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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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艾爾伯特皇家歌廳舞台上的燈光顯得十分燥。在升起的演奏台上整齊地擺放着四把小提琴,上面用絲絨蓋着。她能到人們正好奇地竊竊私語,有的幾乎伸出頭來,要看一眼米卡珍藏的尤物。
憑着一個演奏者的第六,她知道今天的觀眾有很多都是帶着好奇的心理來的。她只是一個無名之輩,今天這個大廳之所以座無虛席,多半是因為米卡。他們是來歡他重新回到舞台的——以一個作曲家的身份,他曾神秘地失蹤了那麼久。
在她的想象中,他們就像一羣動物,有的充滿了野和情慾,有的馴服、俗。批評家們裝扮得像華麗的美洲獅,帶着野的目光,準備狩獵,朋友們和音樂界的同仁們則像變龍一樣圓滑,準備跟在批評家的身後人云亦云一番;還有那些音樂愛好者們,則打扮得亮麗動人,穿絲戴銀,就像帶的鳥兒一樣。
她要像米卡那樣,馴服他們,打動他們,震住他們…還有他。
她能到他的存在,幾乎能聽到他説話的聲音。
今晚之前,他們沒有見面,甚至都沒有説話,雷娜曾和她見過一面,顯得十分友好。她幫助弗蘭卡調整情緒,調動情,為演出做好一切準備。
大廳的燈光暗了下來,她深深地了口氣,閉上眼睛,開始養蓄鋭,當他聽到一個極富修養的聲音預告演出即將開始時,她到有點興奮,但接下來的話卻顯得十分遙遠,令她更加神集中。
“女士們,先生們,今晚我懷着極大的榮幸向大家介紹一位傑出的音樂家的傑出作品。”她到體內有一東西涌動,她到自己手指開始顫,找尋着那把“斯確德瓦瑞斯…”還有那堅硬的琴弓,和他的温暖,光滑、誘人的肌膚。
“這部作品充滿了不尋常的魅力,它既有古典音樂的優雅,又散發着新漫主義的彩。”她突然到口乾舌燥,便伸出舌頭濕潤着嘴。
她想象着他的嘴,想象着用她的舌頭去溉它們,他張開嘴,等待着她,她的舌頭遊動在他潔白堅固的牙齒間,她聞到了他濕甜的呼。
“小提琴協奏曲有一段悠久而又漫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紀的巴赫,一般有四個樂章。”他的身體在她的撫摸下微微顫動着,渾身的肌緊繃着。她的雙手很技巧地遊離在他的身上,他的陰莖堅,就像琴弓一樣。
“即使是最出的演奏家也會發現今晚的演奏將是高水平、高難度的,請大家和我一道歡弗蘭卡出場,請她為大家演奏《雷娜之歌》,這部樂曲有四個樂章。”觀眾席上的雷娜被樂曲的標題震動了,坐在她身旁的米卡鼓着掌,眼睛盯着舞台。雷娜另一邊的馬克斯不自在的在座位上動了動。不管怎樣,這個標題比“讚歌…”要好一點,他緊緊地抓住她的另一隻手。
弗蘭卡睜開眼睛,聽到觀眾情而又謹慎的掌聲,他們在等待着。她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然後走到了舞台中央。
在熾的舞台燈光下,她的滿頭紅髮像燃燒的火焰一樣泛出金黃的光芒。她身着一件坦背的黑禮服,裙襬一直開到了大腿,唯一的飾品是一條重重的金項鍊,這是雷娜離開她的化妝室時,從自己脖子上摘下來給她戴上的:“會帶給你好運的,親愛的。”她用手指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然後彎下將那把“斯確德…”從琴盒裏取了出來。就在她轉身取琴時,她聽到觀眾席上發出了一聲讚歎,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是一個男人在看到她優美的腿雙和在黑衣裙映襯下的光滑自晰的肌膚時的由衷讚歎。在他們的眼中,她完美的身體曲線已把“斯確德瓦瑞斯…”比了下去。
米卡就在那裏,在某個地方,她能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他是在後排,在前排,還是在包廂裏?她不知道,但這沒有關係,只要他在就行了。
她面對着觀眾,突然地,到荒唐,慾高漲,濕。有點過份。一點都不是在演奏第一樂章“吻…”時所需要的情緒。她只到燥狂暴,指尖有一灼燒,兩腿之間也劇烈地跳動着。
她開始演奏。
但她還在想象着他,有一個小節出了點差錯,不過她掩飾得很好。
她就像一汪動在他身邊的水,温暖,充滿情,用她的舌尖和牙齒去折磨他,用她身體散逸出來的香氣包容他。
米卡輕輕地罵了一句什麼,很輕,幾乎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
觀眾們一動不動,全神貫注地凝聽着舒展開來的音樂旋律,那稍瞬即逝的、模模糊糊的誘人的琴聲引起了他們的好奇,使他們覺得那曲調有一若隱若現的惑力。
