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情深似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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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私事,那私事你得幫我吧?”黨愛民追着,依舊不捨。
“私事?不可能吧?”小木不信了。
“真滴真滴…這事關係到我以後的幸福生活,這個忙,必須得你幫…”黨愛民説着,理由不夠充分,他有準備了,神神秘秘地告訴小木道着:“我不騙你,我本來可以不接這案子,可看不過眼賽麗為難啊,所以我傾盡全力要辦這個案子…那個那個…哥光這麼多年了,好容易瞄上這個,你總不能不幫我這一回吧?”小木一聽傻眼了,那個長得像母熊的,和禿蛋還真是絕配,他壞笑着問:“不是騙我吧?那頭回來還把樊賽麗介紹給我?”
“這個…”黨愛民一梗,愣是憋出來了,直道着:“這不有美女先盡着兄弟你嘛,你看不上才輪到我啊。”小木一愕,然後扶着樓梯,捂着肚子,使勁地笑,黨愛民跟着呵呵傻笑,笑了半天,小木才氣道着:“哈哈…禿蛋,衝你這種審美眼光,這忙我不幫説不過去,不過僅限於跟你們磨磨嘴皮啊,甭特麼再想着拉我下水,我那兒也不去。”我擦,有防備,對於這點,黨愛民早有準備了,他呵呵賤笑着安道着:“我都離開特勤這一行了,想去都沒機會了,咱是指揮員,當偵察員那苦差事,都沒人敢支使我,何況您呢?”
“嗯,不錯,看來你要升職了。”小木且走且道。
“喲,您這是確定要幫我升職?”黨愛民興奮了。
“不用我吧,馬拍這麼好,早該升職了。”小木挖苦了一句。
不過黨愛民的臉皮可是銅鑄鐵澆的,謙虛地道着:“生命是有限的,拍馬是無止境的,您過獎了,還得繼續學習。”
“行了行了,進來吧。”小木不聽了,領着黨愛民進了工作室,和忙碌的幾位打了個招呼,看看預訂的紋身,讓劉洋安排,兩人直上辦公室,坐在滿是紋身設計的房間裏,黨愛民馬又開始了,大驚小怪地道着:“我艹,以後不能叫小木了,應該叫大師啊。”小木坐着,笑着道:“那黨警官,我們來討論一下印象派的藝術風格?”
“這個先放放,對我來説太深奧了…拐王這個事,我是專程來請教你的,查實的情況是這樣…”黨愛民坐下來,一入主題就面帶正,把王壽和老家、王壽和同案人員,以及數處外勤的查實情況一説,不時地向小木豎大拇指,千言萬語一句話,我艹,你小子真行啊,被女人傷害的誘因都能看出來。
“那是明擺着的事,能把女人心甘情願拐走,説是這人肯定長了張甜嘴,而長了張甜嘴,人又不醜,卻在履歷清白沒有劣跡的情況下犯這種事,原因能是什麼?肯定是受到刺了,看他受到刺後的表現,明顯就在情方面嘛。”小木道。
黨愛民豎豎大拇指請教着:“你不説查實後,再來找你嗎,你小子一般話只説一半,另一半是什麼?”黨愛民很期待,那怕隻言片語的一個閃光點,都有可能成為線索的來源,小木笑着,一斂臉,又忍不住笑了,笑了幾次才説道:“我沒説的那半截是:這個人在拐賣婦少到鏡外犯事之後,應該成家了。別驚訝,原因有三。第一,作案手段迅速變化,從針對女人下手,變成了針對那些無辜民工做案;第二,自此之後再沒有看到他針對女人的作案;第三,作案手段不斷升級,而動機很明確了,就是一個字:錢。”黨愛民拿着手機在錄,錄完他自己一頭霧水,反問道着:“作案手段迅速變化,和成家有什麼關係?”
