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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歸心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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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徐健道,瞥了眼同伴,任國樑一呲,然後兩人笑得一,知道那位向來不走尋常路的黨教官,又出餿辦法了………

指認現場是迫於輿論壓力而倉促舉辦的,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種大快民心的事,是所有市民喜聞樂見的,現場僅本市去的各媒體就有十幾家,這邊還沒有結束,那邊已經曝到網上了,而且這一次導向同樣上各方希望看到的,不到一週追回大部贓款、抓到嫌疑人的警察叔叔,其熱度指數迅速爆棚了。

現場都能受到這種熱情,一萬響的大地紅響了好幾掛,商户自發搞了個敲鑼打鼓,一聽很快要發送贓款,那些抱着萬一希翼來的民工兄弟,有年長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直接撲通跪在警車前,鄭鄭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驚得維持秩序的民警趕緊攙人。

這一幕落在小木的眼中,他透着車窗,看到了那位渾身灰跡,面容悲慼的老民工,不知道觸動了他那神經,讓他不忍直視,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爾虞我詐司空見慣了,坑蒙拐騙屢見不鮮了,一俟見到這種場景,真覺得天格外地藍,人羣格外的喜慶,以及陽光格外地燦爛。

旁座,林其釗笑笑,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道着:“還沒來及得謝謝你呢。”

“別客氣,我是順手拉了一把。”小木道,他隨口問着:“你怎麼來了?”

“兩頭串案,濱海發生了一起車禍,車裏載有四百萬的假鈔,我們順着車的行駛路線,追到皖省的明光市了,啓程地在那兒。”林其釗道,對於案情他沒有保留。

不過似乎提不起小木的更大興趣,他只是輕輕哦了聲,看着林其釗。

林其釗突破話鋒一轉問着:“你想知道容纓的消息?”

“對,你明知道我希望聽到什麼。”小木道。

“也沒什麼,我也説不清…”林其釗組織着近的事,聶奇峯主動要求捐贈器官,容纓還在蛋糕店打工,不過仍然很執拗地奔波於各律師事務所,諮詢着上訴改判的可能,不過結果恐怕不會如願,任何一位接觸過聶奇峯案情的律師,都不會接案,而且林其釗給了一個更直觀的結果是:“…他的死刑複核會很快,嚴格地講他已經超期羈押了,可能,子不多了…”聞得此言,小木像難受一樣,挪了挪身子,林其釗小聲道着:“對不起,沒想到會這樣,我和申師傅在事前已經警示過聶奇峯了。”

“畫蛇添足,不過也怨不着你們。長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馬痛,遲早要痛一回。”小木輕輕地道,眼前,是一張悽婉的面容,那楚楚憐意,是一種能讓他疼到深處、痛到心裏的思念。

“你準備怎麼辦?就這麼晾着?”林其釗問。

小木可憐巴巴瞧了林其釗一眼道着:“我也不知道,你説我怎麼辦?”

“你不難為我嗎?我告訴你,上次你猜的是對的,我確實被前女友給蹬了。你的眼光及判斷這麼準,這事你問我?”林其釗攤手告訴他,在這一方面,他同樣不如小木。

“讓我想想,躲不是回事…良醫不醫己患吶,我真拿不定主意。”小木道。

“你考慮清楚啊,容纓我看脾氣暴得很,那人提着菜刀就去找你了…晚上約你,一塊吃頓晚飯啊,來幾天忙得都沒找你去。”林其釗拍拍小木,小心翼翼下了車,回身看時,小木依然是愁容滿面,情上的事,可比案情上的事難多了。

林其釗懷着這樣一副説不清道不明的覺,鑽進了專案組的專車,和周羣意一坐,此時現場指認已經到了尾聲,沒人知道這麼高規格的保衞,是因為嫌疑人還有未了案情。

“周組長,這個騙子還算配合啊。”林其釗隨意道了句。

“他不配合還能怎麼着?”周羣意頭也不抬地看着平板。

“哦,對了,此次緝兇的功臣,你們準備怎麼處理?”林其釗故意問道。

“我不正看着麼?”周羣意遞過平板告訴林其釗,這兩位奇葩導致了四起報案,砸油鍋燙着賣油條的了、吃飯沒給錢、搶摩托車,以及在超市持刀威脅,就這還不包括他們倆在衚衕裏逮人,不知道砸了幾家的窗户。

這事林其釗聽了笑得直,告訴這位異地組長道:“您要知道他以前幹過什麼,會發現現在已經收斂多了。”

“還幹過什麼?”周羣意不解問。

“比如:敲詐、勒索、收放高利貸、拉嫖…甚至策劃入户盜竊等等。”林其釗笑着,簡略介紹道,再簡略也把周羣意聽得嗝了幾聲。

“你們培養線人的方式絕對有問題,這樣的人遲早會是法制的隱患…別覺得我説話難聽啊,就咱們隊伍裏,卧底出身的警員歸隊後也是各種不適應,為什麼呢?自由散漫慣了,受不了紀律隊伍的約束啊。”周羣意大談特談道。