琴弓在弦上撫摸着,彈撥着,她靈巧地拉着小提琴,樂聲時高時低,時起時伏。她用她的眼睛觸摸着他的身體,逡巡在結實,肌發達的大腿上。她輕佻地擺着他褲子上的拉鍊,覺到他的那東西硬起來。她的手指在那裏漫遊着。
她現在已經完全沉湎在情慾之中了,慾火中燒,體下,極度的興奮沖刷着她的下腹,使她的頭堅硬地起。有那麼短暫的一刻,她想要震動他、衝撞他,想飛快地鬆開那條拉鍊,把他那僵硬的、充血的、碩大無比的陽具放入自己的嘴巴里,想覺他的手緊緊地按着她的脖頸。但她現在必須控制自己。
然而,那強烈的,折磨人的脆弱的情是那樣令人痛苦,幾乎無法忍受。她壓低了曲調,直至趨於安靜。她要避開他,躲開他,就像她曾從他身邊離去,到了羅馬。她讓琴聲歸於安靜、俱寂的黑夜。
音樂大廳鴉雀無聲,沒有咳嗽聲,沒有翻動節目單的沙沙聲,當她把“斯確德…”放回琴盒,又換了把“格石爾茱瑞斯…”時,觀眾席上也沒有頭接耳的低語聲。
她鎮定自若,信心十足,就好像她正把他引導到她的兩腿之間。她把小提琴抵到下巴,欣賞着那堅硬的木質的光澤,想到了他硬梆梆的陽具。
《擁抱》的曲調如水輕盈暢快,又像是飄忽不定的微風人情思,它似正飄落下來的絲綢瑟瑟作響,誘人情慾,又似閃爍的火苗突然發出爆裂聲。
她又失於對他身體的探索中,在絲質和綿麻衣服下面,她摸到了的皮膚。她謹慎地、有意地將手指漫遊到他襯衫的鈕釦上,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臉,她含情脈脈地注視着那男十足的喉結,雙手慢慢扯開他的襯衫,暴出他富有陽剛之氣的,肌發達的脯,她輕彈着他堅硬的小小的頭,她伸出舌頭,着它。就在這時,她開始了撥奏曲。
慾望的火焰越燃越旺,越來越熾,濃烈,情慾已被喚起和正在被喚起。
眼睛閃閃發光,像是冒着藍火焰的煤炭,米卡再次詛咒着。
“怎麼了,親愛的?”雷娜小聲問道,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太緊張,太快了,”他惱怒地答道,忘了壓低他的嗓音:“她不能保持這樣的…過一會到了《高》樂章就無法演奏了…該死的她!這是親密、親暱的行為,不是通告!不是通告!”從他們身後傳來氣憤的噓噓聲,要他們別作聲,安靜下來。
“她可能會讓你驚訝的,親愛的。”雷娜貼着他的耳朵説,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個輕輕的撫的吻。
弗蘭卡演奏彩極了,她的琴聲已深深打動了在場的觀眾,使他們陷入朦朦朧朧的情之中,好像是裏在霧氣騰騰的水蒸氣裏一般,恍恍惚惚。雷娜自己也被這琴聲染了、征服了。坐在她身邊的馬克斯,已完全投入,完全沉於樂聲之中了,他的手緊緊地接着她的大腿。
最後,那漸入佳境的和音在空氣中沙沙穿過,像是白的亞麻布飄落到地上時發出的脆響。樂聲慢慢消融,漸漸逝去。
舞台上,她伸手去拿那把“斯確德…”小提琴,它像是她的情人。
火辣辣的、滾的、急促的、狂亂地落下了琴弓後,她的手野地、不耐煩地、貪婪地揮動着,他們之間的任何屏障都是無法忍受的。她現在用勁地拉着提琴,力氣是那麼大,好像要沉陷進去,穿透進去。
在觀眾席上,人們在椅子上搖晃着,他們被樂聲引,被樂聲閉,被樂聲征服,情慾熾烈。
那慾火升騰起來,琴聲又使瀰漫在空氣中的騷動的氣息更濃更熾,預示着將有大聲的尖叫,狂的興奮,極樂的瘋狂,他們將發自己的慾,融化掉藴蓄已久的快,他們將徹底放鬆,完全鬆弛。
她到他的那東西進入了她的體內,她知道他會兇猛地向深處刺去,然後退出來,環繞着她孔的入口,僅僅是為了折磨她、惹她,接着,他再次陷了進去,再次衝刺,當她的高就要到來時,他又退出來,把他的嘴移向她的中心,輕柔地吻着它,用他的舌尖使她滾的陰平靜安定下來。
接着,他會又一次戮進去。
她那個地方濕濕的,有一痛苦的空虛。她渴望他,渴望他衝進自己的體內,用那狂野的,興奮的硬東西填她,充實她,把他們倆一齊帶入極度的歡樂中,讓他們在高中爆炸。她能到她自己的高正在臨近,當她進入尾聲,將琴弓拉得悠長而猛烈的時候,她到大腿上的肌顫動着。她竭力控制着,甚至在她將最後的音符奏出,使他們瘋狂尖叫的時候,她也在剋制着。
當她把斯確德放回原處,又伸手去拿阿馬特小提琴時,在靜默中,有一可以覺到的區別。米卡是對的,阿馬特在大廳裏聲音不會傳得很遠,但選擇是慎重的。徘徊的、痛苦的愛的失落並不意味着支配空間,但可似增加它。
這是一死亡,一結束,脆弱的,折磨人的,痛苦的。身體裏奔湧的火焰冷卻下來,呼趨於平緩。
她絕妙地控制着它,把握着它,平息身體的躁動,震顫消融進古怪奇妙的撥奏曲中,消融到念來愈弱的琴聲中,那是一温馨的,包容一切的安寧。
她應觀眾的要求,一連重奏了三次,當她大汗淋漓地回到後台時,仍沉浸在那如雷般的掌聲中,她興奮、狂、喜悦,她成功了!
他正在她的梳妝室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