“你忽視了一個細節,介紹賣相對於他後面乾的事,都是輕罪,在作案上,嫌疑人會有舍重就輕的下意識趨向,而他恰恰相反,是舍輕就重了,反而在自己不悉的領域作案,海外留學、招商引資、甚至發展到後來,直接用假幣去騙毒販,你沒想過這裏面的合理解釋?”小木問。
“你的意思是,身邊有女人了,而且這個女人促使他思想有點轉化?”黨愛民問。
“對,侵害對象的轉變,能反應出他這個心理的轉折…你看他對錢的渴望這麼強烈能反映出什麼來?那肯定是開支很大了啊,而且作案的間隔又很長,作案的地點差異又這麼大,估計每次從設計到實施,要費不少功夫,這也能反映出他膽怯,害怕暴被抓的心態;除了對刑罰天生的恐懼,應該還有其他原因…但是你們的排查又發現,他本就沒回過家,家裏一個老爹不管,老孃死都沒回去,你覺得還能是什麼事?”小木問。
“哦,有道理。”黨愛民三言兩語被小木説服了,不過轉眼一想又不對了,他憤然道着:“嗨,可是…我連拐王也找不着在哪兒?我去哪兒找他的新女人,況且這種人,就成家肯定也不會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只能看出這麼多來。”小木道,一攤手無可奈何了。
“你特麼一句話分兩回説,害得我跑了這麼遠?”黨愛民氣着了,一氣發飈了,揮手道着:“不行,再給我想想辦法,實在沒辦法,我帶你去我們指導指導去。”
“呵呵,有多遠滾多遠啊,老子沒興趣,上次捱了一槍子,那報應我可不想再來一回了。”小木淡淡笑着,一語否決了,直襬手讓黨愛民自己滾蛋。
態度惡劣,黨愛民卻也不敢忤逆,他裝起手機,拿着手包,掏了一摞錢,在那兒數着,一數把小木引住了,這貨手裏拿的都是美金,一百一百的,他邊數,邊賊賊地看小木,小木也在奇也怪哉地看他,黨愛民笑笑道着:“不白使喚你,説吧,要多少,美金結算。”
“你…你特麼拿一摞假幣逗我玩?”小木氣憤地道,禿蛋這狗貨,總能辦出狗的爛事來。
黨愛民嚴肅道着:“真的,咱們這關係我能騙你?”
“禿蛋,我就不認爹,能不認識錢?”小木忿然道,吧唧一甩手邊的畫冊。
然後黨愛民愣了,他離小木隔着一桌的距離,手晃晃,有一百公分,他比劃着,不解地問着:“你猜的吧,我這要是真的呢?你小子跟我走?”他一抹,十張美鈔開扔在桌上,似乎真是如假包換了。
“考我是吧?這張,和這張是真的,其他都是假幣,美國本土以外通的美元裏,有百分之三十都是假鈔,我告訴你怎麼認…算了,不告訴你,告訴你也學不會,知道我幹什麼的嗎?”小木指指四牆上的設計圖案,黨愛民一下子明白了,就再緻的花紋,也騙不過設計師的眼光啊,小木笑笑告訴他道着:“畫畫人的視線,就是從線條和彩去觀察的,三原知道嗎?紅藍黃,將每種原數字化為0~255這樣256個數值,就可以得到256的三次方,等於16777216種彩組合…事實上,現實世界的顏範圍變化要更大,最亮值是無法確定的,也很難得到絕對的原,中間的變化又是一個連續的模擬量,因此,彩組合的數量是一個無窮大的值…知道人眼能分辨的黑有多少種嗎?普通的看板能達到十種左右,而一個經驗豐富的畫家或者油漆工之類的人,能分辨到五十種…我嘛,可能最低都能達這個數字啊。”傻了,愣了,禿蛋又回到了那個智商有缺陷的樣子,這個樣子是小木最喜歡看到的,這不,他震驚地道着:“我艹,神了啊,我自己不過驗鈔機都分不出來。”
“魯班門前大斧,氓面前擼jj,找不自不在不是?假鈔顏偏亮了,兩個角度就能看出來。”小木笑着道,黨愛民亂擺頭看,愣是看不出來啊,誰可知他看時,小木手一,把其中兩張走了,往口袋裏一裝,笑着道着:“不能白給你上課,授課費收了。”
“別呀,我來之前才換了兩張,知道你能認出來,我特麼放真的幹嗎。”黨愛民鬱悶地道,虧大了,小木把兩張真的揀走了,花錢證明了一下自己智商仍然是硬傷。
“調戲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小木得意洋洋道。
這話讓黨愛民生歪心眼了,他期待問着:“要不你跟哥跑一趟,管吃管住管介紹警花,代價再大點無所謂,你提。”
“沒興趣,你少忽悠我,敢幹這種生意那是和政府競爭,和亡命徒差多少?”小木起身道着,要走了,走到門一回頭,把黨愛民嚇得不敢追了,他嚴肅道着:“警告你啊禿蛋,叫你禿蛋把你當朋友,你要再提公事,我就叫黨警官了。”這是要劃清界限的意思,黨愛民明顯不接受了,可沒想到小木很絕情,摔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此時黨愛民才真切地覺到,和曾經在神病醫院時相比,小木變了,變得好多地方他都不認識了,而且隱隱地有了一種氣勢,那是不容置疑,和決不苟且的氣質,讓他都無從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