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萬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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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是豫郡魯郡一代的方言，其意與傻相同，那年輕道人雖然聽不懂老五説的方言，卻據老五的神情猜到老五説的不是什麼好話，抬手衝老五喊道“你説什麼？”

“我説你是個傻子。”老五嬉笑。

那年輕道人聞言然大怒，長劍抖出一朵劍花，欺身攻向老五“狂徒，看劍。”

“傻子，看。”老五揮起孝，橫砸反攻。

“不要傷人。”莫問出言説道，他已然看出這年輕道人修為平平，壓兒不是老五的對手。

老五聽得莫問喊聲，佯裝收勢不及，手中孝還是擊中了那年輕道人的部位。

未曾想那年輕道人絲毫不受孝所傷，長劍徑直刺向老五肩頭，老五見勢不妙，急忙施出追風鬼步橫移閃開，孝再取那年輕道人後股，一擊之下仍然傷那年輕道人不得。

老五眼見孝對其無用，反手將孝甩給莫問，徒手戰那年輕道人，但他當年只學了追風鬼步，未曾學習擒風鬼手，故此身法雖然很是玄妙，招式卻毫無章法，打頭踢腿，抓踹，打的那年輕道人防不勝防，初涉武道之人最怕的就是對手不遵章法，老五的亂打一氣歪打正着的取得了出奇制勝的效果。

“好個霪賊，貧道今一定要將你梟首扒皮。”那年輕道人的股上印了數枚腳印，這在修道習武中人看來是奇恥大辱。

“扒吧。”老五趁機踢了那年輕道人一腳，轉而向東閃躲，年輕道人急追而上，揮劍再砍。

莫問知道老五此舉是要引開那年輕道人，讓他趁機取得羽衣，故此趁那年輕道人前往追襲老五之際快速閃身上前封點了那正在觀戰的夜行女的道。

妖物化人，都會遵循人體經絡，莫問接連封點了那夜行女多處道，快速扒下了它身上的那件絨羽黑衣，這件黑衣較長袍要短上一些，如同絲綢編織，入手輕飄，仿如無物。

那夜行女不曾被點啞，驚恐之下連聲呼救。

“妖道欺人太甚。”那年輕的道人聽得夜行女的呼救，回頭發現夜行女衣衫不整，以為是莫問意圖不軌，情急之下舍了老五，縱身回掠試圖援救。

這隻夜行女害人無數，莫問本有心取其命，在右掌臨近其頭顱時生生停住，改擊右腿，一擊之下將夜行女的右腿震斷，在那年輕道人趕來之前身後退。

年輕道人見莫問竟然又下辣手，氣急之下還劍入鞘，雙手指訣變化，口中唸唸有詞。

就在此時，他忽然發現老五正試圖抱走那黃木，焦急之下顧不得唸咒做法，再度出長劍前去攻擊老五。

老五早就發現那年輕道人踩踏的黃木很是神異，本想趁機偷走，未曾想那懸在空中的黃木彷如生一般，任憑他如何用力也無法將其移動分毫。

眼見那年輕道人攻來，老五隻能鬆手後退，暫避鋒芒。

“走。”莫問衝老五喊道，與此同時施出身法，自島上向南行去。

老五聽得莫問召喚，衝那年輕道人做了個鬼臉，轉身抓過包袱，跟隨莫問向南移動。

“哪裏走！”那年輕道人高喊一聲，在後追趕。

此人能夠凌空飛渡乃是因為他腳下黃木的緣故，其自身身法稀鬆平常，追出不遠，莫問和老五已經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之中，無處可尋。無奈之下他只好怏怏回返，查看那隻夜行女的傷勢。

“老爺，我看看衣服。”老五衝莫問説道。

二人並沒有離開很遠，只行了不足兩裏，莫問此時正在打量那年輕道人的舉動，聽得老五言語，抬手將手裏的黑羽衣遞給了老五。

老五伸手接過，前後觀看，反覆打量“怎麼這麼輕啊？”

“此物為怨氣凝聚，無實形便無重量。”莫問隨口説道。

“穿上這件衣服就能變成鳥兒？”老五抖看着黑羽衣。

“只有女子可用。此物終究不是吉祥事物，非危急關頭不可穿着。”莫問看着遠處的年輕道人，此人頗有慈悲之心，此時正下道袍為那夜行女遮體。

“老爺，走吧。”老五將羽衣遞還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