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眼利手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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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笑了,先是微笑,後是長笑,爾後哈哈大笑,邊笑,邊饒有興致的看着三位,大葫蘆諂媚問着:“潘哥,瞧我們兄弟還成吧?”
“嗯,不錯。”潘子點頭。
“那我們…”二葫蘆期待地問。
“跟我走,試試你們到底有多少斤兩…木,你也來。”潘子掉頭,不容置疑地道着,葫蘆兄弟擊掌相慶,一左一右挾着小木,跟着潘子下樓了………
男人的心血來,和女人的大姨媽來了一樣,會做些不可理喻的事。
這回輪到潘子了,他放棄了循序漸進的培訓方式,拉着挑出來的四個新人,加上小木和一對傻葫蘆,直接進入預演階段。
21路公車,下車,到站地世紀廣場,潘子急步走着,左右眾菜鳥跟着,潘子且行且教着:“接下來我要考考你們的眼光啊,注意看,注意觀察,一個人的視覺識別極限,可以在一秒鐘內接收上萬個不同物體的特…你們記一下,臉、手、着裝…停”突然喊停,潘子突然問:“不要回頭,剛剛過去的那位女人,拿了一個什麼顏的包?”傻眼了,一羣菜鳥誰也答不上來了,潘子回頭瞪着眼,小木狐疑道着:“沒拿包吧,她在打電話。”
“回頭看。”潘子道,眾人齊齊回頭,然後看到那位女人,正把手機往挎着的包裏放。
“不錯,不斷挖掘你視覺瞬間記憶的能力,以後你們會受用不盡的。”潘子道,這是對小木説的,他越來越發現這個人的與眾不同了。
反過對那些菜鳥就不客氣了,惡聲斥着:“都傻啊,別特麼看我…注意觀察四周的環境,使勁記…走了。”帶着一羣未出廬的賊,沿着廣場走了一個大圈,潘子一言不發,那些人四下張望,又一次站定時,潘子回頭問着:“治安亭裏有幾個警察?”
“三個。”大葫蘆反而答上了,他經常被警察追,最注意這個。
“治安亭加上廣場四周,能看到的攝像頭有幾個?”潘子又問。
這誰知道,不過奇怪的是小木居然答上來了,他説道:“26到28個,這種公眾場合,幾乎無死角,都是廣角攝像頭。”看來,曾經跟過禿蛋一段時間,學到的東西還真實用,二葫蘆犯傻了,小聲問:“什麼是廣角的。”吧唧,潘子給了他一巴掌,繼續問着:“街路面巡邏隊,你們看到了沒有?”
“沒有啊。”劉洋道,眾人附合,一目瞭然的地方,明明沒看到嘛。
“沒看到不等於沒有啊。”小木道:“這兒衞生保持得很好,沒有攤販,連小廣告貼的也不多…能保持這麼幹淨,街路面巡邏應該相當頻繁。”聽到這句話,潘子的眼神微微驚訝,他壓抑着沒有向這位新人豎大拇指,無語了等了片刻,出聲提醒着:“回頭看…眼睛要能看到視線之外的東西。”回頭,然後眾人齊齊驚愕,從另一位路口,並行出來一隊路面巡邏的警察。
潘子不客氣了,吧唧吧唧捱了個扇巴掌,除了大葫蘆和小木,一人捱了一巴掌。
這不是巴掌,這是讓人長記呢。…下一站,直乘着232路公,駛向另一站,下車步行兩站路,到了步行商業街,霓虹和燈箱廣告相輝映的商業地段,潘子帶着眾人就站在街口,停下,他説着注意看,然後讓人向後轉身,片刻又轉過來了,他直接問着:“剛才香奈兒店面前,一位穿白裙的女人,哪兒去了?”這考的還是瞬間記憶和判斷,他背後羣人,直勾勾找着,潘子已經不客氣,吧吧吧往後扇巴掌,二葫蘆急了,直説着:“好像進店裏去了。”
“對了。”潘子笑了,不過還是吧唧給了二葫蘆一巴掌,然後罵了句:“用好像,肯定是蒙的。”沒打小木,他笑了笑,突然又叫着往後轉,一眨眼,再往前看,這一次先問小木,不料小木提前説了,直道着:“潘哥,剛才一輛紅的寶馬很扎眼,剛剛才泊定,您一定問裏面下來的那位女人,進那個店裏了…答案很簡單,應該是去七guugi專賣店了,她正朝那個方向走。”這話,聽得潘子表情一下子僵了,和他想的一樣啊,他愕然看着小木,不信地問:“木啊,你嚇着我了,怎麼看的?”
