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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讓見了花子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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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來創誇口説:“清河市就大點地方,哪個美女能逃得過我的眼睛?這個鄭觀音,身上香水抹得特別濃,因此有個外號,叫鄭愛香兒。”花子虛説:“這倒不假,不過雖説愛抹香水,但她決不是那種濃妝豔抹的香豔女子。”白來創有些急了,催促道:“怎麼是天橋下的把式…光説不練?”西門慶説:“是啊,你們快快去吧。”花子虛問道:“怎麼,慶哥不去?”西門慶説:“今個我就免了吧,饒了我這一遭,讓大哥養養身子。”白來創説:“慶哥今不去也不勉強了,往後子長得很,還逃得了他?”説着拉着花子虛鑽進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看着計程車載着二人遠去,西門慶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説道:“這個花子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哪。”此話説來話長。

花子虛原是一農民,老家在沂蒙山區,是個出了名的窮地方。花子虛他爹那一輩有三弟兄,老大參加過抗美援朝,論資排輩也算個老革命了。

遺憾的是在朝鮮戰場上,美國佬一粒子彈沒長眼睛,中了他的卵丸,使老革命喪失了生育能力。革命沒有接班人,那是萬萬不行的。

何況“花太監”後來在省政府當過幾年秘書長,銀行帳號上有筆數目不小的存款,他打江山撈下的資本,總得有人享受才是。於是花家決定將三房中的小兒子花子虛過繼給“花太監”接好老革命的班。

“花太監”離休後,選擇了清河市作為他頤養天年的地方,準備在此安度晚年。花子虛跟隨繼父“花太監”來到清河市時才十七八歲,又黑又瘦,像條絲瓜。

那時他膽子特小,見人放鞭炮捂起耳朵,同女孩子説話愛紅臉,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土八路”鍛鍊了幾年,花子虛進步很快,再也不怕女孩兒了,即使人多,他也敢上去同女孩兒摟摟抱抱,打成一片。去年節時,經人介紹,花子虛娶了媳婦。那妮子叫李瓶兒,聽説也當過二

不過人家當二是公開的,李瓶兒當二卻是揹着人的,為什麼?據説讓李瓶兒當二的那個主兒是個大人物,有的説是省人大副主任,有的説是省政協副主席,總而言之,是個退下來的幹部,沒多大實權,但是有經濟基礎,這樣的人物,身份自然不能公開。

好在李瓶兒圖的是實惠,只要按月給錢,平時能送點貴重的禮品,其他也沒什麼多説的。對人們傳説中李瓶兒當過二這回事,花子虛矢口否認:“瞎掰呢,哪裏當過什麼二?要是她真當過倒好了,手上還會有一筆款子,瓶兒嫁過來時,手頭上可是窮得很。”對花子虛的這個解釋,人們在背後議論説:“這個李瓶兒,鬼靈得很,她手上的錢瞞着花子虛。”西門慶邊走邊想,眼看着就到了最熱鬧的獅子街一帶,面一個女子撞上來,在他肩膀上重重撞了一下。西門慶轉身正待發火,撞他的那女子站住了。

望着他“嘻嘻”地笑:“慶哥,什麼事想得這般入?人家同你打幾聲招呼了,都沒見應聲。”西門慶一看,那女子正是花子虛的媳婦李瓶兒,白白的皮膚,在陽光下很是耀眼,連忙應道:“對不起,怪小的有眼無珠。”李瓶兒紅着臉兒道:“慶哥這般説,可真是折煞瓶兒了。”西門慶笑道:“沒想到瓶兒小姐這麼謙虛。”李瓶兒説:“哪還是小姐,都快成老太婆了吧。”西門慶説:“到哪裏去找這麼年輕的老太婆?我記得瓶兒小姐今年才二十三歲吧。”李瓶兒點點頭,格外朝西門慶多瞅了幾眼,説道:“謝謝慶哥還記得如此清楚,真正是把瓶兒放在心上呢。”西門慶笑着逗她道:“難道花子虛不把你放在心上?”李瓶兒撇撇嘴,不高興地説:“快別提他,我那老公哪裏有慶哥這般長勁,又能賺錢,社會上也玩得轉。”西門慶説:“多謝瓶兒誇獎,要説起來。

花子虛人也不錯。”李瓶兒搶着説:“他有哪點兒不錯?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泡妞,還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我都懶得管,慶哥,你見了他好歹也幫我勸勸,讓他玩歸玩,不要忘了做正經事,學你這樣多賺點錢,還有,多少也要顧着點家。”西門慶道:“這話説得在理,我見了花子虛一定轉告。”二人站在街邊説過一陣話,就要分手,李瓶兒眉目傳情,對西門慶説:“慶哥,有空了來家裏坐坐,花子虛經常不在家,我一個人只好天天看電視,連個説話的伴兒也沒有。”西門慶心兒一動,也朝李瓶兒地笑笑:“只要瓶兒小姐不嫌棄,改一定登門拜訪。”兩人話中都暗藏心事,像電影中的地下工作者接頭對暗號,他們現在的共同覺是:同志,我總算找到你了。

