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葉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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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伯爵一走過院子,初枝便悄悄地拉開了二樓的紙拉門。她的手在顫抖。
伯爵坐在木板窗外的狹窄走廊上,一面鞋,一面隔着石榴樹枝,抬頭望着初枝的房間。
初枝彷彿彎下來向着伯爵行禮。
樹木大抵上都已是滿枝葉,只有石榴老樹才剛剛萌發出紅
的幼芽。
“姑娘在家吧。”伯爵望着二樓的白紙拉門。
“是的。”女傭也抬頭望着。
“好像比我看到照片時更漂亮了。”
“是,因為後來她的眼睛復明了。”
“嗯。手術之後不久我曾見到過。上次打獵回去,順便去了醫院。”
“是嗎?”女傭整理好鞋子,剛要出去時,又説:“現在我馬上就告訴她,她從未見過客人,所以…”接着,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説:“老闆娘也快回來了,但是不是要我把上次的那個人給您叫來?”
“不要藝。”伯爵不高興地説。
女傭來到初枝的房間,催她出去應酬。
初枝不由得想要躲起來,靠着牆縮成一團地坐着。
“他幹什麼來了?”
“這個麼,我也不知道,不過不像只是來玩的,是不是找老闆娘有事。不知為什麼好像在生氣,嚇人的。”
“他一向都是這樣的。”
“可是,和上次來時的神情不同啊!”
“他大概不會有什麼理由從東京趕到這裏來發脾氣吧!”女傭似乎很吃驚地説:“我們的飯館能維持這種局面,全虧了人家,你是不是該出去見一下。”她窺視着初枝。
“用不着打扮,換雙襪子吧。”説着,打開了衣櫃的小屜。
“我不去。等媽媽回來再説吧。不行嗎?”初枝緊張得似乎連rx房都變僵硬了,但這種不安,女傭是不會明白的。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她叫住了女傭。
“好的,我現在去取火盆。”院子裏的電燈亮了,房間裏有些昏暗,伯爵用右手指摸着胡茬,靠在桌邊。
“太黑了。”
“是,真對不起。”説着,女傭打開電燈,初枝坐在門坎邊低頭行禮。
“歡您!”
“啊,好久不見了。”伯爵那雙疲倦的眼睛炯炯有神。
四“你已經不怕人了啊。”伯爵的話雖説有些生硬,但聲音卻是柔和的。
“在醫院裏見到你時,看什麼東西好像都晃眼似的。”女傭邊給火盆加木炭,邊説:“您換衣服吧!”説着,便伸手去拿放在屋角的棉袍,但看到伯爵不理不睬的樣子,像是有所顧忌似的退了出去。
初枝也要一起站起來。
“再坐坐吧!”伯爵叫住了初枝,半晌不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