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遍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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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特麼非法藏匿毒品總有吧?
不能,那也不是我的,我騙回來的,連你們都知道是誰的。
於是一來二回,彷彿他是清白的一樣,就私設郵正儲蓄所他都不認為犯罪了,我就是郵正代辦人員,這錢頂多挪用了,怎麼叫詐騙?詐騙是以非法佔有為目的,我不還沒佔有就被你們全搜走了?把我財產一罰沒,我擦,你們還賺了。
説不清這個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在故意折騰,反正是邏輯混亂,不能用正常思維來理解,特別是和李倩、姚玉霞兩個女人的事,這貨嘴一跑火車,能給你講半天一龍二鳳的胡天黑地細節,再糙的爺們都能聽到臉紅。
黨愛民重重陷了煙頭,又一次回了審訊室,裏面,王壽和在侃侃講當年騙人的舊事:“…我記得很清楚,第三個,安慶,我在安慶飯店吃飯遇上的,大冬天,她一個人,只要一份蓋飯,我一瞅,就是那種經濟條件一般的…但是打扮的不錯,特別是穿着高眼鞋,裙,身材相當不錯,但衣服的質地一般,這種女人就容易上手了…我製造了一個巧合,不小心把一罐飲料,灑到了她身上…不多,就一點兒…”王壽和神往的講着,這狗貨能記得他搞過的每一個女人,而且能講出每一個細節,更了狗的是,你還不能不聽,你不聽他就生氣,他一生氣,什麼都不跟你説了。
黨愛民坐下來的時候,王壽和已經講到了,由一瓶飲料灑在衣服上如何認識,如何循序漸近,如何上手,如何善解人衣,以及如何温柔刺入…黨愛民聽得咬着下,嘴巴嘖嘖直響。讓嫌疑人待很難,可遇上這種全盤待,而且待太細的嫌疑人,也頭疼啊。
這表情把王壽和刺到了,他一撇嘴道着:“一看您…就是不懂女人啊。”
“不要談和案情無關的話題。”黨愛民道。
“哦。”王壽和似乎對這位警察還是有點敬畏的,不過話一轉難聽了:“對,不能談這個,反正你也不懂。”嘭,黨愛民重重一拍桌兇着道:“王壽和,你老實點,你忘了自己身份了是不是?”
“沒忘啊,未經判決的嫌疑人,也有人權的…您説我不夠老實,我就有意見了。待錢,我能確到小數點後兩位;待女人,我能確到了衣服的細節,您還要讓我怎麼老實?難道要問我閥值和起時間?”王壽和義正言辭問。
預審給氣得哭笑不得了,黨愛民擺擺手道着:“對不起,我錯了…換個話題,説説美鈔的事。”
“哦,那送的。”王壽和道。
説是戈飛飛送的,戈飛飛記不起來了,頂多承認王壽和手腳不乾淨在他家裏摸走的,黨愛民問着:“送的,你哄鬼啊。”
“不,假幣是哄人的,冥幣才哄鬼。”王壽和道。
“正面回答,到底那兒來的,你那兒可不是一個版本。”黨愛民道。
“真是送的,這個話費送手機是一樣的,指不定逮着個傻就能大賣一筆,那玩意沒人要,在咱們這窮省不好賣。”王壽和道。
這是實情,美鈔在國外的通量並不大,頂多是收藏愛好者,或者偶很少一部分需要出國用的,黑市兑換,而那些長年做換錢生意的,為了信譽着想是不會用假鈔的,所以市場相當窄,頂多在一線城市或者沿海城市才有市場。
到這兒就卡住了,黨愛民還沒有反應過來,王壽和倒反應過來了,問着黨愛民:“警官,還有什麼細節?”
“你從戈飛飛處取到假鈔,是乘火車回來的?”黨愛民問。
“對呀。”王壽和道,車次、時間報出來了,和他幾次待沒有差別。
黨愛民突破反問着:“實名乘車,沒有找到登記啊。”
“嘿嘿,狡兔都三窟呢,您不至於覺得我只有一兩個假身份吧?這個不是我的錯誤啊,據官方權威數字,全國黑户尚有一千三百萬多户,至於假户就沒法統計了,現在二百塊錢買的身份證,臉差不多點都上飛機…這不是假話吧?你要知道假身份的細節麼…我想想,我在陽市辦的,辦證那人叫許老肥,在陽泰街上,手藝好着呢,你要不挑不揀,一百塊錢身份隨便拿;要求高他也有辦法,頂多一天,能給你辦得妥妥的…”王壽和道,又待出了一個從事非法生意的邊緣人,一旁記錄的刑警,把這條線索記了下來。
到此又僵住了,這個奇葩不是被審到啞口無言,而是經常把預審得問到張口結舌。
是啊,我都待這麼細了,詐騙、容留介紹賣、藏毒等等,你還讓我待什麼,只要我知道,我得給你大講特講一番,否則我這麼天才都沒人發現,豈不是錦衣夜行、明珠暗投了?
