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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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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睿愣了一下,看着一臉正經的她説要喝酒。

奇怪,他怎麼會有不好的預

市民大道上的十二燒居酒屋。

一桌的燒烤,有牛五花捲泡菜或洋煎絲、香醉的明太子雞翅等,都是下酒的好菜。

有點吵的音樂,滿桌子的空酒杯,昏暗不明的燈,映照着蒲錚那張已經喝醉的臉——李嘉睿告訴自己,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會兩個人都變成“屍體”起碎要有一個人請醒,能送對方回家才行。

“老闆,再來一手台啤酒。”招手向吧枱追酒的蒲錚,是不可能保持請醒了。

李嘉睿認命的猛灌茶醒酒。

這女人,今天心情真的很差,沒見過她喝酒,想不到喝起來會這麼勇猛,嚇死人了!

蒲錚一定會把酒倒到九分滿,然後一口喝光不停頓,的確是有女生會這樣喝酒,但是他沒有想到,蒲錚這樣小老頭個的女生會這樣喝酒。

“看不出來啊,真是看不出來。”他伸手重了豆送嘴裏咀嗯,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她説醉話。

“…為什麼我一輩子都擺不了你?臭哥哥…死了就死了,還要玩我…我討厭你!”蒲錚抱怨着。

李嘉睿有些外,她喝酒之後開始抱怨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她的私事、她的哥哥。

“為什麼要擺你哥?他怎麼了?”趁着她醉了,他忍不住想探聽她的事情。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她擺明不想多提,所以他更好奇了。

據他所知,蒲錚雖父母雙亡,但家境不差,父母留給她足夠的錢以及房子,讓她不需要辛苦養活自己,能安安穩穩的完成學業,不用為其它事情煩惱。

不過直到蒲靖庭的出現,他才知道,原來她是有其它家人的。

“為什麼這麼討厭他?”

“因為他是個瘋子!”蒲錚罵道,動到口沬橫飛,“神經病一個!從小我就被他耍着玩、被他欺負…”蒲錚憤懣的説起小時候的事情。

他們是年紀差距很大的兄妹,蒲錚懂事的時候,蒲兮已經成年了,長年卧病的母親沒有多畲的心力教養她,因此她算是哥哥拉拔長大的。

在她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她很黏哥哥,非常非常的黏,而長她十二歲的兄長,也把她當成心肝般疼。

那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討厭哥哥的呢?

那是…自從哥哥丟掉她的芭比娃娃,把她抓到道煬她練胎拳、自由搏擊,把她摔得哇哇叫,叫她打架輸了不準回來開始。

“好痛,好痛,我不要玩了!”六歲的蒲錚哭着説不要再練了。

“我沒有跟你玩,叫你練你就給我練!”蒲兮嚴格得像個牢頭,妹妹學會所有的防身術。

“兮,女孩子嬌嬌弱弱的不是很好嗎?幹麼這樣。”體弱多病的蒲母不忍心,追到家中的道場阻止嬌貴的小女兒受苦。

“開什麼玩笑,我蒲兮的妹妹打架怎麼可以輸!你聽清楚,只有你捧別人的分,沒有人可以捧你,明白嗎?”從那一天起,蒲兮不再始寵着她,雖然還是一樣,無論去哪都會拎着她,可那些話動絕對不適合一個六歲的小女孩。

溯溪、泛舟、登山、野外營、攀巖,甚至把她帶出國,明知她不敢玩高空彈跳,卻執意她穿上裝備,直接丟下去。

甚至有回在深山營,他們還遇到黑熊…

她原本是很崇拜哥哥的,後來卻非常討厭他。

“他變了,變成一個瘋子,我才不要像他,絕對不要,我最討厭有人説我們兩個很像!”蒲錚酒一杯接着一杯喝,沒有停下來過。

母親在她八歲那年過世,那天起,哥哥就沒有回家過,直到十年後,父親過世了,他才風塵僕僕的回來奔喪,但他卻在父親的靈前大笑,説些讓人討厭的話。

“老爸,你現在很幸福吧?我真羨慕你啊。”哥哥的作為引起親戚們的反彈,她也不能諒解在公眾場合這麼不尊重父親的哥哥,從那一天起,她和兄長再也不相往來。

“我跟哥哥絕對不一樣!我才不要像他,老是給人惹麻煩,不顧別人的心情,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事情這麼的…不負責任!”越提起蒲兮,蒲錚越憤怒。

“多少年沒有聯絡了?一則簡訊都沒有,就這樣死了,他死了,還留了小孩給我…我連他什麼時候結婚都不知道,只知道他離婚帶個小孩,就這樣…居然把小孩丟給我,什麼啊!他明明知道我最討厭這樣!”她討厭自己循規蹈矩的人生,又一次被哥哥打亂。

“小靖是蒲家的孩子,我會負責,這就算了,可他憑什麼…重走媽媽要留給我的東西?憑什麼重走爸爸媽媽的婚戒,憑什麼立下條件?那明明是我的東西,我的!”煽着酒杯,她怒不可遏。

原本子已經平靜了,她慢慢接受了要照顧一個小孩的生話,偏偏哥哥又留了一手,讓她的子不安寧。

“可是…我好想要…那是媽媽留給我的東西。”生氣過後,是滿滿的傷心。

是酒的作用吧?她突然好想哭,突然好想念媽媽,也好想念爸爸。

是不是她一個人太久太久了…

“我沒有任何可以隨身帶在身上紀念媽媽的東西,我找了好久好久,問爸爸,爸爸説不知道,結果竟然在哥哥身上,那個王八蛋…藏起來做什麼。她胡亂倒了一誰心事,其至難過的掉了眼淚。

李嘉睿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手忙腳亂地衞生紙,遞給她擦眼淚。

大概是酒的作用,蒲錚接過衞生紙,用力地搗了鼻涕,發出好大的聲響,接着非常突然的兩手伏在桌子上,人跟着趴下,準備睡覺了。

“喂…”她就這樣睡了,有沒有搞錯!

“你別睡啊!”李嘉睿想要揺醒她,可惜成效不彰。

“不要吵。”她大小姐把吵人的蚊子揮開。

“…算了。”見她執意要睡,他重她沒轍地嘆了一口氣——她心情不好不全然是為了工作,最大的原因,應該是她去世的兄長吧。

想到有件事情梗在他心底,他實在很想問請楚,也就不怕死的戳了戳她手臂,把她吵醒——因為不蹭着她酒醉的時候問,等她清醒時還有問出來的可能嗎?!

“你説你哥把你父母的遺物也留給了你,卻又立下條件,但他到底立了什麼條件?”

“結婚…”蒲錚含糊不清地回答。

“他要我結婚!很煩耶。”撇過頭,她繼續睡。

聞言,李嘉睿瞬間呆掉,傻傻地看着眼前醉死的女人。

不過他呆掉的原因不是她兄長以結婚為條件,企圖為難她,而是聽見這個條件的當下,他想的竟是——如果能夠幫她的話,他很樂意幫這個忙。

慢着,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嘉睿為自己葫生了這個想法,到非常的不可思議,也百思不得其解。

“結婚耶——為什麼我會覺得是你的話,可以喔。”他支着下巴,皺起了眉頭,看着眼前醉到睡着的女人,深深思索起這個問題。

他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