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拾五章微山島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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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務院的意思是放權讓省裏來做,原本寧泊遠是想為臨、青、南三地打包申請到特區,這絕非拍腦袋臨時突發其想,而在九十年代中期就有過這樣的設想,以臨港湄公港的天然深水良港、青陽的區位優勢、再加上南海豐富的水產資源,南面着越南、東南亞、東盟各國,確實有着一定的引力。
但在五大特區設立後,國務院就中止了特區的設立的提案審批。從1980年深圳特區的建立,屹立已有了超過二十年的時間,便是最晚的海南經濟特區都超過十二年了。
要算上不是特區的特區上海浦東和沿江岳陽等五市,都有十年的時間。
近十年未動,要動也不會拿嶺西這窄仄的地方來做突破口,能下放一定的權限給嶺西省,已是季連冰、寧泊遠爭取來的了,如今季連冰還在京城做工作,寧泊遠卻是來到了臨港來佈置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省委省府諸多部門的一把手都齊聚在這毫不起眼的濱海小城裏,就是處級的官員都隨處可見,市府招待所早就住滿了,主管接待的市委副秘書長現在準備將周邊的兩座三星級酒店包下來,以給這些頭頭腦腦們居住。
在這臨時召開的碰頭會上,處級的官員除去秘書類的,基本上都無法入內,而於駿卻是高坐在寧泊遠的右手側第一位,對面就是省裏主管着工業的副省長莫韜。
這四十九歲的中年男子,是一步步的從下面慢慢的做上來的,功底極為紮實,早年曾在在柳鋼做過技術員,後逐步做到總工程師,才調到青陽做副市長,一步一腳印的做到現在的副省長的位置。
雖説像是還算年輕,但是履歷一擺開,沒有任何讓人挑剔説閒話的地方。
柳鋼與武鋼的換股合併,有着在柳鋼工作經驗的他自是很為關注。
而就工業方面來説,嶺西能超出他的官員,很少。
於駿被請到右手側第一位子坐下後,有些愕然,於成河還坐在對面第八的位子上。
全靠寧泊遠微笑對他低語了句:“先坐着再説。”才總算是讓於駿內心的不安平息了些,商業上的鴻途大展,跟在參與這些政治的會議,完全不同,就是賺再多的錢,在這些高官前面都得挾着尾巴做人。
就算不為自己,不為西嶺着想,也要怕有人忌恨,給於成河穿小鞋。
王明生微笑對坐在斜對面的於駿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已五十三歲的他,所求不多,只要能在副部級的位子上退下去,拿着正部級的待遇就滿足了,他在臨港執政兩年,算是無功無過,現在有着莫大的機會,他也是全力配合。
想要在臨港留下些自己的印跡。
做官的,誰不想讓執政過的地方的老百姓記得自己的好?
便是心如止水,説是不求虛名私利的官員,也想着這一點東西吧。
要能給臨港留下個大好的局面,再調到像是省政協、省**的地方,做個副手,就能在退休時享受着正部級的待遇。
戴軍儒還未回臨港,跟着季連冰在京城,王明生身畔坐着的是王遠山,他的身旁的位子空着,想來原該是駱界的位子,於成河坐着的位子卻是快要靠邊上了。
“中央很支持臨港的開發,中石化那裏也有了些眉目。”寧泊遠的話讓在座的人,特別是臨港的官員們都是神一振,商人要政策,地方政府的官員同樣需要政策的支持,有了中央的表態,做許多事情都方便得多。
“湄公港的開發涉及到的資金問題,部分由國開行來解決,另外一部分則由西嶺控股來解決。”寧泊遠説着朝於駿看去。
難怪寧泊遠的秘書在電話裏的聲音帶着喜氣,原因是説動了國開行。想來也跟着國務院表態有關係,不然前些子裏牛氣十足的國開行可萬萬不會松嘴。
這樣倒是能讓西嶺能少拿些錢出來,就不知國開行肯拿多少錢出來了,一百億?兩百億?
