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130章心歸何處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好,我去傳訊可以,不過小木啊,晚上…”關毅青徵詢道,小木點點頭,她信步一走,樂子驚奇小聲問着:“喲,你倆晚上,約炮了?”

“你腦袋裏能不能裝點純潔點的東西?”小木心緒很亂地罵了一句。

“呵呵呵…我正在想純潔的東西,我在想啊,你爸將來不好過啊,這特麼兒子閨女和孫子孫女差不多一般大,打得昏天黑地,該幫着那一拔?”樂子開始替小木家庭擔心了,小木一怒拔拳,他趕緊握着道,好好好,我不説了,我開始祈禱,女的,女的,女的…

這時候,聽到了一聲、兩聲、嘹亮的哭聲響起,兩個從未經歷此時的人好奇了,聽着聲音的來源,樂子的臉上莫名地藴着神聖的表情喃喃道着:生了“生了,生了就好,後媽是大齡產婦。”小木的表情舒緩了,在一個心理學構築的腦袋裏,和別人想的是不同的,他莫名地想的卻是消逝的生命,從生的歡悦到死的悲傷之間,那一段或短或長的歷程就叫做生命。

他想起了二葫蘆,死後連家屬也沒找到;他想起了戎武,兩代死有餘辜;那些或悲傷、或喜悦、或平淡、或刺的故事,都隨着死亡消散,遺忘,能留下的,又有什麼?

生命之於一個人意義何在呢?他就再聰明也想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關毅青匆匆地奔着來了,樂了急得跳起來問着:“男的女的?”

“你希望呢?”關毅青問。

“女的。”樂子趕緊道。

“怪不得都説你烏鴉嘴,一對雙胞胎,兩個男孩。母子平安。”關毅青笑歡實了。

樂子懊悔不已,尷尬對小木道着:“兄弟,節哀啊。”

“滾蛋,告訴你爸破費賀喜吧,呵呵。”小木像是完成了一件使命,輕鬆無比地道,他起身像要走,一把被關毅青拽住了,關毅青不悦地道着:“喂,躲着算怎麼回事?告訴你啊,從今天起,我再不管你家的事了,有事甭問我。”

“今天以後,你説我還會有事嗎?”小木反問道。

哦對了,關毅青驀地明白了,唯一的一件事落地了,當然也不需要她這個傳聲筒了,關毅青可不放過了,拽着他道着:“好,沒事了…但是,總歸是要見面的,你還真準備不見啊?我告訴你,你爸、嚴助理、還有你爸這邊一大堆親戚都在,剛才還有人問你呢…我告訴你爸了,説你派我來的,就在外面等着呢…那個…那個…去吧。”關毅青説着,一把把小木推出去了,樓拐角,老木揹着手看着,臉上掩飾不住地興奮,在看到兒子的一剎那,那股子氣估計快消散得無形了,小木遲遲疑疑地走着,到了他身邊,兩人瞪了好久,老木不客氣地問:“不準備稱呼我啊?”

“爸”小木囁喃道。

“喲,還沒忘了這個稱呼啊,過來,我跟你説幾句話。”老木揹着手,一如兒時從學校把調皮搗蛋兒子領回家的姿勢,拉開架勢説着:“別跟我耍花槍,派個女警察問候你後媽…家裏也來卧底…咦?人呢?”走了幾步,姿勢不對,兒子本沒動,他忿然一看,小木,站直,抬步走着,和他並肩的姿勢,他嚴肅地道着:“爸,我就是不放心來看看,你要懷疑我的居心,就當我沒來罷了。”

“嘖…他媽的,都被警察教得六親不認了。”老木嘟囊着發了句牢騷,他走了兩步,怎麼姿勢很彆扭,乾脆停下來了,嘴吧唧了好幾下才開口道着:“…你的事我知道了點,不管怎麼説,父子就是父子,別説你是什麼線人,就是人人戳脊梁骨的壞人,也是我兒子,虎毒不食子,我還沒毒吧?”

