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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在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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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從牀上跳起來,揪着陳經濟的耳朵,説道:“小油嘴兒,再胡言亂語,看我不給你個耳刮子。”陳經濟被揪得生痛,跪在牀上連聲求饒:“好阿蓮,饒我這一遭,再揪,我就被你嚇成陽萎了,等會兒有勁便不上。”潘金蓮聽了這話,更是又羞又氣,追着陳經濟要打,陳經濟抬起手臂躲閃,股上還是捱了潘金蓮幾巴掌。

鬧過一陣,二人平息下來,開始解衣褲,入港尋歡。正幹到興頭上,忽聽得外邊響起了腳步聲,接下來是鑰匙開門的聲音,潘金蓮側着耳朵聽了聽,説道:“糟了,是梅小妮子回來了。”陳經濟不相信,依然用胳膊勾住潘金蓮的脖子,説道:“不會的吧,沒聲音,阿蓮,你疑神疑鬼。”潘金蓮慌忙起身穿衣服,一邊拉着陳經濟,催促他快快起牀,正在折騰着,門被推開了,梅站在門口,看見屋子裏的尷尬情景,臉兒羞得紅一陣白一陣,低着頭連忙朝後退。

潘金蓮連聲叫道:“梅好妹妹,你別走,我同你説話。”梅果然收住腳步,定定地站在客廳裏,等着聽潘金蓮的下文。

潘金蓮過去同梅説話,被陳經濟拉住了,附在她耳邊小聲叮囑道:“好阿蓮,千萬穩住梅,這事要讓爹知道了,我們倆個都不了干係。”潘金蓮道:“人髒俱獲,如何穩住她?”陳經濟道:“我倒有個辦法,只怕阿蓮不會依我。”潘金蓮急忙問道:“有何辦法?”陳經濟道:“要使梅不到處亂講,除非讓她也入港。”潘金蓮摑了陳經濟個耳刮子,冷笑一聲,扭身走了。

在客廳裏,潘金蓮摟住梅的脖子,親熱地説道:“好梅,實話給你説了吧,陳經濟也不是別人,我同他情投意合,已經有好久了,要説做那個事,今天還是頭一遭,沒料到被你碰到了。”梅道:“碰到了就是頭一遭,誰知道你們多少遭。”潘金蓮也不去同她爭辯,小聲央求道:“好梅,這事你也看見了,只放在心上,千萬別在外張揚,要是叫西門慶知道了,可不得了。”梅道:“姐姐把我當什麼人了。

這麼多年跟姐姐一起做事,難道還不瞭解我?”潘金蓮道:“口説無憑,你要是肯替我們遮掩,就過去同他也睡一睡,我才信你。”梅的臉刷地一下紅到了脖子,連連搖頭,潘金蓮摟着她,做耐心細緻的思想政治工作,梅被糾纏得無可奈何,只好依了潘金蓮,進到卧室裏,同陳經濟雲雨了一番。***按下潘金蓮在客廳裏偷聽裏頭二人云雨、心裏一陣酸一陣辣不説。

單表西門慶這些子,成天泡在李瓶兒處,樂不思蜀。五月端午吃粽子那天,西門慶在李瓶兒家宿夜,新月如鈎,懸掛在窗前,正是談情説愛的良好背景,西門慶剛躺下,李瓶兒把頭捱過來,伏在他耳邊報喜道:“慶哥只怕要當爸爸了哩。”西門慶從牀上彈起來,定定地看着李瓶兒,説道:“哪能哩,我到醫院檢查過了,那個狗醫生説我喪失了生育能力。”李瓶兒道:“這才怪了,莫非我肚子裏的娃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西門慶依然搖頭不肯相信,説道:“不會吧,也許是那個蔣竹山的?”不得“蔣竹山”三個字也罷,一提到這個名字,李瓶兒氣不打一處來,啐了西門慶一口,説道:“好端端的,提那人作甚?成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當初要不是你狠心拋棄我,我也不會去找那矮腳烏龜作老公。

後來那矮腳烏龜被你派人一頓惡揍,他是個怕事的主兒,同我離了婚,離開了清河,之後再沒有任何聯繫,你竟然懷疑是他!”李瓶兒説着,氣惱地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西門慶。

西門慶趕緊過來,擁着李瓶兒,輕聲細語好一陣子安,李瓶兒臉上這才重新有了點喜,嗔怪道:“你也不算算期,怎麼會有那種可能呢?”西門慶扳着指頭,算了算期,道:“好瓶兒,是我冤屈你了,慶哥給你賠罪。”説道,伸手在李瓶兒房上摸了一把,又低下腦袋,用嘴去親吻那粒櫻桃般大小的頭。

李瓶兒將西門慶的頭朝下按了按,緊緊貼在她肚皮上,説道:“你聽,小東西在裏頭踢我哩。”西門慶一聽,果然有動靜,李瓶兒的肚子像個氣球,彷彿有人正朝裏頭吹氣,一鼓一鼓的,頗為好玩。

那就是傳宗接代的接班人了,西門慶大喜過望,輕輕拍打着李瓶兒的肚皮,説道:“讓我進去看一看這個寶貝。”説着要解李瓶兒的褲裙,李瓶兒推諉道:“不行吧,別嚇着寶貝了。”西門慶道:“不礙事,我會像愛惜瓷器一樣小心伺候。”為了替李瓶兒母子乞討平安,西門慶經過再三考慮後決定,帶着李瓶兒到岫雲庵去燒香拜佛,順便住上一宿。

