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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老同學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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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蓮過去親熱地拉了惠祥的手,笑説道:”惠祥姐姐,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何況我們姐妹名字中間還同着一個‘惠’字,也是場難得的緣份。

“惠祥看不慣惠蓮那付小妖樣兒,説話也不客氣,冷言冷語嘰諷道:“雖説同一個‘惠’字,我這‘惠’卻沒你那‘惠’實惠。”惠蓮平時伶牙利齒慣了。

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臉上頓時變了顏,責問道:“惠祥姐姐為何這般説話,我哪裏佔什麼實惠了?”惠祥也不示弱,輕聲哼了一聲,説道:“佔沒佔便宜,也不是我一句話説了算數的,你着什麼急呢。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哪怕鬼敲門。”説罷扭身就走,把惠蓮冷落在那兒,好不尷尬。傍晚時分,惠蓮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正準備同來旺兒一起回家,見秘書張松朝她招手,便過去問什麼事兒。張松説:“西經理找你,叫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惠蓮折回頭,叮囑來旺兒先回家,來旺兒搖搖頭説:“不,我等你。”見老公如此痴情執着,惠蓮沒辦法,只好讓來旺兒站在榕樹下等着。一進辦公室,西門慶一把將惠蓮摟在懷裏,笑着問道:“乖乖我的,想死你了,第一天上班覺怎樣?”惠蓮沒開口眼眶早紅了,撅起小嘴説道:“慶哥,有人欺負我。”西門慶道:“哪個吃了豹子膽,敢欺負我的兒?”惠蓮一天的委屈湧上心頭,説道:“那個名叫劉惠祥的,她指桑罵槐,説我為人做了虧心事,半夜就怕鬼敲門,還説慶哥對我特別關照…”惠蓮添油加醋地説了一通,西門慶聽了,怒火騰地一下躥起,罵道:“這騷婆娘,叫她亂嚼舌頭,明看我不教訓她!”説着,拍拍惠蓮的臉蛋,温柔地安了幾句,掀開她的茄羊皮短大衣,冰冷的手要往她懷裏探。惠蓮並不躲閃,讓西門慶在房上摸了一會兒,説道:“今不行了,來旺兒還在公司門口等着。”西門慶只得鬆開手,放惠蓮走了,第二天上班,西門慶見了劉惠祥,叫她到辦公室來一趟。

劉惠祥見西門慶臉不好,曉得情況不妙,卻不知具體是為什麼事兒,心想,西門慶平時從不叫我,昨天給了惠蓮那小妖難堪,今天他就找我,禿子腦袋上的蝨子…明擺着的。

惠祥走進辦公室,西門慶劈頭並沒有提她和惠蓮之間的事,和風細雨地問道:“惠祥,去年夏天你推銷的那些藥品,按道理節前該收款了,怎麼一直拖到現在還沒收?”惠祥心裏暗暗叫苦,欠帳的是家皮包公司,因經營不善倒閉,經理人捲款潛逃,如今已人去樓空,那筆款子收不回了。

西門慶不是不知道情況,有一陣子,西門慶曾當着她和來保兒的面説,那筆款實在追不回也就算了,只當了學費吧。現在忽然又舊事重提,必定另有原因。見惠祥不回答,西門慶又道:“莫非我的錢是供你們打水漂兒玩的?工作不認真負責,整天熱衷於惹事生非,我看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聽説你昨天還在公司指桑罵槐罵我?”惠祥一愣,趕緊賠着笑臉説:“西經理,你別聽人瞎彙報,就算借我個膽兒,我也不敢罵西經理。”西門慶哼了一聲,説道:“這事你也不消多説,我心裏有數,看起來。

企業管理一時一刻也不能放鬆,你長期沒收回那筆款,按公司規定得處罰,500元不多吧,對你也算是個警告…錢在下個月的工資里扣。”惠祥想説:“這不是公報私仇嗎?”終於沒説出口,把個臉子憋得通紅,低着頭走出辦公室。惠祥一路走一路尋思,好你個賊婦,剛來公司上一天班,就連累我罰款500元,往後子長了。

還不非得栽在她手上?越尋思越憤憤不平,氣恨恨地走到後邊,找到惠蓮,指着她的鼻子大罵:“小賤貨,這回趁了你的心了。

老孃被罰款500元,這頭一筆功勞該記在你頭上。”惠蓮道:“這話好沒意思,你被罰款多少,關我甚事?雷打急了朝樹上指,你拿我來出什麼氣?”惠祥聽了這話,越發惱了。

説道:“説得輕巧,不關你的事?要不是你個濫嚼舌頭的背後挑唆,那裏會發生這種事?小騷蹄子,勾人魂魄的狐狸,你當自己是什麼好貨?早先你勾引姓蔡的科長,害得人家丟了公職。

後來坐枱,當三陪小姐,如今又想到我們公司來裝神鬼,存心害人哩!”惠蓮道:“我同哪個男人好,你都看見了?扯臊淡的事!你説我不乾淨,難道你又是啥乾淨的好貨?”惠祥冷笑道:“我怎麼不乾淨了?蹺起腳丫子比,從頭到腳不知比你這小賤貨乾淨多少倍,你揹着老公做的那些骯髒事,當哪個不知道?”此時早已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有好事者腿杆子快的,叫來了來旺兒,來旺兒趕到時,正巧聽見惠祥後面那句話,上去拉住惠祥問道:“此話怎講?

