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前路難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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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這個贏面太大,我賺了…那就從你身邊開始…嗯,你的身邊,有很多女人,漂亮女人。”小木道,貌似聽過一句,五哥徜徉在醇酒美人間。
大失所望了,戎武笑着問:“原因呢?”
“你長得太帥了唄。”小木道,恭維了一句。
“滑頭,繼續。”戎武道。
“你很有錢,但不好財。”小木道,這是萬金油,再吝嗇的人也會覺得自己很慷慨,果不其然,戎武一笑,小木知道他落到心理陷阱裏了。
“不錯,繼續。”戎武笑了,那卻不是禮貌的笑,而是會心一笑。
和學心理的人千萬別講心理話,否則那些人能套出你底褲的顏,小木漫不經心地又來一句:“你的童年並不快樂。”此言一出,戎武皺眉了,好奇問着:“這個怎麼看出來的?”媽的,猜得太對了,小木心裏在笑,臉上卻很嚴肅地告訴他:“防備心態…戒備心越強,會越反映出,一個人的成長環境,可能極度地缺乏安全…你…”此時,戎武進入狀態了,被小木勾得悵然若失了,小木看到了此人臉上難得的真實表情,下着定義道:“失去某個親人了…很親的人…”戎武的眉睫微微顫了下,悵然的表情變得肅穆,小木輕聲道着:“這個親人對你的影響很大?噝…能成長為一個獨立格,具備天然的領導氣質,那你一定經歷了很多…難處?”戎武一點笑容也沒了,倒着涼氣,坐直着,警惕地看着小木。
“我想,應該是你的父親…”小木説着,緩緩地語氣,戎武面惻然更甚,於是一個準確的猜測就誕生了,小木嚴肅地道着:“戒備心強,完整、獨立、具備領導能力的人格,那就應該是你的父親早逝了…只有早當家的孩子,才能比其他人更獨立。”戎武一抹臉,像是不敢面對,他片刻再扭過臉上,小木更剽悍來了句:“是非正常死亡。”嘭…戎武怒了,擂了一拳桌面,小木瞠然説着:“對不起。”一句把戎武拉回了現實,他愕然、憤怒、複雜地盯着小木,那股子凶氣讓小木凜然發怵,不過他心裏更確定了,這是位比馬寡婦、喪那些人更兇的人,表面的儒雅氣質,是費盡心思打造出來的一層面具而已。
“哦…我有點失態了…呵呵,還是第一次有人能讓我失態。”戎武片刻安靜下來了,複雜地看着小木問:“還看到了什麼?”
“還看到了,其實你並不喜歡現在這張面具…有時候做夢醒來,你會深深的厭惡自己。”小木道,大部分人都不會對自己所做的事滿意,那怕犯罪也是如此,像戎武這樣內外反差如此之大的,那本身就是一種糾結。
“你是怎麼知道的?”戎武問。
“如果告訴你實話,你可能真會把我扔海里。”小木道。
“但我現在就想把你扔海里。”戎武平靜地道,這平靜,卻比悖然大怒更讓人恐懼。
小木斜眼看看,笑着道:“好吧,你開始問吧,我告訴你怎麼看人,其實和魔術一樣,拆穿了,一文不值。”
“你怎麼知道我的童年,並不快樂。”戎武嚴肅問。
“我不知道。”小木道:“看你的表情而已,如果你不屑,我就加一句,但比大多數人快樂,意思就反了。如果你稍顯驚訝,那就猜對了,我就補充一句,不但不快樂,而且比大多數人不快樂,你就更深信不疑了…和敲詐勒索一樣,得看人下菜啊。”小木笑着道。
戎武眼睛一瞪,氣着了,居然有逗他玩的,他繼續問着:“你怎麼知道我失去某個親人了?”
“我也不知道,蒙唄,不死爸媽總得死個爺吧,你注意我説話,我説你失去某個親人了,如果你的表情奇怪,我就改口加上一句,‘你覺得他不愛你了’,這句話就成了這樣:你失去某個親人了,因為你覺得他不愛你了。就是另一個意思了…但你的表情要是變得肅穆一點,那我馬上就猜到了,是真死人了。”小木道。
這下該氣得戎武胃疼了,他愕然看着小木問:“不對,你説是我的父親。”
“是,我是這樣講的,我想應該是你父親…”小木回憶着剛才的話,提醒戎武道:“注意我的語氣很慢,而且在看你臉,你如果一懷疑,我就加上後面的‘和你最愛的人’”於是這句話就成了兩個意思,一層是你父親,另一層是你父親和你最愛的人,完全不同的概念。
小木攤手道着:“其實死了誰都可以説得通,但你的臉一悲傷,我就不用改口了嘛。”呼地一聲,戎武氣到伸手耳光就扇上來了,然後堪堪在小木臉頰邊停下了,他憤然問着:“你膽子好像大,不害怕?”
“害怕我也躲不過去。”小木誠實道。
戎武驀地收手,哭笑不得了,他又問道:“非正常死亡呢?”
“更簡單了,我失去過母親,如果正常失去親人,悲痛更多是以回憶形式出現的,而不是一提起來就有烈的情緒表現,你剛才表情變化幅度很大,所以應該非正常死亡了,而且到現在無法接受啊…對不起,勾起您的心事了。”小木道。
也是訛詐,卻聽得戎武無言以對,他直勾勾盯看着小木,良久未言,小木開始且斟且飲了,淡淡説了句:“吃完再把我扔海里,我的長處在哪兒你看到了,是個雞肋本事,以前是坑我爸,結果被我爸攆出家門了,現在只能坑坑別人了。”吃得心安理得,説得輕描淡寫,戎武驀地笑了,笑得兩肩直聳,看着這個坑貨實在好笑得緊。
“但你還沒猜出我是幹什麼的?”戎武終於平靜了,如是問了一句。
“那還用猜嗎,肯定幹壞事的,正常人、好人、普通人和我坐不到一桌上,女人覺得我是氓,男人覺得我是變態。好人覺得我是個壞蛋,而壞蛋又覺得,我很善良,連我也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東西。”小木道。
戎武又笑了,笑得本拿不起杯箸,一直那麼看着,好笑地和小木談着話,看着他吃,偶而間總是被小木逗得笑上大半天。
有很久沒有這麼開心笑過了,再猜時,小木不猜了,他説了,我都餡了,你一防備我還猜個呀。
戎武笑得更歡了,不住地給小木敬酒,這頓飯吃了若干小時,窖酒喝了三瓶,結果小木沒事,還在且斟且飲,戎武卻喝多了,被兩男一女攙着走了,那位漂亮女人,還狠狠剜了小木一眼。
吃完就睡下了,睡得時候明的小木才想起,這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