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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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懷送抱,寡廉鮮恥。”妒火中燒的萊拉在一旁口出不遜。
“你!”他想要朝他衝過去。
“納真,不要!”仙齡趕緊拉住他説:“不要再為她費一丁點兒力氣,本就沒有那個必要,不是嗎?”
“但是她害得你平白吃了這些天來的奔波之苦,若再繼續縱容她,那納真豈非…”
“可是她也讓我更進一步的體會到你對我的深情,和我對你的眷戀,納真,不要再理會她了,為了她的惡毒,讓你錮了自己的情長達八年之久,難道説還不夠嗎?我才捨不得我的夫婿再為這種女人傷神。”
“哼,麻。”萊拉猶不甘示弱的説。
在仙齡的攔阻下,納真終於忍住了沒再開口,而她則氣沉神定的轉向萊拉説:“千户夫人,我是在你説自己會僅僅成為一名千户夫人,完全是拜納真所賜的時候,來到帳外的,之所以沒有馬上進來,則是因為不想打攪比我更早來到帳門旁的一個人,他後來又比我更早離開,大概是在你説我是個小土蠻子的時候吧。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驚動他,不過我想你剛剛與納真談的內容,也足夠令他震驚的了,因為他離開的時候,連腳步都已踉蹌不穩。夫人,”她停頓了一下後再説:“後來朵奔告訴我,他就是察兀都千户大人。”萊拉聽到這裏,終於才慘白着一張臉離去。
“讓我看看你,”納真隨即把仙齡拉進懷中,捧起她猶蒙帶一層薄沙的臉龐,仔仔細細的搜尋端詳着。
“讓我相信你真的已經回到我懷抱裏來了。”
“我有更、更直接的説服方式。”仙齡説完就湊上芳,如飢如渴的狂吻起納真來。
納真也挑開她已主動開啓的瓣描摩着、輾轉着、着,再沒有任何保留,也沒有任何顧忌的盡享她內的甜與芬芳。
仙齡的反應則更烈,纖細的手指一下子便為他除下袍服,撫上他赤的膛,甚至將火熱的親吻,沿着他的下巴、脖子一路往下涎燒。
納真的十指伸人她的髮間摩挲,幾乎就要手足無措起來,呼也跟着變得細碎重。
“小東西,就快開幕了,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我…缺席…”仙齡在吻過納真那已經只剩下一條細細的白痕,終於讓她放心下來的刀傷後,才將其實也已紅似燭火的面頰,偎回他的頸側説:“人家只是想跟你道歉嘛。”
“用這種幾乎要折磨死人的方式?”納真呼在她耳邊的鼻息,差點就要讓仙齡為之癱軟。
“你不喜歡嗎?”她撒嬌着説。
納真舐着她柔軟的耳垂低語:“愛極了,怎麼會不喜歡?就是不曉得你是否願意幫我等到房花燭夜?”
“納真!”仙齡在他懷中動着嗔道。
納真被她嬌羞不已的模樣給逗笑開來,一掃中連來的重擔與陰霾。
“你再賴再磨再亂動的活,我可就真的會甘心棄權,不參加‘好漢三賽’。”仙齡聞言一驚,趕緊勉強自己身,但納真又摟緊了她。
“納真?”
“小獅兒,再親一個,我就暫時放你走。”仙齡馬上閉上眼睛,由着他印下既霸道又温柔的一吻,然後乖乖的伏在他前説:“我不走了,就算你再趕我,再叫我滾,我也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知道我當時為什麼非得那麼説不可了?不生氣了?”仙齡偎在他前的頭點了又點,讓納真鬆了口氣道:“該道歉的人是我,若不是因為我有個那麼不成材的弟弟,加上年少輕狂的胡塗…”輕捂住他雙的手指,不讓他再往下説。
“都過去了,納真,就算剛才沒有湊巧聽見你和萊拉之間分分合合的真相,我也不會有計較過往種種的無聊舉動,因為朵奔説得對。”
“朵奔?那小子什麼時候也變得會説至理名言了?他説了些什麼?”
“説我是幫你找回笑容的人,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剛才的事,就讓它繼續成為塵封的往事吧,我相信你想保護的,絕不只是爹生前的清譽而已,還有孃的甜美回憶,對不對?”納真沒有應聲,但那加緊的擁抱,卻已給了最肯定的答覆。
“而且我想不論心中的愛有多深,平時對她又有多寵溺,剛才所聽到的一切,也已經足以讓察兀都暫時約束一下子的行為了。”
“你不但堅強,而且善良,你曉得嗎?”納真喟嘆了一聲。
“連娘也説你有一顆最高貴的心,那要比任何外在空的頭銜都來得重要多了。”
“娘知道我不是巴巴桑兒?”仙齡有些緊張的抬起頭來問道。
“我告訴她的,她只高興我能娶個對家族有深入瞭解的漢族女子,所以你一點兒也不用擔心,另外我還打算在成親時,向所有的族人正式宣告你的身分,這樣對已經結為夫的巴巴桑兒和烏古倫,也才算公平,對不對?”
“你本不曉得我是誰。”仙齡取笑他道:“對了,再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確定我並非巴巴桑兒的?”
“怎麼?想找夏雨和小天麻煩啊?”納真看穿她心思的俯視她笑着説。
“才沒呢,見他們已忘掉過去那些族羣相爭的血淚,徹底融進現在的生活,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怪他們?只是好奇嘛。”
“應該是從在六角亭賞月後的那晚開始吧,不過我也是一點一滴,慢慢拼湊起來的,反正當時的我,已深深為你着,你究竟是誰,反而不是那麼重要的了。”
“我究竟是誰,後你自然會明白。”會嗎?恐怕還得費上一番工夫吧。
“現在你只需要專心上場比賽,知道我是你在場邊最忠實、最傾心的支持者就可以了。來,我幫你換上‘博克賽’的服裝。”
“你曉得第一場就是摔跤比賽?”
“當然曉得,朵奔是位好老師嘛,”其實有關於那達慕的一切,她從小便聽爸媽,尤其是説到大,怎麼會不瞭解。
“連該穿什麼,該怎麼穿,我都一清二楚。”納真一邊讓她果然純的幫他換上白的大襠褲,在問圍上彩綢圍裙,腳踏蒙古靴,再披上鑲有銅釘的坎肩,一邊向她保證:“小獅兒,你等着我拿下摔跤、賽馬和箭的三項冠軍,獻給你做為成親的大禮。”仙齡覺得自己非常喜愛他所給予的新稱呼,是啊,新的名字,新的人生,她是專屬於他一人的“阿斯蘭”
…
小獅兒,從今以後,她便要像頭母獅般,牢牢的守住她的幸福。
“你已經是上天賜予我最好的禮物了。”仙齡最後不忘將象徵他在歷次比賽中獲勝的“姜嘎”即五顏六的布條,披掛到袒臂,威風凜凜的納真頸上去。
“幸好其他的女族人都只能看你,而不能碰你,不然啊…”
“不然什麼?”已經攬着她,快走出帳門的納真,猶眷戀的吻着她的面頰。
“不然我這頭阿斯蘭,可就難保不會伸出獅爪去傷妄想動我夫婿的女人羅。”納真仰頭暢意的大笑,一出帳外,即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不但又恢復了知覺,能再受身外的一切,而且本身也已然成為最耀眼、最炙熱的光芒了;而光源嘛,自然是他那心心念念,無時不繫的阿斯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