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後,紫蘋不再愁眉深鎖,她放縱自己的情、自己的愛,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不是嗎?
她的轉變,煒勖受到了,他不知道紫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但是這改變讓他欣喜,他乾脆搬入梅園和紫兒共寢共居。
傍晚時分煒勖從屋外走入,看見紫兒正在做針術,她半偏着頭,細細地數着針數,每一個落針都顯得小心翼翼。
“你居然也會做這些女孩子的東西。”他在她身邊坐下,環住她的纖,欣賞她的作品。
“難不成你以為我是男的?”斜睨他一眼,嬌俏的小女兒姿態顯無遺。
“不!我以為你只會舞刀劍,沒想到繡起花來也有模有樣。”他伸出食指摩撫她繡成的新梅。
“我有模有樣的事還多着呢!”紫兒噘起嘴。
“舉一例子來聽聽。”
“比方跳舞,如果你肯把我腳上的東西拿掉的話,我很樂意為你表演一曲霓裳羽衣舞。”她刻意酸他。
“好啊!只要你承諾永不離開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是兵、他是守城將領,不管怎麼樣他都不開門放她行,除非…她出真心。
“你不怕我出爾反爾?我的信用一向是不值錢的。”
“不怕!我信你。”
“你沒聽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子和小人是同一國的!”
“噓…這話別教人傳入我爹耳裏,下場會不堪設想。”
“為什麼?”她搖搖頭,被他誇張的表情逗出一臉笑容。
“我爹生平最恨有人説孃的不是,不管是暗諷或無心説及,他都會暴跳如雷。有一回夫子教論語正教到這一章節,爹爹剛好從書齋外面走過,一聽到這話馬上闖入書齋、打斷夫子的課,義正辭嚴地把這話大大駁斥一番。夫子你是知道的,他的辯才很好,爹哪是他的對手,自然是當場被説得面河邡赤,回不了話。”
“然後呢?夫子被他掃地出門了?”
“才不是?是爹氣得回房整理行裝。”
“做什麼?要離家出走?夫子趕主子,駭人聽聞。”
“雖不中,亦不遠矣!他的確到曲把孔子挖出來問,為什麼要説這句混帳話來教壞後代子孫。”
“好衝動哦!”可憐的孔老夫子,當年沒有人教他要謹言慎行。
“是啊!娘勸了他好久他都不聽,到最後還是女十絕才打消他的念頭。”
“女十絕?哪十絕?”這話出自哪一本書?女戒?婦經?還是烈女傳?
“哭鬧不成用上吊,不回孃家就住廟…”紫兒當場笑得前僕後仰。
“嬸嬸真是嫁了個維護女的好丈夫。”
“你也是啊!在維護女尊嚴上,我這個好夫君也是不遺餘力的。”
“是嗎?妾成羣的大男人竟敢説自己維護女尊嚴?天大笑話!”
“我沒有妾成羣,我只有你、嫣含和媚娘,如果你真的很在意,我可以幫媚娘另覓合適男子,可是…嫣含,我不能枉顧她的名節。”他有他的考量,傷害一個弱女子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我要你放棄哪一位美嬌娘了嗎?在這個時代,女子有女子的不幸,是誰也阻止不來的。”她垂下頭輕喟。
他不語,很認真地考慮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