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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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光粼粼、有如明鏡的楊柳湖畔,鬧哄哄地圍了一羣人,喧鬧中間雜着女子悲切的泣語聲…
“讓我死、讓我死!我不想活了…”陷入半狂狀態的女子不顧眾人阻攔,執意往湖面跳。
“這位大嫂,有話好商量,別想不開呀!”
“是啊∏啊!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苦口婆心地勸導着,然而傷心絕的女人似乎一句也沒聽進去,仍是一心求死。
“丈夫變了心,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不如一死以求解…”婦人哀哀切切地陳訴,清麗的臉龐滿是淚水。
一旁冷眼旁觀半晌,始終不發一語的女子突然排開眾人,一把揪過柔腸寸斷的婦人,不由分説的將她拉回湖邊,近得只要身子微微一失平衡,就會往水底栽去!
“想死是不是?好啊,去死啊!反正他們擋得了今天、擋得了明天,卻不可能擋得了往後的每一天,既然你這麼想死,不成全你好像説不過去,請呀!”眾人議論聲四起,由各處傳來不苟同的指責聲,像在不滿那名年輕女孩的冷酷,人家都傷心得活不下去了,她還這麼殘忍…
熬人怔了怔,稍稍冷靜了下來,抬起淚痕斑斑的臉龐望向眼前的女子。
温雨濃面不改,繼續説道:“你不是想解?現在沒人阻擋你了,請自便。要是你那個負心絕意的丈夫會為你掉兩滴淚,我恭喜你,死得很‘值得’!反正女人天生就賤命一條,要志氣幹什麼,沒了男人,就什麼都不是了,對不對?”一字一句,全是尖鋭的諷刺,直搗婦人悽絕的心窩。這女子分明在使將法嘛!周遭的人心知肚明,靜靜地看着這場好戲。
是啊,她為什麼要活得這麼卑賤?丈夫都可以無情地拋棄她了,她還傻得連命都為他賠上,值得嗎?眼前女子的話雖然殘忍,但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她若當真就這麼死了,丈夫也未必會有一絲絲動,她的命,真的就如螻蟻般輕賤嗎?
深了口氣,她揮去淚。
“不,我不會死,我會活得比他更好!”温雨濃鬆開扣在她臂上的手,出一抹微笑。
“你總算還有救。”事情了結了,人也逐一散去。
不遠處,風悠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雙手環,畔勾起玩味的淺笑。
“堡主?”一旁忠心跟隨的護衞嚴子豪不解地喚了聲。怪了,堡主幾時也學會看熱鬧了?他對周遭的事物不是一向不為所動的嗎?
風悠辰沒多作解釋,淡然道:“走吧!”主子已率先走在前頭了,搞不清楚狀況的他只得匆匆跟上。
斑朋滿座、人聲鼎沸的茶樓中,坐着一名器宇非凡的男子,由他身上不用刻意營造便能自然散發的領導氣勢與傲然之,可看出他絕非尋常人。
尤其,在這位於京師遠近馳名的茗香樓中,每一次的消費不是一般人能負擔得起,更別提置身於幽靜高雅的貴客席中,將滿樓的熙攘喧囂隔絕於外,以及被待如上賓般亦步亦趨的侍候,唯恐有一丁點疏失怠忽,其超凡身分又豈是一般人能相提並論。
冷冷的眼隨意一抬,風悠辰手一揮,示意一旁的主管退下,幾名管事暗吁了口氣,不敢多做停留,有禮地告退。
茗香樓,乃傲風堡名下產業之一。
“堡主…”始終靜佇身旁的嚴子豪恭敬地輕喚。
風悠辰勾了勾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意思很明顯。
“屬下不敢。”嚴子豪誠惶誠恐地躬身道。對於這個主子,他滿心恭之敬之,多年來已理所當然地將他擺在自個兒的生命之前,就算向天借膽,他也不敢與主子平起平坐,深怕僭越了主僕尊卑之分。
只不過,風悠辰似乎不以為然,老愛這麼為難他。
“我説坐就坐,哪來這麼多禮數顧忌。”他心裏其實十分清楚,自幼失了雙親的嚴子豪,打從進傲風堡開始便跟着他到現在,近二十年來,嚴子豪眼裏除了盡忠、以及他這個主子外,再也容不下其他,與他出生入死了多年,其忠誠度直可用肝腦塗地、鞠躬盡瘁來形容,雖然,他説過不曾將他當外人,身為獨子的他,早已將嚴子豪視如手足,怎奈這個忠心又死腦筋的二愣子老是搞不清狀況,死守着主僕之份,絲毫不敢放肆。
“堡主…”嚴子豪苦着一張臉,堡主又要為難他了。
“要説就坐下來説,不然就給我閉嘴!”風悠辰撇過臉,表示沒得商量。
“是,屬下遵命。”沒辦法,左右為難的嚴子豪莫可奈何,只好依命行事。
風悠辰這才滿意地掉回目光,並不意外看到他正襟危坐的嚴謹樣。
碧執的臭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