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少女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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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近楠一出事沒多久,蕭有倫就收到警隊的報告了,下頭的人含糊不清,他當即就心裏有數。趕到博愛醫院,遇上急匆匆過來的林嫵,兩人就共同聽蕭近楠把事情的經過給説了遍。
“我當時開着摩托車,那輛車原本是在左邊的車道,突然打到右邊逆行,我整個沒能控制住,被他面撞了個結實,飛出去就砸到了丹陽商場的大門上。”蕭近楠腦子還跟漿糊一樣,他完全不記得事故的經過,但習慣的編了個謊話。
蕭有倫站得老遠就聞到兒子身上的酒味,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就算那駕車的有責任,那泰半也是各打五十大板,就沒表態。
站在側邊的警隊隊長眉頭皺得老高,但卻不好發表意見,想着等出去再跟蕭市長詳細的彙報。
倒是林嫵眼眶立時就紅了,她瞅着臉上才清理乾淨玻璃渣,到處抹着藥,還打着補丁的蕭近楠,心裏就難受,説什麼都得讓那開車的繩之以法不可。
“我沒事,阿嫵,醫生説就斷了兩三肋骨,休息一兩個月就好了,到聖誕節我要還不好,我也得拖着身子陪你去過。”蕭近楠摸着林嫵的手掌,柔聲説。
林嫵就更受不了了,眼淚靜靜的往下。
蕭有倫倒是不好説什麼,轉頭示意警隊長出來説話。
“據現在的事故勘測,是近楠主動撞在那輛轎車上,當時正值飯點,周圍的行人很多,都目擊了整個事件的經過,還好沒傷着旁人。”警隊長的話讓蕭有倫直氣,當下臉就是一沉:“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該賠多少錢讓他自己賠。”蕭有倫的秘書埋怨的瞟了警隊長一眼,心想這種事怎的事先不通個氣,自己也好給蕭市長打打預防針。
蕭有倫的母親在俄羅斯做生意,給他留了個小金庫,賠償倒是沒什麼的,就是溺愛得放縱了些,讓蕭有倫這個做老子的都有點無奈。
“被撞的轎車有保險,那人也沒提出索賠。”警隊長無辜的看了眼秘書,才説。
蕭有倫這才稍微的緩和了些:“説是哪個單位的車了嗎?還是私人的車?小馮,你空去給人家道個歉。”
“是。”馮秘書拿紙筆記錄下了。
“是風雲網絡京城分公司租來的車。”警隊長説道。
蕭有倫對風雲網絡還是有印象的,但他的級別還不足以觸碰到西嶺控股和於駿那裏,就微微點頭:“小馮,記住了。”馮秘書剛想回話,就看林嫵走出來,忙閉住嘴。
“是誰撞的近楠?”林嫵抹着眼角的淚花,問道。
蕭有倫正要把事情的真相説給她聽,手機就響了,他看號碼是市委書記的,就走到一旁去接,馮秘書則被主治醫生請到一邊去解釋病情和治療方法。
剩下警隊長一個人,他猶豫了下説:“是風雲網絡,但不是近楠説的那樣。”林嫵就聽到前頭半句,後頭的本就沒聽進去,她當下咬牙道:“是那臭小子。”警隊長愣愣的看着林嫵拿出手機走開了,等馮秘書回來,聽説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他都想罵人了,這林嫵別瞧單純,可是一筋的腦子,她真要犯渾的話,跟她爸可有得拼。
但馮秘書心裏也不急,風雲網絡雖説事業做得大,還是一間公司不是,出什麼事,他自忖還能兜得下來,誤會也是一説開就沒問題的。
而林嫵算是自己人,就讓她攪和去吧,得罪林家人也不是個事。
特別是他清楚得很,林老最疼這孫女了。
蕭有倫再走過來,聽馮秘書一説,他就有點膩味了,回頭瞧着蕭近楠在跟護士嚷着要吃牛排就搖頭,連他這個做爸的都覺得林嫵喜歡上兒子,是一朵鮮花在牛糞上了。
“這個混蛋!”林嫵咬牙切齒,小臉兒煞白的走回來,握着手機在生氣。
林家和蕭家的關係極為親密,蕭有倫的父親在五十五授勳的時候也是封了少將的,但逢年過節,他都會陪父親去燕郊別墅,林嫵也就是這樣和蕭近楠悉起來,處上的對象。
看到林嫵生氣,蕭有倫卻是好氣又好笑:“蕭叔叔告訴你,事情不像你想的一樣。”才説了一句,電話又響了,他就指指馮秘書,示意他給林嫵説説。
馮秘書笑道:“阿嫵,近楠他是…”一句完整話沒説出來,蕭有倫就一臉嚴肅的把他給叫走了,剩下警隊長一人在這裏。
“馮叔想説什麼?”林嫵問他。
警隊長沒得到指示也不方便説出實情,就一抬手指着腕錶説:“局裏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林嫵跺腳瞧着他離開,在走廊裏踱了好半晌,才又給王靜香打電話,這回她是下定決心要去拎於駿了。
蕭有倫坐在轎車裏接到林子軒的來電,聽他一口一個蕭叔,把事情的經過給説出來,還老實的代了於駿的地位,吃驚之下,卻是想見見這個少年。
“市裏有些事,子軒,吃過夜飯,我請你和於駿去茶樓坐坐,嗯,到時我再給你電話。”蕭有倫掛斷電話沉了會兒,問前排的馮秘書:“小馮,書記説是和記平原有意那塊地是嗎?”
