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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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漁港內,漁船與觀光船艇穿梭絡繹,原本人夜後才要啓動的漁船,此時從船塢中駛出,緩緩滑進汪洋。
阿修羅坐在船艙內,斷腕已止血裹了紗布,望向窗外這待了三十多年的島嶼,沒有緬懷,只有極端的厭惡。
若非衞羿帆,他不必如此倉促地逃跑;若非衞羿帆,他所有的心血不會毀於一旦;若非衞羿帆,他不會失去一隻手掌。
該死的衞羿帆!阿修羅痛恨自己狼狽得像只喪家之犬。
“阿修羅,你這隻縮頭烏龜,有種就滾出來!”靳雨施朝著佈滿漁港的船隻斥,三冠王駛到碼頭盡頭,她按下煞車甩尾停車,後座的衞羿帆被晃得腔一陣劇痛。
“快點,快加速!”一名手下倉皇地命令船家。
“不必!”阿修羅出聲阻止,怒氣、怨火燒得理智全失,他衝出船艙站到船頭處,對著靳雨施叫囂,“我就在這裏,你能拿我如何呢?哼,我殺了靳雲行,你卻連我一寒也傷不了!”靳雨施扔下機車,氣憤咬牙,但漁船已出港,她本無可奈何。
衞羿帆拉住她的手,“跟我來!”他巡繞附近停泊的船艇,選中一艘。
“我是警察,現在徵用你的船。”他亮出證件,船主嚇得馬上出鑰匙。
兩人躍入快艇,面對陌生的儀器按鈕,靳雨施顯得焦急不安,“怎辦?要不要把船主找回來開船?”
“何必?現成的高手在此!”衞羿帆自信一笑,隨即發動快艇,練地駕船,往阿修羅所在的漁船方向飛馳而去。
也許是疼痛的傷處已麻痹,能的鮮血已淌盡,與她並肩而戰的此刻,除了快意的愉悦,他沒有任何的畏懼或痛楚。
阿修羅見他們居然膽大追擊,叫囂的話梗在喉嚨,連忙對著船艙內咆哮,“馬上加速!快點!”混黑道十餘年,他從不曾怕過誰,但此刻,靳雨施的毅力與衞羿帆的沉穩,竟讓他膽戰心驚,兩人協手創造出鋭不可當的氣勢,讓阿修羅有莫名的預——不論他眼前佔了多大的優勢,也絕對贏不了這兩人。
“快繞過去,他要跑了!”靳雨施緊張地吶喊。
“他跑不掉的。”衞羿帆信誓旦旦地説。他快速調轉船頭,花在船尾盪,漁船馳不過快艇,他大力迴轉船舵,利用艇身,擋住漁船的去路。
獵物落網,他成功攔截。
靳雨施率先跨過搖晃的船板,跳上漁船,阿修羅節節後退,指揮手下先上前抵擋,數人團團將她包圍,但槍才拔出,她即以旋腿、狂風掃落葉之姿,將數把槍枝盡踢落海。
“未免太小看我,以為有槍就可以打倒我了嗎?”她睥睨這羣高頭大馬的洋鬼子,知道他們原是班諾頓的手下,現已變節投靠阿修羅。
打手們面面相顱,其中一個比較膽大的揮手叫嚷,“不過是個女人,怕什麼?!我們一齊上!”她雙眸一眯,“一齊來最好,我現在肝火正旺,正缺人給我暖身練拳頭。”那個水槽將她困得窩囊斃了,不趁這個時候討回來,更待何時引將近十個壯的男人,短短一瞬間,被她打得落花水,她一個個將他們扔進大海,直到最後一個——“靳、靳雨施。”被困在船尾的阿修羅,出諂媚的笑臉。
“閉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靳雨施憤恨地怒吼,“我找了你十多年,殺人兇手,你該死!”
“對,你説的對,我該死,我罪惡滔天、我不是人,我該死。”他頓時畏縮得像只小老鼠。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像你這種無恥之徒,連我哥哥的一髮都不如!”她將十多年的怨恨吼出,一腳踹翻他。
他滾了數十圈,被她狠狠踩在腳底,她英姿綽約、威風凜凜,他驚懼自己彷彿又看見當年寧死下屈的靳雲行。
阿修羅倒一口氣,以為亡魂來找他素命,驚恐地大喊,“靳雲行,別殺我,我錯了,你原諒我,放過我啊!”他嚇得只差沒滾了。
“你毀了一個青年美好的生命,還敢求他原諒,你下配!”居然還有膽提她哥哥的名字!靳雨施氣瘋了,腳起腳落又是一陣踢踹。
“我知道錯了!我不配,求求你,大人大量,饒過我吧!”阿修羅厚顏無恥地跪地求饒。
“饒過你?”她一把拎起他,冷眼睨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四處躲竄的蟑螂,“你怎麼不饒過死在你槍下的無辜生命?你怎麼不饒過班諾頓?啊?你在殺害我哥哥的時候,怎麼不大人大量呢?”她掄起拳頭,將他扁得像豬頭,阿修羅口吐白沫,險險沒昏過去,當她正打得不能罷休時,一隻手-地攫住她的手腕。
“夠了。”衞羿帆阻止她再打下去。
“哪裏夠了?!”靳雨施忿忿不平地大吼,“一點也不夠!”就算殺了他,也不足以償還一條前途無限光明的生命啊!
“靳雲行絕不會希望你變成另一個殺人兇手。”他堅定地抓緊她,“他教你習武,不是要你用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