好啦，別發牢騷了，我就是醫生，那，外面有人來了。”

“估計是送電腦來的，你去接待，我動不了了，要療傷。”左冬穿上衣服去開門，我則倚着牆調動內息打通阻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