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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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堯的車？他回來了嗎？

怎麼這麼早，我都還沒準備好…我正愁着騰不出手開門，老天爺彷彿聽到了我的心聲，大門馬上被打開，沈堯站在我面前。

“你上哪去了？”

“這麼早回來。”我和他同時説。

他提過我手中的袋子，沉默的走進屋裏。

我正覺得奇怪，人家説小別勝新婚，就算他不愛我，我們之間沒有一般夫的濃情意，再怎麼樣也不該這麼冷淡吧！

我本想他回來後先給我一個擁抱的。

走進屋裏，我訝異的發現裏頭還有一個人。

是尹若蘭。

她也看見我了。

“咦，你不是沈的朋友嗎？他都回來了你怎麼還在這裏？”向來她對我昨晚趕她出去一事依然懷恨在心。

“你在説什麼？”沈堯蹙着眉道。

“是她自己當面告訴我的呀！”尹若蘭不服氣的説。她姣好的臉龐突然轉向我“沈太太，你説是不是？”她知道我是沈堯的太太了。太太兩字，她還故意加重語氣，大有挑釁之意。

我想，她一定早就知道沈堯已經結婚了。那麼，她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麼？

“姐夫，我以為你這輩子只愛我姐姐一人的。”尹若蘭冷眼看着我道。

尹若蘋早就死了，憑什麼要沈堯一輩子當鰥夫？尹若蘭的話似乎不單單是為她姐姐抱屈，我覺的出她話中濃濃的妒意…她也愛沈堯。

“若蘭！”沈堯喝住她的大放厥詞。

二十七八歲的女人了，心智倒不比我成視卩少。

他們之間的糾葛我不想知道。放好東西后，我帶希望出門。

“杜秋。”沈堯在門口拉住我。

“有什麼事，你們談吧，我出去散步。”我拿開他的手道。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散步，本來我打算為他煮一頓大餐的，怪他自己沒口福。

“若蘭是來找我幫忙的，她剛回台灣，認識的人不多。”他象是在對我解釋。

“你不必跟我説，那不關我的事。”我轉身喚道:“希望，咱們再去吧。”沈堯走不開，家裏那個嬌客還等着他去應付呢。我這太太算哪葱，哪比得過舊情人的妹妹…有着相同臉孔的妹妹。

説要去散步，我的腳卻懶的走路。我蹲在公寓對面的街角，看着行人來來往往的走過。

夜幕低垂，路燈一盞一盞亮了起來。

希望蹲在我旁邊，我們一人一狗象是天涯的旅人。

“希望，你餓不餓？”我兩眼瞪着公寓的大門，一手拍撫希望的頭。

“走吧！我們去吃飯，不要管他了。”我身上還有一百塊，吃一頓好料不成問題。

希望跟在我身後，我帶它走進附近的一家四川牛麪館。

點了一碗麪又吩咐老闆了一盤片後，我把玩着竹筷子，無聊的等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