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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守宮硃砂一眼辨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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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聽便知出氣的人必是奔馳長途,呼急促,卻又不敢一直息下去,了幾下,又勉強忍住,所以一時難以平復。

由此看來,這個發出息之聲的人無疑是被人追得極急,所以如此驚慌,竭力忍住氣

她不聲不響挪到那片樹旁邊,緩緩窺着,轉移了七八處地方,才瞧見那個發出息之人。

那人身穿白衣,蹲在樹叢之內,一望而知正是無名氏的子凌玉姬。

她頓時大訝異,心想那顏峯武功何等高強,怎會吃她逃出掌心?這倒是異聞一件。

這位美豔夫人暗中仁立窺看了好一會兒工夫,突然間悄悄退開,接着掛起輕紗,遮住半截面龐,向陡峭的山坡奔去。走到坡上平坦之處,便閃在一株樹後,可是那樹長在坡口,樹身也只能掩住她一半身形。黑影之中,她的一身白衣份外惹眼,雖是躲在樹後,其實坡下老遠就可以見到。

她微微發出氣之聲,過了一陣,微風颯然襲到腦後,她故意吃驚地低暖一聲,迴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人站在她身後,此人長得面長如馬,間緊着一個包袱,正是直隸顏家小一輩中的高手顏峯。

顏峯壓低聲音,冷冷道:“你豈能逃出我掌心?我看你還是不要再企圖逃走的好…”美豔夫人不知他們之間的經過情形如何,生怕又像早先那樣,叫了一聲“無名哥哥”因而被無名氏確定了真正的身份,當下默然元言。

顏峯接着道:“你幾時學會了武功的?剛才我不及防,幾乎被你袖風撞傷!這一手極似是伽因神尼的無相神功,不過我還不能確定,如果你再用一次,我就知道是不是了!”美豔夫人眼中現出驚訝之,她是因為聽到神尼伽因大師的名字,所以大為吃驚,不曉得凌玉姬怎會和伽因大師搭上關係,竟然學會了天下無雙的佛門絕技無相神功。

顏峯道:“你何用驚訝,天下各種奇功絕藝,我顏峯沒有看不出來的!當然你功夫還有限得很,我一點也不怕,不信就試試看…”美豔夫人暗中覺得好笑,但他深覺這顏峯果是心計過人之士,只因他這麼説法,分明是要嚇住凌玉姬,教他不敢施展。困此可知顏峯實在卻是忌憚她的無相神功。

她裝出被他嚇住的樣子,畏怯地望住他。顏峯然一伸手,迅如閃電般扣住她右手脈門。

美豔夫人對這個男子毫無所懼,是以也不運力相抗,顏峯指上暗暗用勁,她立時全身癱軟,倒在顏峯懷中。

顏峯沉聲道:“我以前一向尊重你的意思,從來不看你的全貌,但今晚形勢未定,説不定我活不到明,所以…”他停住口,深深嘆息一聲,接着道:“我用強揭開你的面紗,心中也滿遺憾!要是我長得像無名氏一樣漂亮,我就用不着對你無禮了!”美豔夫人垂下眼簾,道:“你如果動手的話,我就迫得非殺死你不可…”她説出這話,忽然醒悟早先不該叫無名氏殺死顏峯,只因凌玉姬心地十分仁慈,武林皆知,她焉有主張殺人之理?也許就是因為這句話出破綻,才被無名氏發覺自己假冒,若然真是這樣,那就不關自己“年老”之故了。

顏峯頗為忌憚凌玉姬的秘技,果然不敢動手去揭,但一隻手卻在她身上到處遊移撫摸。

不消片刻工夫,美豔夫人就被他摸得媚眼如絲,嬌吁吁,那種媚蕩的神情,實在萬分誘惑。

顏峯放開她的脈門,雙手一齊動作。美豔夫人情不自,伸臂抱住他的脖子。手上衣袖褪下來,出粉藕般的玉臂,顏峯目光掃過她的左臂,突然身軀一震,伸手把她的面紗扯掉。

美豔夫人媚聲道:“你不怕死麼?”顏峯哼了一聲,道:“原來你是美豔夫人,差點把我瞞過。”美豔夫人想不到他又認出了自己,大詫異,道:“你憑什麼説我是美豔夫人?”顏峯道:“我們被困在石室之內,時間不短,怎會認不出你的樣貌?”美豔夫人曬道:“你從未見過我的面貌,當然不曉得啦!我和美豔夫人長得一模一樣,無怪你會指鹿為馬…”顏峯道:“這話可是當真?”美豔夫人道:“自然是真的,我不是在此被你親眼見到了麼?”顏峯沉道:“這話也許不假,她面龐上半截與你十分相似,此外,聲音身栽也元一不似。”美豔夫人聽他口氣,知他已確實認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心中突然湧起一陣痛苦,轉身放步奔去。