“是,香港的和記平原。”馮秘書半轉過身子説。
蕭有倫不動聲的點點頭,和記平原和雷霆在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如何不知道,聽林子軒提起於駿的來歷,心裏就有了計較。
林嫵氣沖沖的跑回燕郊別墅,看到於駿躺在青平坪上悠閒的磕着瓜子,她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拎起於駿的耳朵:“你跟我來。”於駿耳的防禦力早在文靜、王靜香、吳妤諸人的折磨下大為增加,可這突如其來的拉扯,他還是受不了。
極端狼狽的連滾帶扒站起來,掰着林嫵的手,不停的給謝青使眼,謝青卻忍着笑,把頭扭到了另一邊去。
“喂,喂,我耳朵快被你扯下來了,你鬆鬆。”於駿喊道。
在裏屋幫着王靜香擺果盤的林子軒聽到就跑出來,看到於駿這副滑稽的模樣,手裏抓着片臍橙,大笑不停。
“啊!”林嫵本來是拉着於駿的耳朵,看到林子軒停了下,就被於駿一口咬在手腕上,痛得她甩着手就怒視着於駿:“你屬狗的啊?”
“我要再不出口,耳朵都被你扯斷了。”於駿着耳,半張臉都紅透了。
這林嫵出手沒輕重,擰起來比文靜她們要命多了,現在耳還有種要被撕破的覺。
“臭混蛋,你撞了近楠,還敢躺到爺爺家裏來,你跟我去投案自首。”林嫵捂着手,不肯退讓的執拗的説着。
“是我撞的嗎?他自己喝多了撞到我的車上,差點讓我牙都掉了,我沒找他麻煩,他還倒打一耙,你幫你的男人出頭,也得講就黑白是非不是,三叔多正真一個人,誰知道生你這樣一個女兒。”説到嘴皮子,林嫵拍馬都趕不上於駿,她脹紅着臉手指顫抖的指着於駿:“明明是你撞的近楠,你血口噴人,你污衊,你,你不是好人!”於駿耳的疼勁稍稍過去了,他瞧着林嫵緻的臉蛋説:“你要拉我去警隊,那就是冤假錯案,你是想公器私用是不是?”
“大哥,你説句話!”林嫵説不過於駿,轉頭就衝林子軒喊道。
林子軒無法置身事外了,他走過來説:“事情有些出入,蕭近楠那小子沒説實話,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去問蕭有倫。”
“我問蕭叔幹什麼,大哥,你又不在現場,還要偏幫這個外人嗎?”林嫵氣急想哭了,從小在温室裏長大的她,哪時遇上過於駿這種賴皮的人。
“那我問你吧,你在蕭近楠身上聞到酒味了嗎?”於駿接過王靜香遞來的濕巾,捂着耳問道。
林嫵也分到了一塊,她捂着手腕,聽着於駿的話,呆了下,回憶着病房裏的味道,確實有一股酒味,當時以為是醫院的味道,現在想來那大半都是蕭近楠身上發出來的。
就算是醫院要做消毒那也應該是消毒水的味,而不會是酒味,她僅是單純,並不是笨,想清楚後,倒是有些想象於駿説的了,只是她心裏不願意去想是蕭近楠在騙她。
“你騙人,近楠他不會騙我的。”林嫵辯白了句,像是在説服自己,語氣卻是弱了許多。
“那你給蕭有倫,或者他的秘書打個電話,不就清楚了,就憑蕭近楠那小子,值得我撒謊嗎?”於駿撇了撇嘴説。
林嫵咬着下,注視着於駿那十足無賴的眼睛,一跺腳,走到牆角去給馮秘書打電話。
王靜香輕嘆一聲説:“你摧毀的是一個少女對愛情的憧憬,你知道嗎?”
“總比讓她跌到火坑裏,眼睜睜的無視於睹的好。”於駿咧嘴一笑説。
林子軒警覺的瞅着他:“你不是想趁虛而入吧?”於駿沒好氣的説:“我忙得過來嗎?我的形象在你們那就這麼差?”
“好過嗎?”林子軒和王靜香異口同聲的説,接着相視一笑。
但看到林嫵失魂落魄的轉過身,眼睛裏空蕩蕩的,瞧着讓人不落忍。
王靜香忙走上去,半摟着她拉到裏屋去安,以過來人的身份傳授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