“沒有,我理解。”小木輕聲道着,面無表情。

老木像被刺到了一樣,第一次見兒子,卻不料兒子成了這個樣子,他甚至更想回到曾經吃喝嫖賭的時候,那個兒子好歹他還有悉的覺。面前這位,陌生到他幾乎不敢相認了。

“所以呢…”老木囁喃道着:“回來吧。”

“呵呵。”小木驀地笑了。

“笑什麼,好,你贏了…回來吧,我給你一筆錢,你自己過自己的,我不再幹涉你的生活,你爸老了,不管能力有多大,都會盡力而為,但像以前那樣坐吃山空肯定不行…其實分割財產是對的,免得將來…哎,不會虧待你的。”老木一言難盡,道着家中繁瑣。

小木又笑了笑,看懂老父的難言之處了,他道着:“爸,你不僅虧待了我,而且連後媽也虧待了,這麼多年防着守着,把那點錢捂得死死的,會讓人傷心的…後媽是個大齡產婦,我是有點擔心才回來看看的,她沒事就好…我每次見你都是吵架,都是要錢,您不會覺得,我這次回來,還是老樣子吧?”

“問題是,你變了樣子,我怎麼覺得更不習慣了?”老林撓撓腮邊道。

“那好像是更看不慣了,呵呵。”小木道。

“不提這個了,有什麼需要找小嚴,讓他給你安排…對了,清明…噝,我是該去看看,人老了,放心不下的事,總是越來越多。”老木難堪地道着,在兒子身上,錢投的太多了,而情卻過於吝嗇了。

小木心裏也是一種暖暖的,卻又有點怪怪的覺,父親的尷尬之於他,讓他那麼的不忍,他輕聲道着:“爸,我恨過你,可沒怨過你…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以後,我會常回來看您的…我,我想自己找點什麼做。”

“哎,那個,要不讓小嚴…”老木惶然道。

“真不用了,爸,我們都會有自己的生活,那是誰也代替不了的…我好像記得,我姥爺一直不認你這個女婿,我媽好多年都沒回孃家?”小木問。

提這個舊事,老木尷尬中,又有些許得意,點點頭道着:“是,他一直想我入贅,那怎麼行?倒門的,一輩子説起來都矮半頭啊。”

“但他其實認可你的。”小木道。

老木點點頭笑了。

不料下一句把他噎住了,小木道着:“可您在無形中,卻重蹈他的覆轍啊,兒女不是食材,您想把他們做成什麼樣子,就會是什麼樣子。”這句噎得老木愣是半晌透不上氣了,偏偏還覺得似乎很有理,小木説出這一句話心裏話之外,卻是渾身輕鬆了,他笑着説:“爸,我走了…有時間我會常回來看您的,真的不用和我姥爺那樣擔心家裏那點浮財的事,比錢貴重的事多了,比如,您有個一心一意的愛人,又有了兩個大胖小子…好好養他們啊,千萬別教育成我這樣子。”小木説着,笑着,有點尷尬,卻遠比曾經有求於人輕鬆,他輕招着手,叫着樂子,兩人就那麼走了,不時地回頭,給父親再見。

完全出乎意料了,老木眼睛眨巴着,看不透這事裏的蹊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毅青和嚴助理都站到他身邊了,省過神來時,嚴助理小聲問着:“叔,怎麼打發走了?不是説好了,讓少爺回來嗎?”

“我沒打發啊,我都説給他錢,讓他回來啊。”老木難堪地道。

“喲,看來真長大了。”嚴助理道着,好奇地看着關毅青,關毅青聳聳肩道着:“別看我,我真不清楚,或許真像你們想的那樣吧。”

“想什麼啊想?好像懂事了,可我我怎麼覺得更心疼啊?”老木茫然地看着關毅青,似乎想尋找答案,可這種家事,又有誰能説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