我家惠蓮揹着我做了哪些骯髒事,你今天得説説清楚。”惠祥甩開來旺兒的手,説道:“你家婆娘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問她自己去好了。”來旺兒聽話音不妙,怕真的當眾捅出什麼事來,自己到時候臉上難堪,只好轉身勸惠蓮,別同那人計較,惠蓮道:“你別拉我,我也不會怕她,今天看她有何能耐,能把我怎麼樣。”惠祥反相嘰道:“有人替你作主呢,你會怕誰?你誰也不會怕。”正吵鬧着,有人叫一聲:“經理來了!”人羣中閃開一條縫,身穿皮獵服的西門慶走過來,大聲嚷道:“吵什麼?都不幹活,圍在一處鬧事,越來越不像話了!”西門慶走攏來,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神情嚴肅地看看惠蓮、惠祥,再看看來旺兒,説道:“你們三個,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西門慶説着要走,見人羣還沒散去的意思,不由得回頭厲聲喝道:“其他人都去幹活。”人羣這才慢慢散開了***對惠蓮、惠祥吵架鬥嘴,西門慶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雙方各打五十板,批評教育一下了事。

臨走出辦公室,西門慶又叫住他們,厲聲説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誰也不準無故再挑事端,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西門慶醫藥公司容不下這種人!”話是對三個人説的,眼睛卻一直盯着劉惠祥,意思很明白,是對惠祥的一次口頭警告。

當天晚上,來旺兒回到家裏,怎麼想怎麼不對勁,雖説劉惠祥那些話有些刻薄,隱含的意思卻再明白不過,來旺兒無論如何犯糊塗,還是能聽出弦外之音。

惠蓮正一邊吃瓜子一邊看電視,來旺兒移過來,遞杯熱茶讓她暖暖手,説道:“惠蓮我問你一句話。”惠蓮白天的不快早拋到九霄雲外了。

此時正看在興頭上,頭也不回地説:“啥話?”來旺兒問:“憑良心説,我來旺兒待你怎麼樣?”惠蓮説:“不賴。”來旺兒又問:“我們的家庭生活是不是很幸福?”惠蓮説:“還行。”來旺兒猶豫片刻,又才吐吐地説:“夫雙方的幸福生活,需要我們共同維護,像戰士珍惜手中的鋼槍一樣,像學生珍惜手中的鋼筆一樣,像平常人珍惜自己的眼睛一樣,你説是不是?”惠蓮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説道:“有話直説,繞來繞去是什麼意思?”來旺兒見惠蓮生氣了。

趕緊説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白天惠祥那些話讓人烙心。”來旺兒這麼一説,惠蓮更是火氣直往上躥,大聲説道:“看不出你個沒良心的,我説了那麼多,你一句也沒往心裏放,別人説幾句話你就當真了,既然你信她的,嫌自己老婆在外頭偷漢子,還不趕快到法院扯離婚書,你還把她留在家裏做什麼?”説着嗚咽幾聲,伏在沙發上哭得像個淚人兒。

來旺兒是個軟耳的,見這陣勢,慌忙過來安惠蓮,説道:“我也沒説什麼,你哭成這樣,累壞了身子何苦呢。怪我不會説話,我再不胡亂開口就是了。”惠蓮仍然哭鬧個不停。來旺兒只得百般哄勸,做艱苦細緻的思想政治工作,好不容易,哭聲終於平息下來,見天已經不早了。

來旺兒關掉電視,小心翼翼陪伴惠蓮進卧室去睡覺,一夜無話。鄭來旺的母親去世很早,從小缺少母愛,他的骨子裏,一直對女有種盲目崇拜。

在同惠蓮接觸之前,來旺兒接觸最多的一位女叫孫雪娥。關於孫雪娥的身世經歷,這裏得多待幾句。這孫雪娥,原是吳月娘的一個同學,家裏很窮,又沒有什麼背景,高中畢業後,孫雪娥到一家街辦印刷廠當工人。

可是沒幹多久,那家印刷廠倒閉了,孫雪娥成了下崗職工。可孫雪娥是個具有中國傳統美德的女子,她沒有像新民謠中唱的那樣“勇敢走進夜總會,騙吃騙喝騙小費”而是希望通過自己的辛勤勞動來改變命運,重塑自己的人生。誰知道生活有時候是很殘酷的,孫雪娥去過多家單位應聘,結果都以失敗告終,她到特別鬱悶,心情灰暗得像個蔫笳子。一天,孫雪娥在街上遇見吳月娘,老同學相見,分外親熱。

一陣寒暄後,詢問起彼此的情況,孫雪娥一付無臉見人的樣兒,吐吐説了自己難堪的處境,吳月娘笑道:“不就是找個工作嗎?這有什麼難的,我老公那家醫藥公司最近要擴大規模,眼下正在招兵買馬,如果雪娥願意的話,我去同老公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