“視線太遠的,您也看不着,視線太近的,無關緊要的沒意義,只有這個扎眼,比較適合考較一下新人。”小木道。
想法正和潘子一致,潘子吧唧吧唧扇了一圈巴掌罵着:“看看,我還沒問,人家都搶答完了,你們還傻看了…學會了嗎?就這麼看。”這麼教了幾招,還真個入門了,只是潘子的手太重,巴掌扇得哥幾個腦袋都有點吃不住勁了,又一回答不上來,大葫蘆趕緊縮頭,求着潘子道:“潘哥,我自己來…您別費勁了。”敢情是怕扇,自己吧唧吧唧裝模作樣扇了自己幾下。
不過實在天資太差,自扇得也快吃不住勁,還是沒多大長進,反觀劉洋幾位可就進步神速了,沿街走了幾公里,慢慢抓住決竅了,小木還小聲教了,你用對比的方式記不同點,會在一剎那記住很多的東西,比如那女兒的腿、髮型,着裝,以及一男一對的配對等等,用特徵定位人物,會記住的更多,更快。
這可是實踐過的,ktv選陪唱,木少爺一眼看過去,説出她們的三圍一點問題沒有。
方法對路,那上路就快了,幾公里過後,就連葫蘆兄弟也長進了,反觀潘子可是表情複雜了。
他媽的,到底誰在教啊?都圍着小木聽呢。
再下一站,福旺多超市,轉悠了一圈,什麼也沒買,問題又變了,不問攝像頭,不問保安,潘子問路過收銀處時,那排隊結算的顧客裏面,有幾個戴錶的。
又傻眼了,不能問題老變吧,二葫蘆一夥捱了巴掌,有點委曲了,大葫蘆自扇耳光,提着意見道:“潘哥,您這是故意折騰我們啊。”
“活着還是瞎折騰呢,你怎麼不去死啊。”潘子罵了一句,看向小木,小木豎着四指頭道着:“四個,一男,三女,一個右臂,三個左臂,收銀處一共排了八個人,六女,二男,一對夫。”這回不但把潘子嚇住了,把所有的人都嚇住了,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小木,尼馬都一起進超市,不能他都記下來了,兄弟一點都沒印像吧?
“你…好像知道我要考這兒?”潘子猶豫地問,這個人太讓他奇怪了。
“對呀,其實我沒觀察四周,我在觀察你啊…超市的貨架,攝像、您都是漫不經心看過了,在出口的時候,你往收銀處多看了兩眼,我想,您考的八成就是那兒,所以就注意一下。”小木笑着道。
不是記過人,而是眼光過人,直接揣摩到考官的心理了。
這下把潘子難住了,優劣無從判斷了,這種方式是考較新人對值錢東西的程度,錢、包、表、手機在什麼人身上,都應該是下意識的注意,可沒到被這樣曲解了,他思忖了半天,面對笑眯眯的小木無語了,只拿那夥菜鳥出氣,吧唧吧唧扇了一圈罵着:“看看,沒文化真可怕,教你們當賊都這麼費勁…瞧瞧人家木少爺,天才啊,不用教就會。”在眾人欽慕的眼光中,小木咬着下嘴,羞得無以復加,心裏奔過一萬隻艹尼馬自打來到這個地下世界,怎麼那一行都是天才?
天才的光芒還在繼續,又換一站,五洲酒店,在那種小木悉的地方,他能準確地講出進出客人的出身,主要是身家。
匆匆而過的一位貌不起眼的中年男,腋下夾着包值錢啊。
西裝革履進出來幾位,那不行,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神頭那麼大,十有**是做業務的。
眾人在點評進出人員那類好偷、能偷上值錢東西,潘子在糾錯,這羣混球的眼光啊,還僅限於那些穿着花哨、袒腿的女人身上,出來位女的,大葫蘆説了,這些女的好搶,當年哥出道的時候,搶過金項鍊,二葫蘆説了,好像誰沒幹過似的。
小木笑着教育倆貨,用通俗的語言表述:有錢的不缺,而有的,她就不需要帶那麼多錢了,知道為什麼你們停留在氓地痞土賊層次上嗎,就因為你們的眼光,只能看到這些表面的東西。
眾小賊似懂非懂,潘子卻是疑竇更甚。他覺得自己無數次實踐積累出來的經驗,怎麼放在小木面前都有點蒼白呢?莫非這傢伙,上輩子就是當賊的?怎麼看得比老子還準。
又悠閒出來的一位老頭,沒人看出異相來,潘子也把這位忽略過了,而小木卻提醒着,最值錢的就是這位,富人,渡假出來的…沒看到值錢東西,傻了吧?值錢的是人家那悠閒的風格,看穿着,低調奢華,衣服搭配絕對不是國產小廠的山寨貨…眾人不信,連潘子都有點懷疑了。不過馬上應驗了,老頭遛達到停車場,開走的是一輛奧迪a8進口款,與他表像完全不相稱的反差,讓羣賊齊齊跌下巴了。
這回沒人捱打,只有潘子面沮喪,直接自扇了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