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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初露鋒芒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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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注意到了那黑袍男子眼底劃過的那一瞬間的驚慌,她的本意是要剌中他身上的要害,只是沒想到卻會直接剌中了他的手,雖然這不是她的本意,但看到他的模樣,似乎,她誤打誤撞的傷到了他的要害?只是,手掌會是他的要害嗎?心下暗忖着,卻也沒停頓的直接回了那語剌透了他掌心的利劍,身體一轉迅速的退了開去,而那一瞬間,一道血柱更是如同小泉一般的噴出,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度,灑落於地面,也就在那一刻,她聽到了他驚呼一聲,看到了一股眼可見的氣息正透過他那受傷傷手以着詭異的速度在往外着,隨着他身上氣息的變化,隨着他身上靈力的漸弱,他的容顏也如淋了熱水的花朵一般的迅速蔫了下來,好好一張四十來歲的臉,瞬間就出現了滿臉的皺紋,那藏在黑大袍帽子下的頭髮,也因黑袍被他身上氣息的湧動而散開,滿滿的白髮在夜下異常的顯眼,就連他的身體也似乎發生了變化,整個人顫抖着跌坐了下去,他似乎驚慌的想要壓抑下那亂竄外的氣息,另一手在身上四處的點着道,然而,卻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不!不要、不要!不要這樣!不要…”他的聲音帶着顫抖,驚恐而無助,絲毫不見先前那狂傲陰狠的模樣。

而此時的唐心和傅凌天已經退開到一旁,正冷冷的注視着那一幕,看着好端端的一個人瞬間變老,身體的靈力如同散沙一般的失,傅凌天眸光微閃,看向了身邊一身清冷的她,道:“你好像是剌中了他的死。”聽她先前所説,這個修在修煉着一種詭異的陣法,以人血為引人靈力,正常不説,修煉法的修都有死的,而明顯,那個修的死便是那手掌之處,也許他是沒想到她竟然能破了他的風刃,直接剌透他的手掌心吧!

“傅師兄不趁現在殺了他?”她朝他看去,挑了挑眉。

傅凌天頓了一下,沉聲道:“把他給師尊處理。”説着,看了她一眼,又補充道:“他被你剌中了死,就是不死也如同廢人,已經無需擔心了。”朝周圍的眾人看了一眼,見全都暈了過去,便問:“他們如何?”唐心兩指凝聚出水屬清洗了劍上的血跡,再將劍擦拭乾淨收進空間,瞥了那幾個修一眼,直接幾道風刃劃過他們的喉嚨,瞬間取了他們的命,這才轉身看向傅凌天,丟了一個藥瓶給他:“那些中了攝魂術的不用服,其他的一人一顆就能醒來。”説着,又解下了身上的外袍遞上前給他:“謝謝你的外袍。”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這才伸手接過重新穿上,聞着那屬於她身上的清香,斂下的眼眸不由的閃了一下,走向了那幾名核心弟子所在的地方。

藉着夜,唐心走向另一邊,以神識探查周圍沒有人後,心念一動,直接進入了混沌空間,在裏面用藥將身上的傷處理了,又重新換了一套衣裙,這才出來。待她從樹後走出,走向傅凌天那邊時,那些先前中了藥的弟子已經醒了過來,此時看到那完全變了樣的黑袍修,一個個震驚不已的問着傅凌天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傅師兄?這修真的是先前那一個?他、他怎麼變成這樣的?”一名玄清宗的核心弟子驚愕的看着那名已經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又被束縛術捆着的修,不敢相信這樣一個老到掉牙的老頭就是先前那個氣勢駭人的黑袍修。

傅凌天沒有回他們的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那從樹後走出來的人身上,看着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白的衣裙在夜下隨風輕揚着,絕美的容顏平靜而帶着淡漠,那雙清冷的眼睛彷彿不曾有過温度與温柔的一般,看着她是近在眼前,然而,他卻深深的知道,她遙遠而不可碰觸。

眾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那抺飄逸而絕美的身影,看到她,眾名核心弟子皆是一怔,一個個神情複雜,不知在想着什麼。而在這時,原本靜下來的林中,卻又突然間傳來了一陣低低的笛聲,那聲音從夜中傳來,瀰漫在空氣之中,分不清來自於哪個方向,只聽到聲音,卻不見有一個人影,這讓原本放鬆下來的眾人又警惕了起來。

