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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心安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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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身份是個秘密,張狂笑着道:“我可沒時間陪你玩啊,我在皖省,滁州市公安局…你小子以後要犯事了,一定先通知我啊。”

“行啊…哎那我找誰去?”小木問。

這卻是個忌諱,對於特殊崗位的同志,名字是個忌諱,小木傻乎乎地問,張狂笑了笑直接告訴他了:“孤兒院的孩子,只一個姓,黨。名字很土,不許笑啊。”

“土到什麼程度?”小木問。

“愛民”張狂道。

“黨愛民”小木默唸一遍,然後渾身全部收縮,邊笑邊打顫。看着張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着:“還不如姓禿名蛋呢,這也太土了吧。”

“滾尼馬痹,再得瑟我死你。”張狂有點臊,兇巴巴罵了句。

“我又看出來了,你都會害臊啊,哈哈。”小木説了句,加快步子溜了。

等他排到過安檢的隊伍裏,還不時地往回看,不時地向幾位半路朋友招手,直至他消失在安檢的通道里,那幾位仍然一動不動,張狂手裏的卡沉甸甸的,老馬手裏的,卻燙乎乎的,張狂接到了手裏道着:“我處理吧。”

“不能上啊,回頭別讓誰揪着一查咱們,又是一堆麻煩。”馬烽火道,警中無小事,估計也就小木這號外人,敢把這種黑錢拿出來。

“要上國家,他會小看咱們的…把超支的經費給大夥補貼一下,剩下的,都給神病院吧,我也欠那兒一個人情啊。”張狂道着,想起了那段荒唐的時間,其實在什麼地方,都會有堅持的人,比如拼命阻攔的顧嫂,比如那些被打的保安,都差點壞了402專案組制訂的“逃亡”計劃。

還好,總歸是有個好的結果了,張狂攬着幾位道着:“走吧,民間有奇人啊,他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這次回去我得好好充充電啊,不能老被他罵智商是硬傷了。”

“呵呵,剛見時恨不得這貨一頓,現在我倒有點喜歡上他了。”連強道。

“可不是咋地,這小子真了啊,盧瘋子和楊芸,不管是坐地分贓,還是得手後就迅速出境、或者那怕隱姓埋名都不好找了…呵呵,誰知道他們就偏偏要結伴走,還真合了小木的判斷,逮着一個就是一雙,呵呵,一對老騙子,愣是栽在一個小騙子手裏了。”馬烽火道着。

“不,盧瘋子是栽在自己手裏了,就像小木説的,每個人身上都有值得別人尊重的閃光點,但壞人身上的閃光點,會成為他最大的弱點…”張狂道。

一行走出門廳,一架騰空而起的航空呼嘯入雲,他們不由自主抬頭,有點懷念那位已經歸去的同伴,不過已經看不到,看到的是好一輪烈烈炎,好一片朗朗晴空………

數小時後,另一位警員,編號3326,低調地離開了長安市,像他每次執行完任務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路口送別的葉組長、範主任向去車久久敬禮。

幾個小時後,渭南神病醫院收到了一筆不菲的損贈,已經回到崗位上的白醫生接收的,捐贈人車都沒下,匆匆幾句就走了,給他留下了一大包東西和一筆現金。

有一筆一萬塊的現金是指名給護工顧嫂的,拿着錢,知道大致原委的顧嫂,似乎一下難以接受這個關懷,髒兮兮的圍裙抹着淚,躲一旁動地開哭去了。

瘋子老布可興奮了,抱着一大摞黨史書籍,全搬到他房間裏了,開始在樓上扯着嗓子吼: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剩下的錢,白雙喜醫生全部到了院辦,是指定作為醫治因為傳銷入院的病人的,在捐贈一欄上,白醫生想了想,填上了個“林木生”的名字。

院辦好奇怪,神病院接受的捐贈可不多,好奇問這人是誰呢,得好好宣傳一下,白雙喜醫生心裏可是一點興喜也無,忿忿然撂了句:“宣傳什麼呀,也是個神病。”涉及案情秘密,他是有苦難言,撂句走時還不解氣,又回頭補充了一句:“往這兒捐錢,不是神病是什麼?”他心裏在説呀,這個神病,可把他害苦了………

遠在濱海的另一位,同樣也沒有躲過去,不過情況稍好,這一天只是陪同幾位警察去找木慶臣,馮長翔醫生算是心裏十五桶水七上八下了,偏偏警方又含糊其辭,不説清楚,就是告訴他,讓他領路的原因是怕太過突兀,至於那一位?