這天下午,他約了應伯爵、雲裏手、常時節、白來創等四人,各自帶了一個‮子婊‬,來到岫雲庵。

岫雲庵這塊佛教之地,早已失去了以前的清靜,現在也蓋起了現代化的賓館,起名叫“岫雲賓館”紅磚牆壁,黃硫璃瓦,遮藏在綠林叢中,分外醒目。

經常有小轎車來來往往,打破了這深山野林中的片刻寧靜。西門慶依然開着桑塔那,雲裏手開着一輛子彈頭,載着這羣紅男綠女,尋歡作樂來了。

進了岫雲庵,一下車,吳銀兒興奮得大叫:“好個消魂的去處,不像在城裏,人鬧車馬喧,吵得人心煩。”應伯爵上來摟住吳銀兒的脖子親了一口,説道:“銀兒小姐,最消魂的時辰還沒有到,是在今天夜晚哩。”秦玉芝、林彩虹是歌舞廳的坐枱小姐,平時在慾堆中打滾,猛地回到大自然中,也興奮得像吃了藥,對女歌手韓金釧兒嚷嚷道:“金釧兒,快唱個歌兒助助興。”韓金釧兒是雲裏手的老相好,剛才上車之前,被胡亂派給了給小費不快的常時節,心裏老大不高興,嘟着嘴道:“我冒了,嗓子像只破沙罐。”常時節討好地説:“破沙罐嗓子好聽哩,歌壇上有幾個歌手,有意摩仿破沙罐,被人評論嗓音有特點,我啊,偏偏就喜歡那種破沙罐嗓子。”説着過來要摟抱韓金釧兒的肢,被韓金釧兒扭身躲開了,一干人説笑着,打打鬧鬧,樹林中兩個尼姑見了,閉目合十,連聲念“阿彌陀佛”李瓶兒皺了皺眉頭,對西門慶道:“叫他們別鬧騰了,得罪了菩薩,可是大事。”西門慶這才出面,喝住吵吵鬧鬧的眾人,沿台階拾級而上,走進岫雲賓館去登記房間。

既然説是來拜菩薩的,總得做做樣子,西門慶看看天還早,提議抓緊時間,先去庵中燒香拜佛。一干人很是踴躍,紛紛進衞生間,有的解小溲,有的化淡妝,收拾準備停當,進了殿堂。

西門慶拿着一把線香,逢菩薩必上三柱,應伯爵笑道:“慶哥,你求的是保佑瓶兒姐姐母子平安,應該拜觀音菩薩才對。”西門慶道:“管它那些,見菩薩就燒香磕頭,總歸沒有錯。”説話間,已將一羣紅男綠女帶入正廳。

抬起頭來,一見神案上方慈眉善眼的觀世音菩薩,李瓶兒神情肅穆,趕緊跪在杏黃蒲團上,重重磕了三下,口中唸唸有詞。

西門慶也沒閒着,趁這當兒,掏包數點錢,往功德箱裏扔了張百元鈔。接下來依次是吳銀兒、韓金釧兒、秦玉芝、林彩虹等幾位小姐磕頭。

然後是西門慶、應伯爵、雲裏手、常時節、白來創等幾個先生磕頭。拜過菩薩,一干人來到院子裏,池塘裏荷花正在綻開,一大羣大眼泡金魚搖曳尾巴游來游去,煞是喜人。吳銀兒興致很濃,叫雲裏手為她買了魚食,趴在護欄前喂金魚。

韓金釧兒、秦玉芝、林彩虹等幾個,也紛紛效仿,每人拿一包魚食,往池塘裏投,李瓶兒看着那些可愛的金魚搶食的情景,忍不住動心了,自己掏錢去買了一包魚食,坐在一張石凳上往下扔。

西門慶、應伯爵等幾個沒法子,只好在一旁乾等。玩過一陣,看看天已近黃昏,一干人這才收了遊興,回到岫雲賓館。晚餐是在齋菜館吃齋,因為人多,這天上的十齋,做齋菜的料。

無非是豆腐、磨菇、竹筍、芋頭、番薯、蘿蔔、花椒葉、南瓜葉等菜蔬,烹製而成的形狀卻酷似蒸、扣圓子、雞腿、魚塊等。

取的菜名也怪,一律冠之於葷菜菜名,什麼“油炸素雞翅”、“清炒素魚片”、“黃炯素鴨塊”、“紅燒素火腿”等等,不一而足。

西門慶笑道:“看來和尚尼姑也難以俗,明明做的齋菜,卻偏生取葷菜名。”應伯爵附和道:“講個笑話下酒吧。從前,有個老和尚,聲稱六清靜,沒有人能讓他動得了俗念。

有一天,上頭來人檢查工作,要考驗一下和尚們的定,叫和尚們光褲子,又在每人面前放一面小鼓,然後讓一羣身着羽紗的美女在和尚們面前跳舞。沒過多大一會,那些年輕的和尚忍不住了。

底下的勞什子胡亂抖動,敲得小鼓咚咚響,只有老和尚面前的小鼓沒有聲音,上頭來檢查的同志表揚説,在關鍵時刻,還是我們的老同志能經得住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