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僵局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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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可是一種煎熬,就深諳傳銷案子的駱冠奇此時也發表不出真知灼見了,他已經無數遍捋過是什麼地方出了漏子,可偏偏找不出來,有什麼疑點致使對方突然中止了活動,而且把盧瘋子這個明面上的目標送出省外。
範文傑沒有從葉天書這兒找到答案,又把目光投向駱冠奇,他小心翼翼問着:“駱處,您別惜言如金啊,現在這個線索太繁雜,我們該從哪兒開始揀啊。”
“我在想那兒出了紕漏,假設他們發現卧底同志身上的疑點了,那應該把a經理,甚至a經理以下的骨幹人員撤走,等風頭過了再找地方重起爐灶,可沒有發生啊,何玉貴、張安平、馬劍峯…這幾個骨幹都在,居然還有心情遊山玩水,明顯是沒有意識到危險啊。”駱冠奇道。
葉天書和範文傑側耳傾聽上了,駱冠奇反向假設着:“但假設他們身上沒疑點,卻又沒有任何動作,就把一個大經理、一個打手晾着,這究竟是要幹什麼?”
“是不是他們對考察尚存疑慮啊。”範文傑如是道着。
他打開了塗紳豪的畫面,住宅、車輛、公司都進入了監控的視線,鑑於此人從軍已經服刑的經歷,監控僅設了個暗點,連尾隨盯梢都沒敢跟進,可從簡歷上卻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他經營着一家土特產銷售公司,兩個倉庫、四輛送貨車,每天往各超市或者貨運部送貨,和那些事業小成的中產資級沒有什麼差別,如果不是監控到楊夢出入他公司的話,本不敢相信這種人和傳銷的幕後有關聯。
“這種人不好抓啊。”範文傑嘆道,越是受過打擊,反偵察意識越高,他們會謹慎地摘清自己和案情的任何關聯。而訖今為止,都沒有發現,他和遍佈全省的傳銷團伙有什麼來往,在潼關,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傳銷窩點的存在。
“會不是方向錯了,楊夢刻意把他們兩人領到黑路上,然後在完成申購以後,上屋梯。”葉天書道,駱冠奇馬上搖頭否決:“不對,如果那樣的話,她馬上就會銷聲匿跡,而不是停留在潼關,既然呆在那兒,就不會毫無目的。”
“那您覺得,會不會是有我們沒有發現的破綻,讓對方警覺了?”範文傑道。
“這個就無從知道了。”駱冠奇搖搖頭。
“這個塗紳豪的身份,極似幕後縱人啊。”葉天書提醒道。
駱冠奇又一次搖頭否決道:“應該不是,扮警察這個活可是事小罪大,就做得再妙,那些明哲保身的幕後也不會幹,頂多教別人去幹…工商總局提供的消息有把握嗎?賈老闆有更具體的消息嗎?”
“暫且沒有,消息是總局的緝察隊提供的,據他們講,是收買了一個舉報人,正在做説服工作,如果能提供更多的信息,那對我們的案情推進會更有利。”範文傑道。
“那看來我們只能等一等了,現在這鍋飯還夾生着,我們即便現在把這些a經理全部拘回來,也無濟於事。”駱冠奇道。
肯定無濟於事,假身份、假銀行卡、遍地亂髮的pos機、神秘的“賈老闆”、貌似正常的塗紳豪,都成了案情推進的一個個障礙,罪證和罪犯是剝離的,作為警察期待的證據鏈,仍然是支離破碎的。
於是,討論又回到了原點………
下了旅館的小樓,小木又像往常一樣,在門口冷飲攤上挑三揀四,最後挑了最貴的冰淋,邊邊走。
形象在漸漸損毀,氣質在漸漸墮落,不過在他覺得,不用像以前那樣香薰、打扮、開上豪車以搏人眼球,其實還是蠻自在的。
真的,窮到一無所有,那才叫任呢,不用擔心別人用什麼眼光看你,反正你也不咋地。
他的身後跟着張狂,剛剛看完手機上的信息,裝進口袋了,顯得心事重重,家裏在催,這邊本挪不了窩,只能矇頭睡覺,現在何去何從,連他也拿不定主意了。
“你身上還有多少錢?”小木回頭問他。
“我哪有錢?不知道在芝陽被人搜走了,就留了幾百塊,不都給你了。”張狂道。
小木一亮手裏的,除了吃飯住宿,就剩下一把零錢了,他道着:“那可過不了今天了啊。”是啊,不好過了,經費倒是能拿到,但不敢用啊,現在兩人是如履薄冰,生怕那個地方了餡,然後再沒有機會見到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
張狂煩躁了,沒説話,小木跟着他説着:“誒,別哭喪着臉啊,想想辦法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對方不聯繫,難道咱們找上門應聘去?”張狂很煩地道。
“喲,那敢情好,看來犯罪團伙不收咱們,咱們可以打道回府了…我做主了,今天吃一頓,然後落街頭,再然後等着組織來救咱們。”小木把錢裝起來,呵呵笑着道。
這傢伙的風涼話就不斷,張狂想罵他來着,話到嘴裏又咽回去了,以他無數次經驗證明,你要讓他不高興,他會讓你更難過,於是張狂知趣的閉嘴了,無奈地繼續跟在小木背後。
走出兩公里,一處路拐角,一家標着四川風味的小店,正適合胃口大錢包小的主,不需要什麼選擇,就這兒了,兩人進了店,坐下,小木順口連點了幾個菜,那點菜的廚娘本不是川妹子,而是個西北婆娘,透着油膩膩、黑乎乎的傳菜口嚷着開火。
“喂,老闆娘…桌子上好幾只蒼蠅?”小木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