“喲,看來您已經有主意了?”林其釗聽出弦外之音了。

“給他們點線人費…讓他們該去哪兒去哪兒,這案子不管怎麼説,得從咱們手裏偵破啊。”周羣意道。

林其釗燦然一笑,明白了,不過他並不介意如此,點點頭道:“我同意,他不屬於我們的世界,他有自己的事。”説到此處,再看小木坐的車時,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不知為何,林其釗心裏總有點隱隱的擔心,不知道是為案子的事,還是為小木的未了之事………

王壽和押解回看守所,車輛折回總隊,小木在隊門口的招待所下車,憂心重重地往招待所裏走。

“站住,不許動。”突來一聲猛喝,一位穿警服的站在小木面前,嚇了他一跳。

定睛一看,卻是如花兄弟,穿着警服,戴着警帽,牛哄哄的像下鄉收租的惡霸,那樣子,恐怕等了好久,就等着到小木面前顯擺一下呢。

“啊?禿蛋這個混球還真幹出來啦?”小木真嚇着了,倒不是被如花穿警服,而是黨愛民真敢把警服給如花穿。

“那是,禿哥多夠意思,給我量身定做的…我不回濱海了啊,你自己個回吧。”如花得瑟地邁着步子,往招待所裏走,大聲地、親熱地喊着禿哥,然後禿蛋從房間裏伸出腦袋來,再然後整個人鬼鬼祟祟出來了,朝如花直豎大拇指。

小木顯得心事重重,黨愛民追着他道着:“喂喂,英雄吶…二位英雄聽小的一言,王老拐已經待了數起販假鈔的作案時間及同夥,全賴二位幫忙啊…那個木啊,我有最近的案情進展,幫我看看。”

“人都抓回來了,你們再破不了案,自己個撞牆去…我有事,我顧不上了啊,禿蛋,我明天回去。”小木道。

“啊,這麼快就走?”黨愛民驚到了。

“沒事禿哥,我不走。”如花強調道。

“去去,一邊去…木,到底怎麼了?”黨愛民追着問。

“家裏有點事,我得先回去了。”小木頭也不回的道。

“嗨,大丈夫你得志在四方,怎麼又消沉了,專門讓你去看現場找成就了,怎麼才更消沉了。”黨愛民吼道。

沒觸動小木,觸動如花了,如花一豎大拇指道着:“隊長,您説的真好。”

“哎喲喲,你一邊去…木,我可告訴你啊,你要走了,別再想知道賈芳菲的下落。”黨愛民威脅着。

這話起效了,小木驀地回頭,蹬蹬蹬幾步走回來,瞪着黨愛民,黨愛民莫名地有點恐懼,小木問着:“你再説一遍,賈芳菲是懷了我的孩子?”

“是啊,這還有假?”黨愛民梗着脖子道。

“禿蛋,你的智商當什麼騙子,我一下子分不清,這麼長時間還分不清?當騙子你好歹定個攻守同盟啊…我聯繫上葉天書了,他説本沒這回事,賈圓圓蹲了三個月拘役,出獄後不久就結婚了,户籍網裏,都能查到她的登記記錄了,現在在韓城…你狗又是讓技偵給拼的圖是吧?還找的是高手,讓老子一下子沒瞧出來,費這麼大功夫求證…”小木氣憤地道。

黨愛民尷尬地看着,舌頭伸得老長,臉上是一股子痞痞的、壞壞的笑容,不好意思地道着:“我不那樣,你不來啊,只有女人在你心裏才有份量,我沒的可找啊…哎你聽我説,那個偽鈔案眼看推進在即,要不…”

“滾”小木吼道。

黨愛民羞憤地一捂臉,不好意思地走了。

“你咋這樣呢?好歹現在是我領導。”如花不客氣了。

“你個蠢貨,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警服嗎?”小木罵道。

“警服啊,還什麼警服。”如花得意地摸了摸。

“傻b…看看這什麼字,協警。知道什麼是協警麼?就特麼是臨時工,沒有佩戴警微的權力、沒有持有警械以及執法的權力,派出所刑警隊收羅的這號人多了,隨便一抓一大把,看把你傻樂的。”小木提醒道。

如花看看臂章,果真是協警;看看領花沒有、徽章也有問題,一掏口袋,哦尼馬,口袋裏還有個大窟窿,小木斥着道:“你也不撒泡照照,國家機關能收你這號貨?知道協警和警察的區別嗎?”

“啥區別?”如花愣了。

“這就像你下半身的活,警察明媒正娶的,幹不幹都是老婆;協警是發情隨便找的,不管怎麼幹都成不了老婆…一個是登記在冊的,一個是提上褲子不認賬的,就這麼大區別。”小木道。

“我艹,太過份了。”如花聽得火冒三丈,回頭就跑,追着找黨了。

門衞本不攔這位了,知道是隊裏的貴賓,教場也都認識這位,每天笑呵呵地給大夥添樂子,誰可想今天變了,這位穿着滑稽地協警服裝,在大院裏怒吼着:“禿哥…禿哥,你出來…老子把你當兄弟,你把老子當小姐嫖啊…太過份了,你出來,我跟你沒完…禿蛋,禿蛋,你出來。”從訓練場到作訓室到辦公樓,笑翻了一片又一片,那位黨教官嚇得藏在廁所裏,好半天都沒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