她很快就穿過一片疏林,這時她心中被痛苦和悵憫填滿,本不曉得自己向何處奔去。

她走得腳下踉蹌,宛如不懂得武功的人一樣,她幾次差點躍倒。

一陣風聲颯然掠過,一個人刷地落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美豔夫人差點撞人那人懷中,幸而那人伸出雙臂,抵住她雙肩,才停住腳步。

那人面長如馬,眼光森森,面目陰險,正是顏峯。他凝視住她,沉聲道:“把面紗掛好。”美豔夫人也沒有細想這人為何要她掛回面紗,縱然去想也想不通,當下依言將面紗掛上。

她如此馴良服從,一點不似號令天下武林高手,殺人無數的美豔夫人。倒極似是温柔仁慈的凌玉姬。

顏峯哼了一聲,道:“把左手給我瞧一瞧。”她恫然地伸出左手,顏峯抓住她的玉腕,拉到眼前,輕輕一抖,衣袖便褪落去,出欺霜賽雪的手臂。

他凝目看時,臂上哪有鮮紅奪目的守宮砂?他眼球一轉,陰聲道:“你和無名氏成了親沒有?”美豔夫人嗯一聲,道:“你説什麼?”顏峯道:“我問你和無名氏成了親沒有?”她怔了一下,道:“他是我的丈夫,自然是成了親啦!”顏峯雙眉一皺,道:“幾時成親的?”美豔夫人越覺惑,道:“我們成親好久好久啦!”顏峯道:“我不是問你們幾時口頭成親,而是…而是…”他雖是不講究禮教之人,但這句話到底不易説出口。

不過他終於説了,明明白白地問她和無名氏幾時發生體關係。

美豔夫人若不是目下心神恫的話,定然他這一問大有蹺溪,因此必會模稜含糊地回答。但現在機智全失,道:“你問得真沒道理,當然是很久的事啦!”顏峯微哼一聲,這時他已再次確定面前這位美人乃是美豔夫人無疑。

剛才因見她腳下踉蹌以及態度温馴而引起的懷疑,業已一掃而空。

這一來他更湧起強烈的佔有凌玉姬的慾望,他暗自擬想凌玉姬的全貌到底長得怎樣?是與美豔夫人一模一樣?抑是比美豔夫人更美。

他鬆開手,冷冷道:“剛才是你不要我,現在我也不要你,我要凌玉姬…”話才歇,人已轉身飛奔而去,繼續搜尋凌玉姬的下落。

美豔夫人媚眼中湧現一片波光,高一腳低一腳茫然走去,心中反覆想道:“我可是老了?我已經遭遇人老珠黃的命運了麼?”在她此生之中,以她的美貌,一直橫行天下,沒有一個男子能夠抵受得住她的魅力。

也不知走了多遠,突然一條人影急掠而至,宛如奔雷閃電般迅快,攔住她的去路。

這個人長得面如冠玉,英風颯颯,俊美非常,宛如潘安再世,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無名氏。

他那雙俊眼中閃着奇異的光芒,凝視着她,不發一言。

美豔夫人仰天幽幽一嘆,道:“別攔住我行不行?”無名氏陡然湧起失望的神情,道:“你不是玉姬…”美豔夫人隨口道:“難道你還認不出我麼?”説完這句話,心中突然一震,轉眼尋思。

無名氏道:“你雖然長得和玉姬一模一樣,但終難瞞過我雙眼。”美豔夫人取下面紗,道:“你如果要知道顏峯下落,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無名氏神一振,道:“你見過他們?玉姬怎樣啦?”美豔夫人道:“她沒事,你放心好了!現在你仔細聽着…我的相貌像不像玉姬?”無名氏情知如果不耐住子,更難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當下道:“這還用説,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美豔夫人沉默了一下,問出心中最為害怕的問題!她道:“我顯得比玉姬老很多,是也不是?”無名氏但白地道:“不,跟她差不多!我真奇怪你怎能保持這麼年輕,照理説你應該比玉姬大二三十歲…

美豔夫人陡然加復了信心,世界好像又掉落在她懷抱之中,只要不曾老去,紅顏依舊,哪怕世上男人敢不臣服在她石榴裙下?

