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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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端惠郡主的意思,選定了二月二十辦賞花宴。
也正好趕上山莊的梨花、桃花開放,是山莊最美的時節。
宴請的人數不多,都是些親近好友,不過十來人而已。榮箏寫了帖子分別派人送去,兩後都有回信,説願意來赴宴。
確定好人數就好辦了,榮箏不是頭一回持這樣的事,所以還算得心應手。只是要不要請戲班子來唱一天的堂會,請的話請哪一家讓榮箏有些犯難。只好去找郡主商量。
端惠聽後沉默了一下才説:“都是些年輕女孩子,喜歡看戲的不多。再説唱來唱去的都是那些本子,沒多少的新意。還不如請兩個女伶彈琵琶之類的要清雅一些。”榮箏讚許道:“郡主説得也是,誰沒看過戲呀。請兩個會彈琵琶的就成,還能省一些開支。節省下來的開支用在席面上才是看得見的實在。”端惠笑道:“好,就依着你説的辦。”於是榮箏就和廚娘去確定菜式和果碟子去了。以及到時候用什麼瓷器,讓管庫房的開了庫房榮箏去挑選。
二月初十的時候,榮箏收到了沐瑄寫回來的信。信是從端惠郡主那裏轉到榮箏手上的。
她坐在燈下展開了摺疊好的信紙,悉的字跡立馬就出現在面前,字體行雲
水,寫得很順暢,自然也十分的漂亮。
薄薄的兩頁紙。榮箏很快就看完了。信上的話語很平淡,無非是報個平安,問候了家裏。閒話不多。
她合上了信紙。心道信上説的他都好,又擔心沐瑄報喜不報憂,只怕剛去一切都很艱難。
如意坐在炕沿上疊衣服,有一句沒一句的問榮箏:“,紫蘇怎麼還不回來啊?”榮箏笑道:“她娘病了,她總得照料到她娘身體好了才進來。你要是想回去的話和我説一聲就好。”如意道:“奴婢再一走這房裏就越發的沒人了。還是等紫蘇回來了再説吧。”榮箏笑了笑沒有説話。
第二天早飯後,肖王氏進來瞧她。
“孃今天怎麼這麼早來呢?”肖王氏笑道:“説來也有兩天沒進來給
請安了。過來瞧瞧
。順便給郡主請安。”
“那孃是從郡主那邊過來的?”
“老奴還沒去呢。”榮箏命人給肖王氏看了茶,肖王氏斜簽着身子坐在炕沿上與榮箏説話。
“。聽説太太回來了。”榮箏愣怔了一下,隨即又很平淡的説道:“回來就回來吧。現在我又不在她跟前討
子。爹爹不在家,我也沒幾時回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肖王氏笑道:“道理是這樣的。
現在把自己的
子過好就行。太太要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到
身上了。好歹您離開了那個家。”榮箏微微頷首。
“聽説正四處找名醫呢,還説要請太醫來給看病。府裏自從太太回來後就沒消停過。卉姨娘只怕更費神。”
“這倒是。”肖王氏隨意和榮箏閒話了幾句,後來話題又扯到了紫蘇身上。肖王氏笑贊:“紫蘇這孩子我也是看着長大的,一轉眼就是大姑娘了,模樣也出眾。更是的左膀右臂。實在是個好姑娘。”
孃的這番話讓榮箏微微的有些詫異,肖王氏很少在榮箏面前誇讚她身邊的這些丫鬟,今天怎麼不吝惜讚美之詞?
榮箏疑惑的看了一眼肖王氏,詫異道:“當初在她祖母房裏做針線,祖母見她老實憨厚。情温順就給了我。不過確實不錯。”肖王氏臉上的笑容更甚了,眼角密密的細紋都堆了起來,高興道:“紫蘇丫頭確實不錯。如今是
身邊的一等丫鬟。出去誰不給幾分顏面。”直到肖王氏看見了如意的身影,才生生的把“
身邊的這些丫鬟,我就瞧着紫蘇好”這一句給嚥了回去。
榮箏心裏越發的疑惑起來,孃到底要做什麼。她想到了前世的事,好像也有過這樣的情景。那時候她新嫁到廖家,忙着處理婆媳關係。忙着掌管廖顯後院的那些事,勞心勞神。身邊這些小事她疏忽得多。以至於
孃到底要求她做什麼,她卻忘了。
如今往事再現,榮箏突然想起了肖王氏的那一雙兒子,她的兄。心道莫非
孃是看中了紫蘇,想要問她求娶紫蘇?
