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趕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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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盡量拖長時間,酒席快散了要給我打電話。”李瓶兒抿嘴笑道:“虧你們這幫哥們,想出這種缺德的主意。”西門慶一邊彎替李瓶兒寬衣解帶,一邊嘻笑着説:“還不都是為了你。”西門慶光李瓶兒的衣服,抱在懷裏愛不釋手,口口聲聲地嚷嚷道:“寶貝寶貝,我的清河寶貝…”李瓶兒赤身子,在西門慶懷裏扭來扭去,更是把西門慶撥得興起,於是兩個迅速入港,顛鸞倒鳳,在被褥裏翻江倒海起來。***幹完了事,從李瓶兒身上下來,西門慶忽然覺得有點累。這可是以前不曾有過的覺。西門慶暗自想到,論年齡才三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嘛,在這上頭怎麼就快退居二線了?往後得適當注意休息,列寧同志説得好: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
於是靜靜躺下,同李瓶兒頭挨頭説起了話兒。西門慶老是忘不了李瓶兒那個矮塌塌的老公,劈頭説道:“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你,瓶兒,你找老公我不反對。
可是找老公也是個形象工程嘛,什麼人不好找,偏偏去找蔣竹山。”不提這話也罷,一提找老公的事,李瓶兒眼淚簌簌直往下掉,一頭扎進西門慶懷裏委屈地説道:“還説呢。
當初説得好好的,人家等着你同吳月娘離了來娶,沒想到你倒好,來了個破鏡重圓,人家一氣之下,就找了那個姓蔣的。”西門慶“哦”了一聲,摟緊了李瓶兒,手在她白的身上輕輕撫摸,百般愛憐的樣兒。
李瓶兒説:“難道慶哥以為我甘心嫁給姓蔣的?論相貌、論水平,論錢財,無論從哪方面看,他哪點能趕得上慶哥?別的不説,就單論牀上做那個事,他也是癮大水平低,經常心有餘而力不足,社會主義的高剛剛上來,資本主義就完了。
哪像慶哥,只要在牀上做過一次,保證一輩子都忘不了。”西門慶謙虛地説:“瓶兒過獎,我哪有那樣大的能耐,只圖個重在參與。”説着手在李瓶兒豐滿的房上摸一把,又道:“説我牀上做得好,也有瓶兒的一份功勞,充分調動起幹部羣眾的生產積極,才有超水平發揮。”二人並排躺在席夢思牀上,説着一語雙關的葷話,興致盎然。説着説着,李瓶兒被撥得興起,翻過身來,伏在西門慶前哼哼唧唧,臉兒憋得紅撲撲的,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小聲咕咕噥噥,要再來一回。
西門慶笑道:“瓶兒忒厲害,你這不是要讓我重吃二遍苦、再受二遍罪嗎?”李瓶兒撅着嘴,説道:“慶哥不願意也就算了。
別拿風涼話刺我。”説罷便不再吱聲。西門慶見李瓶兒真的生氣了,慌忙用好言語哄她,一邊重新下李瓶兒穿好的內褲,趴上她的身子,又要做那好事,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西門慶擺好的姿勢停在半空中,仰起腦袋聲氣地吼道:“誰?”門外的敲門聲仍在繼續,而且越敲越急,像六月天忽然來臨的雨點。西門慶只好撤下來,朝李瓶兒使個眼,示意她不要慌亂。李瓶兒也趕緊跳下牀,慌慌張張穿好衣褲,忙着去疊牀上一片狼藉的被褥。西門慶叮囑道:“別管它,沒事。”説着像個英雄似的昂着頭,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着兩個年輕的警察,二十歲出頭光景,模樣很,一看就知道剛參加工作不久。西門慶堵在門口問:“什麼事?”有個警察拿出警察證在他面前亮了一下,冷冰冰地説道:“執行公務。”推開西門慶,徑自進了房間。李瓶兒剛穿好衣服,紅着臉站在房間角落裏,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西門慶心有些虛,一男一女呆在賓館房間裏的牀上,到底也算不了什麼好事。
但是他表面上仍然理直氣壯,拍着桌子吼道:“憑什麼?憑什麼?告訴你們,本人可是有地位有身份的。”兩個警察沒去理他,一會兒檢查牀上,一會兒檢查屜,一會兒看看西門慶,一會兒又看看李瓶兒,等他們檢查完了看夠了,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説道:“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到鐘樓街派出所,西門慶便連聲嚷嚷要見他們的所長。也許因為西門慶説過他有地位有身份的緣故,那兩個警察待他還不錯,可一旦西門慶提出要見所長,兩名警察便搪:“所長不在。”西門慶問:“你們所長是不是姓何?”警察望了望他,點點頭。西門慶又問:“是不是叫何不違?”警察再次點點頭。