“是那個吹攝魂曲的修!他還在這裏?”其中一名核心弟子臉微變,迅速的朝周圍看去。

傅凌天也微皺着眉頭,掃向了周圍,只是,神識向掃之處,卻不見有一人影出現,聽着那聲音低低的在林中傳出,傳入他們的耳中,他迅速定下心神,本能的看向對面的唐心,想開口提醒她小心別被攝魂,卻見她雙眸清亮,就像那攝魂之音對她完全起不到效果一般,讓他心中一陣詫異,也在這時,林中又傳來了一聲藴含着強大威壓的厲喝。

“大膽修!”短短的四個字,低沉而帶着威壓,聲音一厲,破了那林中的攝魂之音,只聽那笛聲一頓,在那聲厲喝之後竟是消失無蹤,似乎是知道不敵逃開了一般,再一次,林中恢復了平靜。

“傅師叔!傅師叔你們怎麼樣了?”就在眾人警惕的看着周圍的這一刻,夜下的林中傳來了一聲聲的呼喊聲,隱隱的還能聽到一陣腳步聲朝這邊而來,而就在傅凌天和唐心等人朝那邊看去時,只見眼前一閃,那一身玄衣的成峯主便已經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威嚴而凌厲的目光朝周圍掃了一眼,目光定落在那名變成老頭的修身上時,眼底掠過一道光,抬眸朝傅凌天看了一眼後,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唐心的身上,那一眼,帶着探究,帶着打量,更有着一絲的不可思議。

傅凌天是他門下弟子,他自然清楚他的實力與修為,讓他看不懂的,一直也只有這個叫唐明月的女子而已。聽到他們差人回來説這邊的情況時,知道事情的嚴重,他帶着人便趕了過來,尤其在聽到一些弟子説起這裏的事情後,更是知道他們遇到了實力強大的修,本還擔心他們會出事,沒想到趕到時他們卻已經將這裏的事情處理好,這到底是他的弟子傅凌天的功勞?還是那個丫頭的功勞?

“師尊。”傅凌天朝他拱手一禮,知道剛才那一喝是他的聲音,以聲音破了那攝魂之音説,他師尊的修為果真非同一般,看着面前的師尊,他沉聲道:“除了一些逃走的之外,其他的修已經被處理了,這名修應該就是這次帶頭的人,他在那邊布着詭陣,以血為陣法,取宗門弟子的修為,他的實力遠在弟子之上,這一次能生擒了他,全是唐師妹的功勞。”幾句話將事情簡單的待了一下,也告訴了眾人,他們之所以能活下來,全是因為唐心。

“什麼?真的是她?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名核心弟子驚訝的低呼出聲,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可聽到傅凌天親口説出來又是一回事。

“她的修為甚至在我們之下,她…”另一名核心弟子也開口説着,只是,説了一半卻沒再説下去,因為不管她的修為是不是比他們低,但傅凌天已經説了,生擒了那修是她的功勞,救了他們的也是她,所以後面的話自是沒必要了。

跟在成峯主身後而來的柳姓男子和孟書然以及洪權勝他們,也聽到了傅凌天的話,一個個看向唐心的目光幾乎是發光的,好像在看着什麼奇珍異寶一般,又是打量,又是不可思議。

成峯主臉依舊如常,只是心中也掀起了駭,他本就猜測是她所為,只是話從傅凌天口中説出他也並不驚訝,讓他驚訝的是她一介女子,竟真當如此本事?

“師尊,眾名弟子都中了攝魂術。”傅凌天開口説着,打破了那一刻眾人的沉默。

“嗯。”成峯就應了一聲,走到那些昏睡着的弟子前面,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掃過,除了他們宗門的弟子之外,還有其他宗門的人,微頓了一下,他盤膝坐在草地上,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把琴,閉上了眼睛,手指從琴絃上撥過。

“錚!”只是一個音,便讓人猛然心頭一個靈,就是通音律的唐心也不由的朝他看去,第一個琴聲一經響起,如同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頭般的盪開了點點漣漪,就連沒中攝魂術的她也察覺得到,那藴含着靈力的聲音讓人猛然一個靈,隨着那琴聲的傳開,原本還昏着的弟子竟是一個個慢慢的動了起來,漸漸有了甦醒過來的跡象。

而傅凌天則朝另一邊而去,來到了那個詭異的陣法那裏,看到那裏早已經死去的八名修士,眸光微閃,便轉身離開。

唐心聽着那琴聲,聽着那在夜中顯得異常清晰的琴聲,直到最後的一個音調落下,她才回過神來,攝魂之術可以用音攝魂,同樣的,解去之法也可以以音解除,只是第一回聽見這樣的曲調,不同時人們平時悠閒玩樂時所彈,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錚錚之音。

