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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水妖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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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宇衡象火燒股一般,飛一般地從天台上跳了下來。不,確切地講,是電烤股!在他身後,幾個漂亮的的巨型閃電球相互碰撞着發出巨大的火花,充分表明了主人送客的熱情和決心。

山木櫻子這時已完全進入暴走狀態,她居然也不顧一切地跟着從十幾米高的台上跳了下來,人在空中時,才想起這樣會摔死的,幸好快落地時,一雙巨臂突然伸過來牢牢接住了她。

佐佐木將她輕輕地放下地,奇道:“櫻子小姐,你怎麼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不怕摔傷嗎?”山木櫻子還處於暴走狀態,前兩個血紅的手掌印正是她不竭的憤怒源泉,她一疊聲的追問道:“那個又瘦又臭的華夏國耗子呢?他跑那去了?”

“那小子在空中突然變成了一隻蝙蝠,朝那邊飛過去了!”佐佐木指着自己過來的方向。

“快追,我今天一定要把這小子做成蝙蝠標本!”山木櫻子大叫着,跟佐佐木兩人飛快地追了過去。

山木光夫見張笑已暈倒在地,微微一笑,正準備再加勁將他撕成兩半,突然一陣凌歷的鬥氣面撲來,一隻蝙蝠在空中化為人形,一口氣發出七八道鬥氣,將山木光夫的前後左右全部籠罩起來。

這些氣勢洶洶的鬥氣飛到山木身前時,突然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自然是又被空間術送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馮宇衡不敢停留,趁山木沒反應過來,趕緊抓起暈倒在地的張笑不要命地向前狂奔。

這時,山木櫻子和佐佐木勇男也趕了過來,他們看見山木光夫呆呆地立在原地不動,只目送着馮宇衡離開,都十分詫異,暴走中的山木櫻子還要繼續追擊,山木光夫突然衝他們搖了搖手,很吃力地從嘴裏擠出幾個字:“別追了!”一口鮮血也隨着這句話噴了出來!

兩人大驚,忙搶上去扶住山木光夫,櫻子急問道:“父親大人,你怎麼了?”山木光夫臉慘白,搖頭道:“剛才被人偷襲了一下,受傷不輕。這裏還有高人在場,咱們快走!”山木櫻子驚道:“被誰偷襲了,我怎麼沒看到?”

“是瞬移術,猛地移到我身後出手,又立刻移了開去,動作無比迅捷,連我都沒反應過來,你們當然看不到!”

“瞬移術,難道是他!”山木櫻子驚叫道。

“正是,此人出爾反爾,好生無恥!咱們快回去,必須藉助噬大神的力量,才能對付這些華夏國的鼠輩!”山木光夫掙扎着説道,在一羣倭人的簇擁下飛快地離開了。

馮宇衡揹着張笑飛快地衝出候機大廳,見居然沒有人追來,心中也是十分詫異。這時,身後的候機大廳猛地發出巨大的爆炸聲,跟着就是火光耀眼,濃煙沖天。

他不敢多看,抱着張笑直接跳進停在路邊的一輛出租車上,掏出幾張百元鈔票遞了過去道:“師傅,快開車,我這朋友受傷了,得趕緊進城!”那司機遲疑道:“裏面怎麼了,是發生火災了?”馮宇衡急叫道:“是啊,我這朋友被砸傷了,要趕緊送到醫院,你快開車啊!”一邊説着,他一邊向後張望,生怕山木等人追了上來。

在幾張鈔票的勸説下,司機也不敢怠慢,立刻發動汽車,飛快地駛出了機場。見始終沒人追來,馮宇衡這才長出了口氣,看了看歪在一邊的張笑,全身不見有外傷,呼也十分正常,就不知為什麼會這樣暈不醒。

“媽的,這老兔子一天到晚鬼算盤打得嘩嘩響,終於也有倒黴的時候,活該你也暈一次!”馮宇衡暗罵道,正想伸手到張笑懷裏去找u盤。這時,汽車順着高速路一個轉彎,前方路正中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司機沒料到大年三十的晚上,高速路上居然也會出現這麼個冒失鬼,只下意識地一打方向盤,車猛地撞向一邊的路障,發出巨大的聲響,出租車滑出了好遠才停了下來,那司機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立刻暈了過去。

馮宇衡在車撞上路障的瞬間,已迅速用手護住頭,牢牢地固定住身體,到沒受什麼傷。至於張笑,本來就暈着,也無從撞得更暈一點。

伸腿踢開車門,馮宇衡先鑽了出來,再把張笑和司機拖出車,將兩人平放在地上,剛掏出手機準備打120叫急救車來,突然眼前一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已悄無聲息地走到他面前,就算是以他的血族官也毫無預兆。