“帶下去…回去好好想想,要是知道戈飛飛的假鈔來源,算你立功。”黨愛民揮手道。
“沒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壽和正道。
刑警們牙疼的側過臉了。
“教官,這塊料咋整?”有刑警問了,一臉難。
待得已經很細了,可細得不對地方,而且你從他正兒八經的表情上,找不出任何懷疑的端倪。
於是黨愛民鬱悶地道着:“他媽的,我頭回遇上這種貨…在美鈔上,肯定有假。”
“不像啊,他要美鈔幹什麼?如果是專業制販假鈔,那就沒必要張羅詐騙了,他乾的那活,比制鈔簡單不了多少。”又一位刑警如是判斷道。
在無從知道嫌疑人腦袋裏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沒倒出來之前,只能依靠這種細枝末節的判斷了,可惜的是,這個老拐,實難判斷。
“先回去吧,重新制訂一個審訊方案,再兜兜底,這貨逃了十幾年,知道的料多了。”黨愛民起身道着,收拾着東西,一行人相隨出了看守所,有點垂頭喪氣,案子仍然在原地踏步,那怕抓了十幾個嫌疑人,也沒有找到再上一層的線索。……
上班,下班,再上班,再下班。
又到了下班一刻時,關毅青才發現瞎忙了一上午,什麼都沒有幹成,她翻着桌上的枱曆,已是6月12了,老搭襠郭偉被調到市刑警九隊跟偽鈔的案子,十幾天不見人影,林其釗和師傅又不在一個單位,像她這樣的女警,已經穩坐到內勤罪案信息處理中心副職主任的位置。
外勤,是男人的世界,大多數時候,那些平時辦事説話都有點氓的男警,在任務上會下意識地讓女人走開。不管怎麼説,她還是喜歡這個特殊的環境的,儘管朋友圈子越來越少,人也變得越來越宅了。
6和師傅陪容纓回了一趟老家,次就回來了,這些天並沒有什麼事,可她總是覺得心事重重的,放下了辦公的電腦,背起了包,信步走到電梯口時,電話響了。
一看,陌生的號碼,她下意識地知道是誰,放在耳邊道:“喂。”
“是我。”小木的聲音。
“我知道。”關毅青笑了,女人的第六覺,非常準。
“看來咱們心有靈犀了,那我直入主題了,美女,約不?我帝豪酒店等你。”小木慵懶的聲音。
驀地關毅青像被針刺了一下一樣,如果在以前,在不知道他和容纓的關係之前,或許她會興然前往的,而此事之後,她發現自己對這位帥哥的熱度已然驟去,而且猝聽這樣的約會,讓她很反,她道着:“不好意思,我在加班。”
“胡説不是,我剛剛聽到了電梯的鈴聲,你是準備走。”小木道。
“是啊,出外勤,我真有事。”關毅青推託着。
“你可別後悔,我準備送你一件禮物。”小木道。
關毅青反更甚,直道着:“木,我們彼此一直把對方當朋友,普通朋友,不管於公於私,你的禮物,我都不能接受的。”
“哦,你終於解開自己的心結了,準備把我當成過往煙雲?”小木笑着道。
關毅青隱晦道着:“對呀,可你不能這麼快也解開心結吧?又準備墮落到花天酒地?”
“你在大事上不糊塗,可在小事上,還是不聰明啊,我要勾搭你,早上手了,還至於等到現在才送禮物?”小木笑了。
“你再噁心我,朋友也沒得做了啊。”關毅青不客氣了。
“是嗎?我正是看重我們這份友誼,才送你這個禮物,你確定不要?”小木道。
“不要。”關毅青斬釘截鐵道,怕陷入情漩渦裏,像以前那樣説不清道不明。
“那隨便你了,是有關濱海、蘇杭出現的r7偽鈔線索,我在帝豪等你一個小時,愛來不來。”小木説道,啪聲掛了電話。
關毅青張口結舌,神情動,匆匆進了電梯,不一會兒是奔着從電梯裏跑向路邊攔車的,這份禮物,是不管那一位警察,都捨不得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