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志士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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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云,速則不達,莫問此時就陷入了這樣一種境地,大量飲酒之下醺然醉,不但沒有加快靈氣的運轉反而令得心神不穩,練氣之人全靠心神意念控制體內靈氣,心神不穩則無法以意行氣,無奈之下只能將酒水反吐而出,外出醒酒。
實則在此之前他已然覺到口中發苦,此乃飲酒過量傷了肝膽所致,雖然肝膽五行屬木較耐傷害,但此時已然入秋,非肝氣膽氣旺盛時節,酒雖為水形卻為火屬,飲酒過量會焚烤木屬肝膽,最終導致暴躁易怒。
次清晨,莫問正在進食早飯,周貴人攜侍女前來。
周貴人並無多餘話語,落座之後直涉正題“護國寺位於皇城西南,為皇家寺院,有僧眾八百餘人,住持便是國師,法號廣譜,原為菩提寺僧人,皇上尚為吳王之時便與之往甚密,登基之後那廣譜便升任國師,入護國寺任職住持,協輔朝政。”
“協輔朝政?”莫問皺眉側目,通常來説不管是護國法師還是護國真人,其職責多限於司天祭祀,國禮法事,晉國的國師怎會參與朝政。
“然,皇上登基之前以王爺身份兼任司徒,司徒總管軍國支計,那時廣譜便多有參與,”周貴人説到此處微微停頓,轉而再度開口“此人神通法術如何,外人自不可知。但他城府很深,多善謀劃,與之鬥法,需防他用計。”
“多謝貴人提醒,不過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縱然他年老成,鬥法亦需靠真實本領。”莫問搖頭説道。
“你可有取勝把握?”周貴人關切的問道。
“哪怕粉身碎骨亦要勝他!”莫問正開口。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年紀尚輕,此番不成還有下次,那國師之位早晚會落入你手,你此番怎能存有破釜沉舟之心?”周貴人愕然不解。
“若為己求,三畝薄田便可果腹,一間草舍已得安身,何必於這功名官場耗費力,這次鬥法來之不易,失而不可復得,況且此番我乃是為上清出戰,為天下道人正名,若是落敗如何與同門代?如何與三清代?”莫問話語擲地有聲。
周貴人聞言大驚訝,莫問的言下之意非常明顯,勢必一舉成功,不留半點退路。
“如此這般,我便不擾你修行,我會遣人為你打探消息,鬥法之的法袍穿戴我亦為你好生準備,你無需分心。”周貴人話畢起身。
“有勞貴人了,”莫問站起身走到內室取出舊袍遞向侍女“法袍需與這舊衣一般大小,佈扣距離亦不能變,貼身衣兜亦要與此衣相同,大小深淺不能偏差分毫。”
“為何如此要求?”周貴人雖知莫問此舉必有深意,卻好奇深意為何。
莫問並未出言解釋,而是自懷中取出黑盒畫符一道。
探手入懷,取出黑盒,挑指開啓,回指夾紙,提筆蘸,畫符書寫,這些動作不但快逾閃電,還多步同為,周貴人剛剛看清木盒顏,那道紙符已然畫畢待用。
“當真匪夷所思。”周貴人由衷嘆,莫問要求新衣與舊袍相同原來是為了能在關鍵時刻快速做出反應。
莫問搖頭過後撕毀了那張沒有加蓋法印的符咒,那廣譜和尚已然渡過了天劫,速度必然迅捷,若不能在鬥法之前進入紫氣,鬥法之時能否來得及畫符都在兩可之間。
周貴人知道莫問需要靜處,便沒有多待,帶着侍女出門而去。莫問召來老五,帶走了尚未吃完的那些飯菜,轉而再行飲酒盤坐練氣。
五之後的午後,周貴人再度到來,此番帶來了一張長形的黃文牒“這是護國寺送來的柬帖。”莫問探手接過,展開閲覽,柬帖與門帖和請柬類似,這張柬帖是由護國寺發出的,請他本月三十前往護國寺參加法會,儀程分為了顯能和辯法兩個部分,時間自上午辰時到下午申時,共五個時辰。
“護國寺所定是否不合規章?”周貴人見莫問看罷柬帖眉頭緊皺,疑惑的發問。
“那倒沒有,只是那廣譜和尚用心險惡,看我不起。”莫問搖頭説道。
“從何説起?”周貴人追問。
“他自忖必定勝我,故此才將鬥法前置,我若敗於他手,不得馬上離去,還需留在那裏受其羞辱。”莫問將那柬帖遞給周貴人。
周貴人接過閲覽,面上憂更重,那國師成名已久,而今已經五十多歲,莫問剛滿二十,論心計論修為,都無優勢可言。
送走周貴人,莫問獨處了半個時辰,轉而喚來老五,開出兩張藥方了他“照方抓藥,早些帶回。”老五接過藥方轉身出門,半個時辰便行回返,帶回了兩包藥草。
“老爺,這張方子你是不是開錯了,怎麼是毒藥啊?”老五指着那黃紙包問道,他雖然不認字卻認得藥草。
莫問打開黃紙包看了裏面的藥材,轉手將其遞向老五“沒錯,拿去猛火煎熬,取藥給我。”
“老爺你要幹嘛?”老五駐足不走。
“我自有用處,速去,莫要耽誤。”莫問擺手攆走了老五。
酒水所藴火熔丹太慢,無法將渡劫提前,而今只剩下了以攻心之毒催發心火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