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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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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手足無措“快點快點,瘸哥叫你們快去。”一位馬仔嚷着衣衫不整,直眼睛的大小葫蘆兄弟,催着道。

大上午,非工作時間,兩人上車直打哈欠,大葫蘆問,要不要傢伙;二葫蘆説,剛幾天小康子,誰特麼又活得不耐煩了,找麻煩。馬仔説了,這找麻煩的可惹不起,大哥來要人了,再找不着人,大哥敢拆了咱們倉基的店。

聽得這話,大葫蘆直縮脖子,二葫蘆有點心虛了,世平是做大件物的,別的他們不清楚,可論戰鬥力,那是數得着的,物上成天介搬重件的工人,個頂個力大如牛,那樣的工人世平能招來幾十人,但凡羣毆,只要這幫人出來立分勝負。

沒法打,太厲害,那些人揪住個人,拎起來能扔幾米遠,碗口的槓桿一輪能掃一片,除了民工隊和他們還能抵抗幾個回合,其他人本就是望風而逃。

匆匆到倉基新村,老瘸有個病,半上午總遛到這兒喝茶,今兒這茶不太好喝,三人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吼着:“…老瘸,你特麼成心是不是?我們一直把你當大哥,你玩我啊。”老瘸估計在説好話,那光頭哥是個暴脾氣,大小葫蘆蹙在門口,沒敢進去,兩人面面相覷。

馬仔奔進去了,咦,身後的人呢?

顧不上了,沒生意的廳裏,世平氣沖沖地指着老瘸罵,人回來,老瘸像救星來了似的指道:“喪,別他媽跟我犯諢,不信你問問,那話我説過嗎?你特麼別説要人,就要老子的命,老子都不眨回眼。”

“少jb扯,要特麼不是嚇破膽了,你能這樣…人呢?”喪怒氣衝衝,回頭一吼,嚇得馬仔一靈,指着門外,老瘸一嚷,大小葫蘆畏畏縮縮地進來了。

“過來…我問你,木少爺人呢?”喪勾手叫着兩葫蘆,二葫蘆使壞了,背後悄悄一推,把大葫蘆推到前面了,大葫蘆一急,被喪兇巴巴的三角眼一瞪,結結巴巴道着:“回…回…濱海了。”

“什麼時候走的?”

“昨…昨天…”

“什麼時候回來?”

“不…不知道。”

“回幹什麼去了?”

“回…我也不知道,就説有點事,帶上那個妞回濱海了…説過一兩天就回來。”大葫蘆嚇得結巴的越厲害了,儘管他人高馬大,身材又胖,可站在世平面前,還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情況知道了,老瘸説了:“聽到了,不是我藏起來了吧?”

“哼”喪鼻子裏重重一哼,氣卻是沒法撒給老瘸了,他回頭指着大葫蘆道着:“你記清楚了,給我傳句話。”

“哎,好嘞。”大葫蘆直點頭。

啪…直接一耳光,大葫蘆被扇得原地轉了一圈,再站正時,喪忿忿道着:“別特麼給臉不要臉…哼”拂袖而去,大葫蘆暈了,眼巴巴地看着老瘸,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就以前有點小動作,也不至於挨這麼狠啊,誰可想,一慣於呵護他的瘸也沒有好臉,一瘸一拐走到他面前,很嚴肅地問着:“大前天晚上,你帶喪和馬寡婦去找小木了?”

“啊…還有黑鋼。”大葫蘆捂着一邊臉,老老實實回答道。

啪…沒捂的那邊臉又捱了一耳光,就聽瘸哥怒罵着:“誰特麼讓你去的?一對蠢貨。”捎帶着,連二葫蘆也捱了一拐,就見得瘸哥怒氣衝衝地走了,把這一對苦兄弟傻愣在當地了。

“我擦,這什麼情況,我怎麼裏外不是人了?”好半天,大葫蘆捂着臉,悻然道着,不知道這無妄之災所為何來。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二葫蘆鬱悶了,以他的智商,肯定講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不是這事,大葫蘆怒斥着,剛才你特麼推我是吧?二葫蘆極力否認,然後倆葫蘆反目成仇了,扯衣服、勒脖子、揪耳光,擱廳裏劈里叭拉幹起來了…

濱海,細雨紛紛的清晨,一輛駛向新苑小區的商務車裏。

“我強調幾點啊,首先注意方式方法,這裏住的可都是公務人員,別把你們平時那一套搬出來。”申令辰説着,車裏一陣笑聲,郭偉和關毅青坐在前面,後排是臨時調來的五六名排查警員,都是刑事偵查局臨時調的。

快到目的地了,關毅青發着厚厚的一摞名冊,那是住户資料,兩人一組,要排查的住户名單已經圈定了,申令辰強調着:“要找的就是租住户,凡案發時間段,房子還租在外面的,一律登記下來。”