於駿説道:“西嶺控股將拿出錢來進行項目投資。”沒具體説多少,自是怕在座的某些官員眼紅,想要趁火打劫,王遠山和坐在同一側的魏東不説,雲廣和柳水當然是西嶺歷年投資的重點,可那些青陽、南海、林玉的市長要是張口的話,可是很難對付。
但光是這句話就讓這些人驚訝不已了,要是臨港所有的項目西嶺都參與進去的話,當然,是除去千萬噸鍊鋼項目和千萬噸煉化項目,那就是於駿有心,也不是摻合的時機。
就是港口的改擴建,泊位的修建,臨港的基礎建設,包括土地補償,這些都要拿出數百億來,西嶺控股説是財主都不為過。
眼紅眼熱的人自是有,而寧泊遠用西嶺控股未必不是投桃報李,畢竟真是省府要有決心的話,拿財税做抵押,那四大國有銀行還是巴巴的想要貸款給省府的。
碰頭會到結束都未看到駱界再出現,那位子一直都空着。
時間已晚,王明生跟於駿握手的時候只是微笑着説了兩句,沒有邀請於駿參加什麼夜生活。
那些對於成河的兒子,西嶺控股幕後神秘人的猜測都告終結,但心裏的震撼卻是久久不會消除。這些權柄一方的官員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都或是羨慕或是驚歎或是嫉妒的向於駿、於成河投來各種不同的眼神。
“寧伯伯這是要將我放在火爐上烤。”於駿苦澀的一笑,後自己跟父親的麻煩事想來會多到一種境界去。
“你現在想這些做什麼,”葉霆走過來笑道“省報上把臨港開發比成了二十年前的深圳特區,嶺西整整落後了嶺東二十年,現在總該是要有些起的時候了。”
“嶺西的國民生產總值前幾年才是嶺東的五分之一吧,現在已變成了四分之一,”於駿説道“這一點我不敢居功,但是西嶺旗下的企業,功勞還是有的。”
“這是自然,雲廣、柳水的發展有目共睹,就是想要撒釘子,戴套子,也不是那樣輕易能做到的事,”葉霆深思道“但臨港的開發,勢必會讓西嶺浮出水面,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西嶺倒是沒什麼能讓人抓住的把柄,至於我,”於駿笑道“西嶺的法人代表是衞菁,我還能躲在幕後,快活兩年。”這些參與碰頭會的官員都是久歷官場的人了,不會把於駿的身份在私底下跟人胡説八道。
“呵呵,你有數就好。”葉霆拍拍於駿的胳膊,跟着王遠山回房去了。…整個臨港都陷入在一種如火如荼的癲狂中,彷彿就像在一夜間就能變成雲廣、柳水,甚至是廣州、深圳,連頭都反常的燒人。
到得十月底,於駿返回雲科大銷了回假,再請了個更長的假期,讓何天澗皺眉不已:“需要請這樣長的假?倒是不休學好了?”於駿賠笑着跟何天澗東扯西拉的説了些納斯達克股市的事,才總算把這倔老頭子給説服,再從雲廣來到臨港,前腳踏入本港酒店,後腳雷恪就來了。
這位港星集團的太子爺兼總經理,這回打扮得極為得體,黑西服、白襯衣、連頭髮都梳得異常的整齊,腳上那雙賓度皮鞋更是擦得油亮。
王冰雖説在那同他説要等到港星的方案書送到雷雨基金農業投資部門後,再考慮和他談,但他此行的目的是來找於駿,而非王冰。
倒讓坐在於駿套房裏喝着冰水的王冰一臉的無奈。
“雷總,你要是找我的話,我可沒什麼話好説的。”王冰走到吧枱前去給他倒水。
雷恪惶恐的接過後,搖頭道:“王董,我這回想要找於先生。”於駿正在拿着秦海桐收集到的新青蓮和萬科的動態資料,聽到他説的話,就笑道:“雷總有事找我?”於駿的身份沒公開化,但傳聞有間極大的公司將本港頂上兩層的房間都長期的包了下來,而於駿又住在總統套房裏,就算雷恪沒往深裏想,也能知道於駿的身份不一般。
想要打聽到於駿的名字倒是極容易的事。
“不,不是有事…”雷恪慌亂的擺着手,又覺得這樣説不對,忙説:“我找於先生是為了駱賦的事。”駱賦那幹人在拘留所裏關了一週,昨才被放出來,駱界沒親自過來道歉,但讓他弟弟駱大勇拿了七百萬過來給於駿,這錢除了邁**62的車款,還包括了受傷的保鏢的治療費、營養費和誤工費。
錢自是足夠,不過態度就有點不咋地。
於駿聽到駱賦這兩個字,就是一聲冷笑:“怎麼?雷總準備把我當槍使嗎?是不是抓到了駱賦的把柄?”於駿算是人了,極少有看到坑還跳進去的時候,想要讓駱家難看的法子,不算多,四五種總是有的,雷恪想的也未免有些天真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雷恪驚道。
“聽他説説也無妨嘛。”王冰倒來了興趣。
“這個,駱大勇的走私船在微山島遇上了海盜。”雷恪有些害怕的看了於駿一眼,才忐忑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