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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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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許久,眼睛慢慢適應了這黑暗的環境,才有些清楚,原來我們正處於一個通道內!通道分兩頭,一前一後面一頭通向漆黑的深處,而前面一頭就是我們來的那口。

我驚訝的發現,前面那口竟然有水,卻不出來,好像有一層無形的氣牆阻擋了池水的進入∶奇心起,我伸手去碰那水,竟然是濕的。猛地記得小媽宮月蘭説過,江湖上傳着一種稀有的珠子,叫避水珠,能使江河湖海之水近不得其三丈範圍之內。

莫非這裏真的有避水珠?可眼下內昏暗,哪裏找得到那個我素未蒙面的避水珠呀。突然手中傳來一股力,差點沒把我整個人給進去,嚇得我猛力扯回伸進那水裏的右手。

“這水好是古怪,有股極強的力。”我氣自言自語道。

二夫人不答話,兩眼依舊是毫無彩,沒有半點生氣,看來她還是沒有從被的陰影中走出來。看她還是這幅模樣,心中後悔不已,我徐正氣閲女無數,像她這般死腦筋的倒是頭一回遇上。

其實這二夫人本是姑蘇人氏,其父乃朝中侯爵,其母亦是大家閨秀。膝下育有一子三女,大兒子姓林名海,三個女兒分名為中梅、中蘭、中香。二女兒自幼喜愛讀書,自六歲起便陪着哥哥林海讀書習字。

不想十六歲那年一早晨醒來,發現自己來兩個姐妹竟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府宅,坐落於一絕谷之中來,出來三個黑衣鐵面人,於傍晚張燈結綵,將她們三姐妹竟同時娶了。初時這三姐妹還有些害怕,可那三個鐵面人每對她們不聞不問,亦不同寢。任隨她們三姐妹做任何事,只是由於身處絕谷,出去不得。一晃就這麼糊里糊塗地過了十五年。

大夫人芳名林梅,二夫人芳名林蘭,三夫人芳名林香。

這二夫人不比另兩個姐妹,自幼是讀了些書的,最重人倫綱常,三從四德。十五年來,除了與三姐妹聊天時還有些笑臉外,整愁眉苦臉,為解心中思鄉之情,埋首於書中世界。心中雖對鐵面人無甚情,但那畢竟是拜了天地的,況且還保了自己的貞,十五年來竟沒動過她一手指。

沒想到今終於遇上十五年來除鐵面人外唯一的男人,心中喜悦之極。原以為他英俊好學,上進心強,哪知他面善心惡,禽獸不如,竟將自己姦污。醒來的那一刻,她就有了輕生的念頭。林蘭生柔弱,原本想掐死我,可她手無半兩力;拿出剪刀時,又因生善良,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一隻,哪裏下得了狠手。

想來想去,自己在這無名谷裏整整做了十五年的籠中鳥,如今又失貞,還不如一死了之。於是,就有了投水自盡的那一幕。

可天不遂人願,自己想死都死不了,那個人面獸心的賊盡把自己救了。她可不管現在身在何處,一時間茫茫然而不知所措,只好發着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來我們只能往後頭走了。”我看着林蘭,無奈地説。林蘭還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呆呆地坐在一邊。

我嘆口氣,總不能在這等死吧,彎就把她摟在懷裏。林蘭初時還沒反應過來,等發覺時,自己已經在那個賊的懷裏了。她努力掙扎,兩隻小手擋在前,死命地推着,口中瘋狂地喊道“放開我,你這個賊,賊…放開…”她哪裏是我對手,我單手環在她間抱起她就走。林蘭見推我不動,兩隻小手披頭蓋臉朝我打來,我懶得閃躲,任她的小手在我臉上留下一條條血痕。萬幸的是林蘭常修剪指甲,否則的話定叫我破像。

林蘭見我打不還手罵不還手,突然一把抱着我,對着我左肩一口咬下,久久不放。我痛哼一聲,柔聲道“咬吧咬吧,是我不對。如果這樣能讓你解恨的話,我願意讓你咬一輩子。”林蘭充耳不聞,依然緊咬不放…

這通道有一人多高,似一條直線,伸向漆黑的遠方。也不知行進了多久,前方似有光亮,快步走到光源處時,所見令我大失望。

原來我抱着林蘭走到了一個圓形的所在,頂有顆雞蛋般大的夜明珠,光就是它發出來的。令人失望的是這圓,像是一箇中轉站一般,連結着九個口,包括我們來時的那個

這可怎生是好?我心中暗想,看來這十有八九是個宮了。眼陷絕地,難免令我焦燥不安。我心中一驚,暗自責怪道,才出谷沒多久,就把師祖以前的教訓給忘了。

冷靜,冷靜!遇事要冷靜,頭腦才會清晰。對,冷靜,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這山谷我曾經四處查看過,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今天到前院來,除了主宅大廳和那三坐小樓外,也沒什麼值得懷疑之處。那為什麼張媽説常常見不到鐵面人的人影,而鐵面人又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冒了出來呢?

張媽自懂事起就在這谷里長大的,鐵面人也教了些她運氣之法,可三十年來卻絲毫不知鐵面人真面目。看來這谷裏一定另有乾坤,而我們無意中來到的這個神秘的就是這秘密所在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我四處查看了各個口,果然,有一個口前地面的磨擦痕跡比另七個要明顯得多。當下心中一喜,對林蘭説“二夫人,我們有救了。”哪知林蘭一聲不響,頭靠在我肩上,長長的柔發鑽進了我脖子裏,竟然就這麼抱着我睡着了!看來生死的一瞬間讓這個柔女子的身心累壞了!

林蘭狠狠着咬着男人的肩頭,完全出乎她的預想,男人完全沒把這鑽心的巨痛放在心上,竟還能對自己説出那般温柔的話語。一股鹼鹼的熱進了自己的小嘴中,林蘭心神大震,啊,這,這是血!咬着男人的小嘴不覺間完全失去了力道,定定的依舊吻在男人的傷口上。

“我,我這是怎麼啦?”林蘭心中狂叫,她完全不能理解此刻心中的受,有恨,有怨,有怒,有驚,有怕,有哀,有…。心中如打翻了調味瓶,七上八下,酸甜苦辣,五味俱全。糊糊間,林蘭下了兩行眼淚,在男人的肩上,不知不覺就這麼睡着了。

林蘭做了個夢,自己回到了闊別了十五年的家鄉,家鄉還是如十五年前那般,山清水秀園林密佈;回到了朝夕想念的蘇州家裏,高高的林府大門,開門的還是那張老三,看到了接她而來的爹孃,爹孃未顯一絲老態,母親依然是那麼的美麗。

她撲進了母親那温暖的懷抱。母親的懷抱也如十五年前一樣,是那麼的温暖,那麼的安全,她就像一顆久在風風雨雨中顛簸了十五年的小舟,終於泊在了母親的港灣…

淚緩緩下,不,不是悲傷,是喜悦,夢中的林蘭嘴角微翹,泛出淺淺的笑意,正巧被我看見。

那一刻,我呆住了,生平頭一回一莫明的弦撥動了我的心,看着林蘭梨花帶雨的清麗面容,我喃喃輕頌漢皇重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