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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去路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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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結婚,那都不是結婚,大多數時候都是拉仇恨啊。

婚車是輛賓利,不算太鋪張,不過車隊是九十九輛同一、同一款型的奔馳,就有點太鋪張了,據説因為找全這九十九輛,婚慶公司把周邊市裏的都調過來,正好湊足一百輛,那叫百年好合。招待就更高端大氣了,九十九杯酒塔,人得站在凳子上往下倒紅酒,幾千塊一瓶的波爾多,酒莊往婚慶現場拉了一車;別説餐飲僱的市裏的名廚,就招待賓客的糖果,都是訂製巧克力糖,糖紙上都印着兩人的婚照。

這頓婚宴簡直是在賓客們羨慕妒嫉恨的咂舌中進行的,收紅包的小天使們累了一頭汗,這那是紅包,簡直都是成包的磚頭塊厚的現金啊。請的主詩是市電視台一位播音,面孔太了,出場就引來一陣噓聲。至於宴席,是仿滿漢全席套出來的,一湯六葷八素,再加四個甜點,菜品是168,叫一路發,合一起二十道,十全十美。

至於那對似乎不怎麼般配的新人,倒沒有覺得奇怪了,都在津津樂道着這位孫總髮家的舊事,怎麼拆遷賠了多少,怎麼股市圈了多少,怎麼買房又賺了多少,男的嫉妒,女的羨慕,説的都恨不得委身下嫁似的。

和那些簇擁着孫總、代瓊詩一對新人的昔同學不一樣,小木有點一返常態了,一杯一杯灌着酒,喝得兩眼發紅,神情落寂,最貼心的損友還是理解他的,悄悄告訴他:“木啊,想開點,其實我也很受刺。”

“咱們受的刺能一樣嗎?”小木懶懶道,瞥眼時,如花身邊的代班花,那才是真正的笑厴如花,一顰一笑,都能勾起他最美好的回憶似的。

那種幽怨的眼神樂子豈能不懂,他又悄聲問道:“我敢斷定,你現在的腦海裏,是一副這樣的場景…是不是能看到,班花被如花扒得一絲不掛,然後開啓全方位禽獸模式,肆意滴凌辱?”小木眼睛毒毒地向一臉酸相的樂子,惡惡地告訴他:“錯了,我在意,凌辱她滴,是我。”

“哦,那你正常滴,和我一樣…真尼馬水靈啊,看得老子隨時想硬就硬。”樂子理解地安道。

這次真怒了,小木捏着他的腮幫子,直接一個雞塊全進去了,還惡狠狠地又了一塊,邊邊罵着:“你特麼能不能有點追求啊,就會不知廉恥,不要臉的想別人女人?有本事你特麼硬了直接去上啊?沒出息。”連帶摁帶兩巴掌,然後扔下試圖安他的樂子,怒氣衝衝地走了,這桌賓客懵了,管向東瞧見了,趕緊上來觀戰,看樂子一嘴糗成這樣,驚訝地問着:“怎麼了,這場合還用搶着吃。”樂子也氣着了,呸了一聲,吐了雞塊,悻悻然抹着嘴道着:“管得長,老子家裏窮多吃點,礙你事,一邊去。”這位也氣得另覓新位置了,管向東卻是覺乎着不對勁,四下尋着小木,他知道小木當年就很喜歡這位代瓊詩,在國外的時候就託他尋訪下落,誰可想後來陰差陽錯的是這個結果。而且他了解小木的子,這傢伙別看着像們娘們,那狠起來可比娘們的蛇蠍心腸狠多了,當年就敢掀女老師的裙子呢,都這麼多年,發展到敢去非禮新娘也説不定哦。

三找兩找,問了現場的服務員好幾位,才意外地發現,這傢伙一個人跑天台上去了,管向東匆匆追了上去,在走出觀景天台的一刻,卻被眼前的場景動了一下下。

小木憑欄而眺,手裏輕挹着酒杯,回眸間讓人覺到那種説不出的孤獨和愁緒,管向東快步上前,笑着問着:“木,怎麼一個站這兒?”

