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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難得的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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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很想狂扇四小姐幾個耳光,然後再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我什麼時候説是仿製的。”三小姐決定不搞什麼眼神會意了,四小姐的腦子容量不夠,説的拐彎抹角她不懂。

四小姐翻了個白眼,“不是仿製的,你費那個勁想説什麼?”三小姐氣呼氣,又氣又呼氣,呼了又呼,微笑道:“那衣裳不是仿製的,而是先帝庫房中的珍品。”

“珍品?!”四小姐怔了怔,張狂的笑出聲。

“她真是活膩了!”三小姐笑道:“妹妹,你不覺得這是我們扳倒她的絕妙機會嗎?”四小姐能聽懂她的話真不容易。

“三姐姐,你説我們該怎麼辦?”四小姐神了,眼神放光,嘴巴吧唧着,動的不能自持。

三小姐嫌惡的看了看她,“此事需從長計議,萬不能叫她再逃出生天。”

“好計謀!”四小姐神經質的嘻嘻笑,詭異的神情,三小姐都有些害怕。…十二月第一場雪停,翌是難得的晴天,厚厚的積雪堆積,梨花本想帶着婆子、小丫鬟把院子好生清掃一遍,被桑梓攔住。

她還記得幼時每年大雪紛飛,爹爹總愛帶她往林中尋野兔,就是在這樣的大雪中,鋪滿厚厚的雪層,小桑梓笑着鬧着,玩耍嬉戲。

不過,如今大了,怕冷了,也不願動了。桑梓裹緊大氅,深一腳淺一腳的踩着積雪,聽着那咯吱咯吱的聲音,身體也慢慢熱絡起來。天空潔白無瑕,乾淨的天藍,從院中望着,總覺得是一塊一塊的,連不成片。

水墨去小廚房張羅早膳,桑梓打發梨花和如煙去取蘿炭。她一個人在雪地裏走,肆意的踩鬆軟的積雪,時而蹲下/身將白雪成團,丟擲松針樹。

“嗚嚕嚕…”院門邊一團潔淨的雪堆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桑梓好奇心起,原地站着看了幾眼,憋了會子,實在忍不住,小心的向那東西走過去。

她躡手躡腳的朝那出白動着的小東西而去,一顆心胡亂跳着,幾次挪步,腳下的雪不免發出咯吱聲,白股突然不動了。

桑梓緊張的手心出汗,稟住呼不敢動。過不多會,只見它又晃了起來,遂舒了一口氣,慢慢接近。

貓着走近它身邊,剛想抓住它,沒想到這小傢伙憋壞了,倒退幾步抖落身上的碎雪,結結實實打了幾個噴嚏。

小傢伙渾身雪白,厚實的白被雪水打濕大半,一撮一撮的凝結在一起,它的眼睛大而烏黑,明亮的如同夜間繁星,鼻翼卻是黑的,這會子看起來很歡悦,嘴巴微張開來,粉紅小舌頭蓋在牙齒上,哈哧哈哧的氣,絨球一般的小尾巴不住搖擺。

“好可愛的狗。”桑梓喜不自的伸手抱它,小傢伙很樂意這樣的親暱,一個勁的往她懷裏蹭,噴出的白氣直衝她的臉。

用大氅邊角把小傢伙包裹的嚴嚴實實,桑梓邊笑着逗它,“小傢伙,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叫什麼名字?”

“汪汪!”小傢伙着她的手指,興奮的回答。

“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你那麼可愛,又像個小絨球一樣。喚你‘絨球’好不好?”她嬌語低喃,笑聲更是澄澈清脆。

“絨球多謝縣主賜名…”遠遠的有人接了這句話。桑梓驀地回身去找,手臂猛一緊,許是勒疼了絨球,它發出了一聲嗚咽。

心疼的摸摸它的頭,她繼續尋找那個人。卻見院門外一閃身,一個人滿面含笑的看着她,身上那豔紅棉袍與潔淨白雪對比強烈。

桑梓很是意外,呆愣道,“裴公子?”那樣慵懶肆意的調笑,不是裴清又是誰?

裴清晃着白玉扇信步走來,肆意的打量院子,完全不在意這是女子閨房。他好看的鼻翼略微紅了些,許是冷的。白的嚇人。

“不過一個月未見,不認識我了?”

“我倒希望從未認識過你。”桑梓抱着絨球,説的雲淡風輕。

裴清打開扇子,慢慢的搖着。

“小姑娘要實誠。”桑梓噗嗤笑出聲:“公子,這樣冷的天,您熱麼?”