榮箏按住了念頭,她沒有開口。靜等着肖王氏捅破這層窗户紙。
果然,肖王氏在誇讚完紫蘇後,突然又提起了肖福和肖祿來,嘆道:“還得多虧了
,老奴那兩個兒子現在才出息了些。向來淘氣的三郎以前跟着羅師傅學了點本事,如今也有些成氣候了。要不是
,這倆人只怕還在莊上面朝黃土背朝天。哪能見到這些世面。”當初榮箏身邊確實需要人,又考慮到
孃前世對她忠心耿耿,陪她走完了生命最後的歷程,她便將兩個
兄招了進來。肖福十分的穩重,如今肖家成了她的陪房之後,榮箏便讓他幫忙管着陪嫁的三處宅子,莊子上的事肖福也經常在跑,確實幫了她許多忙。肖祿一直在充當護院的角
,倒沒出過什麼問題。只是不知
孃到底是想把紫蘇説給老二,還是老三。
“當初我身邊確實很需要人手,要不是多虧了兩個兄,我也難成事。”肖王氏忙道:“還是多虧了
的恩典。如今家裏也吃得起飯了,温飽解決了。他們都漸漸的大了,老奴也老了。眼瞅着吧,老二如今都十八了,老三也快十六了。這…”肖王氏臉上的笑容彷彿要溢出來一般。説道:“老奴記得紫蘇丫頭也差不多快十七了吧。”榮箏點點頭,心道總算是説到正題上來了。
肖王氏接着説:“也不怕笑話,老奴今天厚着臉皮來想要向
討個媒。把紫蘇丫頭説給我們家老二。可好?”榮箏微微的吃驚,原來是給肖福説親來着。肖福是個老實可靠的人,人才嘛模樣周正,四肢健全,也勤快。要是換了以前她或許還要考慮考慮,可是如今中間
了個雷波。她有些犯怵。
她端起了旁邊的茶盞,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捏着帕子輕輕的擦了擦嘴角。半晌沒有開口。肖王氏見狀卻在一旁乾着急,心道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不願意麼?還不打算放紫蘇出來?還是給紫蘇相中了別家,還是要留着紫蘇讓姑爺給收了房,做通房?她心中亂紛紛的,一時理不清個頭緒。
榮箏正要開口。卻突然見雨棠進來稟道:“
,郡主請您過去一趟。”榮箏正是有些尷尬的時候,眼下正好是個機會,起身道:“好,我這就過去。”肖王氏見榮箏要走了,急忙道:“
,請給老奴一句準信!”榮箏回頭道:“
孃,這事我們回頭再説。”紫蘇那邊還沒回她的話,還不敢貿然做這個決定。
肖王氏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榮箏出去。她慢慢的攥緊了拳頭,暗道:此事宜早不宜遲,除非是想把紫蘇留在房裏。不然只怕要早些討過來才是。這樣出挑的孩子要是讓別人佔了先去,那也太吃虧了。
榮箏隨着雨棠匆匆的來到錦繡院。正巧遇見大夫來給端惠郡主請平安脈。
她在耳房裏坐了半刻鐘等到大夫走後才進去。端惠郡主躺在牀上,丹橘忙着將帳子用銅鈎掛了起來。榮箏走上前親切的問道:“郡主今天覺得怎樣?”端惠已經自己坐了起來,臉紅潤,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含笑着説:“沒事的。關大夫只是例行的來給我把個平安脈而已。我最近沒有犯病,一切都好好的。”榮箏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自己在繡墩上坐了,含笑着問道:“不知郡主找我有什麼事?”端惠道:“太妃送了兩匣糖進來,我又不愛吃糖。你拿去吧。對了,明天我打算回府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道?”榮箏立馬説:“自然陪郡主一道。”
“那好,我回頭讓人準備車子。”這裏正説着話,突然紈素進來回稟道:“郡主,大,崔七爺來了。”端惠愣怔了一下,心道她這個模樣不好見外男,便和榮箏説:“你替我見見他,問他有什麼事。”榮箏起身答應着就出去了。