目光朝成峯主看去,眼底浮動着一抺暗光,這個成峯主當真不愧是宗門第一人,如今這次回去後有機會,她還真想拜在他的門下,學他的本領。

“峯主!”眾名弟子清醒過來,一個個又驚又喜,卻又羞愧難當,想他們難得跟着眾位師叔們出門歷煉,卻不想自己輕易的便中了修的攝魂之音,甚至,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還得等着他們來救,原本以為息擁有的一身本領,可當真正對敵時,才知本就不堪一擊。

“多謝成峯主相救。”其他宗門的眾名弟子也朝成峯主恭敬的行了一禮,面上帶着

成峯主看了眾人一眼,點了點頭,將琴收起,沉聲道:“回城!”聲音一落,便邁步往城中走去,那城中的眾人,也得解了他們的攝魂之術,否則,命堪憂。

待他們回到城中時,天已經漸亮了起來,眾人走在大街上,見原本繁華的一個城鎮此時卻是沒有人煙,死氣沉沉,連着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變得壓抑起來,前頭走着的成峯主停下了腳步,對其他宗門的弟子道:“這城中的百姓所中的攝魂術時間較長,一時半會也解不開,我們會在這裏再留三直到城中百姓所中的攝魂之術解開,各位身上也有傷,如想在城中留下的便先留下,不想留下的也可以先行離開。”聽了他的話,有的則説有他們在他們很放心,便先回宗門,也有的説要留下來養傷再走,見狀,成峯主也只是點了點頭,便問身後的傅凌天:“為師在林中所彈之曲,你可記下?”傅凌天一怔,繼而道:“只記下一半。”他雖懂音律,卻不通,一個曲子聽一遍本無法記,尤其那還是要指法的。

“那就好好聽,仔細記下,未來三早晚得各彈一曲方能解開城中百姓的攝魂術。”

“是。”他恭敬的應了一聲。

跟在旁邊的唐心聽到了他們的話,頓了一下,開口道:“峯主,我也許可以一彈。”

“嗯?”成峯主回過頭來,看向了她。

“我對音律素有喜好,林中一曲,已經記,可以一彈。”她的聲音平靜中帶着自信,神情卻依舊是淡然。

而她的話,卻引得身後的眾人微微側目,要知道聽曲容易彈曲難,她也不過聽了一遍,當真懂了?那可是解攝魂之音的音律,若是説聽了一遍就能彈奏,豈不是誰都能學會了?

“這曲子除了曲音不能有一絲錯之外,指法和藴含在其中的靈力也極為重要,你確定你會了?”成峯主威嚴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眉宇間的淡然自信,心中有着説不出的覺。

唐心淡淡的笑了笑,她腳尖一點,提氣飛躍而上。底下的眾人看着她一襲白衣翩然的躍上一處屋頂,盤膝在屋頂處坐下,動作如同行雲水般的自然優美,只見她坐下後,看了底下的眾人一眼,一手抬起拂過,再見之時,一把古琴便出現在她的面前,放在她盤着的膝上,原本沒有靈力湧動的身體在下一刻慢慢的湧動了靈力,那靈力瀰漫在她的周身之邊,輕輕的吹拂起了她的墨髮,以及那微抬起的衣袖,她斂下了眼眸,微垂低着頭,手指在琴絃上一撥動。

“錚!”一個令人猛然心頭一靈的琴聲伴隨着一股靈力從她的指尖傳出,那琴聲一出,底下的眾人眼中不浮現了不可思議的神,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絲毫不差,這聲音就如同是成峯主彈出來的那個音一樣!

傅凌天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抺坐在屋頂的白身影,在周身之邊湧動的靈力波動下,她如同乘風而去的仙人一般,那樣的美,那樣的尊貴,那樣的聖潔,那樣的不可褻瀆,一而再的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為她怦然心動着,越是瞭解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越是與她一同經歷了磨難,越是發現她的身上有着一股難言的魅力,引着他的目光,其實從她的疏離態度中他知道他應該與她保持距離,可偏偏,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不住那想看向她的目光。

與眾人一樣,成峯主看向那屋頂的那抺白身影的目光也帶着一絲的驚訝,驚訝過後,眼中劃過的是一抺讚賞,角也微微的彎起,聽着那從她指音傳出的琴聲,與他所彈的絲毫不差,這讓他再一次的相信,這個叫唐明月的女子,當真不是池中之物,這樣的耳力,這樣的領悟力,以及這樣的天賦,確實是常人所不能及,就是他最為得意的弟子傅凌天,在這方面的天賦竟也是比不上她,也許,收她為徒確實會很不錯。

一邊思忖着,一邊聽着她的琴聲,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一曲罷,他才看向了她,點了點頭,沉聲道:“嗯,不錯,那麼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早晚各一清魂曲就由你來彈吧!”