西門慶心裏罵道:狗的何不違,老子剛才看見他在窗外,明明是很的人,衝他點頭,他還裝作不認識。西門慶忽然覺得這世界很沒意思。他朝四周看看,李瓶兒埋着頭,蹲在派出所的一個角落裏,一臉痛苦的表情。
西門慶問那兩個警察:“我能不能打個電話?”警察想了一會,同意了,西門慶拿起電話,直接撥通應伯爵的手機。應伯爵不知喝了多少酒,説話帶着濃濃的醉意:“慶哥,玩得可開心?”西門慶憋着滿肚子火,又不敢太過張狂,壓低了聲音罵道:“開心你個頭,老子現在在派出所裏受罪。”應伯爵一驚,趕緊問怎麼回事,西門慶簡單説了事情的經過,叮囑道:“趕快送2000塊錢過來,記住了,是鐘樓街派出所,所長叫何不違。”放下電話,西門慶心中的一塊石頭才勉強落地了,果然,不到半個小時,所長何不違來了。
一看見西門慶,神態格外親熱,像電影中經常見到那種情景…地下工作者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同志,久久握着手説:“是西主席呀,怎麼回事?”西門慶朝那兩個警察努努嘴,説道:“你們的同志一定搞錯了。
我們在東方紅賓館正談工作,談得好好的,忽然被請到這裏來了。”那兩個警察把何不違叫到一邊,小聲嘀咕一陣,何不違不滿意地皺着眉頭,好象在對他們發脾氣,西門慶心裏清楚,何不違這是在演戲。
何不違揮揮手,讓那兩個警察走了,然後走到西門慶面前,微微一笑,説道:“對不起,西主席,我看這是個誤會。我們的同志還年輕,這方面經驗不足,也不是賣嫖娼,胡亂抓個什麼球?”聽何不違這麼説,西門慶心裏有譜:今天的事快了結了,可是想想剛才那些尷尬情景,又覺得太沒面子,於是擺出付幹部的架式説:“何所長,我們現在是法治國家,一切都應該依法辦事,人民警察,也該懂得尊重公民的人權,還有公民的隱私權。”何不違陪着笑臉道:“對對,説得對,西主席今天給我們上法治課來了,回頭我要對我們的警察進行批評教育。”又説了幾句扯淡的話,西門慶和李瓶兒從派出所裏走出來,外邊天已經黑了,蔣竹山那場酒宴早散場了吧,不隱隱替李瓶兒擔心。
忽然又想起什麼,西門慶叫李瓶兒稍等片刻,轉身折回派出所,拉着何不違説:“何所長,這個話我不説你也會做的…替我保密啊。”何不違拍拍西門慶的肩膀:“那是當然。”西門慶站在那兒,仍然沒有要走的意思,猶豫一會兒,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何不違意味深長地一笑,説道:“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西門慶一愣,心中暗暗想:會是誰呢?
沒想到何不違主動給他底了:“不用猜了,是阿蓮髮廊的老闆潘金蓮,可是她把情況説錯了,只説有一對男女在鬼混,造成了這次的誤會…”西門慶聽到此處,心頭怒火“蓬”地一聲躥起來。
同何不違告辭後,匆匆朝派出所外邊走。李瓶兒依然在黑暗中等他。西門慶攔了輛的士,先送李瓶兒回家,還隔得她家老遠,便叫的士司機停車,讓李瓶兒下車步行,免得被蔣竹山發現蛛絲馬跡,看着李瓶兒走遠了,西門慶又重新叫司機開車,直奔獅子街阿蓮髮廊潘金蓮處。
阿蓮髮廊裏沒有客人,潘金蓮和梅、秋菊擁在一起看了一會電視,看看天不早了,準備關門回家睡覺。見街面上駛來一輛的士徑直停在髮廊門口,以為又有客人來了。
誰知道下車的卻是西門慶。梅上前來,笑地説道:“是慶哥啊,這麼晚了還來看金蓮姐姐,真是幸福温馨耶。”西門慶不吱聲,只顧悶着頭往髮廊裏邊走。潘金蓮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候幸福時刻的來臨,西門慶走到她跟前,説道:“你來一下。”潘金蓮見西門慶進了包廂,滿心歡喜地跟上去,剛進到裏邊,包廂門“怦”地一聲被西門慶關得個嚴嚴實實。
接着聽見西門慶説道:“快了褲子。”潘金蓮嬌聲説:“慶哥今為何這般急?”邊説着邊去解間皮帶,西門慶早等不及了。
撲上去三兩把扯開皮帶,出女人白生生的光腚,西門慶二話不説,抓過沙發上的雞撣子“啪啪啪”地在她股上打將起來。
潘金蓮被這忽然的變故得大驚失“哎呀哎呀”連聲直叫喚,柔聲大哭道:“慶哥為何事打我?同我説個明白,即使被你打死我也心甘。”外邊的梅、秋菊聽見潘金蓮大放悲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跑過來拼命捶門,替潘金蓮求情。
西門慶只當作沒聽見,雞撣子一下下打着,直打得手腕發酸了,才停了手。西門慶扔掉雞撣子,喝令道:“給我跪下。”潘金蓮不敢不跪,戰戰兢兢的身子還在微微發抖,西門慶一個耳刮子上去,潘金蓮摔了一跤,趕緊爬起來,繼續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