她道:“少羅嚏,我且問你,如果我不是看起來比玉姬蒼老,你怎能認得出我和她?”無名氏道:“我猜你如果跟她站在一起的話,自然看得出午紀比她大,目下單獨來看,實在很難辨認。當然我從許多方面來判斷的…”美豔夫人完全放了心,道:“等會兒再告訴我細節,我再問你一件事,那就是玉姬的身上可有朱痣麼?”無名氏忖想一下,搖搖頭。美豔夫人面上泛起十分失望之容,道:“真的沒有朱痣麼?”他沉一下,沒有做聲,心中卻忖想道:“她為何問及此事,而且表現得這麼緊張?難道玉姬身上有硃砂的話,就是她的什麼人不成?”想到這裏,抬目望去,只見她眉目口鼻,與凌玉姬無一不似,如果她們之間有極親密的關係,誰也不會覺得詫異。

他心中微覺悸怯,又接着想道:“玉姬的父親已經去世無親,如果美豔夫人乃是她的母親,那就糟了!她跟着這美豔夫人的話,氣質一定發生變化…”他腦海中閃過美豔夫人和顏峯在室中之事,還有許許多多武林傳説,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厭惡憎恨之

他道:“你以為玉姬是你什麼人?”美豔夫人道:“我沒有以為她是我的什麼人。”無名氏哪肯放鬆,道:“笑話,我又不是三尺小童,但既然你不但白告我,我也不告訴你。”美豔夫人沉一會兒,道:“好吧,我聽説你是武林中的君子,你得答應我後決不向別人提及…”無名氏心中一陣緊張,她本希望美豔夫人當真沒有別的意想。但如今看來,這個希望已落空破滅了!

他沉重地點點頭,道:“我一定不向別人提及…”美豔夫人道:“她是我的親生女兒,不管她身上有沒有朱痣,她一定是我那個失去的女兒!”無名氏雖是猜中了,但此刻聽她親口説出來時,不由得仍然一陣震動,呆呆地望住她。

美豔夫人深深嘆息一聲,甚是幽怨,顯然她確實是真情,她道:“我曾經當面問過她…”無名氏連忙接口問道:“她怎麼説?”美豔夫人道:“她説沒有。”無名氏道:“如果她説的是真話,那麼她就不是你的女兒了?”美豔夫人苦笑一聲,道:“試想她長得與我如此相像,又是姓凌的,自然是我的女兒元疑了!她雖然未向別人説過她的父親就是帝疆四絕之一的凌波父,但她傳授給你的武功,正是凌波父的秘傳手法…”她停頓了一下,仰首望住天上浮雲,眼中出悵侗之,似是想起許多難以忘懷的前塵往事。接着又道:“昔年我替凌波父養下一個女兒,從那時起,我就想一心一意跟住凌波父,哪知他老是信不過我,然後,我們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凌波父攜着女兒,突然棄我而去…”無名氏聽她提起以往之事,因其中最少有個千真萬確的岳丈凌波父在內,所以十分留神。

不過關於美豔夫人所説的話,他不曉得相信還是不信的好?

美豔夫人又幽幽嘆息一聲,道:“其實玉姬認不認我做她的母親,我並不十分在乎!”無名氏訝道:“既是如此,你何必苦苦追查不休?”美豔夫人道:“當然此中有我的用意,我雖然明知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可是仍然希望找到證據,然後…”無名氏劍眉輕皺,道:“然後怎樣?可是要她跟隨你麼?”美豔夫人道:“她目下已是你的子,自然是要跟隨着你,我的意思只不過在找到證據之後,便問她一句話,要她老實答覆。”無名氏心中忖道:“她一定是想從玉姬口中,問取凌波父的消息或是凌波父提起她時的口氣…”美豔夫人停歇一會兒,才接着道:“我要問問她是否會以我這個母親為恥…”她好像費了很大勁才説出這句話。因此不問可知她對此事何等重視。

無名氏心中泛起憐憫之情,緩緩道:“假如夫人真的是玉姬親生之母,她決不會以你為恥!”美豔夫人道:“她身上究竟有沒有朱痣?”無名氏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她眼中一亮,道:“你剛才搖頭之意,可也是表示不知道麼?”無名氏道:“正是此意,但夫人過於衝動,以致在下來不及開口!”美豔夫人又憂又喜,道:“這樣説來或者她身上當真有朱痣也未可知?”她抬起雙目,凝視住這個俊美得曾經使她動心的武林高手,道:“恕我問你一句,那就是你既是玉姬的丈夫,怎會不知道她身上有沒有朱病?這話未免不合情理,教人難以相信!”無名氏不想多説,便含糊道:“那有什麼希奇,何況我一向沒有理由要注意到朱痣的問題…”美豔夫人格格一陣嬌笑,道:“你這話只可騙騙別人,在我面前,別想瞞得住我…”無名氏瞠目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美豔夫人道:“你乾脆説不願告訴我以實情,也就罷了,何須隱瞞欺騙於我?”無名氏想不出她何以會知道自己説謊,好奇之心大起,道:“夫人如果指得出在下隱瞞之處,在下一定從實説出一切。”美豔夫人微微一笑,又恢復了煙視媚行,豔絕人衰的風度。她道:“你這話已不啻自行承認早先不曾從實説出!這且不去管它,我不防指出一點,你非心服口服不可!”她又微笑一下,接着道:“假如玉姬乃是一個姿平凡的女孩子,你的心大意自是可以原諒。但她長得十分美貌,皮膚白晰,身材豐滿。任何男人,即使是道學先生,也將興欣賞她全身的慾望。試問你又焉能例外…”這番話自是她歷盡滄桑之後的細驗之談,無名氏一時做聲不得,耳中但聽美豔夫人又道:“因此你説不知道,定非實話,現在你可以從實告訴我了吧?”無名氏怔了一下,道:“夫人果是料事如神,但在下卻的確不知道她暑上是否長得有朱痣?”美豔夫人修眉輕輕一蹩時,無名氏已接着道:“實不相瞞,玉姬雖是在下室,但我們尚未真個成親,所以她左臂之上,那點守宮砂還未去她大大驚訝起來,美眸中泛出無比喜悦的光芒,無名氏不悦地道:“夫人聽説玉姬與在下尚未真個成親,便即如此高興,敢問是何緣故?”美豔夫人沒有立刻回答,沉思了一陣,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揚起那對澄明如水,幽深似海的媚眼,望住無名氏,面上喜悦的神情尚未斂去。