“這兒涼快啊。”小木隨口道,扭回頭,看着樓頂喧囂的婚慶現場。

管向東笑着,一把手搭到他肩上攬了攬,兩人關係沒有樂子那麼近,僅限於中學時代一塊嘗試過各種叛逆,他歉意道着:“對不起啊,木,我有負你的重託了,上大學時候只知道她在上華東政法,我找過一次,沒碰到…不過,我覺得就找到也太玄了,她未必對你有印像啊。”

“沒事,你説什麼呢。”小木掩飾着。

“裝什麼呀裝,誰不知道,最美好的是沒成年時候的早戀啊,何況你都沒戀着,那估計就好上加好了。”管向東笑着道:“是不是讓你很受傷啊?其實生活就特麼這個鳥樣子,你看我,辛辛苦苦讀了多少年書,還得面試‮試考‬被人不知道多少回,才謀了個工作,説起來離你差遠了,你到四十歲就可以直接繼承家業,我到四十歲能不能成家都説不定。”

“知道嗎?其實我倒很羨慕你。”

“羨慕我?”

“是啊,你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而我,還是一直在父親的陰影裏打轉。你知道嗎,我父親現在的最大願望,是把我培養成像他那樣的大師傅。”

“呵呵”管向東笑了,既有同情,又有無語,越親的人之間,往往會有越明顯的隔閡,那是一種無法彌補的缺憾,因為他自愛而生,所以會有一個誰也逃不出的俗套結果,那就是:最愛的人,會受傷最深。

作為旁觀者,管向東看得很清,他轉着話題道着:“別想了,對了…我們剛才遇到位美女啊,你的魅力不減當年啊,她説她的小姐妹裏,有位對你有意思,就來探探口風。”

“那她找錯人了,你們幾個損貨,指不定怎麼編排我呢。”小木笑着道。

“那也未必啊,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真要想勾搭,我們組團也比不過你啊。”管向東笑着道,無意中,了這樣一句:“對了,是位女警察,你沒犯什麼事吧?”小木稍稍一愣,奇也怪哉地反問:“我能犯什麼事?什麼意思,你是説,打聽我的,是位女警察。”

“對,樂子這漏嘴,什麼都講,不過我覺得好像她別有用意,就説了幾句,回頭就找不見人了。”管向東道,以他職業的審視着木林深,很客氣地提醒了一句:“木啊,多年老同學了,你能聽我一句勸嗎?”

“當然聽了。”小木笑笑,知道接下來是什麼了。

“太過份的事,不要沾,樂子這個蠢貨啊,我看着他就擔心,遲早得犯事啊…咱們都不是當年的叛逆少年了,家長能兜一時,兜不了一世啊…我不是説難聽話啊,我在檢察院,經常能接觸很多案子,經濟的,刑事民事的都有,我最大的覺還是啊,人還是得認認真真,老老實實活,不要去挑戰有些底線啊,再強的個體,和一個國家,一個體制相比,也太渺小了。”管向東道,期期艾艾看着小木,生怕小木不理解他的心意似的。

這是一個真正的朋友,恐怕是在擔心小木的行徑,有一天會滑到不可收拾的境地,小木笑笑,和他攬在一起,輕聲道着:“謝謝你啊,管管,你雖然很掃興致,不過,也很難得。”

“理解就好,走吧,參加一下如花同學的婚禮,別掃人家的興致…對了,如花這個外號還是你起的,説起來你真不是個什麼好鳥啊,班裏一多半外號,都是你起的。”

“記得這麼清啊,那説明起得相當成功。”

“聽你這口音,還是對人家孫清華有成見,人家不就成功點、發達了點、然後把你曾經喜歡的班花娶走了,就讓你覺得這麼受傷害?”

“你錯了啊,管管,這個醜漢和美女的曠世婚戀,受傷害的可能是他們中任何一個,或者是其他人,唯獨不會是我。”小木眯着眼,頗有深意地如是道,然後一言而走,聽得管向東愣了片刻,莫名地覺得這句話,似乎非常有道理,而且非常有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