這天,西門慶正在麗歌舞廳裏同李桂姐、李桂卿這一對姐妹花玩耍,忽然間一陣發麻,是有人在呼他。為掩人耳目,西門慶把呼機打到震動位置,免得“嘰嘰”亂叫,讓李桂姐又生醋意。

他藉口上衞生間,走出包房,找個僻靜角落,掏出bp機一看,上面顯示一排中文:“李小姐請你速回話,瓶兒。”西門慶暗道:“這小妮子,她怎麼曉得我呼機號碼的?”趕快用手機回話,李瓶兒那邊説話帶着哭腔:“是慶哥嗎,讓我好找,是問了應伯爵,才到你bp機號碼的。”西門慶問她有什麼事,李瓶兒説:“還不是為我家那個不爭氣的,這幾他夜夜不歸家,整天整夜泡在外邊,聽説有個吳銀兒,是桑拿中心搞按摩的小騷貨,還聽説有個鄭愛香兒,是三陪女…”西門慶打斷她的話説:“你倒是聽誰説的?”李瓶兒説:“慶哥,你別瞞我,他那些醜事,我都知道。

要説玩嘛,男人哪有不愛玩的,但是玩也得玩個正派的,像他這樣,同亂七八糟的女子泡在一處,污辱了他自己且不説,也污辱了我的名聲。”西門慶説:“瓶兒説得在理,子虛他現在不在家?”李瓶兒在電話那頭説:“慶哥,我正為這事兒找你呢,今天有人告訴我,説他又在鄭愛香兒的髮廊裏按摩,我找過去了,果然他和一個三陪女正在包房裏,我氣得上去要打那騷貨,反倒被我家那牲畜打了一掌…”西門慶説:“有這種事?花子虛也太不象話,瓶兒小姐這麼好的太太,上哪兒去找?”李瓶兒説:“快別誇我,只央求慶哥幫着去勸勸我家那個不爭氣的,他現在還在鄭愛香兒的髮廊裏。”西門慶説:“行,我馬上去。”掛了電話,西門慶回到姐妹花那兒,扯個由頭請假:“媽媽的,做了點勞什子生意,想玩也不能開心,剛才又接了個電話,説香港有個客商找我,叫我無論如何去一趟…”李桂卿早看透了西門慶的鬼伎倆,嘲諷道:“是個女客商吧?”西門慶説:“哪裏的話,桂卿盡把事情往歪處想。”一旁的李桂姐冷不防“哼”了一聲:“愛走就走,別扯這種爛稀泥的理由。”説完扭身衝出了包房,任幾個小姐在後邊拉她,怎麼也拉不住。

西門慶攤開雙手,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説:“你看看,一不小心又把她給得罪了。”李桂卿説:“你只管去吧,桂姐她就這麼個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過個一時半會,又會好了。”西門慶上去摟了摟李桂卿的肢:“還是桂卿理解我…理解萬歲。”李桂卿説:“去去,別在我面前耍貪嘴。”有這句話,西門慶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找李瓶兒了。***出了門,西門慶本來準備直接去李瓶兒家,想想還是不妥,細水長,放長線釣大魚,這事兒不能急。於是仍舊先到鄭愛香兒的髮廊,看花子虛是不是真的在那兒。

隔老遠,就見到了應伯爵,西門慶叫了一聲,應伯爵回過頭來:“喲,慶哥,打哪兒來的?”西門慶説:“先別問我打哪來的,説説你在這兒做甚?”應伯爵説:“到髮廊裏還能做什麼,花子虛嫌一個人玩沒意思,打電話叫我過來助興。”西門慶問:“花子虛他人呢?”應伯爵朝髮廊裏邊努努嘴:“他喝得爛醉如泥了。”西門慶幾大步跨進發廊,果然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這是做他媽的什麼生意?客人聞到這股子酒氣,只怕都不願意進來了,西門慶只顧往後院走去,一間窄小的廳室裏,亂七八糟扔滿了酒瓶,花子虛躺在沙發上,正呼呼打鼾,與他同醉的,還有一位看上去特清純的小姐。

不過她這會兒的醉相卻很難看。西門慶拍拍花子虛的臉,沒有反應,花子虛翻個身,又呼呼打起鼾來。

白來創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喲,慶哥,怎麼不早點來,剛才一場好戲,花子虛同王琳兒睹酒,誰多喝一杯酒,對方便一件衣服,他們都不願,只好一個勁喝酒,結果兩個人都喝醉了。”西門慶説:“倒是個好玩的遊戲,誰想起的?”應伯爵自豪地説:“想出這般妙的主意,哪還能是誰?”西門慶説:“缺德的應花子,你盡做了籠子讓人鑽。”應伯爵説:“我也沒讓他鑽,是他自己願意鑽的。”説了幾句,西門慶想起李瓶兒的吩咐,趕緊説:“剛才我打花子虛門前過,見到了他媳婦,千叮囑萬囑託,讓見了花子虛,無論如何叫他回家。”白來創説:“那個李瓶兒待老公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