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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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和如意將靈饌一一擺在桌面上,見凌月逍和姬無塵似乎在商量大事便又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凌月逍自斟了一杯靈酒,纖長的手指用力輕輕的晃了晃透明的被子,姬無塵站在她的對面,卻是從她這慵懶的眸子裏看到了幾分的疲倦和厭煩,生生擊中了姬無塵的心,他是明白的,自己一直逃避的是什麼。
“我答應你!”姬無塵聲音沉悶而堅定。
凌月逍略打起神,抬起一雙恬淡的眸子瞪着他“你就不問我為什麼嗎?”這句話姬無塵很想問,但是卻又問不出,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呢,有些微妙的曖昧而已,況且是他的自作多情更多一些。
凌月逍卻好像能看穿他一般“我很累!能信任的人太少了。”她的聲音極其的輕,輕的就像是一片鵝,但是姬無塵和身側的蒼雪衣卻都聽的格外清晰,身子也有些異樣,凌月逍微微嘆了一口氣,就讓她放縱的撒一次嬌,這是好久不曾有過的受,她整忙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竟是將自己的初衷都忘記了。
有些任還有些頑皮,沒有高高在上的冷傲,卻是令身側的兩個男人覺分外的真實,凌月逍眨巴着慵懶的眼睛,似乎在説姬無塵,我可以信任你嗎。
顏子軒帶着顏新回來的時候正好打破了這等古怪的氣氛,卻又偏偏受到了凌月逍身上的那麼一丁點的無助和疲勞,她究竟是在為了什麼拼命。
“我等下再來!”姬無塵晃盪着不知道怎麼出的秋月居,素來不喝酒的蒼雪衣自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從來他都為她是個強大的高不可攀的人,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但是此刻。他卻想與其悲,不如多為她做點事。
凌月逍放了一隻傳音鶴,她來了許久還沒有見過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合夥人呢,而且雲鎮是少數的讓她可以不必有什麼偽裝的人,哦,應該還有一人,便是已經不知蹤跡的桃灼,他是怪自己的吧。
看見門內飛出的紙鶴,吉祥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攔了下來。
“月師祖!”吉祥拿着紙鶴不卑不亢的站在凌月逍面前。她不過是練氣層的小修士,對於金丹期以上的人自是要稱呼師祖。
凌月逍眼睛掃過她手裏的紙鶴,卻是在等着她開口。
“峯主説。這些子不便和您聯繫,這秋月居您隨時可以居住,也不必知會他!”吉祥的聲音十分小,又似乎是在用自己的微不足道的法力進行密音,偏偏在座的除了蒼雪衣幾乎全都聽見了。
“好了!你和如意都下去吧。我今晚住在這裏也不需要你們看守房子了。”凌月逍有些不耐煩,吉祥本還想留下來,但是張了張嘴卻是退了下去。
顏子軒漂亮的玉手從長袖下伸出來,兩個透明的玉瓶,各裝一瓶鮮紅的血。
顏新站在顏子軒的後面還是吃了一驚。
星辰鬥,凌月逍未參加霧蓮的大賽。素來不理雲霧宗事務的姬無塵卻參加了,卻還不是代表雲霧宗,這個不按理出牌的卻在雲霧宗最有實質作用的護法長老直直的氣死了雲霧宗的一大批長老。卻又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目的,被參賽者們問的更是啞口無言。
秋月居內卻好似是格外的靜謐,這幾凌月逍一直在書房內打坐,就連顏子軒和蒼雪衣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凌月逍盤膝坐在一個軟墊子上,鴻蒙珠的內的混沌之氣瀰漫在她的周遭。將它緊緊的包裹着,就連鴻蒙珠內的凌梅老祖和詹台兔子身上也都被覆蓋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這鴻蒙珠可不是所有的魂魄都可以進入的。如若不是有凌梅老祖的寶玉葫蘆裏的靈漿和凌月逍的控,很有可能會因為承受不住鴻蒙之氣而消散。
但因為長久呆在鴻蒙珠內,詹台雲澤的靈魂體卻還是鴻蒙之氣洗滌了一番,雖比不上凌月逍卻也是強勁了不少。
“準備好了嗎?”凌梅老祖睜開半朦朧的眼睛,打量着進入鴻蒙珠的凌月逍。