“我一見着你,熱血沸騰。”裴清壞壞的笑,慵懶肆意的嗓音微微沙啞,好似圓潤的指甲,輕輕摩挲着,惹得人心癢難耐。

“不想我麼,小姑娘?”桑梓到底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不紅了臉,倔強道:“想你?想你那紈絝子弟模樣麼?”裴清旋即轉身移步,用扇柄抬起桑梓的下頜,距離近到能看見她金黃細細的小絨

“説謊可不行喲。”

“裴清!”桑梓啪的打落白玉扇,一手護着絨球,警戒的看着他。

“唔。”裴清閒散笑道:“你呀,自從成了縣主,愈發膽子大了。”桑梓一口氣沒提上來,加之想起那個削平的木樁,説話衝了許多。

“我已是縣主,不再是奴婢,喚一聲公子是尊重,直呼名姓也未嘗不可!”裴清微笑盡斂,語氣森冷了許多。

“你莫要忘了,是誰給了你今天!”桑梓也冷下臉來,“公子是來和阿梓算功勞的麼?”裴清緊繃着的臉一垮,笑的燦爛,“縣主何必生那樣大的氣,裴某説笑而已。”桑梓眸光閃了閃,兀自未走出情緒,“公子覺得可笑?”

“為什麼不可笑?”裴清抬手擦擦眼角,他可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丫頭,喜怒不形於,你還得多練練。”桑梓拉着臉,“公子,你也同旁人一樣欺負我。”

“旁人?”裴清抹乾眼淚,故作正經道:“旁人沒欺負你。是葉家人要欺負你。”桑梓:“…”

“嗯,説起來我曾有個叫陸旁人的奴才。”裴清肯定道。

“…”桑梓無語,起名的是親爹孃嗎?這是個什麼名兒。

“這個…”桑梓戳戳懷中暖和和的絨球,“它是你放在這裏的?”絨球啊嗚一口咬住她的手,尖尖的小牙輕輕磨着。

“生辰賀禮。”裴清望着她,淡淡的笑。

“你怎麼…”心中一動,桑梓放柔音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生辰之?”當年桑梓被葉老太太尋回,她就不再將自己原本的出生當生辰,而是把離開村子的那天當作生辰。這件事極少人知曉,而裴清居然知道。

“我早説過我會掐指一算的。”裴清故玄虛的比劃手指。

桑梓領着他在院中鋪了絨緞的石凳上坐下,“那你算一算,楚姨娘的事該怎麼辦?”裴清當真搖頭晃腦一番,方道:“認嫡親妹妹自然可以,但是…”他故意賣個關子。

“什麼?”

“嫡親妹妹,當然要留在嫡親姐姐身邊了。”裴清笑道。

桑梓亦笑道:“公子説的不錯。既然悦兒做了我的嫡親妹妹,那麼便和楚姨娘再無瓜葛。哪裏能讓堂堂縣主的妹妹住在葉府姨娘那裏,不成體統。”裴清淡笑道:“縣主難道不奇怪我是怎麼知道楚姨娘的請求的?”桑梓摸摸絨球的頭,微笑道:“裴公子連葉府都能出入自由,還能沒本事知道楚姨娘的事?我又何苦多此一問。”裴清滿意道:“小丫頭的確慢慢成長了。”桑梓巧笑倩兮,“姑娘家小時不懂事,大些再不學乖,什麼時候叫人吃的不剩骨頭都不知道。”裴清笑眯眯的合扇道:“我果然沒看錯人。”桑梓笑意,“當然,公子這樣賣力助阿梓一臂之力,阿梓豈能叫公子失望?”

“好好好。”三個好字説的讚許之意凸顯。裴清適時的撫摸肚子,笑道:“未用早膳,一起吧。”桑梓指指院門,“小心隔牆有耳,編排你不打緊,我可得自保。”裴清起身拱手,“縣主好生謹慎。裴某明白。”桑梓笑道:“如煙,送客。”如煙傻乎乎的蹦蹦跳跳跑過來,道:“公子請。”臨別前,裴清意味深長的望着她一眼,那一眼,風華絕代。桑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是怎樣的使晴空黯然失

“臣女見過安泰公主。”四小姐恭敬行禮。

安泰公主懶懶的放下杯子,眼角掃了她一下,似乎再多看幾眼都是無趣。

“葉家四小姐,入府拜見何故?”四小姐對這種輕蔑到渾身不自在。不過上頭這位可是正阿八經的皇家血脈,她還沒蠢到走哪兒脾氣發到哪兒。

“公主,臣女有要事回稟。”

“哦?”安泰公主掀了掀眼皮,不耐之一點未加掩飾。

“臣女要告發淑儀縣主偷竊之罪!”四小姐按照三小姐所教,簡言意駭的説。

安泰公主徹底打出了醖釀已久的哈欠,“這事你尋大理寺查辦,找本宮做什麼。”四小姐沒有失望之,而是接着道:“裴清裴公子住在府中,幾乎行至淑儀縣主的宜馨軒,據下人透,兩人相談甚歡,不甚親密。”安泰公主一改懶態,拍案而起,“小小縣主,還反了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