崔尚州並沒有直接來錦繡院,榮箏讓他在棠梨書齋候着。她沒有回清音館,徑直去了棠梨書齋。崔尚州站在一株梨樹下,遙遙的見榮箏來了,忙垂首站好,及至跟前作揖行禮。
榮箏含笑着説:“怎麼外面站着,請裏面坐。”崔尚州神情有些不安,跟着榮箏的步子進到了書房。榮箏自個兒坐在大理石書案後,崔尚州在一張椅子上坐了。門窗大開,跟前雨棠在服侍。廊下還有小丫鬟候着。
崔尚州眉頭微蹙,輕聲問道:“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了關大夫的轎子。也沒來得及攔住問他。郡主的身體最近怎樣呢?”榮箏點頭説:“多謝七爺關心我們郡主。郡主最近還好,關大夫只是例常進來請平安脈而已。勞你費心。”崔尚州的眉頭這才展開了一些,連聲説:“這就好,這就好。對了,君華他寫信回來沒有?”
“昨天才收到他的信呢,他在信上説在那邊一切都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好,我擔心他報喜不報憂。”崔尚州忙説:“別擔心,君華他這個人其實很能吃苦的。要不是下了非同一般的決心,他就不會走這條路了。”榮箏微笑道:“這個我曉得。”崔尚州來山莊,除了心裏惦記着郡主,不知她近來身體如何,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他有些遲疑,猶豫着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訴榮箏。
榮箏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不免問道:“七爺,你可還有什麼事?”崔尚州頓了頓才道:“先王妃當初的一個丫鬟最近去世了。”榮箏有些詫異道:“去世呢?那我們也該好好的表示一番。回頭我告訴郡主一聲。”崔尚州點點頭。裏面的緣故新本就不大清楚,既然君華沒有告訴她,自己還是不要隨便開口的好。
“是得告訴郡主。”榮箏又道:“我要給君華回信,要告訴他一聲嗎?”崔尚州忙道:“這個自然得説。”
“好,下午我就給他寫回信,這事會好好的給他説。七爺就放心吧。”崔尚州哪裏放心得下,他瞥見榮箏燦爛的笑臉,心道綠翹的死疑雲重重,如今沐瑄不在汴梁,當初沐瑄把這事給了他,只有他去好好的查辦了。
當榮箏把綠翹的死告訴了端惠郡主後,端惠吃了一驚,忙問:“死了,怎麼死的?”榮箏有些疑惑道:“聽説是病死的。”
“病死的?”端惠喃喃。
端惠的舉止讓榮箏到詫異,忙道:“什麼時候派個人去弔唁呢?”端惠木然道:“這事我來安排吧。”她忙叫來了丹橘吩咐説:“你出去告訴平康或者是保康,讓崔七爺什麼時候來見我一面。”這事和榮箏沒多大的關係,她知道自己沒有
嘴的地方。
崔尚州聽説郡主要親自見他,片刻也沒耽擱,立馬又趕到山莊來。
端惠顧不得和他寒暄,徑直問道:“綠翹死呢?她怎麼死的?”崔尚州思忖了一下才説:“聽説原本只是風寒,後來越發的嚴重了,就沒了。”
“風寒也會死人?”
“有啊,這樣的事也是出過的,只是不常見而已。”端惠郡主後來見過綠翹一面,上了些年紀了,可看着還硬朗,怎麼突然説沒就沒了,而且還是小小的一場風寒就要了她的命。
“你去見過沒有?”崔尚州搖頭道:“不,還沒來得及,正打算明天去一趟南陽。”端惠點頭道:“這事只好拜託你了。偏生君華又不在家,你要是需要什麼人手一定要和我説。”崔尚州忙道:“好的,到時候若需要小的一定會告訴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