哦,沒事,他現在獲了個“見義勇為”獎,已經回來了。

見義勇為?馮長翔心裏飛奔過一萬隻羊駝,這叫什麼事啊。

但容不得他不相信,來的已不是曾經的那兩位小警察,而是濱海市局的一位政委和一位副局長,一行匆匆到慶臣大酒店,哎呀,其實這兩位警察也不太相信,這樣的家世會去和違法犯罪作鬥爭去,而且還會高度保密,從省廳專程調他們這麼兩位大員,就為了把線人安全送回家。

木慶臣早得到消息了,在台階上看到警車來了,看到馮醫生帶着警察來了,老木興喜的臉上瞬間起陰雲了,一下子天眩地轉,就要栽倒,馮醫生趕緊上前扶着:“木老闆,怎麼了?怎麼了?”

“完了,終於還是要進去了。”木慶臣哭無淚了,痛不生地看着馮長翔問:“小馮,犯什麼事了?重不?得判幾年。”倆警中大員傻眼了,怎麼看像個二勞分子家屬啊?

馮醫生趕緊説:“木老闆,不是您想像中那樣。”

“啊?難道比我想像中嚴重?”木慶臣嚇得直抖。

“哎呀,真不是,好事。”馮長翔強調着。

“你別安我了,警察上門,還能有什麼好事?”老木一言方罷,悲從中來,一抹老眼又是氣火攻心的直拍大腿説着:“這個逆子啊,早知道就給他點錢,讓他在國外待著,省得在家門口丟人現眼吶。”

“這…這,究竟怎麼回事?”政委納悶了,上前來了,馮長翔附耳來了一句,那政委一笑,趕緊上前,給老木握手,安道着:“木老闆,真別誤會,我們是專程來謝您來了…您養了個好兒子啊,幫我們警方辦了大事。”

“啊?”老木愣了,張口結舌了。

另一位屏退了馮醫生,這位政委把一份內部刊發的影印件給老木瞧着,見義勇為獎?以資鼓勵?木林深?看得老木一頭霧水,拿着東西瞠然問政委:“哎,我説…這,這…不會搞錯吧?”

“怎麼可能錯呢?這些天馮醫生一直給您提供木林深同志的近況照片,其實就是我們安排的,怕您老擔心啊。”政委笑着道。

“啊?你們合起夥來捉我,還讓我兒子幹這種危險的事?”老木一聽,悲傷成怒了,馮醫生趕緊上來解釋了,這是大好事,老木不領情了,吹鬍子瞪眼吼着:“好什麼好,我兒子就是有點缺管教,被你整成缺心眼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這當爸怎麼辦?”不高興了,錢花多少了呢,你讓我兒子整這事,馮醫生不悦是心理醫生,能抓到老木的癥結,直接指摘道:“木老闆,這正是您選擇這種教育的結果啊?你想啊,他已經不再以自我為中心了,開始站到更高的高度,為別人考慮了,和為人民服務的警察一起辦事,總比…被警察抓強吧?”後面的話放低聲音了,老木想想,點頭了,那倒是。

“而且啊,您兒子是個大才啊,簡直是天才吶…那張野雞大學文憑是故意氣您的,據警察查證,他在美國俄克拉何馬州,塔爾薩大學攻讀心理學,要不還不聘任他呢。”馮醫生把重磅消息撂出來了。

老木眼神一驚,喜出望外:“真的?”

“這我能騙您?不信您問問警察同志…而且我告訴您啊,這位是市局張政委,是專程來接上您,一起到機場接小木的。”馮醫生介紹道,那兩位警察齊齊點頭,絕對不像作假了。

這下,老木總算找到點當爸的自豪了,多少年了哈,就沒有找到過這種覺,他想想,有點喜出望外地道着:“小孩不淘氣,不出息啊…我就説嘛,我木慶臣的兒子,怎麼可能一無是處呢。”

“請吧,我陪您去。”馮長翔邀着,那兩位老警,一個請着,一位上前開車門去了。

老木不愧是生意人,已經看到一個美好的前景了,他貼得張政委很近很近,像介紹菜名一樣利地介紹着他兒子:“政委啊,我兒子新加坡上的中學、荷蘭學過藝術,在美國讀過經濟學…哦對,這不,還學過心理學…我告訴您啊,我兒子從小就聰明,異乎常人啊…真不是跟您吹牛,我家店裏這二百多道菜名,他十歲就能背下來…哎對了,政委。”幾個人被老木瞬息變化的表情給逗樂了,不知道這位老闆要説什麼。

老木鼓了很大的勇氣,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話:“你們警察招人不?看我兒子合適不?”這個諾可沒人敢允,兩位警察趕緊轉移話題,不敢接茬了,一路着老木的絮叨,直向機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