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天籟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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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十二月底在做年度規劃出來前，於駿在和紀佑寧、連裕輝商量過後，是低息方式從風雲網絡拆借了十億的資金給兩家連鎖企業，除此之外，兩家企業還在省工商銀行獲得了十億的信貸額度，佑寧超市和裕輝家電的全國擴張正式展開。

由於佑寧超市主要將向綜合商超結合便利店的形式發展，大型的綜合商超開店成本在數千萬元以上，便利店成本不超過百萬，兩相結合，足夠讓佑寧超市初步形成戰略佈局。

而家電連鎖單店成本一千萬記，裕輝家電九九年的開店計劃是一百家店，初具全國家電連鎖規模。

在於駿的印象中一九九九年正是國美走出京城展開全國擴張的第一年，而蘇寧還在專注做空調的專營專賣，並未向家電連鎖轉型。

支援佑寧超市和裕輝家電自然得到了紀、連二家的無限，而選擇借款，並非參股，全在於駿在九八年年度總結上説的話:"有限專注。"金山軟件、金蝶軟件屬於大互聯網行業中的一環，全資控股無可厚非，雲鋒電子的建立本就是於駿計劃中的一環，而參股新鼎泰實業則是無心柳之舉。

佑寧超市和裕輝家電實在沒有參股的必要了。

方劍猜到於駿會支援紀、連二家，他沒猜到的是於駿並非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狼。

而這匹不是野狼的野狼正坐在水晶宮的落地窗前曬太陽。

冬的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於駿只穿了條**躺在沙灘椅上，再借着中央空調的曖氣，渾身上下異常的舒坦。

今天是週六，可憐的孫雨朦和秦雪都要在學校補課，剩下於駿孤家寡人一個，倒不用在乎什麼形象問題，謝青雖在屋內，但隔着兩道門，再説都是大男人，於駿不會在意他的眼光。

"難得清閒啊。"坐了三個鐘頭，連個電話都沒有，於駿琢磨着是不是該讓謝青去叫鋒泰大廈對面那家盲人按摩的水靈靈的小姐上門服務，上回路過就想進去試一試來着，礙於洛媛在身旁，這口不大好開，這回應當沒問題了。

"謝哥！"於駿喊了聲順手抓起沙灘椅旁邊的巾搭在了腿上，十秒鐘後謝青拉開門出現。

"大廈對面那家盲人按摩，上面寫了上門服務，你去幫我叫人上來。"謝青嗯了聲，把門又拉上，隔了兩秒他又拉開門説:"孫小姐和秦小姐回來了。"於駿打了個機靈，圍起巾起身道:"你怎麼不早説？"謝青一聳肩，出個你怎麼沒問的表情來。

於駿在陽台附近的更衣室裏換好衣服走出來，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明知剛才説的話，孫雨朦和秦雪不會聽到，還是腆着臉説:"今天怎麼提早放學了？"

"剩下兩節自習，我和秦雪逃課。"孫雨朦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説。

於駿將信將疑的坐過去，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吻了下説:"真逃課了？"秦雪酸不溜丟的説道:"你要不信，幹嘛還問？"於駿不理她，手滑到孫雨朦的衣襟下，撫着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低聲道:"你要不説實話，看我晚上怎麼罰你。"孫雨朦見秦雪就坐在隻手可及的地方，臉都快燙傷了，咬着下小聲説:"秦雪怕你做壞事，今天又早前放學了，就趕着回來了。"於駿嘖嘖嘴，斜眼就去看假裝在看連續劇的秦雪:"喂，你腦子裏成天裝的什麼啊？我就一副要出軌的模樣嗎？"秦雪回頭吐了吐舌頭起身説:"我要去洗澡了，雨朦，看好他了，別讓他偷看。"等她走遠了，於駿歪了歪嘴説:"就她那身板，我看了也和看個男人一樣。"孫雨朦微微一笑:"可馨讓我們晚上過去玩，你這個做監護人的同意嗎？"於成河、林淑蓉去柳水後，就戲言於駿成了孫雨朦的臨時監護人，於駿這時聽來笑道:"要去就早些，還能湊着去佳園吃個飯。"高三雖然學業緊張，總不能一弦的崩着，張馳有度才是正經。

佳園的雲科大店在上週開張，由老海和唐銘義各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今唐銘義是徹底的洗白了，皇后夜總會已然是歷史名詞，開在鋒泰大廈的皇后酒吧經過數月經營，已經成了雲廣酒吧業的招牌。

整間皇后酒吧分成數個片區，與國外大型的酒吧相差彷彿，在迪吧區每月都有國外的知名dj前來捧場，調酒師最差的都是從香港請來的，其中還有名金髮碧眼的俄羅斯美女調酒師，是整個雲廣獨一份。

風雲網絡單身的工作人員下班後有時間都會去皇后酒吧放鬆一下，由於管制得當的關係，整間酒吧裏瞧不見姿平庸的女孩，穿戴不當的自是無法入內。曾經還鬧過某位雲廣市**副主任的公子被攔在門外的新聞，可誰讓他穿拖鞋呢。

