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性本乖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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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要説的好消息。”關毅青笑了。
“誘捕失利是好消息?”林其釗不解了。
“原因可能在這兒。”關毅青慢慢地,鄭重地把一張打印資料放到了林其釗的眼前。
林其釗嚇得離座而起,拿在手裏仔細看看,是從通監控上提取的錄像,雖然不甚清楚,可他認識是:木林森。
林其釗愣了片刻,然後哈哈哈開始大笑,笑得跌坐在座位上,笑得不可自制,笑着拿起監控圖,上氣不接下氣道着:“看來,這個天才又被偽鈔團伙發掘出來了。”
“應該是這樣,他旁邊那位就是王立松,兩人去見面的,安陽警方找到這個畫面,正在通過協查通報核實身份。”關毅青道。
“那把木萬博的假身份給他們,核心的東西暫時不要外。”林其釗定着心神,壓抑着狂喜。
“必要的安排,是不是可以做了。”關毅青請示着。
“嗯,特勤保護方案,先行動起來,明天再查一下疏漏,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林其釗道。
“我明白。”關毅青得到請示答覆,匆匆奔着去了。
這是要把後路鏟清,不能讓這條線反查回來,猝來的興奮讓林其釗睡意全消,他通知着還在鄰省轉悠的黨愛民火速趕往安陽市,既然已經出現了,那不排除他留下信息的可能。
電話裏,那頭也興奮了,黨愛民在哈哈狂笑。
又一電話,通向申令辰,結果雷同,申令辰也失態了,在電話裏除了笑聲,還是笑聲………
一路急馳在高速上的小木可就笑不出來了,雖然接觸過很多犯罪形式,但仍然被現實震驚到了,幾個小時前安陽剛失利一次,馬上就要幹第二次,小木説不清這種作法是聰明絕頂還是蠢得要命,當他看到約定的貨現場時,還是覺得應該是前者。
貨點居然在高速路的服務區口上,夜半並不缺來往的遊客,可人也並不多,頂多是昏昏睡的大巴客人以及連門都懶得出的服務員,這一家卻是人,徐同雷本沒面,王立松和接貨的勾肩搭背了支煙,關門車門一驗,不一會兒,忝列馬仔的小木基本就把貨全移到對方車上了。
搬完貨小木才省得這辦法的聰明之處,時間點選得好,這個時間點有警車有警察藏不住;地點選得也不錯,這地方一個方向恐怕沒法埋伏,雙方貨訖款清,一拍兩散,本就是隨機的聯繫,誰可能猜得到?
更猜不到的是,還沒完,車上去了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二呢,再次上路時小木小心翼翼問着:“雷哥,您不是今天晚上準備把貨出完吧?”
“咦?這你都猜着了?”徐同雷樂滋滋數着錢道。
後面那個王立松又催着:“雷哥,下一家找誰,還真得出完啊,要讓老闆知道咱們…”
“閉嘴。”徐同雷斥了句,把話打斷了。
我擦,上面還有老闆?那這倆,居然是虎口掏食,幹私活?
小木心裏暗暗想着,這倆膽大包天的,恐怕是手腳不乾淨私賣老闆的貨,他訕訕不敢揭破。
這時候徐同雷剛從做成一單的喜悦中清醒過來,和王立松分着錢,最後很吝嗇地捻了薄薄一摞,幾千塊的樣子,到了開車的小木口袋裏道着:“你的,不許跟人説啊。”
“哎喲,我就認識您二位,我跟誰説去?”小木不好意思了。
“也是,就當啥也沒發生…以後有人問起,你是我大侄啊。”徐同雷一副商嘴臉,認了小木這麼個便宜侄子,瞬間把小木縮了一輩。
“哎,我知道了,叔。”小木順杆爬了。
“瞧這小夥子多懂事…哎和尚,回頭回去開印,給侄兒安排個輕生活啊,別那麼累。”徐同雷道。
“嗯,沒問題。”王立松正揣着一厚摞錢,一點也不介意給這個順水人情。
我擦,還要開印?剛剛拉走兩車啊?小木聽得怵然不已,小心翼翼問着:“消化消化得段時間吧,能休息幾天吧。”
“這事不能跟你説的,反正你也得幹活,早點心理準備,下批印完得三五天,完了咱們再去逍遙去…我可警告你啊,這特麼可就腦袋別褲帶上找錢,抓不着沒事,抓住可就沒活了啊…”徐同雷心情大好,教育着小木一番生意經以及注意事項。
小木聽得那叫一個慨萬千,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被徐同雷引為心腹了,你説咱當好人是磕磕絆絆無法如願,為什麼當壞人,就這麼順當呢?這才幾天啊?
他心裏暗念着:禿蛋啊,禿蛋,你可一定找到我啊,否則我要成嫌疑人了………
黨愛民一行是凌晨五時到達安陽市的,直奔刑偵支隊,那裏的接到通知已經等待已久了,下車二話不説,要見出勤的隊員,要到現場。
“怎麼了,黨警官?”出勤的警員奇怪了。
“別多問,上車。”黨愛民道,清空了一輛車門兩人帶路,兩人一路按要求講着細節,怎麼見的人,怎麼驗的貨,怎麼分得手,然後失利,然後反查才發現,還有另一個到場了,沒有進包廂。
“現場的監控有沒有?”黨愛民問。
“有,時間很短,進去就上了趟廁所,然後到了二層包廂,幾句話而已。”出勤的隊員道着。
“你…身上…”黨愛民藉着朦朦亮的天光,看到了這位身上的紋身,那位不好意思地道着:“這不為演得像點,就畫了一身,很真的,得藥水才能洗下來。”
“這不褲子放嘛,那紋身一個地方一個地方不一樣,都是有講究的,八成就是這兒餡了。”黨愛民聰明瞭一回,小木是紋身師,肯定就一眼能看出這種西貝貨來。
“不覺得啊,就説了兩句話。”另一位道。
“看人有時候,一個眼神就夠了。”黨愛民嘆道,此時同樣是慨萬千,誰可想數年後,那一位又身陷到了難以自拔的事中。
匆匆趕到酒店,那裏按要求已經封了,黨愛民帶來的一隊刑警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在衞生間趴着一點一點找線索,甚至連用過的廁紙都一張張翻出來,半個小時也沒找着,黨愛民無奈之下,上包廂。
可惜了,這裏已經被服務員打掃了,桌布換了,桌面已經乾乾淨淨,那兩位扮“買家”接頭的警員,僅僅提取到了指紋,追蹤得到了一個“木萬博”的身份,兩人把這消息給黨愛民,黨愛民笑笑道着,這個身份我知道。
“那知道還找什麼?”兩人不解了。
黨愛民看看這兩位,本不敢把案情托出,可又離不了地方的協助,他猶豫道着:“這是保密的事,如果告訴你們倆人,我就得帶你們走了。”那兩位互視一眼,心知肚明瞭,紋身的向黨愛民敬禮道着:“還是別知道了,我屬於暴的。”兩人悄然退出,知道處在那種位置的人有多危險。
又一次掘地三尺開始尋找了,坐的位置,接觸地方,收掉的桌布,然後有一位趴在桌下的刑警瞬間發現秘密了,驚喜地叫了聲:“教官,是不是這個?”他指着,在桌面的橫槓下,進桌縫裏的一張紙幣。
“哈哈哈…我就説嘛,這小子要發現是警察,肯定要做手腳…”他興奮地笑着,小心翼翼地取下了紙幣,假的,撐開,在紙幣上,有鋭器劃的幾個字,使勁辨認是這樣三個字:危化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