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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月光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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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站在她的面前,臉在陰影裏看不清楚,她覺得自己也是一樣的,一令人着席捲她的全身,這強烈的情在那天下午曾經出現過,當時她用手指親吻他,用身體的芳香撫摸他嘴的輪廓。她把手指更深地進水裏,在水裏移動,摸索,她失在對音樂旋律、節奏半明半暗的記憶中。

“在《吻》之後是第二樂章,”她輕柔地説:“親吻過後,會發生什麼呢?

米卡?”這個問題,有多層含義。她可以指她給過他的吻,或是指她為他演奏的樂曲《吻》。也許她還沒有真正瞭解自己,也許這兩者之間本就沒有什麼區別,她想。

“第二樂章,當然,是要複雜得多。”他平靜地答道,屈起手放進口袋裏,他要鬆弛一下穿過手指的憤怒的震顫覺。他的神經末梢似乎變得更加怒和煩躁,極易爆發出來。

“如你説的,吻之後會發生什麼?你躊躇地,有點遺憾地退下,審視他的眼睛,看看它們是否被初燃的慾火燒得火,去體驗和試探你自己的反應,在雙手變得狂妄大膽之前,暫時安靜一會兒,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不説了,陷入沉思之中,很快他又回過神來:“不要害怕,不要畏怯,第二樂章會讓你舒展開、會讓你極度興奮的。”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她的手指在涼冰冰的噴水池裏滑動着,聽了他的話以後,她發現自己濕了,一股令人飄飄仙,心蕩神馳的回旋在她的兩腿之間。讓她舒展開,讓她興奮。她想象着他的東西在她的體內,那又又硬的玩藝兒讓她繃緊的陰道內壁舒展開,他把她的胳膊伸直放到頭上,宴享着她那誘人的房,他又撇開她的腿,好讓自己衝刺得更深、更猛。

“和絃會很複雜,半音階的半音符降為以十六分音符演奏,對不諧和音與和絃的轉變這是夠長的了,”他繼續説道:“你的『無懈可擊的演奏技巧』應該能使你通過最難的部份。”他説着,特意加重語氣,突出他講的話。

她的思緒狂奔、亂竄着,她渴望着對着他大叫,弗蘭卡坐在噴水他的邊緣,情慾在她的腹部裏燃燒着、翻卷着。她渴望着和他摩擦,和他瘋狂地攪在一起,讓熾的情慾把他們碾碎,使他們融為一體。

她應道:“那麼是擁抱了,我想。”

“我作品的標題,”他承認道,語音帶着點吃驚“是的。”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看着她用手指觸摸着清水,想起她剛來的第一個晚上,他看見她體隨着韓德爾的樂曲而緊張、騷動,她被水打濕的金紅的頭髮在水波中起伏,好像是從海底浮上來的怪獸。這一切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特別令他難忘的是當她描述吻,用手指觸摸他的嘴時,她身上散發出令人着的、不可抗拒的的魅力。

他的話音一轉,繼續説道:“假使你經歷了在演奏《吻》時所遇到的第一個困難,你可以發現,這對你把注意力放在一些外部信號上是有用處的。在某些具體的物質形式裏包含了音樂的內核。”聽着他的話,她不耐煩地用手指頭彈着水面,幾乎有點傲慢,輕視一切的神情。他一定誤解了她,錯了她的意思,他想。

他耐住子等了一下,見她沒有答話的意思,便開口講道:“我知道,雷娜會幫助你的。”他的語氣温柔。

“我不需要雷娜來幫我演奏《吻》,米卡。”弗蘭卡應聲説道,嘴角上掛着淡淡的微笑:“我也不需要她來幫我演奏《擁抱》,甚至第三樂章,第四樂意也不必要她來幫忙。你的作品是在高中結束,還是在尾聲中結束。”

“高。”他答道,對弗蘭卡鋭的理解力,他吃了一驚。

他曾經聽過,看過高時的極度亢奮,如醉如痴的豔景,那兩具扭在一起的赤體瘋狂地,狂烈地發着原始的慾望,他們似乎要融合為一體,沉浸在極致的中…但是高過後,顛狂過後,暴風雨過後,當纏繞着一起的大汗淋漓的身體分開時,當熾的呼冷卻下來時…那,無疑的,是在小提琴的領域裏,在令人窒息,令人慾死的高之後是痛苦的失落和惆悵。

歡之後,所有的男人都是悲傷的,亞里士多德不是這樣寫過嗎?歡之後,便籠罩上一層黯淡的悲哀。這是他和雷娜住在倫敦時,雷娜用拉丁語同他‮情調‬時,經常説的一句話,現在他記起來了,這話提醒他用第三樂章寫高,第四樂章寫高過後的陶醉、興奮,疲乏無力,和巨大快的逐漸減退…這是個多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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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薩莉停在馬克斯那間樓頂小房的門前。她是五點鐘差一點離開辦公室的,她算着從衣櫥裏挑件有帶的長袖長袍,跑到盥洗間去換上,然後坐電梯下樓,到街上等出租車。不給夏娃和尼古拉留一點思考的時間。她的腦袋裏裝滿了報告、分析、市場估價和營銷戰略。

在她和夏娃通過電話之後,就全身心投入到disc——o公司那些紛繁複雜的設計、報告等文件之中。各各樣的報告、表格從大樓底層的秘書、會計、律師和顧問那裏彙集上來,經過層層篩選、審看,歸納、整理,以比較確的形式呈到薩莉這裏,最後,還得經馬克斯深思慮後才能做出有關的決定。

要想工作得輕鬆點,不被那些繁文縟節所打擾,也是很容易的,只要她不把disc——o公司放在心上,只要她對那些合約、文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心就行。

現在,她盯着她悉的馬克斯私人領地的入口,不由得躊躇猶豫起來。她為什麼要到這裏來?她為什麼會允許夏娃在馬克斯的私人宅第同尼古拉幽會?

是不是夏娃太自信,太有説服力,太有染力,使人不得不相信她?她現在已記不清原因是什麼,不管是什麼小心謹慎的原因和理由,總之,她已把馬克斯留給她的鑰匙給了夏娃。

弗蘭卡就要加盟了,只要馬克斯有時間和她商談合約的事。現在已不需要尼古拉了,至少他已不是夏娃設計出來的替補弗蘭卡的重要角了。

另一方面,夏娃曾説過有些事要商量討論一下。

馬克斯遠在內瓦自得其樂,風快活,而她卻在倫敦像奴隸似地賣命。她今天這樣做,有什麼不好呢?

即使他知道了,會怎樣指責她,埋怨她?他從來不會的。她的眼前晃動着馬克斯與雷娜在牀上顛鸞倒鳳的畫面,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她推了一下門,大而厚重的門很輕易地開了。她剛才接受大樓入口處的例行安全檢查時,出示了她的disc——o公司身份證,肯定是大樓的保全人員通知了夏娃有人來訪。

薩莉走進屋子,夏娃正躺在無靠背的睡榻上,手裏握着酒杯,穿了一件白巾睡袍,一帶子馬馬虎虎地系在間。薩莉掃了一眼她光滑,富有曲線的腿,和兩個房之間的深深的溝。夏娃見她進來,趕快換了個姿式,站起來,向她。

“薩莉,”她歡她的到來,語調忱而恭敬:“真高興你如約而來。”夏娃的眼睛在薩莉的身上游離着,然後停在她豐滿高聳的脯上,那地方几乎要被她穿的鬆垮垮的長袖長袍遮掩住。

“我們真該好好聊一聊,不過,還是先來一些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