“怎麼,出車禍了,要不要幫忙?”説着,那人彎下來,伸手向地上躺着的張笑摸去。

馮宇衡突然飛起一腳踢了過去,正中那男子的膛,只聽嘩啦一聲,那男子的身體突然四分五裂地爆開,但沒有出想象中的血,而是變成一大灘水灑落在地上。這些水在公路上象蛇一樣快速地爬行,飛快地聚集在一起,地上頓時如同冒出了無數的小噴泉,吐吐地向上冒着水柱,一條條水柱象被一隻無形的手織纏繞在一起,很快就重新變成了一個人的輪廓。輪廓晃動了幾下,立刻就清晰起來,一個活生生的人又站在面前。

“怎麼説也不説一聲就打人呢!你就這樣對待幫忙的朋友?”那人冷笑道,雙手微微晃動,四周的空氣變得濕起來,到處都充滿了水濛濛的霧氣。

馮宇衡心中暗叫不好,又是一頭極難對付的妖怪,這個年過得真***有意義!嘴裏説道:“鄭鋒,你就別演戲了,我和司徒鵬飛可是有君子約定,以後要想我幫忙,現在就別來壞我的事!”鄭鋒愣了一下,微笑道:“不錯,可真沒讓我失望,居然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既然如此,咱們就挑明瞭説吧,那u盤司徒家要定了,如果你真是朋友,這就出來吧。”馮宇衡搖頭道:“你們就放心吧,這u盤我決不會讓張笑帶走的,這裏給我就行了。”鄭鋒依然是冷冷地道:“我想你理解錯了,現在是司徒家想要這u盤,我們不想張笑帶走,也不想蕭林峯拿到這玩意兒。所以請把u盤給我吧,也表示一下你對司徒家的誠意。”司徒家也想要這u盤,看來是準備以後用來要挾蕭林峯,不管怎樣,自己的強制任務是把這u盤給蕭林峯,如此説來,同這水妖是沒啥好談的了,不如先下手為強,不過,這一身是水的傢伙,自己該怎麼對付呢?馮宇衡暗自盤算着,臉上卻出笑容道:“好吧,這u盤你拿去也好,反正我的任務就是不讓張笑帶走這u盤,給你們也是一樣。”一邊笑着,假裝伸手要掏什麼,猛地卻發出幾道鬥氣,從上中下三路一起向鄭鋒去。

只見鄭鋒全身一陣晃動,突然變得象水一樣透明,幾道鬥氣呼嘯而過,又濺起一片水花,卻絲毫未傷到他。

鄭鋒全身一抖動,水花又慢慢聚集回來,他獰笑着道:“真是不知好歹,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寶了!”説着,他閉上雙眼,空氣中的水氣立刻極不安分地燥動起來,幾道水箭憑空出現,突然,他的雙眼猛一眼開,那些水箭立刻閃電般地朝馮宇衡來。

馮宇衡正想閃避,突然覺得四周的水氣變得象一張網,牢牢地縛住自己,動作頓時變得慢了不少,幾道兇猛的水箭重重地打在他身上,絲毫不亞於被真正的利箭中,幸虧天蚤衣的保護,他才沒有受傷注血,但也是一陣痛徹心肺。

情急拼命,馮宇衡再也顧不得其他,伸手掏出光鏟,猛地向鄭鋒揮去,但除了攪起一片水花外,仍然是難傷對手分毫。

“你也不過如此嘛!”鄭鋒笑道,加緊催動水勢,就在這一小片地區,水氣越聚越濃,一道道水箭左穿右突,不停地擊打在馮宇衡身上,很快,馮宇衡就覺支撐不住了,又一道的水箭來,他只覺眼前一黑,被撞得重重地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馮宇衡躺在地上,全身骨痛裂,從來沒想到,這水兇狠起來居然也是如此可怕!鄭鋒踏着滿地的水花,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冰涼的水氣頓時矇住他的雙眼,看出去已是一片霧濛濛的。

“殺人於無形,無形中殺人,水也可以成為殺人利器,這是你以前所無法想象的吧!”鄭鋒微微眯起雙眼,一股濃濃的殺意已顯無遺,道:“本來我也不是非要取你的命不可,可你既然已認出我是誰了,那就只能怪自己命苦!我的信條是,斬草就要除,決不能留後患,可不象司徒鵬飛那樣婆婆媽媽!”説着,他的手指微動,一條細細的水箭而出,在空中一頓,突然變成一又細又長的冰針,直接向馮宇衡的眉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