“除了通過中介、物業租出去有登記的,重點要找一下,是不是有漏掉的,比如住户自己發廣告或者通過朋友租出去的。”關毅青補充道。

郭偉也補充了:“一旦發現異常情況,馬上通知到我這裏,我們再集中核實,注意措辭,不要提到關於兩年前盜竊相關的任何字眼。”那用什麼樣的措辭呢?有人問了。

申令辰笑着補充着:“就説,我們區分局要搞模範社區、十佳小區的評比,徹底清查外來人員,加強治安防範…與住户切身利益相關,他們會配合的。”説到此處,又有人笑了,不過再無異議,每每案件的外圍偵查都是這個樣子,大多數時候都無濟於事。

是啊,就連申令辰也拿捏不準了,與坐的警員都小聲説説笑笑,而他的眉頭卻緊鎖着,心裏也像擰成了一個疙瘩一樣。

又有意外發生了,小木居然溜了,不聲不響地溜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下落,也不敢找下落,他看了關毅青一眼,關毅青搖搖頭,那是還沒有消息的意思,雙方的聯繫僅限於那部手機,現在本聯繫不上了。

所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查遺補漏,補上最後這一個排查的漏:租住人員。

可能嗎?難道就是租住在小區裏面伺機作案?

申令辰閉上眼睛,在思維的深處還原着這樣一副場景:作案前一週,或者一個月,或者更長一段時間,外圍人員租下這裏的房子,然後負責監視、跟蹤,尋找最佳的作案時間,這一段時間裏,足夠安排一切進入和離開的事宜。

案發前數小時,或者更早一點,打開配電箱,在電路上做手腳…然後再用車把實施作案嫌疑人帶進來,這就像本小區住户帶人一樣方便了,也不會引起物業和保安的注意。

接着,斷電,迅速進入目標地點,打開防盜門、撬開保險櫃,實施盜竊,貪官的藏寶地不經常來人,他們可以從容帶走。

“郭偉,注意一下,可能還有一個漏掉的關鍵點。”申令辰睜開眼睛,看了郭偉一眼,提醒道着:“查一下案發前後出入車輛的對比,應該有消失的車輛,或者本就是假車牌的車輛。”

“是,我記住了。”郭偉道,把這一信息,發回了信息中心。

關毅青表情在疑惑着,申令辰笑笑看她,似乎在問明白了沒有,關毅青想了想,點點頭,明白了。

對於這個懸案的尋蹤,越來越靠近大數據的研判了,她在想,如果真如小木所言,是用最正常的方式掩蓋了作案蹤跡,那這幾位嫌疑人,可真要首開濱海市盜竊案的先河了。

跟蹤領導幹部,找到藏賄地、無聲無息實施盜竊,做得又這麼幹淨漂亮…她無法想像,真要是偵破這起懸案,應該是多少動的覺。

到站,下車,兩兩一組的警員在物業保安的陪同下,開始逐門逐户的走訪了。

關毅青剛跑出不遠,又冒着雨奔回來了,直追上了去物業樓的申令辰喊着:“師傅,師傅,有消息了。”

“瞎説吧,還沒查就有消息了?”申令辰哭笑不得道着。

“不是排查,我是説小木…剛有消息了。”關毅青遞着手機,那是信息中心剛剛發給她的一個gps定位,申令辰瞪了眼不悦地問着:“你們強行開機了?”關毅青吐吐舌頭,默認了,pin碼強行開機,除非是對方把手機扔了,否則怎麼也能找到他,看師傅臉不好看,關毅青小聲道着:“對不起,師傅,我見您這兩天愁眉不展的,就乾脆讓家裏強行開機定位了。”算了,申令辰一想,不想追究這事了,他看着定位,又摸出手機比對着,喃喃道着:“西郊紫竹林一帶?他在這兒幹什麼?”除了娛樂場所和飯店酒店,似乎木少爺沒有其他愛好,這個人現在申令辰很頭疼,既不敢放得太遠,也不敢走得太近,因為本無從把握他的心理傾向,申令辰只怕貿然行事,會適得其反。

“説不清啊,這個人老是怪怪的,前一刻還説説笑笑,後一刻就翻臉成仇了…太了,少爺脾氣玻璃心,您給他的打擊是不是太大了點?”關毅青接過手機,笑着評價了句。

“如果你也這樣想,那就説明他肯定不是這樣,忙去吧,我去會會他。”申令辰似乎想到了什麼,意外地笑了,他折了回去,像是要乘車走了。

關毅青尷尬站在雨中,想不通,而且想問,又沒好意思問,只得帶着這個糾結回到了排查的崗位,不過她依舊不死心地放大着手機地圖,找着紫竹林一帶的地形,那兒是遠郊了,不可能有任何與案情相關的東西啊,就姦情也不可能啊,那兒都沒人,在高速路的半中間。

不對,會不會是這裏?關毅青的手指放大間,看到了一處地名,然後她瞬間明白了,那位木少爺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地方,為什麼眼神裏帶着那麼深的憂鬱。

那個地名是:西郊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