她道:“你如果一時之間,認不出我是不是凌玉姬的話,你就抬起我的左手,讓衣袖褪垂下去,以便看看那顆守宮砂,是也不是?”無名氏心想她纏到哪裏去了?但她這一問卻是實情,當下點點頭。

美豔夫人又道:“顏峯也曉得她臂上的守宮砂,是也不是?”無名氏又點點頭,美豔夫人高興地道:“這樣説來,你們不是因為我年華老去,青消逝而認出我不是玉姬,對不對?”他恍然大悟,道:“在下早就告訴了夫人,你一點也沒有紅顏老去的現象!”美豔夫人道:“但你一句話怎能使我釋疑?現在己得到證據,我就安心了”她忽然哎了一聲,道:“快點動身到那邊去,我已見到玉姬出顏峯魔掌,可是這一陣工夫,不知她是否又被顏峯找到?”無名氏又驚又怒,暗恨這美豔夫人不肯早説,白白耽誤了許多時間,當下急忙向她指説的方向撲去。

其實這時凌玉姬已經轉到這一邊,卻好與無名氏追去的方向相反。原來凌玉姬當時被顏峯拉住臂膀走,在山嶺林木中奔了許久。發覺顏峯早已舍卻出山正路,反而繞了回去。她心中大驚訝,暗暗推測他不知懷着什麼心意、走到了這片森林之內,顏峯停步凝目望住她,眼中閃動着愛恨集的光芒。

凌玉姬心中大驚,怯怯道:“你這樣做太不應該了,無名氏明知你對不起他,仍然救你出困,而你卻恩將他報,擄劫他的子…”顏峯道:“住口,你本來已屬於我,哼哼,那一千人真該死,竟會被你逃了出去,我回去之後非把他們全部處死不可廣凌玉姬道:“你當真要殺死那麼多的人?”顏峯冷冷道:“他們死有餘辜,你用不着多説了,還有就是你和無名氏只是口頭上的夫,那可不能當真,我現在把你佔有之後,你就真真正正是我的子,無名氏也不能把你奪走。”凌玉姬駭得面如土,呆呆望住他,一時竟忘了把毒針卷人口中。

顏峯忽然五指運力,扣住她的脈,凌玉姬頓時全身癱軟。這時才想起毒針對,舌頭已經無法移動。

她曉得顏峯第二步定必把她的面紗揭開,那時她的防身利器已失,只好任他宰割辱。

想到這裏,不由得湧出淚珠,滿面都是絕望的神情。

顏峯狠聲道:“這一回不管你怎樣,我決不放過你。”他的手緩緩伸出,又道:“我先取下你的面紗,然後,就在此處,佔有了你的體,以後…你就永遠是我的子…”他的手去勢甚慢,眼中閃動着奇光,萬分留意地視察凌玉姬的反應。

要知凌玉姬那一手殺人於無形的絕技,實在不同凡響。顏峯目下雖然已:經制住了她,但仍然深怕她會突然發難,故此特他説出自己要揭開面紗的心意,同時手勢放慢,看看她怎生施展秘技。

他的手指快要碰到她面紗之時,凌玉姬仍然沒有一點點反應。可是顏峯心中更加緊張,因為他一則渴見到她的全貌,二則又知道她是在面紗被揭開之際,才會情急殺人。

就在指紗立觸之際,軟癱如泥的凌玉忽然間嬌軀一掙,顏峯頓時到她臂上一陣強大無倫的潛力湧出,幾乎把他手指震斷,登時放手返開六七步之遠,但覺整條手臂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