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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一個願望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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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頭次被公主抱,懵,下意識地手抓住他衣領,又立刻放開,抬眼傻乎乎看他帽檐下那雙不笑亦含情的桃花眼。

謝向謙瞪她一眼,温聲訓斥:“大冬天,生病還光腳穿涼拖!”穿涼拖就有公主抱嗎?

那是不是可以經常穿,陸一垂眸心裏打着小算盤,嘴上卻軟軟地認真解釋以求罪:“剛剛洗完澡,沒來得及換鞋。”説完還努力裝出一副怯懦懦地偷瞄幾眼謝向謙的眼

謝向謙一邊往裏走,一邊低頭看窩在他懷裏渾身散着香的某人。

從小不愛喝牛,怎麼騙都不上當,但偏偏喜歡香味的習慣真是十年如一,沒變。現下,她整個人從髮絲到脖頸到手腕都飄着味。

謝向謙忽然覺得自己正抱着一顆大白兔糖。

他沒忍住,眼睛一彎:“別裝了,裝也裝不像。”大白兔糖看到他眼裏的笑意,稍稍放心,不裝可憐也不賣傻了,笑眯眯拍馬:“是我想不開,在影帝面前班門斧。”説完,怕他不舒服,右手攬着他的肩,左手伸到他耳後,替他摘掉口罩,隨着口罩一點點揭開,視線中他清俊絕倫的面容漸漸展完整。

視線撞上,陸一未退縮,也沒力注意自己的心跳,只顧着盯着他眼睛,悄聲問:“你怎麼回來了?”謝向謙:“我不來,你又要趁阿姨叔叔不在家,偷吃垃圾食品了。”他扭頭看一眼微波爐,挑了挑眉峯“比如,沒時間換鞋,但有時間吃方便麪辣條。”陸一探究半天,沒在他眼中發現什麼異樣,便索順着他話,替自己辯解:“哪有,我這次可沒吃辣條。”謝向謙抱着陸一一路走進卧室,放牀上,陸一自己主動鑽進被窩。剛剛一直緊繃的神放鬆後,反應過來:“咦,你怎麼知道我爸媽不在家?”謝向謙:“他們要在家,是能放你在牀上躺到大中午,還是説,能讓你有勇氣敢正大光明在家裏吃鮮蝦魚板面?”陸一把被子拉到下巴,緊緊闔着嘴巴,睜着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地望着他。

謝向謙被她看得像是有隻茸茸的小動物爪子在心裏撓啊撓啊撓,他伸手颳了下她鼻子:“不許裝可憐!”陸一:“你難道不覺得,某些沒膽子正大光明去做的事,揹着人偷偷做成了,很刺,而且會上癮!”謝向謙想起一些事,一時有些語無法反駁,避開話題,問:“想吃什麼?”陸一見好就收,一臉討好的笑,説:“青菜蛋花疙瘩湯?”謝向謙往外走:“不吃外頭的方便麪了?”陸一:“方便麪要一個人偷吃才有滋味,被人看到就沒意思了。”她看他走出卧室,忙朝外頭喊“疙瘩湯裏記得要加蝦皮啊!”吃完收拾好,謝向謙説要回家。

陸一拉住他:“在我家休息吧。”謝向謙:“一一,你家就兩個卧室。剛剛你不是説你爸媽明天回來嗎?”陸一攥緊他的衣袖不放:“要不,你去住賓館?”謝向謙撥開她的手,反握住:“一一,我早就長大了,不會害怕了。況且,我住賓館還沒家裏方便。”陸一緊張地凝視他眼眸,心裏知道他説得對,藝人身份是不方便。而且…應該是真的沒事了吧。她把心放肚裏,後退一步:“那你拿我家被子吧。我前兩天剛好送來十幾條棉花被,她特地買了棉花,挑得可認真了,還找了現在難得一見的手藝人彈的。”她突然笑:“她老人家還説,怕我嫁人時再準備就晚了,到時候來不及。我媽走之前,都曬得香噴噴才放衣櫃的。”謝向謙嘴角上鈎,問:“我睡你陪嫁用的被子?”

“…”陸一紅着臉解釋“只是老人家重習俗嘛,而且我連戀愛都沒談過,結婚早着呢,難道要等被子爛了才蓋?!”她心中責怪自己説話不注意,頓了下,聲音拉低説“你不喜歡的話,我家有普通被子,只是沒曬過。或者,去超市現買?”謝向謙摸摸她小腦袋:“我收拾好再來取被子。”陸一:“我幫你。”謝向謙將陸一半拖半抱到卧室:“你還是乖乖在這兒,好好休息吧。”陸一本來只是想陰奉陽違,稍微躺一下就去隔壁幫忙。但被窩暖暖的,人又吃得飽飽的,一下子就睡着了。

一覺無夢,只餘安心。

醒了以後,才發覺一下子睡了兩小時,動着爬起來。

隔壁門開着,陸一探頭探腦,瞧見謝向謙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整理着紙箱內的什麼東西。

