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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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永遠會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合理的藉口,如果找不到,就會説“這是為了你好”杜麗琴對女兒是這樣,孟菲對她的朋友也是這樣。
隔天一上班,孟菲很快地就將悠悠的辭呈遞出去,不是她太絕情,而是杜媽媽代的嘛。
下班時,她正忙着收拾悠悠的個人物品,準備連行李一起寄快遞,忽然一個黝黑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孟菲抬起頭,差點嚇掉了魂。
“啊!是你…項、項總裁?”孟菲暗罵自己笨蛋,這有什麼好心虛的!她強作鎮定,拋出嬌媚的笑容。
“杜悠悠呢?”他臉上的線條不再像過去那麼嚴肅。
不過他冷靜的聲音卻聽得出一絲焦急,因為他已經一整天找不列她了,在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她下來,才進來問個究竟。
“哦,悠悠啊?”孟菲早已想好説辭。
“她離職了,昨天跟她媽媽一起回南部了。”
“離職!”你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昨晚才送她回家的,還説好今天一起吃晚飯的啊。
“是真的,辭呈我這裏也有一份呢。”孟菲言辭懇切、神情真誠,她可是“特地”把辭呈留下來給他看的呢。
項震宇看着那紙辭呈好一會兒,抬頭睨着她,孟菲被那雙炯炯的眼神看得心怦怦跳。
“她為什麼離職?”辭呈上的離職原因寫着“家庭因素”但他看不懂。
“嗯…項總裁,這裏人太多,説話不方便,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談吧。”孟菲故意左右張望着。
項震宇沒考慮太多,點頭答應。孟菲心中竊喜着,她和夢中情人即將展開第一次約會,眼看她嫁入豪門夢想的第一步就要實現了!
不是説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嗎?她怎麼挑了個昏天暗地,電子音樂不絕於耳的pub?
從一進門開始,項震宇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表情始終像撲克牌上的老。
“你想喝什麼?我幫你叫一杯長島冰茶吧?”孟菲親密地貼近他的肩頭。
“不必,我只喝純酒。”他向酒保叫杯威士忌。
“好啊,那我跟你一樣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現在人在哪裏?”他懶得和她羅嗦,只想快快知道悠悠的消息。
“她啊…”提到悠悠,孟菲就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因為家裏幫她安排好一門親事,所以她急着回去準備婚禮了,怎麼,她沒跟你説嗎?”這句話像荒原裏的閃電,突然擊中了他,全身的血忽然急速冷卻。
“婚禮?這不可能!”他萬萬無法相信。他們好不容易才在星的見證下坦承彼此的心意,她怎麼可能忽然要嫁給別人?
“是真的!她的男朋友何偉你也見過,就是上次在公司等她下班的那個男人啊!他們已經往很久,雙方家長也早就同意,聽説是決定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孟菲真的很佩服自己,她沒去當編劇實在太可憐了。
“不可能,她是我的女人。”項震宇握着酒杯,表情陰沈可怕,他不能理解,她下個月就要結婚,那為什麼還要跟他發生肌膚之親。
“啊?原來你都不知情啊?”孟菲同情地看着他,替他打抱不平。
“悠悠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
“這話什麼意思?”他問。
“你知道嘛,女人在步入禮堂之前,心情總是會很猶豫不安的,所以她一直想在結婚之前來段情的戀愛,這就是所謂『最後的解放』嘛,她説這樣她才會心甘情願地去結婚啊!唉,悠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別看她表面上是個純情的少女,骨子裏其實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她一邊説着一邊偷瞄他的神情,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項震宇幾乎要把手裏的酒杯給捏碎了,孟菲説的每一句話都像燒紅的烙鐵,深深印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