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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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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婉轉的琴音,瞬間瀰漫整個小院兒,引來鳥雀“喳喳”和鳴。

這幽雅動聽的音律像長了翅膀,不安分地飛出小院兒,驚動府中一人,此人正是閒在府中散步的衞病已。

衞病已聽到琴音一怔,他的府中經常瀰漫的是戰爭的緊張空氣,很少能聽到這樣的聲音,他的人一般只會,難道還有誰會如此雅技?

他好奇地循聲而去,來到小四合院外,順手推開院門。

衞病已驚住了,垂柳、古琴、佳人、長髮,此情此景和六年前何其相似!這副圖景給他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印象,這院中的垂柳,難道不是他有意移植而來嗎?他深深地懷念着,可沒想到,今在他的府中,竟然出現雷同的場面,讓他怎能不心驚?相貌、身材、衣着、姿態,和六年前幾乎一模一樣,是自己的幻夢嗎?

衞病已使勁兒眼睛,他沒有看錯,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他默默地走了進去,卻又不敢走近,遠遠地觀望着。

琴音越來越急促,高昂越,有如驚濤拍岸,最後“錚”的一聲,一切歸於寂靜,雲羅手撫琴絃長吁了一口氣。

衞病已雙手緩慢地,一下一下地鼓起掌來,口中低聲慢喝:“好!好琴藝!”雲羅聽到聲音,一驚,忙回眸細看,她由於太投入,衞病已何時進來,她竟然沒有發現。

雲羅到一陣緊張,自己的藏身之處,竟然這麼快被他發現,不知會來什麼,她戰戰兢兢地走過去,向衞病已深施一禮“雲羅拜見將軍!”衞病已聽到雲羅這個名子一怔,他也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碰到雲羅,忙向她細看,果然是那個雲羅,由於她剛才背身而坐,自己竟然一時沒有認出她來。

“你?!怎麼在這裏?是誰把你藏匿在此處?”

“雲羅”這兩個字沖走他心裏的所有濃情意,想到沙場的慘敗,兩千將士的無歸,他立時變得怒不可遏!

“不…並非是誰把我藏在此處,是我一直病着,在這裏養病,一直沒有出屋…”雲羅努力解釋着,她怕自己牽累衞勇。

可就在這個時候,衞勇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懷裏抱着一大堆水果,口中喊着:“雲羅姐姐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等他看清院中還站着衞病已時,水果溜了一地,口中結結巴巴地“將…將軍您啥時候來了?這…這是…”衞病已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暴吼一聲:“衞勇!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藏逃犯,你罪加一等!”衞病已面鐵青,高坐虎堂之上,下面老老實實地跪着衞勇與雲羅二人,看來他二人今天是難逃責罰了。

但願主帥從輕發落。衞勇在心裏嘀咕着,不時用眼睛的餘光瞟一下怒容滿面的衞病已。

衞病已重重地從鼻孔中出了一口氣,儘量使自己的語調變得柔和“你二人還有何話説?”衞勇與雲羅緊張地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衞病已嘆了一口氣“好吧,既如此你們可不要怪本帥心狠,你們造成的後果實是嚴重,不懲罰你們不能服眾,來人呀!將雲羅推出去斬首,將衞勇重責二十軍!”此令一出,雲羅睜大驚愕的雙眸,兩旁的刀斧手立時上來綁縛雲羅。

衞勇大急,伸臂將雲羅擋在身後“萬萬不可!雲羅罪不致死!”衞勇向前爬行了兩步,向衞病已連磕響頭“大帥!雲羅姑娘萬萬斬不得,譯錯情報本是無心,若沒有云羅相救,大帥怕是就不能在此地發號施令了!”衞病已一怔,忽地想起那不知名的救援軍隊,還有那場奇異的大火“衞勇你此話怎講?”

“衞勇!”衞勇話未説完,雲羅一聲斷喝,將他打住,她怕衞勇説出私自調軍之事,大帥查下來這更是死罪一條,到時衞勇可不是二十軍的事了。

衞勇急得眼中含淚“雲姑娘大帥他要殺你呀!”雲羅習慣地緊咬下“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救得了我嗎?”衞勇急得痛哭了出來。

雲羅慢慢閉上眼睛,她陷入了緊張而又烈的思維,在這生死關頭,如不自救可要身首異處了。過了片刻,雲羅輕輕抬起頭來,目光直視衞病已,輕啓朱:“將軍大人,雲羅譯錯情報,致使三軍慘敗,罪責難逃,但將軍卻不能殺我!”衞病已此時已是滿腹疑團,他隱隱覺到,那天的救援部隊和那場奇異的大火與她二人有關係,但卻一時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他二目緊盯着雲羅“噢?為何殺不得你?”

“將軍有三條不可殺!”雲羅不慌不忙,慢條斯語地講着,好像她面臨的不是生死大事,而是一場輕巧的辯論。

她出奇的鎮靜,更引起了衞病已的好奇,他挪動一下身子,臉上似笑非笑“還有這麼多?那你倒是説説看。”

“一雲羅並非軍中將士,既便犯錯也不應該受軍法處置,將軍不通過地方官員,豈可亂殺百姓?二譯錯情報實屬意外,本是那羊皮有不平之處,隱藏了兩個字,羊皮在此,將軍可以細觀。三翻譯羊皮密文本是將軍邀請,雲羅也是誠心相幫,將軍若將雲羅斬首,今後還有誰肯幫將軍?還有誰敢幫將軍?”三條理由從雲羅口中説出,衞病已暗暗地點了點頭,他拿起遞上來的羊皮細看,果然那處不平很難發現,看來雲羅所言不虛。衞病已收起羊皮,他用怪怪的眼神盯視着雲羅,衞勇方才説的話又在耳邊響起,疑雲在心頭越布越濃“我被困在法輪寺的時候,你二人在哪裏?”雲羅心下一驚,馬上鎮定下來“我們就在軍中。”衞病已不相信地抿了一下嘴“一直在軍中?可衞勇方才説若沒有你相救,我就不能在此發號施令了,此話怎講?”

“這…”雲羅有些口吃起來,她瞅向衞勇狠狠地瞪他一眼,怪他一時多嘴。

雲羅猶疑的神情,更加深了衞病已的猜測,他靠在椅背上,眼睛眯成一條線,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到有些不可思議,看她那嬌嬌弱弱的樣子,一陣風來都會倒地,竟然是退掉匈奴兩萬兵的人?他不敢相信,可有些跡象已然表明,這很可能是個事實。

可他看着衞勇二人的神情卻不敢再問,他們神如此緊張,一定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果當眾問出,那將是一種什麼後果?衞病已不敢再想,他下了一次斬殺令,絕不敢再下第二次,因眼前這兩個人對他來説實在是太重要了。他方才説出將雲羅推出去斬首的時候,內心被一種不知來由帝痛席捲,這疼痛雖然讓他莫名其妙,但他卻絕不敢再嘗試第二次,他從來沒到自己像今天這般脆弱過。

衞病已緩和了一下臉“好吧,剛才雲羅姑娘説的也算是有道理,免去一死,但不準再留在軍中,衞勇聽令!”

“在!”免去死罪,衞勇心中大喜,聽主人又在發號施令,連忙應承。

“你明送雲羅姑娘離開軍營不得有誤!”

“這…”衞勇聽主人又要攆雲羅走,心中立時到不滿,忙側目看向雲羅,雲羅心頭也是一震,但能保住命,已是萬幸,難道還要有留下來的奢望嗎?不由低下頭去。

衞勇見此情景嘆了一口氣,不高興地小聲應了一聲。