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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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化解蘇擎天對鷹山長久以來的仇恨,這些天來鷹山上的眾家好漢,莫不使出渾身解數來陪伴、招待他,就是希望他對鷹山的印象能徹底改觀。
萬師父帶着蘇擎天走遍鷹山各個景點,白總管虛心向他請教醫術之道,莊大叔則有空就與他下棋。喝茶、話家常,平常孤寂慣了的他,在面對這麼多的友誼時,常覺動與歡心,並漸漸愛上這山中自由自在的生活。當他了解整個對鷹山不利的傳言全是因為石大俊那幫匪徒所為後,多年來積壓在內心的怨恨也逐漸消融。也許該隨着石天俊的被捕,讓一切仇恨煙消雲散。
於是他答應了媒人莊大娘的提親,雙方擇定最近的黃道吉讓莫奇和銀鈴完婚,也就是下個月的初八,距離現在只剩半個月時間。
加上莊坤道向莊氏夫婦稟明瞭對紫蘭的情後,於是莊大叔也向白總管提起了這門親事。白鬱滄當然是滿心欣喜,終於這個驕蠻的野丫頭想開了,有人要了,他也可以了了一樁心事。
鷹山上已經好久沒有舉辦這麼盛大的喜事,於是這兩對壁人決定同一人舉行婚禮,來個雙喜臨門,好一掃之前的種種陰霾,而為了接婚禮的來臨,全鷹山上的人更是忙得不亦樂乎。除了將那棟閒置已久的房舍重新整修外,還得重新佈置兩間新房,於是大部分的人整天忙着上山找林木或下山補給些用品,而蘇擎天更是忙進忙出,越忙越開心。
半個月後,雙喜高掛在議事廳的正堂上,大紅蠟燭也火熱的燃燒着。由於莊大叔夫婦兼莫奇的主婚人,於是雙方家長就研定在議事廳舉行兩對新人的婚禮,待拜完天地後再各自娶回新房。
今天整個鷹山上熱鬧非凡,山道上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太久沒有喜事,加上石天俊被捕,終於還給鷹山多年來的清白,大家莫不相約今大肆慶祝旦不醉不歸。雖然沒有喜樂隊在前頭導行,也沒有大紅花轎,只有守衞隊的一些成員結着紅彩騎着駿馬,分別帶領兩位新郎倌到女方家進行娶儀式。
兩位姑娘按照傳統身着鳳冠霞帔,頭蓋大紅頭巾,蓮步輕移,拜了高堂又祭拜祖先,然後各自與新郎共乘一匹駿馬上了鷹山,來到了議事廳前。
莫奇與銅鈴的新房就是原來莫奇的房舍,走不了幾步路銅鈴就可進入房中;而莊坤道與紫蘭的新房是在莊家的農舍中,所以紫蘭必須再騎着馬才回到她的新房。
廳上最開心的就是這兩對新人的雙方家長,個個眉開眼笑。他們呼朋引伴,相偕到設於議事廳外庭院中的筵席上,熱烈招呼至親好友,準備大快朵頤一番。
熱烈慶祝的筵席從下午一直襬到傍晚,兩位新郎倌抵擋不住眾親友的好意,拼命的敬酒,以表示謝意。已有七分醉意的莫奇,更是逢人就咧嘴直笑,誰教他終於等到苦盡笆來的一天,終究抱得美人歸了。
而只有三杯酒量的莊坤道更是醉了又醒,醒了又醉,眾人總是不願這麼輕易就放他回去人房,總想多鬧鬧這兩位新郎倌,以便後多一些茶餘飯後的話題。
白鬱滄身為總管,又是女方的家長,所以不敢喝太多酒,力求保持清醒,避免怠慢了客人。就在此時,他發現掩面哭泣急速奔跑而來的佳琴。
“不好了!不好了!”佳琴震天的哭喊聲卻引不起這些爛醉如泥的醉漢一些清醒的意識。
“佳琴,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白鬱滄急問。
“銅鈴姐她…”佳琴因為驚嚇過度,噎噎,語不能成句。
“別急,慢慢説,銅鈴她怎樣了?”白鬱滄拍着她的肩,安撫她的情緒。
這時稍微清醒的人都圍了過來,莫奇也在聽到銅鈴的名字時,全身顫慄,酒意全消的奔了過來。
“佳琴,銅鈴她怎麼了?”
“銅鈴姐——她被一個壞人擄走了!”莫奇拉起佳琴,就往新房奔去。
滿屋狼藉,地上散落着各式物品,可見當時蘇銅鈴與歹徒掙扎之烈,莫奇俯身抬起丟在地上的鳳冠,濃眉糾成了一線。
“該死!是誰?佳琴,把你看到的説出來!”
“我聽見銅鈴姐的喊聲後,就趕忙跑了過來,還不到房門口就看見歹徒將銅鈴姐扛在肩上,往後山的方向跑去了!”三天,蘇銅鈴失蹤整整三天了。整個鷹山説大不大、説小不小,加上敵暗我明,只要歹徒有心躲藏,要找出他的藏匿之處,卻也似大海撈針般困難。
莫奇四兄弟們不眠不休,率領弟兄們徹底將整座鷹山搜查了好多遍,可是蘇銅鈴及那歹徒就像被蒸發了似,竟在鷹山上消失了。
看着議事廳上雙紅喜字仍高高掛着,莫奇霎時又紅了眼眶。雖説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這次為了銅鈴的失蹤,他幾近發狂的情緒,讓他無時不為銅鈴的被擄深深自責,憔悔的神更勝上次銅鈴與紫蘭的被抓。
“大哥,你想大嫂會不會已經被歹徒帶下山上了?”李平試探着問。
“有可能。要是歹徒還在山上,不會連一點動靜部沒,讓我們追尋不着。”白鬱滄説出心中的想法。
“可是那晚佳琴明明看見歹徒是往後山方向,他不可能有機會將大嫂由前頭送下山的。”萬景陵也有看法。
“有可能,那就是我們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他故意讓佳琴看見他往後山跑,誤導我們搜索的方向;否則歹徒特意來綁人,應該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怎會輕易讓一個小女孩發現?”莊坤道踱着方步,思索着説出。
“是啊!那時候我們大家全亂了心智,沒了章法,本沒空去仔細思考,只顧着往後山追,也許歹徒那時正由前頭下山呢。”白鬱滄補充。現在想想,事情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