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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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是嘛，這個家是王爺在作主的！小夏跟小朵互看一眼，用力點頭。

“但你是正室、是主母，要當不起就換詠雙當嘛，你這格調只有當小妾的分。”朱彤就是敢在口舌上佔鄔曦恩的便宜，反正她也沒動手打她。

而且，皇兄不是省油的燈，俞品園裏發生的大小事，都會有人去跟他享報，但他對鄔曦恩卻沒有像對莫柳心有那麼大的保護，從來為了鄔曦恩而出面罵過她，光憑這一點，她就敢欺悔鄔曦恩。

“是不是當小妾的分，不勞小泵擔心，後，不管是莫姑娘、甚至你的好朋友若真的進了朱家門，屆時才是小泵該擔心的。”鄔曦恩仍很平靜。

“什麼意思？”她不懂。

“或許你將有三位嫂子，但小泵的不懂分寸，可能會令人討厭，也許其中極有皇族架勢的某人，就會不准你再進俞品園。”她話中有話的道。

三人中極有皇族架勢的只有杜詠雙，她是刻意在嘲諷她嗎？真是氣死人了！

“我才不會那樣對她呢”杜詠雙大叫。

但朱彤卻一楞，竟不知要用什麼話駁斥，反而讓氣沖沖的杜詠雙拉着走人。

不過，當鄔曦恩對莫柳心相對大方的言行態度傳進朱塵劭耳裏時，他就是到很不舒服。

當晚，她過來伺候他洗澡，一直到替他換好藥、包紮妥當，他始終沒有説半句話，她就覺得不對勁，他似乎在生氣？

“怎麼都不説話，哪裏不舒服？還是我為夫君把個脈？”她在他身邊坐下，作勢要拉他的手。

“不用了”他沒好氣的撇撇嘴，口一股悶火憶燒了好幾個時辰，不吐不快，他將下午聽聞的事同她説了，不過只是陳述。

他想説什麼？她處置失當，還是始終無法制止他動不動就讀罵批評的皇妹？但這個男人似乎沒有打算把話挑明瞭説，她也只能猜測，“我不想當個善妒的子，後，夫君三四妾…”

“前提是我沒有剋死你，才有後的三四妾。”他嗤聲嘲。

“我想夫君已苦盡笆來，無須擔心。”她真的這麼相信，老天爺讓她重生，卻安排與他結為夫，一定有正面的理由。

“因為你？”

“不一定是因為我，但在我眼中，夫君絕對是個有福氣的男人，雖然我不明白前兩任子為何香消玉殞。”她説得真誠，朱塵劭相貌堂堂，是天子驕子，更有一個疼愛他至極的母后與信任他的兄長，絕非福薄之輩。

她也有自信，如今的她已胎換骨，不是過去自卑懦弱的女子，更有能力可以為丈夫承擔更多的生命難題。

“外面傳言都是因為我殺戮太重，鬼魂索命，別説你不曾聽聞，慧是孩子，更不懂向別人隱瞞她曾見鬼的事。”

“就是因為慧是個孩子，所以她可能只是看到了她以為像是鬼魂的東西，也許是一牀白被單，我不知道，但我是眼見為憑的人。”她一臉認真，“再者，夫君率兵征戰，為了保家衞國不得不殺戮，但也嚴令追逐敵軍時，絕不侵擾老弱婦孺，有所為、有所不為，己心懷仁慈，沒有理由那些戰死冤魂會來索命，更甭提我的命格還是國師欽點，可以為夫君破煞解厄之人。”

“所以，你認為我不會再克了，莫柳心甚至是杜詠雙，你都已做好準備要跟她們同事一夫？所以，對她們住進或出入府中也無異議？”他愈説口氣愈冷凝。

“夫君生氣了？事實上，夫君是一家之主，既沒有止莫姑娘、社姑娘在家裏進出，我若干涉，便是不尊重夫君，也顯得小家子氣…”

“算了，你去做你的事吧。”他聽不下去了，理也提醒着自己，他沒有資格跟她發脾氣，但該死的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她如此大方寬容，可以想見後就算他有多名妾環繞，他都不必擔心會像皇兄一樣有後宮爭風吃醋的麻煩事發生。

鄔曦恩謹守正室的分際，懂禮儀、重風範，有大家閨秀應有的氣度，他氣什麼，又悶什麼？他該開心不是？

可見鬼了，他不但該死的沒有，還很想去拍某人的脖子用力的搖一搖，大聲質問，為什麼她不能多在乎他一點？！

隨着時序進入三月，延安城的景緻也開始改變，樹枝上的積雪已融，染上綠意，花飛蝶舞，百花齊放，不過幾座較高的山上是終年積雪不退，但在半山上已有飛泉瀑布飛灘而下，遠望過去，成了一幅極美的山水畫。

在這段時間，朱塵劭內服外敷，幾個美人兒輪番熬補湯，再加上鄔曦恩這個大夫的細心，依傷勢變化給予不同‮物藥‬，他腹側上的傷己好，但肩上的箭傷因為某人就是在傷口好不容易結痴之後就練功、外出辦事樣樣來，搞得傷口又裂又血，因此尚未復原。

至於帶傷能否做夫之間親密的那件事兒，應該無礙，不過，這對夫卻仍分房睡，似乎是習慣成自然惹的禍，再加上男的事多，上牀時間不定，女的臉皮薄，不敢粘着丈夫，更不敢主動搬進卧房，因為那似乎是在明示某人該盡丈夫的責任跟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