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恩將仇報曹廷覬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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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他有什麼事?我可以替你轉達!”凌玉姬對這人之討厭,更較顏峯為甚。不願多説,淡然道:“沒有事曹廷陰陰一笑,道:“你最好對我親近一點,不然的話,顏公子一旦身亡,你落在我手中,可就有得你瞧的。”凌玉姬心想如果落在這個十分可厭的人手中,真不如立刻自殺,是以突然到對顏峯關心起來,急急道:“他怎麼啦?”曹廷道:“沒有怎樣,你把面中摘下來如何?”凌玉姬驚得退開三四步,纏夾先生曹廷似乎有所顧忌,陰險地冷笑一下,便走開了。
這一來她便不敢動筷食用送來的食物,取出秘製靈藥,服下一粒,頓時止住腹飢。
她憂疑地在房中打瞌睡,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一陣步聲驚醒。
來人一直走到房中,正是那個面長如馬的顏峯。他似乎有點萎靡的神情,進房之後,凝目望住她。
凌玉姬起初還不怎樣,但漸漸發覺顏峯雙眼中出可怕的光芒,芳心大震,可是又不敢出心中恐懼,眼中極力裝出若元其事的表情。
顏峯凝望她一陣,眼中出野獸般的光芒,鼻息也重起來,時時有屍。
凌玉姬忍不住,道:“你怎麼啦?”顏峯道:“單單是半張玉面,已足以教人銷魂蝕骨,相信是天下第一尤物…”凌玉姬道:“你可是喝醉了?”顏峯仍然沒有答理她,徑自道:“把面紗摘下來,我要瞧瞧全貌…”凌玉姬抑忍不住心中驚懼,尖聲叫道:“不,不…”顏峯道:“我勸你最好還是自己動手,不然的話,我便要用強啦!”凌玉姬見他眼中出野獸般的光芒,越來越發駭人,驚得連連後退。
顏峯舉步迫前,一路把她迫到牆角,退無可退。
她哀聲懇求道:“請不要迫我,請不要迫我…”顏峯瘋狂地大笑一聲,道:“不要迫你,哼,哼,我與別人不同,所以非迫你不可,不但要看你的全貌,還要佔有你的體!”凌玉姬就是怕他不顧一切,心中慌急之下,香舌輕卷,已把一枚毒針卷在內。
她道:“你和別人有何不同?”顏峯道:“這一點我可以但白告訴你,那就是我壽元有限,絕活不過十,所對對於你沒有長久的打算,你雖然對我萬分痛恨,我也不在乎。”他黯然嘆口氣,又道:“老實説,我單單看你一半面孔,我已經到心動神飛,確實不想污辱你,使你難過憤恨。如果我不是壽命有限的話,我會用水磨工夫,哪怕要我磨上十年八載,我也有些耐心。”凌玉姬道:“這樣説來,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話,就不迫我了,是也不是?”顏峯道:“不錯,那對你就有天長地久的打算啦!”凌玉姬眼中閃過希望的光芒,道:“你患了什麼病?何故自知壽元有限?”顏峯道:“説了也沒有用,現在閒話不和説,你自己摘下紗中抑或是我來動手?”凌玉姬舌尖抵住那支毒針,暗運內功,暗自忖道:“你一定要迫我除下面紗,還要污辱於我,教我沒有法子不取你的命…”顏峯迫前一步,只要伸手便可以碰到她圃上的白紗中。
外面院子中突然有人朗聲道:“公子,你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顏峯道:“沒事…”外面那人接着道:“公子千萬小心,這位姑娘不曉得練有哪一種陰毒功夫,連玉虛宮浮塵子那等人物,也莫明其妙地死在她手上!”顏峯嗯了一聲,道:“我就不信她害得死我,再説我也不在乎。”凌玉姬聽出外面那人的聲音,正是那心計過人的刁童井奇,芳心惕然。連忙伸出香舌,再捲了一枚毒針人口。
刁童井奇接着道:“公子總要小心為要,如果萬一你不幸遭遇不測,我們幾個人一定替你報仇…”顏峯向凌玉姬冷笑道:“聽見了麼?你如果想保存一條命,最好乖乖順從我…”他想了一想,接着再道:“我只要你和我睡一夜,明天我就親自護送你出去。保證你平平安安,回到無名氏身邊。”凌玉姬這時反而平靜下來,道:“不行,你再迫我的話,我只好殺死你之後,再行自殺…”顏峯冷笑道:“你一定殺得死我?”凌玉姬道:“縱或不能殺你,但我卻有把握在眨眼之間,自殺身亡,你信不信?”顏峯遲了一步,道:“這話我倒是相信!不過,我今絕不放過你。”凌玉姬道:“你放不放過我是你的事,我絕不讓你如願以償廣顏峯道:“假如我拿無名氏的命,來換你一夕風,你可答應麼?”凌玉姬為之一怔,道:“他在哪裏?”顏峯道:“你先不要管他在哪裏,先回答我的問題。”凌玉姬沉一下,道:“這可説不定,要到時候才知道。”她這樣回答,比肯定地應承了或堅決拒絕還要使顏峯相信。