“是。”唐心勾一笑,應了下來。

在成峯主的吩咐下,眾人各自找了地方休息,這一次下山來,宗門也有一些弟子在這次的歷煉中死去,大約每個隊二十人當中,有那麼兩三人死亡,而唯一沒有人死亡的,估計也只有傅凌天和柳姓男子的那兩支隊伍了。

各人皆找了地方休息,唐心則依舊坐在屋頂處,看着底下的眾人,思緒又再度飄遠。底下的洪權勝見她在上面發呆,當即提氣來到她的身邊,出了嬉笑的神,道:“唐師妹,我看成峯主對你很是滿意,看來,等回了宗門之後,你若是被成峯主收為弟子,到時我就得改喚你唐師叔了。”唐心收回思緒,瞥了他一眼,問:“洪權勝,我聽杜棋説你的家族勢力很不錯?”聽到這話,他臉上的笑意一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繼而道:“洪家在地方上的勢力確實是不容小窺,只是,我並不是洪家下一任洪家的家主,在我上面還有一個大哥,他很被家族看好,而我,在家族中只能算是二公子而已。”説到這,臉上的表情幾乎已經全無。

她笑了笑,道:“洪家發家於販賣各方消息,也就是説,你們洪家與其説是一個家族,倒不如説是一個情報網,對吧?”

“沒錯,洪家的情報消息很是靈通,只要出得起價錢,就沒有洪家打聽不到的消息,也正因為這一點,很多龐大的家族也想拉籠我們洪家,只不過,洪家有老頭子在,是不會向哪個家族靠攏的。”他的聲音頓了一下,看向她,道:“雖然你救了我,我也説過以後聽你的吩咐,不過你若要洪家情報之類的,估計我很難辦得到。”兩人坐在屋頂,周圍也沒人,底下的人也各忙各的,沒人注意到這邊,他們的談話也不大聲,因此,不用擔心被人聽到,而就算是被人聽到了,這樣的話題估計也沒什麼的,因為他們所説的話題,對於眾人來説都不是秘密。

“自己成立一個倒也不是説有多難,只是費時間,因此,我比較想要撿現成的。”她勾一笑,道:“你若能拿下洪家的説話權,那倒也罷,若拿不下,也許我找時間可以去洪家看看。”聞言,他一皺眉,道:“我家老頭子是軟硬不吃的人。”

“呵呵…”她輕笑着,卻並不言語。

“唐師妹。”底下,孟書然看着她,一臉的温和笑意,下一刻,提氣一躍,便來到了屋頂,站在她的面前,將手中的果子遞上前給她:“唐師妹,吃些果子吧!”這些是他在城中找來的,找到這些果子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了。

唐心看着面前的人,想到了他在那合歡宗的妖女面前那副模樣,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抺不易察覺的笑意,見他把果子遞到了她的面前,她便伸手接過,道:“多謝。”

“不用客氣,要不是你,我能不能保住命還是一回事呢!唐師妹,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孟書然幫助的地方,只要我能幫的一定不會推辭。”他説着,又將果子遞了一個給一旁的洪權勝,道:“你也吃個吧!”

“多謝孟叔師。”洪權勝站起身接過果子,笑着朝他道謝着。

而就在孟書然準備坐到唐心的身邊跟她説説話時,一抺黑的身影卻也躍到了他的身邊,他微怔,側過身一看,見是傅凌天,便笑道:“傅兄。”傅凌天點了點頭,目光則落在唐心的身上,對孟書然和洪權勝道:“我有話跟孟師妹説,兩位可否迴避一下。”兩人一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唐心一眼,這才道:“你們慢慢聊,我們下去了。”説着,兩人便躍下屋頂,往別處走去。

唐心看着面前的傅凌天,問:“傅師兄找我有事嗎?”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走上前,在她的身邊坐下,彷彿不知她在看着他一般,深邃的目光看着底下的眾人,良久,側過敢臉看了看身邊的她,見相隔着如此近的距離,不由的別開了眼,耳尖微紅:“師尊問你若願意以他為師,回去後他便收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