他好似有應,沒回頭看直接説:“進來吧。”陸一走過去,低頭看茶几上的紙箱:“你在幹嘛呢?”謝向謙:“挑影碟。”陸一湊近:“這些我都沒見過。”她看到某些封面,不確定道“恐怖片嗎?”謝向謙:“cult片。”陸一更好奇:“那是什麼?我沒聽過。”謝向謙拉她在身邊坐下:“沒聽過很正常,小眾影片。不太容易定義它或者概括它,一些經典的cult片風格類型也截然不同。不過,也會有部分人直接把它和恐怖片混為一談。既因為恐怖元素確實在cult片中佔一席之地,也因為它的中文譯名,典電影,這一字,有一定誤導。”他停了一會兒,轉頭看她,問:“小時候看過的《小鈴鐺》,還記得嗎?”陸一回憶了一下,拜她絕佳的記憶力所賜,想起了童年陰影。她拿手在嘴角比劃了下:“這兩邊裂開的一個木偶娃娃,蘋果肌還特突出的那個?”謝向謙:“嗯,我個人覺得,這部是有點兒cult片意思的。”他出一張影碟,問身邊人:“要一起看嗎?”陸一:“你挑的這部有恐怖元素嗎?”謝向謙看了眼手裏的經典老片《羅斯瑪麗的嬰兒》,眸中古怪的神一閃而過,肯定道:“有。”陸一動:“好呀好呀!我去拉窗簾,黑一點更帶。”陸一愛驚奇詭異,愛推理懸疑,甚至愛暴力血腥。她特喜歡恐怖離奇、驚險刺的影視劇和書籍,幾乎是聽張震講鬼故事長大的。初中同桌,定《男生女生》定錯版本,金版全是驚悚懸疑恐怖類小説。同桌不愛看,都給陸一,陸一還嫌棄此書內容恐怖等級不夠。

但研究生畢業,搬出宿舍獨自居住後,陸一就再沒看過聽過恐怖故事。

倒不是因為工作繁忙,而是…

對它們喜愛的前提,是在看完前。

同謝向謙看完電影后,陸一一直賴到天擦黑,才一步三回頭回隔壁自己家。一邊唱歌一邊洗漱,一邊唱歌一邊換好睡衣,然後馬不停蹄跑回卧室,一下跳上牀,鑽進被窩裏。開着燈,閉上眼睛。

不得不説,那電影是真的好看啊。無任何恐怖鏡頭和渲染悚然的背景音樂,可隔了這麼久,看片時受到的那麼濃烈的不安緊張和驚悚懸疑,依舊那麼清晰,清晰到頭皮發麻寒直豎,清晰到讓人窒息,像有隻無形的手扼着喉嚨。

陸一後悔了,不該仗着謝向謙在,就開葷的。明知自己看完就慫這副德行,為什麼還不止誘惑?!

現在因良好的記憶力和豐富的想象力,以往所有看過的、聽過的恐怖故事內核和畫面正在她腦中重新排列組合,以一種更詭異的姿態在她眼前輪迴播放。

在這個封閉的只剩下她一個人的環境,陸一懷疑自己腦子活躍得馬上可以嚇死自己。

她一面唱着套馬的漢子,一面套上羽絨服,任命地滾到隔壁。

“篤篤。”謝向謙看門,門外扒着一顆大白兔糖,糖外面套着獨特的黑糯米糖紙,出尖尖的小虎牙,小鹿般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天尚早,我被你聊聊天,高興吧?”謝向謙看了眼窗外,濃郁得抹不開的墨。但他還是讓了讓身,等糖進了屋,他關上門。

畢竟她是自家的糖。

陸一挨着謝向謙坐着,問:“你什麼時候去拍戲?”謝向謙一邊瀏覽新收到的郵件,一邊回答:“1月底要進組。李導的意思是,乾脆讓我們過個好年。”陸一掰着手指數:“這樣啊,那也快了。那大概要拍多久啊?”謝向謙停下手裏的活兒,想了下:“李導本身是嚴謹型,加上這次是他的收官之作,要求更高,不過也比較慶幸,之前的拍攝資料在地震中並無遺失,保存完好,只需要重新整理。這樣算的話,按劇本剩下內容和以往李導拍攝習慣,快則三四個月,慢則半年。”陸一:“這樣啊。”她強顏歡笑道“那你們工作室白送我半年工資唉。”當時合約籤的是半年,但他一去劇組,搞不好這半年都見不到他。

不過現在,她也沒按照合約照顧他。

陸一低着頭數手指甲上的月牙。

謝向謙合上筆電,起身去洗手間,陸一跟着起身,像小跟班似的,尾隨其後。

謝向謙站在洗手間門外,轉過身擋住要跟他進來的陸一:“你幹什麼?”陸一非常認真:“陪你聊天啊。”謝向謙:“我進洗手間是要洗澡。”陸一低頭沉思,抿了抿嘴,指着門口:“那我搬個椅子,坐在門外和你聊天?”謝向謙:“…”謝向謙穿着睡衣,擦着頭髮走出浴室。他走到客廳,俯視着閉着眼睛,歪倒在沙發上的陸一。

看着這顆睡得正香的糖,出了神。

阿姨曾和他開玩笑,説:“我家寶寶晚上躺牀上喊媽媽,等我急急忙忙到她房裏,才知道原來她只是不敢去廁所,憋得不行,又被剛看的鬼故事嚇得不敢動。真是好氣又好笑。”那次後,他才想明白,為什麼有幾次晚自習回家,從不事多矯情的陸一非要和他並列上樓。

卑鄙詐小人一個,謝向謙心裏如此這般評價自己。

而後將巾隨手一搭,彎下,左手勾住陸一小腿,右手托住她後背,輕輕抱起她,進了他卧室。

先將她抱在腿上,單手掀開被子後,抱她睡在牀上。

謝向謙凝視着睡在他牀上的陸一,像瓷娃娃一樣,在外皮膚在燈光下白得有瑩瑩透明,也難怪楊白和周曉曉覺得她年齡小。

謝向謙輕輕俯下身,低下頭…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