那顏峯在這房中以前,已和刁童井奇細細研究過各種方法,他委實忌憚凌玉姬的陰毒功夫,所以一直都不敢魯莽出手。刁童井奇剛才在外面説的一番話,也是事先研究過。
現下用無名氏命威脅她乃是第三套辦法,接下去尚有別的手段。説到這第三套計策,他們研究結果,是如果凌玉姬作任何肯定或否定的答覆時,都不可相信。
理由是凌玉姬如果應承了,她一定是存心延緩局勢,若然她堅決拒絕,不肯用自己的體去換無名氏的命,她必定是存有死志,不想把無名氏牽連人來,只想迅速解決這件事情,換句話説,她不啻表示決意與他拼個同歸於盡。
因此她這兩種答覆都不可信,只有她模稜兩可的回答話語,那就表示她確實未想出應該如何是好,這乃是人之常情,大堪相信。
顏峯冷笑一聲,道:“你説的倒是老實話,我深信如果把無名氏抓到此地,用刀子放在他咽喉上,你一定會答應我的要求…”凌玉姬恐怖地望着他,但覺此人有如魔鬼一般,無所不知,而又萬分惡毒。
顏峯接着又道:“可惜我時間元多,已來不及設計活捉無名氏,而他也不是好惹的,再説假如我有足夠的時間的話,我本不須這樣做…”凌玉姬在恐怖之中,泛起好奇之,道:“你將怎樣做?”顏峯道:“這還不容易?我把你帶到遙遠的天邊,找個極為秘密的地方,把你藏起來,只有我們兩個人,夕相對,我對你百般温柔,樣樣依順,期以十年,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子。”凌玉姬料不到這個人竟想得出這種長達十年的計劃,軀嬌微抖,但覺十分可怕。
顏峯又道:“你一定在心中覺得我這個人很可怕,對不對?”凌玉姬頷首道:“我以為像鄂都秀士莫庸之的人,已經夠古怪多計,令人害怕。誰知道你比他們還要厲害得多。”這些評語本來不是褒詞,可是顏峯聽了之後,反而十分受用,得意地笑一下,道:“莫庸之的人物,不論武功機智,哪能與我相比…”他尋思一下,仰天嘆道:“家叔顏二先生曾經暗暗告訴他的好友説,我顏峯必是後武林中的一代好雄,若然沒有奇才出世的話,天下武林勢必將被我一人控制,家叔一向對人極少評論,言必有中,因此他的話我時時刻刻牢記在心中,可惜天不假我以壽元,英年夭喪,可悲可嘆!”凌玉姬明眸一轉,舉步上前,向他伸出一隻欺霜雪的玉手。
顏峯為一凜,一面運功聚力,一面睜大雙眼,看她幹什麼。
凌玉姬那隻美麗的玉手,一直伸到身上,抬起他的手腕,纖纖三指,落在他脈門之上。
顏峯猛運真力,護住脈門要,冷冷道:“寒家秘傳心法之中,有一種專門封蔽脈,只要事先有所準備,全身脈都不怕被敵襲擊。”凌玉姬道:“我不過是想診看你的脈息而已,你別運功。”顏峯怔一下,心中可不肯相信她的話。但他到底真有好雄氣度,微微一曬,果然把真力散去。
凌玉姬只短促地按了一下脈息,就收回玉手,放心地籲口氣。
顏峯道:“你若是這麼快就查出我的病源,你就可以封為大國手啦!”凌玉姬淡淡道:“這有什麼難的?你體內被一種劇毒侵入,現在被你閉住道,以及仗着純內力,迫聚在一處,如果十之內,找不到解救物藥,你就支持不住,毒侵心臟而死!”顏峯哪知道無名氏正好與他的情形一樣,凌玉姬剛剛診過無名氏的脈息,所以已經有經驗,不須多費工夫,就知道了他的情形。何況顏峯與那巫婆子手之時,她也在場,更加能夠確定他體內劇毒,乃是被巫婆子的毒爪所傷。
不過她故意不説出巫婆子來,伸可增加神秘,使對方大大佩服。
顏峯急急道:“可有得救麼?
…
凌玉姬沉一下,道:“按理説,這種劇毒乃是絕症,靈藥難求,萬萬難以醫治…”顏峯沉聲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是有法子,是也不是?”凌玉姬道:“你的運氣不錯,除我之外,誰也救不活你。”顏峯心中儘管大喜狂,但面上卻絲毫不動聲,冷冷道:“你的話怕不可信吧?假使你藉此機會,騙我服下另一種毒藥,我死的豈不冤枉!”凌玉姬道:“如果我騙你的話,你終究也活不了多久,縱然多服一點毒藥,大不了也只有一死,你總不能死兩次呀!對不對?”顏峯道:“這話頗有道理,那麼我就讓你試一試,如果我活不了,你也別想生出此地。”凌玉姬道:“我把你體內之毒解去後,你要馬上放我出去,不得迫辱於我。”顏峯沉一下,道:“不行,你一出去,等如縱鳥出籠,就這一生一世都別想得到你!
如其受盡一生的相思折磨,倒不如同歸於盡!”他説得十分堅決,一點也沒有做作,凌玉姬立刻知道拗不過他,便不再説。
顏峯在房中走來走去,沉忖想,凌玉姬偷偷查看他的面,甚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