先拋開皇后酒吧不談，光是唐可馨經營的冰馨酒吧都是雲科大附近最著名的娛樂場所，可見家學淵源。但唐可馨由於正處在高三的衝刺階段，平常都找給原來皇后夜總會的一名經理在打理，王冰有空也會過去。

不過，今天既然是她邀約，她自然是在場的。

果然，來到冰馨酒吧，氣質冷洌的唐可馨就靠在吧枱旁在和王冰低聲説話。

於駿領着一襲紅裙，打扮得嫵媚嬌豔的孫雨朦和黑衣黑褲，跟黑超裏的女探員一樣的秦雪走了上去。

"都吃過了？"王冰問道。

"在佳園吃過了，還跟老唐説了會兒話。"於駿扶着孫雨朦的胳膊，接過**師遞上來的馬丁尼，分給了秦雪和孫雨朦。

"走，去208。"王冰晃晃手中的包廂鑰匙，在前面帶路，唐可馨打了個手勢，示意晚些再過去。

在包廂裏坐下，王冰讓人去了個"歡樂派"，就是各種零食、雞翅堆在一處的拼盤玩意兒，以前在皇后夜總會時於駿就吃過，來冰馨的是原來那裏的廚師徒弟，手藝差了些，但還能下肚。

這裏每間包廂其實都做成ktv的模樣，也安裝了點唱設備，但由於隔音設施極好，絲毫不弱於青葉茶莊的密室，真要説些私密話，在這裏也不錯。

現在時間還早，才八點不到，酒吧真正營業都是九點開始，一般不涉及腥羶的酒吧，都只會開到夜裏一兩點，迪吧自然另説。

"要不要我餵你？"於駿拈起一塊雞翅，笑的和孫雨朦説，眼裏的餘光還去看秦雪，故意在惹她生氣。

秦雪嘟着個嘴搶過雞翅:"我自己來。"於駿微微一愣，指着她説:"沒説要餵你呢。"

"哼，哼！"秦雪發出幾聲鼻音，幾口就把雞翅給消滅了，"我去點歌。"説實話，於駿從未聽過秦雪唱過歌，相處都快一年了，他倒有些好奇，秦雪的嗓音會是怎樣，她説起話來可有點跳，別唱歌也走調吧。

"秦雪絕對讓你大吃一驚。"於駿看向説話的孫雨朦，她輕抬下巴，示意於駿注意秦雪。

電視機上顯示秦雪點唱的是張克帆的《寂寞轟炸》，這是周傳雄製作的專輯，在九八年上市的，在電視台裏很是熱播了一段時間。

"轟炸，被寂寞轟炸，把掩護心的圍牆震垮了，就出心事密密麻麻，説話，想找人説話，不在乎笑話廢話或傻話，只要別自己一個在家…"輕靈的聲音在房間裏慢慢的迴旋着，歌中的淡淡哀怨，就是傻子都聽得出來，而秦雪的樂音幾近完美，對音樂技巧的掌握極端成，而讓於駿震驚的是她對歌詞中所要表達的意境的完美掌控。

短短一段，讓聽過的人毫不猶豫的覺得這首歌是為她量身訂做的，絕不會認為是別人的歌，於駿沉澱在她所表出來的哀傷中，安靜的聽下去。

"失望，沮喪的失望，熱鬧並不能讓我被解放，酒也不能讓我健忘，喝吧，沉默的喝吧，朋友別怪我要講又沒講，心裏太亂會像啞巴，每天這個時候，心都特別寂寞，像孤單單在大海遊，不確定方向沒錯，又不願掉頭，當初誰勸我換個夢來做，總倔強笑着有夢不説，每天這個時候，心裏特別寂寞，在窗邊吹風淚會，回想你在的時候，我們多快樂，常常只相望一眼握着手，就覺得口暖和了…"於駿握着酒杯的手在輕輕的發抖，但極快的就控制住了，心裏一陣苦澀，他聽出了歌中的意思，那種無力隨着歌聲在空氣中緩慢的遊蕩着。

孫雨朦凝視着於駿失神的眼睛，悄悄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於駿身子微微一震，轉頭去看她。

"讓秦雪再唱一首好不好？"於駿再轉頭，秦雪正捧着話筒看過來，兩人眼神在空中一撞，都下意識的避開了。

"秦雪，再唱一首吧。"回過神來留意到氣氛不對勁的王冰笑着説道。

"嗯。"秦雪第二首挑的是首輕快的歌。

於駿注意着聽，發覺她同樣把握住了這首歌的情節點，吐字表情，沒出一點差錯，而聲音的空靈躍程度，讓他直咋舌。

"秦雪，你繼續唱，我聽。"整個夜晚變成了秦雪的演唱會，她那多變的聲音幾乎適合所有的歌路，而又都帶着極強的個人風格，要是加以雕琢的話，於駿難以想象她後的成就會有多大。

"能不能唱一首英文歌？"在快要結束的時候，於駿問道。

秦雪在點唱機裏找到了一首pinkfloyd的wishyouwerehere。

"so，soyouthinkyoucantellheavenfromheel，blueskiesfromp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