詹台兔子似乎也有些緊張,他盼了好久,今天終於要來了,但是卻又不知道説些什麼。
凌月逍盤膝坐在灰濛濛的霧氣上,裏面的月府早已經被挪到了外面,凌月逍有時候想自己的鴻蒙珠似乎比元昭雪的陰陽鐲還要厲害。
“嗯!還有一樣東西,今晚會拿到。”凌月逍的聲音很輕柔,與她往的戾氣有幾分的不同,對於詹台兔子,説不上什麼覺,雖然這個傢伙很任,但是凌月逍卻還是能受到他的心意,畢竟如此待了近兩年的時光,也是有些情的。
凌梅老祖猛灌了一口靈漿“你過來!”凌月逍行至她跟前,跪坐下,凌梅老祖的額間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間打入凌月逍的腦海中“這是我最後的一門秘法,其他的我都已經傳給你了,你自己需要努力。”凌月逍叩謝了師恩,見凌梅老祖眼睛微眯,神不振,有些擔憂。
就在此時外面一陣波動,如今的凌月逍可以透過鴻蒙珠查看外面的世界,神識掃過眸一震“有人進入了陣法!”轉身便消失在鴻蒙珠內。
詹台兔子言又止,見凌月逍出了鴻蒙珠又有些失落。
姬無塵有些疲憊的走進秋月居,沒想到短短的幾天的功夫這裏已經設了陣法,儘管這陣法只是啓動了一部分,姬無塵還是覺到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
千年玄冰製作的盒子緩緩的打開,一陣刺骨的涼氣撲面而來,就連金丹期的修仙者都覺到了一陣陰冷的刺骨,許是因為小冥的原因,凌月逍受的並不是那麼強烈,只是身側的蒼雪衣身子越發的蒼白了。
“蒼月!”凌月逍喚了蒼雪衣的小廝“速速帶你家主子下去休息。”
“等一下!”顏子軒從懷裏拿出一塊暖玉,又將一枚丹藥遞給蒼月“這些你家主子會用得到!”凌月逍捧過玄冰盒“今你們倆替我護法!”凌月逍説的十分的嚴肅,姬無塵和顏子軒對視了一眼,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大陣被啓動了,顏子軒和姬無塵各自守護了一方,青梅和顏新佔據了一角。
凌月逍選擇在雲霧宗進行此項任務也是因為雲霧宗勢力要比月府強大,這樣就算出了什麼問題,還有云霧宗頂着,以防萬一,凌月逍還是偷偷的聯繫了雲鎮和詹台夫人,今夜註定是有些不太平。
這霧蓮説着是雞肋,但是卻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搶奪這雞肋。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凌月逍獨自在屋內環顧了一週,又在房間內設了幾個陣法,這等陣法多是合歡宮高層傳下來的大陣,看似簡單其實卻又是極其複雜,想要破開沒個個把鐘頭是不成的。
隔斷了房間內的一切神識,凌月逍將那玄冰盒中的霧蓮用鴻蒙之氣緩緩的托起,這是一株幼小的霧蓮,全身透明,如霧。
神念一動,詹台兔子便出現在了房間內。
凌月逍在前結了一道印,緩緩的打在霧蓮上,伴隨着那道發出金光的結印,詹台兔子的魂魄緩緩的覆在那小朵的霧蓮之上,也虧得詹台兔子在鴻蒙珠內呆了有些時,否則是難以承受如此的寒冰之氣的。
隨着凌月逍的秘術,霧蓮緩緩的脹大,然後和詹台兔子的靈魂契合在一起。
霧蓮總歸是無骨的,只是靠凌月逍周身散發出的鴻蒙之氣將之凝結在一起而不散架,鴻蒙之氣被凝結成了數個小小的彎刀,順着詹台雲澤的輪廓眉目一刀刀的雕刻着,這一刻的凌月逍十分的緊張,如果不小心的話就會讓詹台兔子身上留下遺憾。
詹台雲澤本是十分的緊張,但是看着凌月逍細心的雕琢自己,卻又莫名其妙的靜了下來。
許是因為重新塑造身體,詹台雲澤這次的沒有荷葉做衣服,卻是全身赤*,凌月逍整個人沉浸在控鴻蒙之氣和周遭空氣的絕妙世界裏,竟是進入了忘我之境,完全沒有注意到詹台兔子的不自在。
控之術的妙本就是不易體會,但是凌月逍此刻心中極其的靜謐,明明是在塑造詹台雲澤的身體,卻又意外的鍛鍊了她的控能力,這等奇妙的境界還讓她想到了雲竺,那等暗紅的長袍,永遠無須打理的飄揚,那是何等控之力,如今自己竟也有機會體悟道。
細,在細,凌月逍是在完成一件極品,霧蓮的整體形狀已經按照詹台雲澤的面目緩緩的呈現,凌月逍細緻的檢查和修改着那些細小容易忽視的地方。
詹台雲澤覺被她注視的火辣辣的,卻又極其享受被她欣賞的這等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是一個極其浩大的工程,一睫,甚至是一髮絲,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手指紋路都容不得絲毫的差錯。
隨着極大的力耗損,凌月逍頭一次因為體內靈力的逝到絲絲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