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動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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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禮子不在家。

初枝無打采地由司機牽着手想要回去的時候，正從庭院中跑了出來。

“啊，歡歡。你一個人嗎？你媽媽呢？”話音裏帶着興奮。

“今天是星期天，我好不容易回來，本想告訴禮子妹妹見到你的事，可她卻出去了。沒辦法，只好收拾一下温室。你能來真是太好了！請！”正好像注意到了什麼似的，用制服褲子擦了擦手。

“手太髒了，我洗洗去吧。”

“不用。”初枝搖頭説。

但還是想把被正拉着的手回來。

“可是，如果小姐不在家的話…”

“你好不容易來了，也該進來坐一會兒呀！況且我又知道妹妹的去處。你一個人來的嗎？不容易吧！”

“嗯。”正的手冰涼，沾着土，有點兒糙，又隱約透着些肥料味兒。

“我以為你會來，第二天我在小丘上等了好一會兒呢。”正邊安排初枝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邊説着。

“可是看到你媽媽十分生氣的樣子…”

“沒有啊！”

“我很吃驚，你媽媽不是驚慌失措地將你拉走了嗎？”

“嗯。”

“今天你是瞞着媽媽自己來的嗎？”

“是媽媽送我來的。”

“你是來見禮子的嗎？

…

”正一副不可理解的神情。

初枝不曉得説什麼才好。

“很冷吧？我們去禮子的房間看看吧。”正像是要掩飾自己的窘態，站了起來。

初枝雖然心裏想着該是回去的時候了，但還是被引導到了遠離正房的西式宅的二樓。

開開門，剛步入房間。

“哎呀，我聞到花梨的氣味了。”初枝有聲有地説。

“這是花梨嗎？很強烈的氣味啊。”

“嗯。我們家也種這個，很好聞哪。”初枝出快活的神情。

這裏也有禮子身上的香味兒。喜悦充滿了初枝的心間，她好像見到了故鄉和禮子。

她像眼睛正常的人一樣，一個人不管不顧地朝那香氣襲來的化妝台的方向走了過去，試着摸了摸鏡子。

正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